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天澤不禁的皺起眉頭,該死的,居然全部都被她說中了,難道是她在暗中下了毒?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應該去問問你後面的那個女人。”聶可清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夙天澤緩緩轉過身去,一雙陰霾的眼看着幽蘭蘭,沒有說話。
而幽蘭蘭那雙漂浮不定的眼神卻是出賣了她。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夙天澤沉沉道,沙啞的聲音已經聽出他萬分的不適。
幽蘭蘭的腳步一直在退後,搖着頭,不肯說出來。
聶可清笑着道:“不如讓我猜猜,其實她不過是想跟你溫存一番,只是又怕你會拒絕,所以纔出此下策。”
看着幽蘭蘭剎那間慘白的臉,聶可清知道她猜對了。
走到夙天澤的身邊,聶可清對着他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從你一進來,她就已經在你不知不覺中下了毒。”
夙天澤此時已經沒有抓住她的能力,而幽蘭蘭只有一副蛇蠍的心腸,跟陰狠的手段,卻沒有任何的武功在身。
這個局勢對聶可清來說,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好好利用一番真是對不住老天爺的靜心安排。
聶可清把目光轉移到幽蘭蘭的身上,淺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她。
幽蘭蘭頓時驚慌無比,語氣有些顫慄:“你想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蠱惑他的?”聶可清停住腳步,手指着夙天澤。
幽蘭蘭頓時就張開嘴巴,不可置信的搖頭。
聶可清再次擡腳,步步緊逼着她:“其實,你會魅術對嗎?”
幽蘭蘭不斷地搖頭,都快要哭出來了得樣子,叫人看了心疼。
“我從第一眼看見你時,就已經覺得很奇怪。”聶可清把幽蘭蘭逼到了死角,站定在她的面前。
聶可清接着道:“你明明容貌很普通,卻讓人移不開眼睛,一種由心而生的美,就是覺得你很美很美,可是卻說不出到底哪裡美。”
幽蘭蘭忽然捂住耳朵,抓狂般喊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聶可清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掰開,強迫她聽完:“一個樣貌平平的女子可以令人神魂顛倒,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人會魅惑人的本事……”
幽蘭蘭猛地一把推開聶可清,接着自己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了般,貼着牆面緩緩緩緩跌坐在地面。
而幽蘭蘭此時正如聶可清所說的一般,變成一位很普通的女子,雖不醜,很是離傾國傾城還是差的太遠。
夙天澤看得心酸無比,抿緊的雙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聶可清卻被幽蘭蘭剛剛那麼一推,撞到了旁邊的桌子角上,碰到腹部,一陣的抽疼。
疼的聶可清臉色都發青了,捂住肚子一語不發。
只是夙天澤受傷的樣子緊緊看着幽蘭蘭,沒有注意到聶可清的不對勁。
而幽蘭蘭又幾乎瀕臨崩潰,渙散的眼眸一直低喃着不知什麼話語。
許久後,聶可清才緩過氣來,低頭看去腿間,生怕會出現嫣紅的色彩。
只是這個孩子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堅強得多,依然無恙的待在她的肚子中。
聶可清籲出一口氣,剛剛疼得抽氣,真是嚇死她了。
調整好思緒,聶可清不動聲色重新來到幽蘭蘭面前。
幽蘭蘭還是不爲所動,嘴裡唸唸有詞,沒有擡頭看聶可清一眼。
而聶可清卻發現幽蘭蘭脖子上,掛着一個很奇特的吊墜,似乎還有點兒眼熟,於是伸手一把扯了下來。
而幽蘭蘭頓時就被聶可清的動作驚嚇到,趕緊回神,見吊墜在聶可清手上時像是一個心愛的物品被搶去了一般,狂怒道:“還給我,那是我的。”
聶可清把吊墜緊緊抓在手上,退開一步,勾脣道:“現在,是在我的手上自然就是我的。”
“你……快點還給我。”幽蘭蘭衝過來就要搶奪,聶可清剛剛被她推倒的氣都還沒消,她這時衝過來就是找死。
一個閃身,幽蘭蘭自己撞向了桌子的一角,她的肌膚似乎很脆弱,很薄的樣子,腹部頓時就破了皮,涌出大量的血跡。
聶可清愣住,她沒有想到幽蘭蘭居然如此的脆弱。
那些不斷從幽蘭蘭身體中流出來的血,裡面混合着她的鮮血,看得眼煞疼。
夙天澤被幽蘭蘭的樣子,驚嚇到,想要上前,只是才移動了一步,就捂着胸口倒下。
聶可清知道夙天澤是中了幽蘭蘭的下的迷藥,已經是寸步難行了。
“快,救她,求你。”夙天澤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目光哀求着聶可清。
幽蘭蘭卻是沒有知覺一般站了一起,眼眸像是看見一些很美麗的事物一般,綻放着光彩,嘴角笑意瘮人得很。
聶可清頓了頓,幽蘭蘭身上的傷口不大,只是擦破了皮。
只是那些血卻是不斷的涌出,像是絕提的洪水。
“救她,救她……“夙天澤不斷低喃着,顫抖的手指着幽蘭蘭。
聶可清知道幽蘭蘭如果在不救治,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
就這麼讓她死去嗎?!
不可以,她還沒把所有的疼痛償還給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讓她死去。
聶可清走了過去,一把捂住幽蘭蘭出血的傷口,從身上逃出那時候祐紫給她的藥膏,快速塗抹在幽蘭蘭的傷口上。
不得不說,祐紫給的藥真是奇效,不消片刻,幽蘭蘭的血就止住了。
而幽蘭蘭眼眸中絢麗的光彩也消失,變成一個異常虛弱的人,立即不受支撐倒在桌子上。
聶可清被她的情況搞蒙了,幽蘭蘭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謝謝你,救了他。”夙天澤開口道,同樣是無力的趴在地上。
聶可清走了過去,疑惑的皺着眉頭:“爲什麼她會這樣?”
夙天澤苦笑一聲:“她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只是多虧了龍鱗玉佩的粉末,進入休眠的狀態,把身體保存了幾年之久。”
“如今她得到了你的血才重新的活過來,身體的器官各項都退化了很多,已經不能跟一個正常人倫比。”夙天澤看着幽蘭蘭,目光中透露着無限的溫柔與心疼。
而幽蘭蘭此時去趴在桌子上昏迷了過去,聶可清蹙緊眉頭,此地不宜久留了,得快點離開。
否則,要是夙靳言發現幽蘭蘭受傷了,定會
一怒之下就殺了她。
立即抓起夙天澤的衣襟,聶可清怒道:“帶我出宮,否則我就讓她現在就死去。”
夙天澤被她這麼一扯,原本被幽蘭蘭扯的有點鬆開的衣襟,登時就全部散開來。
無限的春光就這麼印進聶可清的眼眸裡,令她不由自主的咽一口唾液。
這兩兄弟長得都是這麼的誘人。
聶可清爲了穩住心神,伸出手把他的衣服扯好,蓋住那片白皙的春光,繼續道:“我今天必須要離開皇宮,否則我不介意拉着你們兩個一起死。”
“好!我答應帶你出宮。”夙天澤看了幽蘭蘭一眼,然後答應了。
聶可清鬆了一口氣,勾脣笑了。
她知道有夙天澤的幫忙,她一定可以安然離開皇宮,前提是,她的把夙天澤的命門給握住。
不然要是夙天澤給夙靳言通風報信,她就別想逃出宮門了。
而……夙天澤的命門就是眼前的幽蘭蘭,只要捏住幽蘭蘭的命,他就會乖乖就範。
聶可清放開了夙天澤,走到幽蘭蘭身邊,當一次好人,架起幽蘭蘭扶她躺倒牀上去。
夙天澤張了張嘴,想道一聲謝謝,只是聶可清卻快她一步道:“不用謝我先……”
然後在懷裡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掰開幽蘭蘭的嘴就扔進去,按一下她的喉嚨,“咕嚕”一聲,嚥了下去。
夙天澤頓時就緊張起來:“你給她吃了什麼?”
聶可清回過頭來,笑着道:“毒藥。”
“你……你……”夙天澤氣急,額頭上的青筋頓時就冒了出來。
“我這是防範於未然,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出宮去,我就會把解藥交給你。”聶可清坦言道。
接着聶可清起身,走過來幽蘭蘭脫掉的那些衣服上,伸手撿了起來,丟到夙天澤的面前道:“你自己找一下有沒有解藥?”
夙天澤此時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別說安全送她出宮了,就連走出這個大門都不能。
夙靳言眼睛看了衣服一眼,有些無奈:“你認爲這裡會有解藥嗎?”
“不然呢?”聶可清反問道。
而夙天澤卻用下顎朝梳妝檯那邊動了下,聶可清立即領會的走了過去。
發下幽蘭蘭的梳妝檯上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都不知道哪個纔是解藥的罐子。
“右邊,第二個瓶子。”夙天澤緩緩道。
聶可清拿起那個瓶子來到夙天澤面前,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瓶就是解藥?”
夙天澤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她習慣把解藥放在那個位置上。”
聶可清挑眉,點頭,從瓶子中到處一顆,塞到夙天澤嘴裡。
見夙天澤吞了下去,聶可清緩緩道:“你就不擔心萬一她放錯了?”
片刻後,夙天澤果然恢復氣息,站了起來,嚴肅着臉道:“不會,蘭蘭從來不會放錯位置。”
無比肯定的語氣讓聶可清愣住,感覺到夙天澤似乎要比夙靳言還要愛幽蘭蘭,真是不知道這股女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兄弟兩都愛的入骨的。
玉骨扇,無聲地抵上夙天澤腰部,聶可清淡笑着道:“靖王,就委屈一下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