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我聽公司裡的人說,小葉和他們說她是你的女人,這件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向容先生你求證一下。”
容冶愣了下,顯然的他知道葉聽涵是絕對不會這麼說的。
可這個鄭總忽然打電話來向自己求證這件事,想必肯定是事出有因吧?
容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始打太極:“鄭總爲什麼這麼問呢?我和你助理之間的事,無論真假,鄭總都不用這麼關心吧?”
“容先生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既然這麼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的話,那肯定遲早都會傳到葉總耳朵裡的,要是假的我就讓大家不要再以訛傳訛了,省得給您添麻煩。”
呵呵,還知道用葉苼來威脅自己!
容冶冷笑了一聲,靜默許久、
就在大家都覺得葉聽涵肯定是在撒謊拖延時間的時候,容冶忽然在電話那段說:“鄭總,我和你的助理之間的確有私情,至於這份私情是什麼,我想我不必和你交代。”
話說到這裡,容冶就準備掛電話了。
就在這時,葉聽涵忽然一口咬在了那個捂住自己嘴巴的人的手上,然後大叫了一聲:“容冶,救我!”
鄭總給容冶打電話的時候爲了不讓容冶覺察出異樣來,同時爲了營造出一種自己是在公司辦公室的感覺,就讓大家都沒出聲。
現在葉聽涵忽然這麼大叫了一聲,自然就傳到了容冶那邊。
容冶問:“鄭總,你對你的助理做了什麼?”
“沒、沒什麼。”
鄭總已經開始慌了,拼命使眼色給手下,讓他們帶葉聽涵出去。
然,爲時已晚。
容冶聲音沉下去,語氣簡直就是在命令:“鄭總,我剛好有點事要過來找你的助理,大概十分鐘之後到,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
說罷,他就直接掛了電話,沒有給鄭總任何說話的機會。
整件事到現在已經鬧得很難看很棘手了,鄭總如果不把葉聽涵及時帶回公司去的話,就是挑明瞭在跟容冶作對。
跟容冶作對,也就是跟葉苼作對,那樣的後果,太可怕了。
鄭總沒辦法,只好帶了葉聽涵火急火燎的趕回公司。
但是從會所趕回公司怎麼着也得二十分鐘,容冶說自己十分鐘就到,他也只能祈禱容冶路上堵車了。
另外趁着這二十分鐘,他警告葉聽涵待會兒見到容冶不許亂說話,還要她撒謊臉上的傷是自己摔去的。
葉聽涵什麼都不說,她等着自己脫離危險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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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冶其實是十五分鐘才趕到,之所以說十分鐘爲的就是讓鄭總早點趕回來。
如果真的在公司,他斷然不敢對葉聽涵怎麼樣,否則公司那麼多人,萬一有人看到豈不是很麻煩?
他坐在鄭總的辦公室等着,五分鐘後,鄭總帶着葉聽涵回來。
他一眼看過去,視線正好撞上葉聽涵紅腫的左臉。
葉聽涵也擡頭看過來,她的眼裡有很複雜的情緒閃過。
鄭總笑臉迎上去,客套的話還沒出口
,容冶就直接起身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指葉聽涵臉上的手指印。
鄭總磕磕巴巴地解釋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容先生你還是問小葉自己把。”
容冶於是盯着葉聽涵,一字一句重重地問:“怎麼回事?”
他的暗示太明顯了,根本就是要葉聽涵大膽說,有什麼後果他都幫忙頂着的。
葉聽涵在最開始讓他們打電話給容冶的時候其實沒抱多大的希望,因爲對她來說,自己內心都放棄這個男人了,他有怎麼還會來管自己的死活呢?
可是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
容冶不但真的來了,似乎還要幫她出頭。
葉聽涵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更多的,是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以爲自己在這裡真的就是一個人,生病了沒人管,遇到麻煩了沒人幫。
可原來不是的。
住院的那段時間遇到了那麼可愛的一家人,現在容冶也沒有不管自己。
她還沒開口說話,眼淚就先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這還是容冶在失憶之後第一次見到她哭,沒有出聲,卻哭得讓人心裡一陣陣地發疼。
容冶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抽了紙巾遞過去。
但是葉聽涵沒有接,就那麼睜大眼睛,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容冶無奈,給她擦了眼淚,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哭什麼,我讓你說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說出來就是,哭又不能解決事情。”
葉聽涵轉頭看了鄭總一眼,一個字沒說,但是那一眼看得鄭總直接就想跪下來磕頭認錯。
容冶於是就說:“好,我知道了,你現在不想說就先不說,等會兒回去了再說。”
說罷,他轉頭對着鄭總客氣地道:“鄭總,我要先帶小葉離開一會兒,可以嗎?”
“當然可以!”鄭總這個時候雙腿都是發軟的,他覺得容冶對自己的笑容裡都是藏着刀劍的,隨時都有可能要殺了自己。
容冶沒有當場發飆,先是帶葉聽涵離開。
——
到了車上,他鬆開一路牽着她的手,沉聲問:“怎麼回事?鄭總對你做什麼了?”
葉聽涵聲音沙啞地說了大致的事情經過,最後對他說:“謝謝,我知道這件事其實不關你的事,你願意出面幫我真的非常感謝。”
“呵——”容冶一聲嗤笑,盯着她的眼神氣急敗壞的:“之前我對你不理不睬的時候你非要來糾纏我,現在我對你又理又睬了,你又一副把我拒之千里的樣子,這算什麼?欲擒故縱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葉聽涵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思,他已經忘了從前的一切,自己說了他也不會懂的。
“總之,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我會連夜離開這裡的,以後不會再有事情麻煩到你。”
“連夜離開?”
“嗯,我要回家。”
“既然都決定要回家了,爲什麼今天還去公司?”
“我沒有去,是鄭總派人來我家裡強行把我帶去包
廂的。”
這一點,葉聽涵在剛剛沒有說到。
可是她一說出來,容冶當場臉色就變了。
“這個鄭天明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先是對葉聽涵做了這些應該千刀萬剮的事,然後又用葉苼來威脅自己,他真的以爲自己是靠葉苼才走到今天的嗎?
車廂裡安靜了一下,然後容冶說:“你臉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了你父母看到肯定會擔心會心疼,現在我出面了,你在這裡應該不會再有危險,多呆幾天也沒事。”
先前走的決定很堅定,可在鄭天明辦公室看到容冶坐在那裡的那一刻,葉聽涵的心裡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想走,真的不想走。
這個自己將整個青春都花在他身上的男人,怎麼就捨得在最後放手成全別人呢?
而且容冶說過,他和葉苼其實是假結婚。
那麼這中間,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曲折以及秘密呢?
她決定留下來弄清楚這一切,哪怕最後的結果和現在沒有任何區別。
——
容冶親口承認葉聽涵是自己女人的消息很快傳到葉苼的耳朵裡,她看上去還真的無動於衷,每天照樣上班下班,每天照舊笑臉迎人。
上次是她去找葉聽涵,而這一次,是葉聽涵來找她。
葉苼沒有端着女主人的架子,說話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臉上也一直掛着微笑。
她問葉聽涵:“你終於把容冶追到手了嗎?”
葉聽涵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葉小姐,上次你讓我叫你容太太我沒叫,事後我從容冶那裡知道你和他其實是假結婚,關於這一點,我可以知道內情嗎?”
“哈哈——”葉苼調皮地笑了起來,“我之前看容冶那麼討厭你,還以爲他不會告訴你我和他是假結婚這件事,沒想到他還是告訴你了。”
“不,不是他主動告訴我的,是他以爲我知道了所以不小心說漏嘴的。”
“這樣啊......”
葉苼拖長了尾音,神情捉摸不透。
容冶怎麼可能隨便把這件事說漏嘴呢?要知道,這件事要是被別的有心人知道的話,自己和公司都會有大麻煩的!
假結婚這麼久以來都沒出現過說漏嘴這種事,她葉聽涵一出現就說漏嘴了?
這樣的理由,葉苼不相信。
不過,她不是不相信葉聽涵,而是不相信容冶。
他就是故意想讓葉聽涵知道而已,他從最初表現出來的討厭原來都是假的。
可自己,卻在他那逼真的演技之下,當了真。
好傻。
“葉小姐,其實我和容冶之間的事,你根本不用知道什麼,因爲對你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容冶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雖然對外我們十分恩愛,但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和他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哪怕又一次一起出差,只定了一個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張牀,他也選擇了睡沙發。
這樣的堅定,是因爲心中有同樣堅定的愛。
“我可以成全你和容冶,但不是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