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聽到這麼不客氣的拒絕,陸崇襟肯定會因爲惱羞成怒而大發雷霆。
不想他並沒有,反而還挑了挑眉,贊同地附和道。
“這主意不錯!”
眼見事情與自己原先的預期背道而馳,葉夢白不禁有些咋舌。
表情驚訝地看着陸崇襟,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在她詫異陸崇襟所說的主意不錯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突然覺得纖腰一緊,接着雙腳一陣懸空,再來膝蓋處橫過來一槓支撐點。
頃刻間,她已經被陸崇襟打橫抱起來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葉夢白很是恐慌,顧不得其他問題,只能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啊!陸崇襟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奈何他的胸膛像是銅牆鐵壁一般,竟是堅不可摧地毫無反應。
除了打人的葉夢白覺得握緊的手背生疼得厲害,竟是不見他有其他反應。
恍神間,他已經邁開了修長的雙腿朝前走去,目標很明確,直線往前幾步就是臥室。
見狀,葉夢白不由得緊張起來,拍打他胸膛的力道更用力的同時,雙腿也沒閒着。
一個勁地朝前踢着,那姿勢,就跟以前宿舍姑娘爲了瘦腿,躺在牀上踩腳踏車一般。
看起來滑稽又有趣。
然而陸崇襟並沒有因着她的掙扎而暫停腳步,依舊用着相同的頻率朝前走去。
明明他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她就是感受到了危機感。
很快的,葉夢白已經離開公主抱成功躺平在了臥室的軟牀上。
身子一沾到牀,葉夢白便像是碰觸到什麼危險物品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地想要坐起身來。
奈何就在這時,剛剛將她放下的陸崇襟已經卷土重來,俯身將她壓下身下。
雖然兩人的上身還隔着一段距離,但葉夢白卻清楚地感覺到,兩人的腰部以下正以一種緊密地姿勢結合在一起。
由於之間只有兩片布料相隔,所以葉夢白幾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從陸
崇襟身上傳來的屬於男性荷爾蒙所產生的溫度。
燙得她身子燥熱的同時,本來白皙潔淨的臉頰更是不由自主的被薰紅了。
爲了緩解尷尬,葉夢白再顧不得接下來的話題有沒有偏離主題,只能開口打破僵局。
“你要做什麼。”
這話本身其實就是一句廢話。
都被壓在身下,背部抵着柔軟大牀了纔來問這個問題,貌似也有些矯情過甚。
但是不是她自我狡辯,而是人世間的人,十之八九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本能地先拋出這個問題。
說來可能也是爲了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又或者說這是一個探路的石頭。
用來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想耍流氓,若是的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可以反悔,順着臺階走下去。
但是顯然,陸崇襟今天這個流氓是耍定了。
所以面對她的試探,他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慾念。
直接俯下身,將冰冷的紅脣湊近她的脖頸,淡淡的鼻息噴吐在她耳垂,帶來一陣陣的戰慄感。
那種戰慄感順着血液流至四肢百骸,幾乎讓她呻吟出聲,好在她及時咬牙忍住了。
就在她好不容易穩住呼吸的時候,只聽得陸崇襟淡而薄涼的聲音流淌進耳朵裡。
“想做夢總得先睡覺,難道小野貓不是在邀請我上牀嗎?”
聽到這話,葉夢白差點沒直接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岔氣過去。
她哪裡是那個意思了。
就不信他聽不來她只是單純地拒絕而已。
這該死的傢伙,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讓她順心。
想到這裡,心裡憋了一肚子氣的葉夢白忍不住呸了一聲,雖然沒有真的將口水吐到他的臉上,但也夠他冷沉下臉了。
不過正在氣頭上的葉夢白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當然,就算她發現了,估計也只是當作沒看見而已。
否則她也不會明知道這樣會惹怒對方,卻還是沒壓制住脾氣,語氣粗魯地吐出一句。
“邀請你個大頭鬼。”
聽了她的話,陸崇襟的臉上閃過
一抹幽深,但是卻沒有發作。
反而還勾起脣,十分體貼、善解人意地說道。
“讓你承認這種事情確實有些困難,不過沒關係,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葉夢白被他的這一番話說得滿臉的莫名其妙。
她哪裡想什麼了。
丫的這廝有病吧!
怎麼這種胡話也能一掐就來。
葉夢白心裡如此想着,嘴上也是這般說的。
“陸崇襟你有病啊!我哪裡……呃……”
說話的同時,只見她一邊強撐起頭,一邊怒氣衝衝地衝着陸崇襟吼道。
卻不想,頭擡得太猛,竟是直接撞到了陸崇襟的下巴。
不等陸崇襟悶哼出聲,葉夢白已經先發制人。
“啊……好痛……我是不是要變成腦殘了。”
葉夢白一邊喊痛,一邊說道,不僅如此,爲了加強戲劇效果,讓這出自導自演的苦情戲看起來更逼真一些,她更是硬生生地逼出了幾顆眼淚出來。
卻不想,陸崇襟並沒有因爲她刻意的賣弄而上當。
反而還神補刀地開口補充了句。
“不需要等撞完以後,你本身就是腦殘。”
說着,陸崇襟仍是勇氣十足地雙臂撐在她左右兩肩旁的空處,整個人上下皆散發着巨大的危險性和侵略性。
“姓陸的,你別得寸進尺,還有完沒完了。”
被稱作腦殘的葉夢白瞬間猶如一隻炸毛的野貓,豎起了一根根盔甲似的毫毛,全身戒備地看着陸崇襟。
不怪她如此不高興,任誰被這麼諷刺智商低,都會覺得惱羞成怒。
若是不敢反駁,那纔是真正的心裡有鬼。
“只要你答應取悅我,隨時都可以停止這場無聊的探討。”
顯然,陸崇襟也覺得這場談話很沒道理,索性順着她說的話。
但是並沒有預期中的溫柔。
“拜託,我是馬上就要升學考的人。”
言下之意,我學習都已經這麼辛苦了,你竟然還變着法子給我不痛快,這是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