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嘆了一口氣,看來又損失了一件報名的東西,在這樣的地方,沒有照明工具那還真是比較蛋疼的事。
就在這時,飄逸視乎也看到了龍嘯天的困境,他之前到這裡,肯定知道這裡的地形,飄逸忍住手臂上的疼將背後的登山包拿了過來,對着龍嘯天說了一句很簡約但讓龍嘯天很興奮的話。
“登山包第二層裡有兩隻手電筒!”
龍嘯天聽着飄逸的話,心裡也挺高興,這就代表着飄逸和自己的友好合作慢慢的建立起來了,在這樣的一個鬼地方,有一個同伴照顧,還真不是一件壞事。
龍嘯天友好的對着飄逸笑了一聲,然後接住了飄逸遞過來的揹包,從裡面找出了一把嶄新的狼眼手電筒。
再拿狼眼手電筒的同時,龍嘯天還瞟了一眼揹包裡的東西,這傢伙登山包的東西,還真他媽的齊全,龍嘯天不由的感嘆了一句,不過還是沒有動手去拿他的東西,在這樣的地方,和同伴一起,還是要保持一點尊敬的好。
拿了手電筒之後龍嘯天便將自己的火把給熄滅了,打開手電筒,一束強烈的足以照出幾十米遠的白色光線刺穿黑暗。
龍嘯天拿着狼眼手電筒掃視了一圈,發現這裡並不是很大,看樣子也是一個墓室,正前方有一扇門,估計飄逸這傢伙就是從哪裡過來的。
墓室長度和寬度都大約十幾米的樣子,這裡不像龍嘯天之前去的那些地方那樣空,墓室的正中央,一個大大的棺材擺放在那裡,墓室兩旁有很多的陪葬品,不過都不是一些很珍貴的東西,只是一些鍋碗瓢盆的零碎物。
雖然不是很珍貴,但龍嘯天知道,這些東西拿出去,每一件少說也能賣個萬把快,不過,這些都不是兩個人的目標,當然,能帶點東西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龍嘯天閒着也是沒事,就跑到了那些放陪葬品的地方瞧了瞧,他可不會傻到直接去動墓室正中央的那個棺材,雖然裡面可能也有一些貴重的東西,但是有沒有那個福氣享受龍嘯天就不可得知了。
龍嘯天走到了墓室左邊堆放陪葬品的地方,拿着狼眼手電筒一照,突然發現這裡有幾個很大的罐子,用手推了一把發現還挺重,裡面好像有水,一推能發出哐當的水聲。
龍嘯天疑惑的將罐子的封口揭開了,封口一揭開,一股強烈的香氣從罐子裡冒了出來,酒香濃郁,龍嘯天聞着都感覺精神大振。
這罐子裡面,竟然裝着酒,這些酒都不知道放在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少年了,香氣濃郁的都可以醉人,誰都知道酒這東西,是放的越久,香氣越濃郁,這些酒,少說在這裡也放了幾百年了。
南方水鄉有這麼一個傳統,每家每戶,如果新添了一個女丁,家裡的家長都會在女兒滿月之前製作一罈上好的美酒,然後在女孩滿月之時,取女孩身上的一件貼身之物,比如手鐲,吊墜什麼的放進酒裡,然後將酒封口,埋進土裡,待到女孩長大成人出嫁的時候,在結婚的前的那天晚上,會和男方的家庭一起將酒給挖出來,一起見證女孩成長的過程。
埋了十八年的酒,香氣醉人,一打開封口,香氣可以漂浮着整個村,這個時候,村裡人一聞到這種味道,就知道,村裡誰家辛苦養大的女孩,要出嫁了。
這個時候的酒,已經由清水色變成了琥珀色,女方的家人將酒中的信物取出來交給南方,意思着我已經將自己的女兒交代給你了,十八年過去了,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待他。
這埋了十八年的酒,經過十八年的發酵,已經烈的一碗就能醉倒一個漢子,酒也從滿滿的一罐變成了小半灌,不善喝酒的家庭會往酒裡添水,然後慢慢的品,善喝酒的人,大碗大碗的灌進嘴裡。
這一晚,酒,醉人,人,醉心,紅紗幔帳,說不清的萬種風情,道不盡的酒香濃郁,女兒紅,一碗,便是醉一生!
龍嘯天看着面前已經發酵了幾百年的酒,嚥下了一口口水舔了舔乾澀的嘴皮,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喝過水了,嘴皮早就乾的不像樣了,看着這樣香氣醉人的酒,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分泌了唾液。
龍嘯天心裡說實話是想喝的,但是,過一會又覺得自己的想法還真他媽的荒唐,這別人的陪葬品,自己怎麼可以拿來喝呢,好歹也要尊重一下死人你說是不是。
想要將這裡的酒喝掉的想法從龍嘯天腦子裡一閃而過,不過,下一幕,幾乎讓龍嘯天看着吐血。
飄逸那傢伙,本來離這裡還有挺遠的距離的,不過,聞到酒香的下一秒,身體變幾個瞬閃了過來,那種速度,真他媽的讓龍嘯天汗顏,他想不到,一個手臂受傷,被酒精消毒幾乎廢掉手臂的人能那麼快的就跑了過裡。
只見,飄逸隨便撕開了一罐酒的封口,雙手直接擡了起來然後往嘴裡就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嚥下去。
琥珀色的酒到在了飄逸的臉上,順着他的臉頰流進了他的衣服裡,一大股的酒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龍嘯天幾乎看呆了,要知道,這可是放在這裡幾百年的烈酒,酒精含量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想飄逸這麼喝,就算是一頭牛,都會被灌醉。
但是龍嘯天一想,飄逸現在這個樣子,如果醉倒,對他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酒精,最能麻醉人,麻醉人的神經,讓人暫時失去痛覺。
酒,有的時候,對人,並沒有壞處。
龍嘯天看着飄逸喝的這麼爽,龍嘯天心裡也是一橫,抓起一罈酒就往自己的嘴裡猛灌,燙烈的酒在喉嚨裡打滾,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爽!” 
龍嘯天大喊一聲,抓起手中的罐子示意飄逸和自己幹掉。
飄逸看了看龍嘯天,臉上微微泛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龍嘯天對碰了一下,然後就往嘴裡猛灌。
很快,兩人便喝完了一罈,這裡面的酒很香,很好入口,甘甜解渴。
但是,後勁也大,酒烈,入口容易,嚥下去便是火辣辣的疼,讓人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喝完一罈之後,兩人便感覺頭暈的要命,天旋地轉的,兩人只好直接躺在了地上。
龍嘯天躺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小哥,那個,問你個問題,就是剛纔的時候,你爲什麼壓住那塊石板不讓我上來,而我一上來你二話不說便衝上來對着我就開打,這是什麼意思?”
飄逸右手這個時候已經緩了過來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疼了。
飄逸只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對着龍嘯天回答道:“有人追我,我看着下面的石板在抖動還以爲有人從下面追了上來,所以就沒有反應過來,而且那個時候那麼黑,看都看不到,誰知道是你啊!”
龍嘯天第一次聽到飄逸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心裡覺得這還真他媽的稀奇,只是,到底是誰,能把飄逸逼到這個地步?
龍嘯天不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