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意外的被留了下來,但是沫羽柔卻不知道,這個決定不但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好感,還讓言晨徹底恨上了她,因爲是沫羽柔害的她必須留在這個她千方百計想要離開的地方。
當然,現在的沫羽柔是不知道的。
風平浪靜地到了除夕那一天,沫羽柔一直讓人盯着言晨和沫貴人,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且明顯可以看出言晨與沫貴人是不合的,兩人幾乎不說話。
沫羽柔這下真的不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麼了,這言晨也不出來偶遇一下夜墨漓,一整天都待在自己房間裡,她進宮總不會真的只是來玩的吧。
除夕的那一天,天氣異常的晴朗,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這一天皇宮裡也異常的熱鬧,四周都洋溢着過年的氣息,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帶着笑容,也是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會有多多少少的賞錢。
沫羽柔一大早就被叫了起來,夜墨漓說了,今日估計皇宮會有些亂,白日裡倒是沒什麼事情,只要把自己宮中的事情安排好就是了,晚上要守歲,基本上是晚宴之後再回自己宮中守歲的,往年夜墨漓都是一個守歲,這一次倒是多了個沫羽柔,似乎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也不同往年那麼孤單了。
沫羽柔坐在梳妝檯前,一下一下地打着瞌睡,天知道夜墨漓昨天又拉着她來了幾次,這一大清早的還不讓睡覺,怎麼受得了啊?
夜墨漓看着她那樣子,可愛極了,大概也只有她會在自己面前這樣不顧形象了吧。
夜墨漓走過去抱起了沫羽柔,對着錦兒擺了擺手,錦兒便下去了。
罷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反正事情有錦兒幾個人處理,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他在嗎?這個傻丫頭要是睡不好,晚上還怎麼守歲呢。
沫羽柔很自覺地在夜墨漓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在外面的錦兒簡直欲哭無淚了,皇上,你這樣慣着主子真的好嗎?這個時間怕是所有人都去怡和宮給太后請安了吧,主子卻還迷迷糊糊的,這樣真的好嗎?
的確,此時的怡和宮已經很熱鬧了,不單單是後宮的那些嬪妃們都差不多到齊了,而且那些誥命夫人們也差不多都來了,雖然知道這個太后與皇帝的關係不算太親密,但是這些場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差不多到了午膳十分,所有人幾乎都到齊了,這一頓午膳是一定會在怡和宮用的了,但是大部分人都發現了珺妃娘娘居然連面都沒有露一下,這就不得不讓她們覺得奇怪了。
按照她受寵的程度來說,應該不會那麼蠢的和太后明目張膽的對着幹吧,那麼這麼晚還不來算是什麼事兒啊?怕是連皇上也會覺得她做事不妥當吧。
她們不知道的是,就是夜墨漓害的沫羽柔起不來,這個時候沫羽柔纔剛剛睡醒,發現自己已經晚了,但是她身邊的男人卻一點不着急,還讓她慢慢來,不必那麼急匆匆的。
沫羽柔瞪了他一眼,忙讓錦兒進來爲她梳妝,再怎麼說去遲了也比不去要好吧。
結果當然是去了,而且夜墨漓還跟着沫羽柔一起去了,沫羽柔倒是沒有覺得怎麼樣,但是錦兒等人就不一樣了,這個時候其實夜墨漓是不用去的,但是他居然跟着去了。
夜墨漓半抱着沫羽柔進去時,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不是說皇上和太后不親密嗎?那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連太后也一臉驚訝,直接將沫羽柔來的這麼晚的事情給忽略了,她以爲不到晚宴,夜墨漓應該是不會出現纔對,怎麼會想到他不但出現了,還來了怡和宮。
“參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沫羽柔很淡定地行禮,反正都已經遲了,還能怎麼樣。
夜墨漓居然也微微行了禮。
“珺妃娘娘怎麼來的這麼晚,讓臣妾們好等。”慕貴嬪忙不及地說道,沫羽柔都還沒有坐下來就直接說出了口,她能活到現在也真是慕相的功勞了。
沫羽柔還沒有開口,夜墨漓便瞥了慕貴嬪一眼道:“珺妃去找朕了,怎麼,慕貴嬪覺得朕來的晚了嗎?”
“臣妾不敢。”慕貴嬪哪裡知道夜墨漓竟然會這樣維護沫羽柔,心裡更是恨極,想到晚上那人安排的事情,心裡才痛快了一些,只希望事情順利一些,這個女人就該消失了。
其他人似乎明白了一些,原來夜墨漓這個時候出現還是珺妃娘娘的功勞,無論皇上說的是真的還是幫珺妃娘娘說謊,至少可以說明皇上還真不是一般地寵愛珺妃娘娘。
“珺妃有心了,來,這大過年的,哀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鐲子是先帝送給哀家的,現在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可以爲皇帝延綿子嗣。”太后將手上那通紅的鐲子拿了下來,套在了沫羽柔的手上。
沫羽柔忙道:“太后,這不合適,這是先帝送您的,臣妾怎麼好拿呢?”
“拿着吧,這顏色也只有你這個年紀才戴的出味道。”太后還是堅持給沫羽柔帶上了。
沫羽柔看的出來,這鐲子確實是好東西,說價值連城也不爲過吧,她竟然就這樣送給自己了?
“好了,太后給的就拿着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傳膳吧。”夜墨漓出了聲,他可是知道沫羽柔一直沒有吃東西,現在估計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吧。
沫羽柔看了夜墨漓一眼,眼睛裡滿是笑意,她知道他應該是知道自己餓了吧。
太后只當沒有看到他們的對視,笑着說道:“哀家年紀大了,都忘了該用午膳了,快讓人傳膳吧,不要餓着各位夫人了。”
不一會兒,那一道道精緻的菜餚都端了上來,沫羽柔看着直咽口水,可是太后和皇上都還沒有動筷子,她怎麼好意思吃呢。
夜墨漓看着她的樣子,暗笑,拿起筷子給太后夾了點菜,底下的人才紛紛開始動筷子。
沫羽柔也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個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小包子,剛想放進嘴裡就發現了問題,這裡面分明加了不少料,是誰這麼明目張膽的敢在這裡放這種東西。
夜墨漓明顯感覺到了沫羽柔的不對勁,對着她說道:“珺妃,過來幫朕佈菜。”
沫羽柔擡頭看向夜墨漓,四周的人一下子都停下了筷子,看着沫羽柔,沫羽柔只好放下筷子走了過去。
底下的人才收回了眼神,但是還是偷偷看着夜墨漓和沫羽柔。
福公公在一旁放了張小凳子給沫羽柔坐,沫羽柔也不客氣,總不能一直站着吧。
“怎麼回事?”夜墨漓輕聲問道。
沫羽柔看來一眼太后,她顯然是沒有聽到夜墨漓說的話的,也是,下面還在奏樂跳舞,夜墨漓故意放低了聲音,她怎麼可能聽得到。
“菜裡有東西。”沫羽柔有些不安地看着夜墨漓,菜裡的東西其實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應該說對女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壞東西,但是對男人就不一樣了。
“是什麼?”夜墨漓面不改色地吃着,沫羽柔看着更是着急,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地不讓他吃。
“皇上,臣妾也要吃。”沫羽柔突然走到了夜墨漓身邊,在他腿上坐了下來,那副妖嬈的樣子連夜墨漓都覺得吃驚。
還好,下面都是女人,只會覺得珺妃娘娘風情萬種,卻不會像男人一般垂延三尺。
夜墨漓順勢抱住了她,卻沒有將東西給她吃。
“這東西女人吃了不會有事。”沫羽柔有些着急地說道,他不可以再吃了,要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夜墨漓一頓,看着沫羽柔的眼睛,直到感覺到她真的不是在說謊,才順勢喂她吃東西。
沫羽柔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了,致使着夜墨漓夾着個夾那個,底下的嬪妃們看了牙癢癢,這不是光天化日下秀恩愛嗎?
“皇上,臣妾敬您一杯,祝吾皇萬歲,祝我墨焱來年風調雨順。”慕貴嬪站了出來,拿着酒杯看着夜墨漓。
夜墨漓看了她一眼,道:“好,朕就喝了這一杯。”說完,夜墨漓便直接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慕貴嬪笑得異常開心,優雅地喝下了酒。
沫羽柔見福公公又倒了一杯,立刻拿起了酒杯,聞了聞道:“果然是好酒,臣妾也敬皇上一杯可好。”
夜墨漓明顯看到了沫羽柔偷偷往酒杯裡放了什麼東西,他知道沫羽柔不會害他,自然順着沫羽柔的手喝下了這杯酒。
“經過愛妃的手,這酒顯然更好喝了。”夜墨漓笑着說道。
沫羽柔瞥了他一眼,明知道菜有問題,也不知道看看酒有沒有問題就敢喝,真是不要命了。
不過,這酒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沫羽柔怕喝多了會醉,就順手放了粒解酒的藥丸進去,這樣就不怕喝多了。
午膳過後,所有的誥命夫人都出宮了,她們是不能在皇宮裡守歲的,其實夜墨漓根本不用來,因爲這是後宮的事情,但是他來了,就是給太后面子,說明他的尊重,也正是如此,太后纔沒有管沫羽柔是不是來吃了,因爲沒有什麼比夜墨漓的出現更能說明她的地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