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無語,覺得大金太粗魯了,龍嘯天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回頭一想,也是,要不是他的粗魯,自己早就死在沙漠上變成一具乾屍。
龍嘯天再沒有和他說下去,只是他始終討厭他解皮帶的樣子,
龍嘯天好奇,繼續問:“你想幹什麼?“
大金這次咧着大黃牙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兩個小時後,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盤,留下長長的影子,一片血紅。
同時也籠罩在這條長長的油潑路上,其中還夾雜着迷人的色彩。
龍嘯天和大金同時望着一個方向,兩個人的心裡都是一個感覺,希望能有車來,之後帶上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大金一直抽着捲菸,雙腿盤在地上,一縷縷青煙冒過他的頭頂,龍嘯天這纔看到他的臉頰佈滿滄桑。
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從西邊的方向駛來了一輛大貨車,龍嘯天和大金一躍而起,大金搶先了一步,拿着手裡的紅褲頭直直的站在了油潑路的中央,還不忘用力的揮舞着手裡的那條紅褲頭,好像在宣言着什麼。
龍嘯天覺得大金這個人確實太粗魯了,他甚至覺得他這一生活很沒有格調,雖然自己也不是正人君子,可對於他的言行舉止,這和烏拉有什麼區別,最基本的廉恥都沒有,三觀極度不正。
大貨車停了下來,龍嘯天大步走過去對着駕駛室裡跑去,他怕大金這樣的沒有素質的人過去會讓對方起疑心,當司機打開車窗的時龍嘯天就急促的說:“大哥,幫幫忙,我們是探險隊的,兄弟麼麼都走散了,現在沒有法子了,幫幫忙帶我們一程好嘛?“
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車廂裡的環境,這才發現裡面原來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比較矮,不過兩個人的體格都很健壯。
龍嘯天原本以爲司機會懷疑或者不理睬自己,可他接下來的話讓龍嘯天有點感激,“上來吧,馬上要來沙塵暴了。”
上了車,大金就給那兩個司機捲了兩更煙,時不時的還露出那兩排大黃牙,嘴裡不停的說着感謝的話,確切的說都是廢話。
一路上,經過和司機的聊天龍嘯天才發現他是廣西人,車上運的也是從新疆到上海的棉花,上有老下有小的,賺個辛苦錢。
龍嘯天很感動,也很欣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不再說話,其實不是自己不想說,只是自己實在是太困了,龍嘯天的眼皮開始打架,好幾次都差點睡着。
車子大概開了幾公里,司機讓他們躲到後箱裡去,還說前方時不時會有檢查的,要是抓到超載會被罰款。
龍嘯天滿口就答應了,其實他心裡更多的是害怕,這萬一要是被抓到,他就沒有命了,拼命的拉着大金就向尾箱跑去。
後來龍嘯天才發現那後尾箱裝着很多物品,軟綿綿的,全部都是棉花,他心裡一陣陣的歡喜,回頭就對着大金說:“兄弟,我實在是不行了,我睡一會,不行了。”
大金點了點頭,繼續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雖然後尾箱裡不足幾個平方讓我們休息,但是對於龍嘯天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他太疲憊了,太累了,太疲倦了,沒有一會他就睡着了,夢裡出現了爹媽,還有拿着手銬的警察,還有那大腹野男人*蕩的奸笑。
他不知道有沒有說夢話,可他很清楚的在夢裡吶喊,狂跳,還有無助……
後尾箱裡黑漆漆的一片,龍嘯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個小時,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兩個司機打開了後尾箱衝着自己笑。
“兄弟,到了。”其中一個矮一些的司機手裡還拿着一個麪包和礦泉水,臉上帶着笑容。
龍嘯天揉了一直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刺眼的光線射的我不敢睜開眼睛,只是眯條一成細細的絲線。
“到了,這是哪啊?”龍嘯天回頭望了望四周,發現一切都變的格外的陌生,還有那熱鬧的廣場,讓他有點恐懼害怕。
司機聽到這裡格格的笑了起來,上車之後對龍嘯天說:“我們到上海了。”
龍嘯天當時一聽,腦袋都要炸開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回頭去看大金,可他目視了足足一分鐘也沒有發現大金的蹤影,“我那兄弟呢?”
“他早就離開了,還讓我們不要打擾你,說你的目的地就是上海,所以……”司機說的很自然,臉上再次出現了樸實的笑容。
“什麼?”龍嘯天大腦一蒙,猛的站起來就跳下了車,心裡暗暗想着:“該死的大金,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是好東西!”
龍嘯天有點後悔,可想想在沙漠上發生是事情我感激大金,只是龍嘯天好奇他爲什麼要讓司機送自己去上海?
還有,他爲什麼要默默無聲的離開,就連最起碼的招呼都不打,這點讓龍嘯天很是納悶。
當然,他是一個粗魯的人。
撓了一下腦袋,最後和司機彬彬有禮的道別,臨走的時候龍嘯天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可都被司機一一拒絕了。
他說大金給了他錢,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之後就開始卸車上的棉花,便不再理會於龍嘯天。
此時的龍嘯天置身於夜色的城市中,站在喧囂和車水馬龍的車站,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卻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
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輕搖的酒杯中傾聽着人們心靈的最深處.看慣了黯淡無光的農村生活,此刻色彩在記憶中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