冤?!
“老爺子有冤難訴!”小胖說道。
之後無論我問什麼,米盆裡再無反應。
“九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外公真的是含冤而死?”落塵揪着我問,情緒有些激動。
“落塵,你冷靜一點,如果老爺子有冤屈,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落塵這才冷靜下來坐在外公邊上發呆。
我把小胖拉到一邊輕聲說道,“你看好落塵,我得去找老爺子的鬼魂問個清楚。”小胖點頭叫我放心去。
我只好以身犯險去了一趟幽冥虛空界,按常理說,老爺子的鬼魂沒去苦海和黃泉就肯定會在這個區域界限裡,可是我卻沒找到!
難道老爺子的鬼魂還在陽間找人報仇去了?!
我立馬返回了陽界,可惜我回來晚了,我爲了在幽冥虛空界找老爺子花費太多時間了,結果出事了。
落塵的大舅媽莫名其妙的瘋了。
瘋的過程被大舅全看見了,一開始在井邊打水洗東西洗的好好的,忽然大舅發現舅媽頭朝井裡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大舅還以爲舅媽是被井繩給纏住了,連忙上去查看,發現舅媽提着井水桶在井口裡喝井水。
大舅罵了一聲問她幹嘛,她也不回答,大舅就把舅媽扯了出來,真怕她栽井裡去,舅媽抱着井桐摔在地上。
大舅罵舅媽發什麼神經,舅媽就開始傻笑,一邊笑還一邊啃懷裡的井水桶,井水桶常年打水早就酥軟了,她一咬就是滿口木頭渣,嚼的精精有味,最後還能嚥下去。
大舅一看不對就喊來親戚朋友把舅媽用繩子綁了起來。
落塵帶着我去看了一眼,問我是怎麼回事。
“善惡終有報啊!”我呢吶道。
“什麼意思啊?你是說我老婆她做了太多的惡嗎?”一旁的大舅聽到立馬爲自己老婆感到不平。
落塵立馬站出來圓場,“大舅,我朋友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啊?你這是什麼朋友啊?是不是他給老爺子法事沒做好惹老爺子生氣了,所以纔會陰魂不散豁及我們家人啊?”
我推開攔在我前面的落塵,對大舅說道:“有些事我不想說破,你真的想知道你老婆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對,我想知道,你能告訴我?”
我點點頭說,“好,我先問你,最近幾年老爺子的生活起居都是你老婆負責照顧吧?”
“對...對啊,老二出錢,我們出力,怎麼了?”
“怎麼了?因爲她經常虐待老爺子!”
所有人都發出驚訝的聲音,所有人都看着大舅媽。
“不可能!我老婆那麼耐煩怎麼會呢!”
“再吃苦耐勞也是有極限的,我發現你是個很依賴老婆的人,喝口水泡個茶都要老婆送到你手裡。短時間內或許沒事,一兩年的話我相信她很難抗的住。”
“胡說八道!”
“不信?大舅媽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老爺子纏住了她,只要我扯出老爺子的鬼魂舅媽就會好轉。”
大舅聽到這裡有些動搖了,忙叫我幫忙,落塵也在一旁求情。
“我可以幫忙,但我不能保證她可以完全恢復!”
“小師傅,你就快點吧!”
我上前撬開她的嘴,用筷子夾住她的舌頭,在三寸之處用針刺出血,用此血她腦門上畫符再念咒。舅媽一口黑水吐了出來,大舅媽眼神從混沌變得清晰。
大舅媽果然恢復正常了,給她解開繩索後她就一頭跪在老爺子跟前懺悔,懺悔自己的惡行。
原來我說的不錯,大舅媽真的有對老爺子使過壞。
我收起舅媽吐出的黑水在立馬發現了一顆珠子,這就是老爺子的精魂,我今晚就把老爺子送入黃泉。之後替老爺子選了一塊好地,總算入土爲安了。
三人正打算回去,忽然有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是隔壁村的漢子,神色匆匆一臉喪相,眼袋都是浮腫的,點名就是來找我的,我有些懵,湘西我還是第一次來怎麼會有人點名要找我?
詳細一問事由,原來是他家裡出了人命,他前幾天剛取進門的媳婦,今天凌晨的時候發現吊死在房樑上了!新婚沒幾天就吊死在家裡了,村裡人都說他家招了黑鬼(黑鬼是當地對惡鬼的一種統稱),要趕緊找道長來捉鬼。
漢子眼睛都哭腫了,恰巧知道落塵外公家有道士在做白事,還破解了大舅媽的魔障,這才趕急趕忙的找了過來。
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落塵外公的事也塵埃落定,我和小胖就被漢子請到他家,落塵好奇也跟着我們一起過來了。
漢子姓葛,以採山藥爲生,家裡條件在村裡也算好的,父親也是採山藥的,前幾年摔死了,家裡還有個眼神不好的老母。
一進家門就看見門板被拆下來放在了地上,上面躺着一具屍體,用粉紅的牀單蓋着,屍體頭前用竹子簡易的搭了個四方門框,用白麻布纏繞,也算個簡易的靈堂。這些都是葛漢子自己弄的,他也不懂這方面的講究,只是胡亂弄的。
“快把牀單拿掉,找塊白布來蓋着。”我對葛漢子說道。
葛漢子點頭照做,他掀掉牀單我們三個幾乎同時看到了門板上的屍體,看到那女人臉的時候小胖眼都看直了。
“我靠!這麼漂亮!”小胖忍不住喊了出來,喊完知道自己失態連忙捂住了嘴,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就差嘴巴里流出哈喇子了。
死去的女人確實長的漂亮,圓圓的臉蛋柳眉杏目櫻桃小嘴脣,眉宇間還有一股山川的秀氣,死了確實可惜。
“新婚夫妻,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去上吊呢?”落塵問道。
我疑問道:“你怎麼確定她是自己上吊死的?”
落塵蹲下用手擺正了屍體的頸脖,上面有一道紅的發紫的痕跡,“這痕跡在頜下處。”落塵說着又掰開了嘴巴,只見舌頭伸的老長,“舌頭又伸的這麼長,這肯定是自己上吊死的。”
這時葛漢子拿來白布,我們才從屍體旁走開,在家屬面前這樣未免有點不尊重。
“最近你們有沒有吵過架啊?是不是你媳婦一時想不開啊?”小胖一點也不顧及葛漢子的心理感受,就直接了當的問了。
“沒有!我們好的很,昨天還一起上山採藥來着!”
落塵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那這事就很奇怪了!”
“那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很特別的事?”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