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自從上次見了張雅之後,張雅也就真的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其實一直奢望着,奢望着再看見她一眼,哪怕什麼都不說,就只是看着就好,但是張雅卻真的沒有在出現,也是,張雅見到司徒錦的那個表情,那眼淚汪汪的樣子,想必她的生活,她的心情並不好過吧。誰願意讓自己不開心,跟自己過不去呢、
司徒錦一直在這裡等着,她從來沒有一天不上班,她也許並不是刻意地等待着什麼,就是不自覺地就形成了這種等待。這種等待只是心裡的某個寄託,某種期待,是不自覺形成的,她也不想這樣。
費銘也一直沒有跟她來往,就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沒有,她最近的一段時間,有的時候會產生幻聽,忽然聽見電話鈴聲響起來,當她高興又滿懷期待地把手機掏出來的時候,手機卻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
她往往又是失望地把手機放回自己的口袋裡。
即使她會念我的夢想不能忘,她會在沮喪的時候說着這些話,但是那隻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當瞬間過去之後,她還是覺得異常失落,她也並不知道她的動力,她的未來是什麼。
是的,她不像張雅那麼目標明確,她所謂的夢想只不過是短暫的生活目標罷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長遠的意義。她有的時候甚至是佩服張雅的,她雖然做任何事情都很有目的性,很現實,但是最起碼,人是有目的的人,不像她,一天天渾渾噩噩地就這麼過去。
因爲迷茫,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惶恐,她不安,她還是不自覺地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當然,現在她能打的電話也只有李潔了,只有李潔還能跟她一起喝一杯,聊聊家常,其他的人呢?都忙着各自的事情了吧,想到這裡,她自嘲了一下,其實,自己也只能說是活的挺可憐的了。從開始的一幫朋友,到最後,可以打電話,聊聊天的只有那麼一個。她知道,未來,也可能一個都沒有。
現在的司徒錦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就連她聽見電話裡傳出的“嘟嘟嘟”的聲音,她都覺得不安,覺得惶恐。不一會兒,就聽到對方溫柔地說着:“喂,錦。”跟以前的稱呼還是一樣,一點兒沒變,就連感覺也沒變。
司徒錦笑了笑說道:“你的店鋪整的怎麼樣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她很久沒有這麼讓自己放鬆過了,她似乎無形當中在等一個人,她害怕她如果有一天,她忽然不在,但是她卻忽然到來。她等待她也不只是爲了質問她,一樣的事情,司徒錦認爲做一次就足夠了,她沒有必要抓着一個人的弱點不放。
“可以呀,不過我要晚一點,我現在在爲店裡買一些新的傢俱這些,正好,還需要一個搬運工,看看那些桌子啊,凳子啊,擺放在哪裡合適。正好,兩個人也互相商量商量,要不你過來吧,親愛的。”
電話那頭,李潔還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司徒錦從她離婚到現在,她真的沒有怎麼看見李潔真正沮喪的樣子,反而是老聽到她的嘮叨說要開一個什麼什麼店,怎麼怎麼裝修,要花多少費用,怎麼樣才能更好節約成本。
司徒錦常常產生一種錯覺,就是兩個人根本沒有離婚,只不過換了一種生活方式,她產生這種錯覺之後,又會死死地搖搖頭,告訴自己想多了,想多了,明明兩個人的離婚證她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她也很爲難,她還要上班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能放下自己的事情不管,去幫忙李潔的事情,她即使想去,但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也有自己的目標,雖然不是很明確,雖然有的時候會彷徨,,會迷茫,但是還是有自己的目標的,也是爲了更靠近自己的目標而努力着。
“讓南征去吧。”這是司徒錦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也許這個時候能幫李潔忙的也只有南征了。司徒錦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畢竟現在他們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他幫不幫是隨心情而定的,他幫她是他的善良,不幫她也不是他的本分。
說完這句話,司徒錦發現是不是自己無形當中又說錯了話了呢,她本能的停下來,正思考着怎麼辦,怎麼把自己說漏的話再圓回來。卻聽見李潔有點生氣但是卻還是很溫柔的說話聲音:“討厭,找他幹嘛呀?我們女人一樣可以,你工作把,我看看能不能找來其他的。”
司徒錦聽着這聲音吧,有點生氣的樣子,說是生氣了吧,也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她一字在猜想李潔的表情,到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她是真的想象不到她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情,畢竟,從這些細節上,可以看清一個人的想法。而這些想法正是司徒錦想要看清楚的。
因爲李潔充分了解司徒錦的脾氣,即使她說話有時候的粗俗或者直接,現在的李潔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也因爲自尊心的作用,根本不可能她親自打電話跟南征說,我需要一個男人的幫忙。
她蹲在地上,低着頭看見放滿屋子的桌子凳子各種掙錢阿七雜八的各種東西,她頭疼,是真心地頭疼,她越來越覺得需要找一個男人幫忙了,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她的爸爸,但是她立馬意識到,她的爸爸現在暫時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像這些擺放物品或者推拉桌子,凳子,改變室內格局,她是更不可能幫的上忙的。
她的一生當中尋找就出現了這兩個男人,現在的她給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電話就覺得不合適,司徒錦又還要繼續上班,她該怎麼辦,她蹲在地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正當這個時候,卻聽見了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還是很沒有信心地拿出她的手機,她知道,肯定沒有任何希望,她也不告訴自己不要抱任何希望,自己終歸要是自己,要面臨一些以前沒有面臨過的事情之後,人她纔可以成長,才能變得成熟。
她看了她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地顯示着“司徒錦”三個字樣。她不耐煩接聽了電話,衝着電話溫柔中很不溫柔地跟她說着:“嘛呢,又打電話。”一個電話,把本身就沒有頭緒的李潔整的更沒有頭緒。
她仍下這些東西,心想破罐破摔得了,但是這麼頹廢的想法只是在她的面前掃了那麼一下,僅此而已,學着自己喜歡的專業,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已經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她也沒有理由抱怨什麼。
“我就是想問你,想好怎麼辦了嗎?有沒有找到跟你一起的搭檔也好。”司徒錦並沒有在乎李潔的不耐煩的口氣,還是直奔主題,急切地問着這句話,不得不說,其實司徒錦還是很擔心她一個人到底怎麼弄的,但是就是因爲她是真的有事情,所以纔不能陪同她一起整理這些東西。
“沒有啊。”李潔沮喪地說着。不得不說,她對司徒錦的到來還是很期待的。
“等我。”司徒錦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沒等李潔同意,就切斷了兩個人的通話,之後就毫不猶豫地又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