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管敲打的聲音,琴瑟合彈,充滿異族風情的音樂渺渺而至,繞耳纏樑。
聶可清好歹也是一個全能的金牌殺手,跳舞而已,小菜一碟。
踮起腳尖一個旋轉就融入音樂之中,仿若湖面上的白羽仙鶴,時而輕躍飛舞,時而水中翻騰,優美雅態,任何人都不願意打破這片視覺的享受。
音停舞止,所有的人都置身其中,意猶未盡的還未反應過來,臺上的美人兒已不見了蹤影。
聶可清快速回到二樓荷花閣,把地上昏迷的香香塞進牀底下,坐到茶几邊等着。
不消片刻,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位而立之年的男人。
面容略帶書生秀氣,一撇八字鬍子增添一些老城之氣,倒也是位雅士。
“香香,今晚的你讓我銷hún,我竟然不知你還有這等驚鴻一面。”公孫離伐的語氣中透露着驚喜。
聶可清不語,紗巾下的嘴角勾起淺笑,只一雙魅惑的美眸閃耀着迷人的光芒。
公孫離伐閃了神,總覺得今晚的香香似乎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出,被那身妖嬈的氣質吸引住,不做多想,欺身上前就要摟抱聶可清。
聶可清閃身,他撲了一個空,回頭對着聶可清笑着道:“你個小妖精,真是調皮,看爺怎麼逮到你。”
然後奮力的撲向聶可清,一把抱住她,大笑兩聲後:“你看我……”
公孫離伐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緩緩低頭,一把鑲着紅寶石的銀匕首捅進自己的胸膛,此時正冒着濃血,滴落在二人的腳尖上。
“爲什麼?”公孫離伐,眼眸憂傷,看着聶可清。
聶可清淡笑,伸手扯下面巾,露出絕色的
臉。
公孫離伐吃驚的後退一步,然後牽扯到傷口,“哇”的吐出一口血。
“是你……你爲何要這樣做?”公孫離伐捂住胸口,上氣不接下氣,搖搖欲墜。
聶可清從他的話中聽出,這人認識她,但是現在這幅身體是她的,不管公孫離伐與這具身體以前有什麼關係,今天他都必須死!
緩步到他身邊,見他的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語,聶可清不在費時間,伸手把他胸膛的匕首一把抽出,血液頓時噴涌而出。
公孫裡伐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聶可清把牀底下的香香拖了出來,把匕首塞進她的手中,換下身上的衣服套在香香身上,自己則傳回原先的男裝。
隨意製造了一下現場,讓人看起來就是公孫離伐意圖凌辱香香,被誤殺的景象,一切就緒後,打開窗戶就一躍而去。
回到栓馬的地方,解開繩索,突然感覺到有人接近,聶可清警惕起來,轉身:“誰?”
片刻後,一個身影才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從身形可以看出,是個男人。
聶可清抓着繩索的手用力收了收,謹慎的看着來人。
“弒殺朝廷重臣,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男人走近了些。
聶可清蹙眉,這人到底看見了多少?
男人一身墨色衣袍,渾然天成的貴氣,較好的容貌,由此可見身份絕非一般。
“這似乎與你無關。”聶可清盯緊男人,只要他有所動作,絕不會留他活口。
“既然被我撞見了,又豈能袖手旁觀呢!”男人好整以暇的笑着,站在聶可清面前,既不動手,也不打算讓她離去。
“那就動手吧!”聶可清不想跟他耗在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跟沒聽見她的話,直盯緊她的容顏。
聶可清見他如此一陣厭惡,面上露出鄙夷之意,男人都是一個樣,見色起心。
“廢話少說。”聶可清扔開繩索,擡手就劈向男人,他急急側身一閃,卻還是不出手。
聶可清跌不已的頻頻出手襲擊,男人一味相讓閃躲,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突然肩膀一痛,聶可清動彈不得,只能憤怒的瞪着男人。
“記住,我叫墨軒。”他近臉看着聶可清,笑容如沐春風。
聶可清聞言後頓了一下,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告訴我,你叫什麼?”夙靳東再次開口相問。
“聶可清。”能接下她那麼多的招式,武功定是在她之上,還毫不費力的點了她的穴。
這已經沒有打的必要,她輸得徹底!
夙靳東輕搖摺扇,笑得儒雅:“給我點甜頭,我絕不透露風聲。”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聶可清倔強瞪着他。
“如此美人殺了豈不可惜。”夙靳言心有憐惜般,伸手拂過她的臉頰,然後棲身吻在她的頸中,吸允片刻留下一道暗紅印記。
他滿意的笑了,無視聶可清那雙要殺人的眼神,輕聲在她耳邊道:“我們會再見面的。”
聶可清肩膀上一個撞擊,穴道被解開,同時夙靳東也不知去向。
揉了揉發麻的手,聶可清低頭沉吟片刻,不再逗留翻身上馬直奔皇宮。
第二天,整座京城謠言四起,公孫離伐死於煙花之地,一身功名盡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