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豪驅車趕到距離法蘭克福城外的一個小鎮子裡,此時已經臨近晚上了,這裡距離羅城不遠,由於是靠近大城市,所以這裡的交通也算是發達,人也比較多。
劉梓豪來到一家飯店,這裡地方不算太大,不過門口卻停下五六輛運載的大車,飯店內也聚集了一幫長得很彪悍的司機,劉梓豪找到一個座位坐下,便聽到隔壁桌子傳來司機們的談論聲音。
“你聽說了嗎,這禁魔島內部已經有很多人死了!”
“對對,我也聽說了,聽說最近發生死人的事的兇手也是從那鬼地方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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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提了,就是因爲有這些破事,現在進城市還要多一道安檢!”
“就是,說得好像我們有錢感染病毒一樣!”
聽着司機們七嘴八舌的嚷着,劉梓豪也大致明白了周圍的情況,禁魔島,他當然知道,那裡是幾大城市十年前在一座島上聯合建造的一座大型的監獄,專門關押各種犯人,十年的發展,那座監獄也逐漸形成了規模,也就形成了差不多形同城市的龐然大物,正因爲這座島關押了各種囚犯,所以,才得名禁魔島。
只不過看這情況,似乎已經有禁魔島是放出這些怪物的元兇的意思,這麼說來,自己有一天也要去禁魔島轉轉。
吃過晚飯,他便找到一家相對比較偏僻的汽車旅館,隨意的住了下來,距離葬禮還有兩天,雖然事情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他的內心卻是相當忐忑,父母的事情他略微聽說了一點,如果母親是這樣大家族的成員,那麼,那些畜生攻擊母親的緣由就應該是弗里曼說的那樣,它們只攻擊大家族的人,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父母之前會一直隱瞞着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在躲着誰,他卻一概不知。
沒有目的的調着電視臺,電視裡絕大部分演的都是襲擊事件,相較於幾個月前,襲擊事件似乎更加頻繁,而且明目張膽,攻擊的目標也從大家族成員逐漸的轉向相對較小的財團身上,這些畜生究竟是爲什麼攻擊這些人,它們出來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現在他是一無所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幫傢伙一定會再回來找到自己,順着這條線索,或許可以查出誰纔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沒錯,現在的劉梓豪並不會單一的去找特定的東西去復仇,這樣有預謀,有特定攻擊對象的生物,其背後絕對有什麼人或者其他東西在控制着,所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其放任不管的,所以,當下應該做的就是要變得更強,不單單是自保,更要有毀滅這些畜生的能力。
“啊……”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尖叫,劉梓豪聞聲,立馬衝了出去,這家汽車旅館外是一片樹林,他也沒有多想,立馬衝進林子裡,由於雲擋住了月光,所以,樹林裡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突然,離他不遠的灌木叢中有東西在動,劉梓豪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正當他要刨開灌木叢時,一個黑影從中刺了出來,劉梓豪也算反應快,斜開身體避開了那東西,可是正當他想要向草叢中移動時,從灌木叢卻竄出一道人影,只是這人影應該是長着頭的地方卻是五塊形似花瓣的東西。
天上的雲緩緩的散開,月光也逐漸的照了下來,大地如同換了一層面紗一般,劉梓豪也藉着月光終於看清了那怪物,這怪物和殺自己母親的畜生是同類,也就在此時,劉梓豪體內按耐不住的衝動再次爆發,向着怪物的方向移動過去,只是這移動的速度有些快的驚人,如果讓他本人理智的情況下看,或許,連他自己都要嚇一跳。
只不過此時的劉梓豪已經喪失理智,心中除了怒火和破壞的慾望,絲毫沒有任何的想法可言。
那怪物見劉梓豪這個樣子,全身一頓,似乎是被對方非常人的速度嚇了一跳,身體只是略做遲鈍,也瞬間恢復狀態,右手化作一根長滿利刃的鞭子,朝着劉梓豪甩去。
看見對方的攻擊,劉梓豪左手也順勢將鞭子接了下來,鞭子上的利刃刺穿了他的手掌,但劉梓豪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但沒有放開鞭子,反倒是緊緊握住,向後一扯。
那怪物是沒有想到一個普通人類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就跟着劉梓豪的力度被拽了過去。
見那怪物被自己拽了過來,劉梓豪的右手也沒有閒着,握緊的拳頭朝着怪物的肚子上打去,速度之快,讓怪物毫無招架之力,那怪物被這一拳激怒了,還沒等劉梓豪退出,腦袋上的五片花瓣猛的向前合攏,此時的劉梓豪戰鬥狀態可是滿值,見對方的攻擊目標是自己的頭部,腦袋便向後一傾,躲開了那一下攻擊。
怪物這麼攻擊,反倒是給劉梓豪攻擊的機會,右手拳頭再一次緊握,朝着那合住的“花骨朵”砸去。
似是被劉梓豪這一下打懵了,怪物居然毫無反抗之力,也沒有還手的意思,鬆開抓着鞭子的手,劉梓豪便開始左右手交替着進攻,在那“花骨朵”上無所顧忌的亂砸着,也正是這個時候,仔細看劉梓豪的眼睛,會發現,那雙眼睛早已經變成血紅色,並有點點的血光發出,憤怒的眼神加上這道血光,換做是普通人,恐怕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那怪物適應了這種衝擊,也反應了過來,左右手同時變幻成兩把刀,向劉梓豪刺去,劉梓豪速度不滿,向後退去,血光退去,劉梓豪也回覆理智,喘着粗氣,這一波攻擊着實讓他耗費不少體力,看到怪物的攻擊反倒是有些遲鈍了,只顧着四下閃躲,失去了剛纔的戰鬥力,前後對比差距實在有些大。
劉梓豪明白這場戰鬥必須儘快解決,否則自己根本沒有打持久戰的體力,可是怪物的攻擊速度快的有點離譜,根本就是無縫可插,就在他四下找對方破綻時,減下一絆,徑直向後摔了出去。
壞了,這是劉梓豪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摔在地上卻是再也爬不起來,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看着對方的攻擊馬上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卻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雙眼狠狠的盯着對方。
就這樣結束了嗎?
“吭!”就在他腦子裡閃過這個想法的下一刻,一道身影擋在他的前面,這道身影有些高大,藉着月光,他隱隱的看出這道身影是個男人,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有着強壯的肌肉的胳膊交叉防禦住了那怪物的攻擊,男子向前用力,將怪物頂了回去。
那怪物被頂回去,並未發起進攻,而是直起身,那頭部像“花骨朵”的東西來回旋轉,只是幾下,就變成了一張面無表情的人臉,左右手同時收回,變成了普通的人類的手。
看着剛來的男子,變成人形的怪物用毫無感情的話說道,“曾經我看到過一份檔案,上面都是寫着儘量避免接觸的人,其中有一份,沒有照片,只有描述,兩隻手能伸出六根鋼爪的人!”
這時,男子將交叉的手放了下來,劉梓豪這才發現,這名男子的兩隻緊握的手分別從手指縫中各伸出三根金屬鋼爪。
男子並沒有理會那怪物,將頭偏向劉梓豪的方向,冷冷的說道,“還能走的話就讓到一邊!”
劉梓豪點點頭,起身有些狼狽的躲到一旁,見劉梓豪多開了,男子一個箭步立馬來到怪物跟前,那怪物一驚,頭一個遇到劉梓豪,好不容易搬回局勢,想着趕緊了結,這纔剛要得手,這又出來一個變態,它本來也想試試這檔案裡明確標明避免戰鬥的人究竟有多厲害,打不過,依照它的能力,自保逃跑還是可以的,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恐怕想跑,是真的有點難了。
那怪物雖然這樣想着,但面對對方的攻擊,說時遲那時快,那怪物反應速度一點也不慢,左手瞬間化作一把利刃,對着男子的腰部刺去,可男子的速度顯然更快些,右手直接揮向了那利刃,利刃如同紙做的一樣,在男子的鋼爪下化爲碎片,男子右手又順勢刺向了怪物的腰部,那怪物瞬間沒有了反抗之力,左手也刺進了那怪物的腦袋中,那怪物全身瞬間血花四濺。
男子做完這些,立馬退了出來,那怪物的屍體也立馬炸開,周圍都被血給染紅了。
男子站穩腳跟,兩隻手上的鋼爪也收回到肉裡,轉過身看向劉梓豪,“小鬼,沒那個本事就不要當英雄,小心連命都沒了!”
當男子轉過身,劉梓豪纔看清楚他的樣子,這男子有四十左右的樣子,頭髮有些蓬亂,兩側腮幫子上長着鬍子。
看清這個人的長相,劉梓豪不禁有些驚訝,因爲這個人就是這汽車旅館的老闆。
“是你?你明明聽見動靜爲什麼不趕過來?”劉梓豪有些憤憤的說道。
“想當英雄得有能力,能力倒是有點,可惜是個愣頭青,打架不過腦子,遲早丟了小命啊!”好像沒聽到劉梓豪的話,老闆只是懶洋洋的說道,“別和我擡槓了,你要救的人還躺在那呢!”說完,也沒多理會劉梓豪,朝着旅館走去。
聽到他的話,劉梓豪才反應過來,立馬跑向剛纔的灌木叢,翻開灌木叢,他纔看到草叢中躺着一名少女,少女身着一身學生服,長長的頭髮由於被怪物襲擊,散亂的披在地上。
劉梓豪彎腰將少女抱起,才發現她的胸口正彆着一枚胸針。
“J.P!”看到這兩個字,劉梓豪心中不禁有些吃驚,這標誌其他人可以不認識,但是他必須認識,因爲這正是摩根家族的標誌,“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摩根家族的人!”劉梓豪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想想也是,羅氏家族舉辦這樣的葬禮,其他大的家族也會派相應的代表出席。
看這種情況,恐怕這少女應該是摩根家族的高層了,劉梓豪來到天際城的時候,摩根家族的人由於家族祭奠,全部外出,所以,高層除了弗里曼,其他人都沒有見過。
抱着少女,劉梓豪朝着汽車旅館老闆的房間走去,看到裡面亮着燈,劉梓豪也沒有多想,一腳輕輕踹開門。
那老闆坐在旅館前臺,嘴裡叼着根雪茄,兩隻腳擔到櫃檯上正看着電視,劉梓豪這樣闖進來,也並沒有打擾到他的雅興。
看到老闆無動於衷,劉梓豪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應該學學怎麼樂於助人!”
那老闆盯着電視,將嘴裡的煙拿下,彈了彈菸灰,懶洋洋的說道,“那你真應該學學怎麼進房間敲門!”
劉梓豪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我該放哪?總不能一直抱着吧!”
“這是你逞英雄換來的,就是你的戰利品,自己抱回去吧!”
劉梓豪一聽,臉一紅,有些異樣的看着對方,似是發現他有些害羞,轉過腦袋着劉梓豪有些尷尬的表情,嘴角微微的向上一勾,“放在裡屋吧!”說着用頭此劃了一下方向,又順手扔給他一卷紗帶,“包一下吧,血都流在我的地板上了!”劉梓豪接過對方扔過來的紗帶,順着他指的方向,將少女抱着進了裡屋,把少女平放在牀上,他也坐在一旁包紮自己的傷口,這時,屋外傳來老闆的聲音,“你不怕我半夜把她怎樣麼?”
劉梓豪滿頭黑線,“你要真想那麼幹,就不會這麼說了!”走出房間。
此時,旅館老闆已經站了起來,從櫃檯裡拿出一瓶酒,兩個杯子,將杯子放在一張桌子上,慢悠悠的說道,“喝一杯吧!慶祝你的劫後餘生!”
劉梓豪也沒有拒絕,坐了下來。
“你們這羣傻缺孩子一天到晚特立獨行,感覺自己一個人就能掀翻地球,其實說白了,還不是一羣腦子一發熱就幹蠢事的傻缺孩子嗎?”老闆一邊給劉梓豪倒酒,一邊戲謔的調侃道。
這一句話居然說的劉梓豪無力反駁,只能沒好氣的說道“看樣子,你是接觸了不少年輕人咯?”
那老闆依舊是懶洋洋的一笑,“我這家旅館就是爲年輕人開的,傻缺孩子們一到休假,就會來這,無非就那麼幾樣東西,酒精,毒品,性,真是坎坷的青春!”
被老闆這麼說,劉梓豪覺得又可氣又好笑,“看樣子你的生意最近也不太好!”
“唉!還不是被這些破喪屍搞的,弄的人心惶惶!”
劉梓豪也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多半是因爲這些畜生,“對了,老闆,今天我看到沿途有一些安檢,其中有一些穿着怪異衣服的人,他們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是守望士兵,專門檢查生化病毒的!”
老闆坐在劉梓豪對面,端起酒,喝了一大口說道。
“生化病毒?**是這麼認爲的?”
老闆點了點頭,“對於教徒來說,這是上帝的降災,對於科學家來說,只有生化病毒這一種解釋!”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怎麼來的不要緊,關鍵是這種東西也不會找上你,話說回來,如果怪物的攻擊的目標是那姑娘的話,那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就有點特殊了!”
“是摩根家族的人!”劉梓豪淡淡的說道,對面這位老闆並沒有看見那枚胸針,所以並不知道少女的身份,而且那枚胸針那麼明顯,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旅館老闆聽到是摩根家族的人,並沒感到驚訝,只是輕微的挑了挑眉,又喝了一大口酒,“看來我這旅館這兩天要不得安寧了!”
“爲什麼這麼說?”
“單從這姑娘的身份說,不管是人類還是喪屍,都會來找她,不管她還留不留在這,從我這打聽線索是肯定的了,消停的日子也要到頭咯!”
“劉梓豪!還沒有請教您叫什麼名字!”劉梓豪向對方伸出手,對於救了自己,又聊了半天還不知道對方姓名,也是有些尷尬。
“羅根!”對方也回握了過來,接着說道,“小鬼,你天賦不賴,可惜沒人教你怎麼去打架,空有一身天賦,下回見了這種怪物,還是跑吧!”
劉梓豪聽了有些沮喪,“我還以爲我有能力了,結果真的去戰鬥,卻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說着左手緊握,剛剛包好的傷口再一次滲出血來,鮮血染紅了紗帶,但劉梓豪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羅根看着劉梓豪流血的手,也沒有多說,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房間一下子陷入安靜。
“啊……”就在這時,裡屋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劉梓豪和羅根同時一震,劉梓豪最先轉身徑向朝着裡屋衝去,羅根掐滅手裡的雪茄,也跟着衝了進去。
當他們衝進裡屋時,看到少女已經醒了過來,雙腿合攏,蜷縮在牀頭一個角落,看到門口有兩個男人進來,二話沒說,拽起旁邊的枕頭,直接扔了過去。
劉梓豪看到有東西扔過來,閃身躲到一邊,那枕頭也當中扔到了羅根的臉上,雖然被砸,可是羅根還是一臉淡定,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姑娘,人不大,力氣不小!”
那少女瞪大一雙大眼睛,眼球咕嚕嚕一轉,立馬說道,“你們兩個流氓!”
劉梓豪頓時無語,“拜託,我們救了你,不說謝謝就罷了,還罵我們,小心把你扔到樹林裡讓那些怪物吃了你!”說着,劉梓豪一臉猙獰的瞪了她一眼。
那少女看着劉梓豪,又蜷了蜷身體,那樣子看的人有一股想要上去保護的衝動!
看着少女這個樣子,劉梓豪也稍微收斂了一些,接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兩個人,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劉梓豪打斷,“別現編一個名字,我們知道你是摩根家族的人!”劉梓豪看出來了,這個少女絕對是有着天使的外表,惡魔的心,古靈精怪的性格已經被她那雙大眼睛出賣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可能從摩根家族的大部隊中一個人跑出來呢?
那少女瞪大雙眼,一臉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長得很像嗎?”
劉梓豪瞬間滿臉黑線,真不知道這丫頭是假聰明還是裝傻
,湊到少女跟前,指了指少女胸口的胸針,“這胸針應該是你自己掛這的吧!這不是擺明告訴別人,你是貴族嗎?”
少女低頭一看,臉一紅,一把手將劉梓豪的手打開,羞怒道,“臭流氓,死變態,手往哪指呢?”
劉梓豪一陣無語,看着滿臉無奈的劉梓豪,少女嘴角一勾暗地裡壞壞的一笑,說道,“我叫麗茲,姓氏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真沒意思!”
“你爲什麼一個人在這樹林裡,你不知道這個時期很危險嗎?”一旁的羅根問道。
“等會,我都說了我的名字了,你們不說你們的嗎?”少女撅着小嘴說道。
羅根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我很不喜歡一個晚上介紹自己兩次!”
看到羅根有些不耐煩,劉梓豪接過羅根的話,說道“我叫劉梓豪,這是羅根,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麗茲朝着羅根翻了下白眼,說道,“明明兩個字就能回答的,偏要說句廢話,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多餘的不說,很簡單,我是從大部隊裡跑出來的。”說着,麗茲剛纔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單膝跪在牀上,將袖子挽了起來,一副大姐大的樣子,“你們不知道,那種破地方,無聊的要死,一天到晚都是學習學習再學習,連玩都不能玩,我覺得我就是困在籠子裡的小鳥,唉空有一雙翅膀!”
劉梓豪和羅根頓時無語,劉梓豪更是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就是長了雙翅膀的惡魔,出來只會禍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沒人救你,你這隻小鳥就成別人嘴裡的肉了?”
“額……這不是沒事嘛,姐們兒命硬,死不了!”
看着眼前有些鬼精的麗茲,劉梓豪先前壓抑的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下。
“你來這裡是爲了參加羅氏家族的葬禮的吧!”劉梓豪說道。
麗茲點了點頭,“我是來看朋友的,她也是跟着家族一起來參加葬禮的,這樣也好敘敘舊嘛,而且,我這個朋友和我一樣,都喜歡跑出去,不過,人家一跑跑老長時間,前段時間才讓她們家族給找到,我這纔出來就倒黴的遇上這麼殘暴的怪物,實在是……”
“行了,劉梓豪明天就把你送回你們家族,好好睡覺吧!”羅根顯然是有些招架不住這個小丫頭了,說着就朝着門外走去。
一聽要把自己送回去,麗茲有點着急了,趕緊說道,“你不能把我送回去,我可是好不容易纔跑出來的,你把我送回去,挨頓罵是輕的!”
劉梓豪一聽,調侃道,“怎麼,還會把你關小黑屋子嗎?還是十大酷刑伺候你啊?充其量是讓你抄兩遍家族族規!”
麗茲再一次瞪大她那兩雙大眼睛,“你這麼瞭解嗎?你知道的還挺多的,那你也不能把我送回去,要不你把我送到我那個朋友那好了!”
“少來,你覺得可能嗎?你就跟着我好了,這樣也能照應着你!”劉梓豪沒好氣的說道。
還沒等麗茲回答,一旁的羅根先說道,“你照應她?你連自保都夠嗆!”
“唉,好了好了,我還是回去吧,跟着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半天爭論不出結果,我還不如回去抄族規來的痛快!”麗茲不耐煩的說道。
劉梓豪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明天把你送回去,總之,得保證你的安全!”
麗茲一聽,磨了半天還是得回去,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嘴裡不滿的嘟囔着什麼。
將麗茲安頓好,劉梓豪
和羅根退出房間。
剛把門悄悄地關上,劉梓豪對着羅根說道,“今晚我就在這呆着吧,我怕那些怪物會再來襲擊!”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姑娘,是因爲她這個人還是因爲她胸口上的標誌!”
聽着羅根的問題,劉梓豪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你就別猜了,總有一些原因的,趕緊睡吧!”
朝着羅根懶懶的道了聲晚安,便坐在一頭倒在沙發上睡去了。
羅根也沒有繼續追問,重新點了根雪茄,繼續看着電視。
就這樣一夜無話。
……
第二天起牀已經是中午,昨天晚上那麼鬧騰,睡到這會也很正常,劉梓豪暈暈乎乎的搖了搖頭,環顧了一下屋子,羅根已經不在櫃檯裡。
似是想起了什麼,劉梓豪趕緊站了起來,打開裡屋的門,看到麗茲還躺在牀上睡着覺,他才長舒口氣。
伸了伸腰,睡了一晚上硬板沙發,腰痠背痛的,走出房子,劉梓豪看到羅根正扛着一把大斧頭,悠閒的從樹林裡走出來。
“這麼大年紀了,腰板這麼硬實!”劉梓豪有些調侃意味的說道。
羅根標誌性的聳了聳肩,“我去收拾了一下昨天那一攤子,我可不想被守望士兵來回的調查!”
“你是不想暴露你那能力吧,這是你的秘密,我就不打聽了,今天我就帶着那丫頭進城,在那之前,我倒是想問問這些守望士兵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從開始出現怪物殺人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盤查了,據說是專門針對生化病毒的隊伍。”
劉梓豪聽了,說道“這麼說他們在這已經半年了?可是其他城市也有襲擊人的事件,爲什麼他們偏偏只在法蘭克福城設立這樣的檢查?”
羅根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離禁魔島近的緣故吧!”
“你也相信這些東西是從禁魔島裡出來的?”
“誰知道,反正也不管你我的事,總之,安安心心的當你的普通人就好,能力越大,負的責任也就越大!”
看着羅根一臉慵懶的樣子,劉梓豪反倒是笑了笑,開玩笑道,“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我也不打聽什麼了,不過給你句忠告,你的斧子該換換了!”
“舊的纔是經典,以前的人做東西用心,現在人做東西,用錢!”說着,扛着斧子朝旅館的雜物間走去。
看着羅根的背影,劉梓豪想說什麼可還是欲言又止。
叫醒麗茲,沒有向他道別,就走了,在車上,麗茲一個勁的抱怨着,“一大早就走,我還沒成年呢,覺睡不夠,營養跟不上,個子就長不高,要是個子不高,很可能會影響下一代!”
劉梓豪聽了,只是淡淡的回道,“影響吧!”他知道,越是跟這小丫頭聊天,她越是能說。
看着劉梓豪不上套,麗茲又接着說道,“我要去廁所!”
“周圍沒有!”
“那我在草叢裡總可以吧!”
“不能隨地大小便!”
“你……那我不能憋着吧!”
說着,劉梓豪遞給她一個空礦泉水塑料瓶,說道,“往這解決吧!”
麗茲一看,小臉頓時通紅,“劉梓豪,你個臭流氓,死變態,怎麼不去死去啊!”
“我是什麼隨便你,反正在我安全送到大部隊那裡之前,你是一下也不能離開這輛車!”劉梓豪很堅定的說道。
看劉梓豪沒反應,麗茲就開始和她大吵大鬧着。
就這樣一路調侃,很快,兩個人就來到法蘭克福城外。
然而,城外的收費站每個入口處都多出了很多門框一樣的機器,而路邊更是架設了許多誇張的機器,這些機器形同叉子一樣,每臺機器,不分型號,旁邊都站着三四個全副武裝,還帶着防毒面具一樣的軍人,這些人,有的拿着槍械武器,有的則是拿着看上去是某種測量工具一樣的東西,對過往的車輛內的人進行測量。
“明明都沒有病毒,還這麼麻煩,我看有病的是他們!”坐在副駕駛的麗茲噘着嘴說道,由於這些複雜的檢查,前方路段已經堵了長長一行的車,很顯然,麗茲是被這堵車給整煩了,不斷的向劉梓豪抱怨着。
劉梓豪也懶得接她的話,任由她在車裡自言自語。
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輪到他們,那些士兵示意他倆下車,隨即,在劉梓豪和麗茲身上來回的檢測,看到沒有異樣後,便將他們放行過去。
“走個形式而已,還搞得這麼麻煩!”麗茲再一次開啓抱怨模式。
劉梓豪也終於忍不住,說道,“你能安靜會嗎?你不知道人的嘴上有說話細胞嗎?說一句,死一大片,等你把這些細胞全耗完,你也就基本說不出什麼話了!”
“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留着那麼多反正都是廢話!”
“至少給你臨死前留點和愛的人道別的話吧!”劉梓豪一臉正色的說道。
麗茲聽了,像是變了個人,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看到她這個樣子,劉梓豪也沒有在意,這個小丫頭,也該消停會了。
沒有多停留,他就開着車繼續向城市中心開去,漸漸的,路邊建築也開始呈現法蘭克福城的特色,這些建築非常古典,由於經濟戰所導致城市聚合化,讓以前的文明很難保留下來,像法蘭克福城這樣還留有古典建築的城市屈指可數,繼續往後開,現代建築便多了起來。
在來之前,弗里曼曾經告訴過他摩根家族的落腳點,所以,根據弗里曼的標註,劉梓豪很快找到了摩根家族的所住的酒店。
停到酒店門口,劉梓豪第一個感覺就是,奢華,不愧是大家族,連臨時住的地方都是這麼奢侈。
麗茲看着車外,依舊是一臉驚訝的說道,“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
劉梓豪搖了搖頭,可算要拜託這個小煩人精了,和麗茲一起下了車,便有人從酒店內迎了出來,來的人看到麗茲,趕緊鞠躬道,“麗茲小姐,您總算回來了,奧爾森先生很生氣,您趕緊去認錯吧!”
看着來的人,又聽到奧爾森這個名字,麗茲開始有些皺着眉頭了,“我會去說的,你先帶我去住的地方吧,總得換一件衣服!”
那下人聽到後,趕忙在前面領路,麗茲也要跟上去,就在她剛要向前邁出步子時,又轉過身,一臉憂傷的看着劉梓豪說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劉梓豪一愣,這還是頭一回見這丫頭這個樣子,但又怕是裝出來的,就敷衍的說道,“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這時,麗茲有些哭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我們還會再見嗎?”
劉梓豪一聽,心中一塊軟肉隱隱作痛,但口上只是簡單的說道,“也許會吧!”
說完,也不管麗茲的反應,便徑直向前走去。
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他都不想看到這種場面,也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
驅車隨意找了家旅館住下,也沒有再外出,畢竟,明天,他就要去葬禮現場,不管那棺材裡裝的是什麼,他都要去,要去和以前的自己告別,也要親眼看着以前的自己被埋葬
。
……
第二天一大早,劉梓豪草草吃完早飯就離開了旅館,獨自一個人步行來到法蘭克福城,摩根家族所在的酒店附近,畢竟,他還是蠻在意麗茲的情況的,就照之前分開的反應,想見麗茲的日子不會好過。
此時的酒店門外,已經停了三輛豪車,劉梓豪並沒有細看,正要進酒店,就看到了麗茲正興高采烈的從酒店裡出來,劉梓豪正想着上去打招呼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趕緊躲到了一個牆角處。
在暗處定睛一看,這個熟人讓劉梓豪睜大了眼睛,這個人正是當初在洛城與曉夢一同離開的小萌,之前麗茲說過她的一個朋友逃到家族外,前段時間才被找到,原來說的就是小萌,看着兩個人互相談着極爲開心,劉梓豪心中雖然有些欣慰,不過也有一絲不悅,畢竟今天是自己母親的葬禮,來之前,弗里曼也說過,這種葬禮,不過是大家族爲了掩人耳目而聚集在一起商討對策的手段,也讓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對於劉梓豪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葬禮。
沒有上前打招呼,劉梓豪轉身離開了酒店,徑直朝着羅氏家族的公墓方向走去。
羅氏家族的公墓在法蘭克福城的郊外,這樣一個比洛城還要大一些的城市,郊外離市區也是相當的遠,劉梓豪便搭乘公交前往郊區。
沿途風景一片灰濛濛的,轉眼間,稀稀拉拉的開始下起了小雨。
還真是和今天的氣氛挺搭的!看着車窗外的雨天,劉梓豪這樣想着。
很快,公交車到站,劉梓豪一下車,一陣涼風鋪面刮來,雨點也點點滴滴的打在臉上。
環顧了一下四周,劉梓豪才發現,這裡是一片長滿草的小山丘,山丘上零零散散的有幾顆大樹,再往前則是一片森林,雨讓本就空空的山丘更多了幾分淒涼。
此時,遠處已經開始隱隱的傳來哀樂,聽到這哀樂,劉梓豪心中卻突然有些害怕,他害怕看到那一幕,雖然母親過世已經有一段時間,可是,在這段時間裡,他無時無刻不在的想起自己的母親,對於他來說,母親似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有的時候,只要心裡有事,再長的時間也會過得很快,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很快,他便來到了葬禮旁的山丘之上,雖然距離不算遠,但是之間的樹木,讓劉梓豪有地方躲着,也不容易讓別人看見。
葬禮所在的地方已經擠滿了不少人,這些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全部身穿黑色的禮服,打着黑色的雨傘,但只要有點思想的人都明白,每個人,每個家族的心裡都是各懷鬼胎,真正在意那棺材之中躺着的人是誰的又有幾個?
葬禮上,衆人前方有一個坑,坑裡端着一枚棺槨,劉梓豪一開始就知道,這棺槨之中,放着的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也許是別人,也許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可是,當弗里曼說出舉辦葬禮的時候,劉梓豪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來,或許是在看到母親被殺現場的慘狀後,想確認自己母親至少還有一個全屍的希望,是的,他已經接受了母親已死的事實,正因爲是接受,他纔要去報仇,也正因爲是接受,他才明白,從那天開始,他就是一個人了。
紛亂複雜的情緒讓劉梓豪忘卻了時間,
似乎很久,又似乎是一瞬間,當他再一次擡起頭,已經看到,參加葬禮的人都三三兩兩的回去了。
劉梓豪收起情緒,轉身就要走。
“嘿!”一個聲音突然從劉梓豪背後響起,劉梓豪轉過身,看到了羅根。
羅根依然是一副悠閒的樣子,雖然下着雨,但他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手裡拿着一個長長的布袋子,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了過來。
劉梓豪見了羅根,有些驚訝,“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接着說道,“你是羅氏家族的人?”
“你就別瞎猜了,總有一些原因的!”羅根一臉玩味的說道。
劉梓豪聽了,只是淡淡的一笑,“你叫住我,不會只是想把這句話還給我吧!”
羅根上下打量了一眼劉梓豪,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其實,我一開始就認出了你,你的眼睛太像你母親了!”
劉梓豪心中一酸,“你認識我母親?”
劉梓豪挑了挑眉說道,“當然,整個羅氏家族的人都知道,第一個從羅氏家族脫離出去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說到這裡,羅根看了看劉梓豪,繼續說道,“你母親很善良,和家族裡其他孩子們都不一樣,她是真的很喜歡普通人的生活,她善於發現美,發現別人身上的美,那些連別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美,如果不是你母親,我可能就不會是現在的我了!”
劉梓豪輕輕的一笑,“這麼說你以前比現在還要糟嗎?”
羅根一聽,微微一笑,沒有接他的話,繼續說道,“你的父親,很桀驁不馴,但每次都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事實證明,他每次都是對的,關於你父親,我不做任何評論,如果我對他有不滿,也不會跟着他那麼長時間!”
“你和我父親在一起過?”劉梓豪心中驚訝更甚。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來可不是給你講你父母的故事的,他們沒有告訴你,說明時候還沒有到,所以這也不是我該給你講的,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認識的身邊的人總喜歡這樣打啞謎。”劉梓豪有些打趣着說道。
羅根沒有回答他,將手裡的袋子拆了開來,一柄***瞬間露了出來。,而刀漏出來的瞬間,一陣寒氣驟然升起。
定睛仔細看,這柄***和普通***相差不大,只不過眼前的這柄刀,通體黑色,連刀刃也是如此,而且,刀刃與刀柄之間沒有連接的縫隙,看上去就像是從一個鐵塊上雕刻出來的一樣。
劉梓豪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刀?”
“這刀叫黑刀,是用振金所鑄!”看着劉梓豪一臉疑惑的樣子,羅根繼續解釋道,“你沒聽說過振金很正常,畢竟振金只有各個大家族,比如羅氏家族,洛氏家族,摩根家族,他們的高層才聽說過,振金原產地是非洲的一個叫瓦坎達的國家!”
“非洲?”
羅根看着更加疑惑的的劉梓豪,不禁一陣無語,“現在的孩子又豈止是傻缺,回去好好看看以前的史書就明白了,總之,這是你父親留下的東西,好好善待它,有時候是刀選人的。”
說着,將刀收進袋子裡,遞給了劉梓豪,說道,“這柄刀的刀刃很鋒利,所以本身沒有刀鞘,所以,先放在這軟皮革袋子裡好了,回去自己慢慢揣摩吧!”
劉梓豪接過刀,心中有些複雜,看着羅根,緩緩的吐出一句話,“我居然能相信你!”
“這就是與生俱來的,親近感吧!”羅根笑着說道。
劉梓豪說了句謝謝,轉身就離開,當他沒走多遠的時候,又回過身,朝着羅根問道,“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羅根微微一笑,說道,“有機會的話,會再見的!”
說完,沒有理會劉梓豪的反應,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