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根家族天際城
作爲當初一個大國的經濟城市,這裡彙集了各大家族的銀行和財產,是名副其實的商業大城,人口也在各大城市中排行第一,看上去異常繁榮。
而摩根家族的城堡不像其他大城市一樣建在市中心,而是建在了一處僻靜的郊外,從遠處望去,就可以看到摩根家族極爲氣派的城堡,方圓十公里,皆是摩根家族的後花園,從幽靜的古堡到鬱鬱蔥蔥的森林,整個看上去,是如此的協調。
而在摩根家族城堡的地下,則是有着其他不爲人所知的機構,有科學研究機構,也有經濟研究機構,同樣的,也有人體訓練機構。
在人體訓練機構的一間訓練房內。
“咚,咚,咚”一個人影不斷的打着沙袋,出拳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速度,地上已經放着五六個被打壞的沙袋。
這打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半個月的劉梓豪,此時的劉梓豪眼神中沒有一點感情,冷冷的注視着沙袋,這半個月,爲了讓他能夠快速的提高自身的身體機能,弗里曼對他進行了嚴格的訓練,而劉梓豪也是超額完成了任務,現在劉梓豪的狀態已經超過了弗里曼當初對他的預期。
此時的天際城,正是家族的建族紀念月,按照慣例,會將家族所有成員無論是在城市內,還是其他城市駐紮的人,全部召集回來,在這個月的整個月都在附近山上的祭壇上進行大規模的祭祀,同時也會在家族的古堡中進行城市經濟方面的調整和商討,所以,現在的摩根家族城堡內冷冷清清的,高層和直系成員都不在城堡內。
而劉梓豪到這的半個月時間裡,沒有見過任何一位家族成員,有的只是他的競爭者,作爲下一任家族倒掉人的繼承者,各大家族對倒吊人的選拔是極爲嚴格的,倒吊人的繼承者首先要由家族長老以上級別的人進行推薦,而這些被推薦的人,無一不是天才級別的人,不管是體能還是智力,全部是高要求以上的,所以,劉梓豪想要成爲摩根家族的倒吊人,需要打敗的敵人很多,而這個選拔則是每二十年舉辦一次,也就是在上一任倒吊人卸任之前的年關舉行,如此難得機會,作爲競爭者,更是會拼上性命去搶奪這家族裡唯一的名額,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就不會有第二次的選拔,除非是這繼承者中途夭折。
可劉梓豪卻不同,他只是單純的想要獲得力量,想要獲得爲父母報仇的力量,倒吊人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正在劉梓豪這麼想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打開,弗里曼從門後走了進來,作爲家族的財產守護者,在家族無人的情況下,倒吊人都會留下來守護家族的資產不被破壞,而作爲摩根家族現任的倒吊人,弗里曼也理所當然留了下來。
劉梓豪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弗里曼,而弗里曼則是一臉凝重的樣子,手裡拿着一個信封,走到劉梓豪面前,此時的劉梓豪也停下了手裡的活。
“梓豪,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這是今天下人剛剛送上的訃告,訃告是法蘭克福城發出的,過世的人是現任羅氏家族族長的哥哥的女兒,也就是上一任羅氏家族族長的女兒羅璐。”
聽了弗里曼的話,劉梓豪一副漠不關心的說道,“我和羅氏家族並沒有什麼交集,應該和我沒什麼關係吧,我必須加緊訓練了,離過年只有半年時間,時間很緊!”
弗里曼皺了皺眉說道,“我覺得你一定要去一下,畢竟這羅璐是你的母親啊!”
弗里曼說完,劉梓豪原本冷冷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驚訝和疑惑,看着他的表情,弗里曼繼續說道,“梓豪,有些事比較複雜這件事所追溯的時間要在二十年前,所以,不管是你的父親還是你的母親的過去,都是你無法想像的輝煌過,而你現在要知道的一點就是,你母親柴璐,本名叫羅璐,是前任羅氏家族族長的女兒,現任羅氏家族族長的侄女兒,所以,這次的葬禮,是給你母親辦的,你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法蘭克福城!”
聽着弗里曼的話,劉梓豪整個人都呆滯了,當然不是在聽到自己母親身份的驚訝,而是母親的葬禮,當初,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讓他根本沒有任何喘氣的機會,連給自己的父母辦一個像樣的婚禮的時間都沒有。
緩了緩神,劉梓豪回過神,盯着弗里曼似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堅定着眼神說道,“我去,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想要知道我父母的事情,想要知道他們詳細的過去!”
弗里曼聽了,點了點頭,“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
半個月後,洛城,小黎所在的醫院內。
小黎做過手術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第二天就可以將紗帶解開,如果不出意外,小黎的眼睛就可以重新獲得光明。
自打聽到自己姑媽過世的消息,這半個月來,小黎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也許是感受到自己可以重新獲得光明,今天一早,護士告訴他們,第二天可以拆開紗帶的時候,小黎這半個月壓抑着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
可是,和小黎緩和的心情不同,易豪俊的心情就要沉重很多,對於他而言,小黎拆開紗帶的那一刻,對於他來說就是離開洛城,前往希波克拉底城的時候,而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提着剛剛買好的飯,回到病房,看到小黎有些興奮,雖然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是在一起久了,易豪俊當然知道小黎的一舉一動。
聽到易豪俊回來,小黎臉上更加興奮,對着易豪俊說道,“豪俊,你可算回來了!”
易豪俊看着小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怎麼了?我這纔出去多長時間,你就這麼想我了?”易豪俊這話只是開玩笑,可是,對面的小黎卻是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就怕要是醫生提前給我解開紗帶,我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你!”
聽了小黎的話,正將飯放到桌子上的易豪俊身體一怔,隨即回覆原狀,小心的問道,“小黎,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如果你睜開眼睛,發現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恨我!”
小黎一聽,原本興奮的臉慢慢變得嚴肅起來,“豪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怎麼感覺自從我哥哥來了之後,你總是心事重重的,雖然我看不見,但是,聽你說話總是欲言又止的......”
還沒等小黎說完,易豪俊趕忙說道,“沒有,我哪有什麼心事,我只是隨便問問,吶,趕緊吃飯吧,再說,飯都涼了。”說着,趕忙將飯遞了過去,放在小黎手裡,小黎接過飯盒,有些猶豫,還想說什麼,但又沒有開口。
“我去看看今天醫生有什麼安排!”易豪俊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從來就不敢對小黎撒謊,這樣瞞着她,心裡難免有些發虛,而且,小黎的感應也太過敏感,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嗎,說着轉身就要走,可是,小黎卻叫住了他。
“豪俊!你過來,我給你一樣東西!”說着,小黎從脖子上摘下一枚項鍊,這枚項鍊很細,全部是由白金製成的,而項鍊下掛着的是一枚錐形的白金環,環上鑲嵌着同樣是錐形的藍色寶石,看上去更像是一滴水,易豪俊看到項鍊,立馬認出這串掛墜,是小黎的母親留給小黎的。
易豪俊見狀,趕忙說道,“這可不行,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怎麼能給我呢?”
“豪俊,你不聽我的了嗎?”小黎有些嚴厲的說道。
看到小黎堅持,易豪俊也就沒有再拒絕,伸過脖子去,說道,“小黎,你給我這麼珍貴的東西,這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啊,以後你要是想你母親怎麼辦!”
小黎慢慢摸索着將項鍊戴到易豪俊的脖子上,說道,“豪俊,你要知道,想要記住一個人,不是要靠一個物件,而是靠心!”
聽着小黎的話,易豪俊愣住了,摩挲着手裡小黎給的掛墜,靠心嗎,小黎,如果再見面,真的希望你能認出我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剛亮,此時的小黎還在沉睡,易豪俊將一張寫好的字條悄悄放進小黎的口袋,便一聲不吭的走出了病房,剛下了樓,就已經有一個人影在等着他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多日的羅鑫,羅鑫看着走下來的易豪俊說道,“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要走嗎?”
“如果我要是和她說明緣由,恐怕,她會跟着我一起走的,那是你不願意的吧,而且我也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所以,我也不想在我毫無能力的情況下帶上她!”
羅鑫聽了,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不過你的時間可不多,情況可是比你想象的要複雜,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爲你有這個能力,想知道我爲什麼信任你,等你瞭解了自己的父母,你就知道了!”
易豪俊沒有多言,而羅鑫也沒有繼續說話,徑直走向醫院內。望着羅鑫逐漸消失的背影,他想說的終究沒有說出口。
正當易豪俊繼續往前走時,卻突然回過身,跑向醫院,跑向病房,他很想親眼看到小黎重獲光明,重新看到這個世界,眼看就要到小黎所在的病房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病房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走到病房門口,順着人羣中的縫隙,他看到有醫生在爲她拆繃帶,只是小黎口中一直在念叨着,“豪俊,豪俊,你在哪裡啊,我要等豪俊來再拆!”
可是醫生哪裡聽她的話,繼續幫着她拆下了繃帶,易豪俊看着繃帶一圈一圈的拆了下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全身更是由於緊張而緩緩的發抖。
當纏着小黎最後一層繃帶拆了下來的時候,易豪俊直起身,躲到牆根,聽着病房內的聲音。此時的病房已經安靜了下來,似乎整個樓道都安靜了下來。
片刻過後,病房裡傳出小黎的聲音,“豪俊,你在哪?豪俊,我能看到了,你在哪?”小黎的語氣中已經有了哭腔,聽在易豪俊耳中卻是剜肉一樣痛,但是他也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終究沒有白廢,平復了內心的情緒,似是下定決心了一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正當他要下樓時,樓道盡頭卻是傳來了小黎的聲音,“豪俊,你在哪啊,不是說好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嗎?爲什麼找不到你啊?易豪俊,你這個大騙子,爲什麼一聲不吭的走啊,!”
易豪俊聽着小黎的哭喊,身體頓了頓,卻是沒有繼續停下腳步,離開了醫院,走到醫院門口,一個人已經在那裡等着他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惠靈頓醫生。
“怎麼,真的打算不辭而別嗎?”惠靈頓一臉戲謔的說道。
易豪俊卻是沒有在意,搖了搖頭,“我會回來的,那個時候,無論她對我如何,我都會接受!”
惠靈頓也收斂了神色,嚴肅的說道,“這一去,會吃很多苦,走吧!”說着,向前走去,易豪俊卻沒有馬上跟上去,回過頭,看着醫院,眼神中滿是不捨,小黎,再見面不知道是何時,希望你能原諒我。
身形一轉,頭也不回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