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陶應帶着六萬騎兵,並着手下閆行曹性等將領,浩浩蕩蕩的殺奔柯比能後方而去。此次出兵,陶應已經下定了徹底解決柯比能的決心。細細算下來,陶應來到草原上有好幾個月了,不能再拖了。
這幾日不斷有消息從中原那邊傳來。曹操已經打破了鄴城,整個冀州基本落到了曹操手上。袁尚不敵曹操,率領殘部前去幷州壺關,會和自己的表哥高幹去了。至於馬騰也也親自帶兵,拿下了河間等地。現在幷州高幹與袁尚龜縮在壺關,但日子想來也沒有多久了。
曾經縱橫天下的河北袁氏,很快就要從華北大地消失了。曹操已經佔據了冀州,實力進一步擴大。剩下的兗州豫州淮南,還有關中,全都牢牢握在曹操手裡。陶應不能在草原上多做耽擱了,他必須要儘快解決這些事,回去面對新一輪的諸侯之爭。
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殺奔去了柯比能的部落。爲了不讓柯比能發現,陶應帶着他們繞了很遠的路,差不多走了兩天兩夜,陶應他們終於來到了柯比能的部落。
柯比能的部落也發現了陶應他們,很快就聚攏在一起。陶應看着眼前約有三十萬老弱婦孺,心裡還是有點不忍心。不過現在陶應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下令把這些人一併帶上,前去朔方郡。
大約又是一天一夜的行軍之後,陶應他們來到了朔方郡柯比能大營三十里處。陶應命令士兵當道下寨,把這些老弱婦孺都放置在最高處,好讓柯比能可以看見。然後派人前去柯比能部散播消息,同時通知呂布做好隨時滅掉柯比能的準備。
此時的柯比能和呂布已經進行了大小數十場戰鬥,朔方郡沒有拿下不說,反而還空費了不少的糧草。今日的柯比能正在大帳裡,細細思量着如何打退呂布,拿下九原,突然一個傳令兵急急忙忙的闖進來道:“單于,不好了,那邊……那邊……”
柯比能眉頭一鄒,道:“有什麼話好好說,那裡出事了?”
“稟……稟報單于,我軍後方不知何時出……出現了一支兵馬,而且還……還……”
“還怎麼樣?”柯比能一聲怒吼打斷了那傳令兵的話頭。那傳令兵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道:“還把我們部落的人抓起來了,現在他們就……就在後方不遠處的山頭上。”
柯比能聞言一驚,急忙領着一羣親兵駕馬出營查看,行了約有三十里路,柯比能來到了那山腳下,擡頭一看,果然自己部落的人全部在上面。陶應也知道了柯比能出兵的消息,此時正帶着閆行他們在營寨外面看着柯比能。
按照陶應的構想,這柯比能見了這些人,會如歷史上馬超一般,氣急填胸。可是今天的陶應失算了,柯比能的表情大大出乎陶應的預料。柯比能冷眼看了一眼山上那些老弱婦孺,突然大喊道:“放箭,給本王射死他們。”
手下的弓弩兵聞言沒有猶豫,一陣箭雨之後,山上爲首的柯比能的妻妾子女,包括年邁的老母全都被射死。這一下完全沒有人想到,包括閆行這般沙場宿將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柯比能好狠的心啊。
射死不少山上的老弱婦孺之後,柯比能一揮手裡的大刀,怪叫道:“鮮卑勇士們,隨本王上。殺盡這些可惡的漢狗。”
鮮卑人此時全都怒填胸腔,一身的怒氣早就達到了瓶頸,隨着柯比能的下令,當即奮勇向着陶應他們殺過來。陶應這邊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急忙指揮手下士兵阻擋。
雙方大戰了一場,有好幾次柯比能都差點打破了陶應的大寨。幸得颶風營盾牌營士兵全是精銳,還有此次柯比能帶來的士兵並不算多,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雙方都是殺的血流成河,柯比能見不能打破陶應大寨,率軍退去。
柯比能退走之後,陶應這邊清點傷亡,一場遭遇戰之後,陶軍由於準備不及,損失了約有萬人。聽到這個消息,陶應暗自苦笑道:“真是人心難測啊,失策啊失策。”
閆行也是滿臉愁容,問道:“主公,柯比能狼心狗肺,今日居然親自下令射殺了自己的母親。依末將看來,這些俘虜柯比能不會以他們爲意,要不要把他們關押起來?”
陶應搖了搖頭,道:“柯比能的確狼心狗肺,但是我不相信他手下的士卒也和他一樣,就等他們在山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柯比能手下的士兵前來歸降的。到時候,我要把柯比能今日加在我軍身上的全部還回去,彥明,你等着吧,這一天不會太久的。”
果不其然,當夜就有超過一千士兵前來歸降,再加上陶應也下了一點狠心,下令士兵鞭打那些婦女孩子,當然不是往死裡打,只是爲了讓這些人發出叫聲可以讓柯比能他們聽見。
人心都是肉長的,柯比能這樣六親不認的人畢竟是很少的。自己的親人在不遠處受苦,這些鮮卑士卒又如何能夠不爲所動。有了第一批降兵之後,降兵越來越多,柯比能開始重懲這些叛變的人,可是到後來,柯比能也無法攔住這些士兵了。
五天左右的時間,陶應收攏了大約二十五萬降卒。除去這段時間柯比能的死傷,現在的柯比能手下大約還有十萬士兵了。陶應心裡想到這些,就像是吃了蜜一樣,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位草原之王怎麼樣了?”
……此時的柯比能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主位上,短短几天的光景,柯比能就像是老了幾十年。現在的他,再也沒了當初的志得意滿,剩下的,只有英雄末路的背影。
俄徹吉此時也站在柯比能身旁,半響柯比能淡淡的問道:“俄徹吉,你爲何還沒走?”
俄徹吉搖了搖頭,道:“在下並無家眷,而且在下下定決心跟隨大王,又豈會叛變。”
柯比能聞言無奈一笑,道:“現在我們還有多少人?”
俄徹吉想了想,道:“還有十萬人,他們全是沒有家眷之人,大王儘可放心。”
柯比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讓他們都走吧,現在這個草原,我也無能爲力了。”
俄徹吉急忙跪下道:“大王何處此言,大王執意死,我等豈可獨生。今日陶應相辱之仇,大王難道不想報了嗎?”
柯比能聞言笑了,“報仇?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我想和陶應兩敗俱傷也已不能。何談報仇?”
俄徹吉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靠近柯比能耳語了一番。柯比能聞言,臉上終究恢復了一絲神色。隨即似是自言自語道:“陶應小兒,你打亂了這個草原,毀了本王一生的夢想,本王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陪葬。哈哈哈……”
當天夜裡,陶應收攏了那些婦孺與降卒,問道:“彥明,我岳父那邊有消息了嗎?”
閆行點點頭,道:“左參軍已經派人送來消息,明日清晨便會和溫侯一起出兵攻打柯比能部。”
陶應一拍桌子,道:“好,明日你率領兩萬颶風營士兵。把這些人押往九原郡,和文遠好好看住這些人,要不來多久,他們就可以發揮大作用了。”
說完陶應淡淡一笑,道:“至於對面的草原之王,就讓我陶應來送你這最後一程吧。”
第二日,陶應這邊閆行壓着約有五十萬人去了九原。呂布那邊也全力發難,攻打柯比能的大營。柯比能如何抵得了呂布徐庶等人,大寨最後被攻破,柯比能領着剩下的士卒往西面而去。陶應這邊也起兵前去和呂布他們會和了。
呂布這幾日在草原上縱橫,又恢復了往日天下第一的風采。陶應打馬上前抱拳道:“岳父大人安好,看你的氣色還不錯啊。”
呂布笑着擺了擺手,笑道:“你小子,少來這些。說說吧,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陶應笑道:“柯比能這幾日讓小婿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小婿自然要去送送他。我和您合兵一處,總共有八萬騎兵,我就不信區區柯比能還能跑得了。”
然後陶應對着一旁的徐庶道:“元直,你和仲達率領步兵隨後趕來,柯比能畢竟是草原之王,我們不能讓他死的太窩囊了。”
徐庶點點頭,道:“主公放心,在下這就去準備。”
陶應點點頭,道:“岳父,咱們出發吧。”
呂布聞言哈哈笑道:“好,那岳父就隨你追。居然敢讓我呂布的女婿吃苦,柯比能的好日子是到頭了。你我父子聯手,我倒要看看狗日的柯比能有什麼能耐。”
陶應聞言有點感動,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呂布親口承認他這個女婿。陶應點點頭,道:“孩兒多謝岳父大人。”
呂布一甩手中的方天畫戟,大叫道:“狼騎士兵們,隨我追,殺掉柯比能,殺啊……”
所有的囚徒狼騎都隨着呂布往柯比能逃竄的方向追去,陶應也領着手下的士兵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