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做美,順風順水。
貞觀十七年七月初八,在舟車顛簸了近兩個月後,我跟隨新羅使臣終於到達了新羅王城徐羅伐(如今叫:慶州道)。
一路行來,新羅使臣的態度一直讓我覺得很好笑。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他們的阿諛奉承幾乎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地步。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問他們如今善德女王的內衣是什麼顏色,他們要是知道,怕也是會告訴我的。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新羅是個多山而少田的國家,但善德女王打仗或許不行,但內政上的本事卻是不小。自棄舟登船後,一路行來,到處都是一片農忙景象,當然我們走的屬於新羅腹地,暫時未受戰火蹂躪。可是如今都快被別人打到家門口了,這裡的百姓居然還在老老實實種地,雖然種的東西寒磣了點兒,但那畢竟是糧食僅憑這一點,我都高看善德女王一眼。
而眼前的徐羅伐城,在我看來也是個很奇怪的城市。一半臨山,一半傍水(漢江),城不大,最多屬於大唐地界兒裡州府城的規模,但皇城很大,能趕上李大帝皇城的一半大小。正因爲城小皇宮大,所以留給城內居民的空間就很小了,看過去一片矮屋窄街的景象,加上百姓都是粗布舊衫的,着實有些寒酸。就算偶有一兩個衣着華麗的,也是顏色單調的綢緞之類,根本比不上大唐那些色彩豔麗的綾羅絹織。
使臣領隊金結羅恭敬的先將我帶到了城內專門爲大唐使節修建的宮殿——唐元殿,然後告訴我,他立即去將此行情況報告善德女王。請我稍後,並問我要不要沐浴更衣。
行啊一路舟車勞頓、風塵僕僕的,洗個澡總是不錯的。也不知道現在是否流行韓式按摩了?呵呵,洗就洗吧。換上咱的侯爺服,怎麼地也不能丟了咱大唐的人不是。
池子不小,熱氣騰騰,據唐元殿的接待人員講,是引自山上的溫泉好小爺我從來都沒洗過溫泉,上輩子嫌貴,這輩子是沒機會
先舀兩瓢水給身上洗洗乾淨,然後興沖沖的就往池子裡一鑽,嚯這個叫美——
可誰知道我這兒才下水呢,拉門一開,進來四個小姑娘四個**的小姑娘四個**的,每人手裡端着一個木盆的的小姑娘
我驚愕的和四個人八雙眼相對一望。
“啊——”四個小姑娘沒叫,我叫的跟見了鬼一樣
結果四個小姑娘嚇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說啥
“你……你……你們”我蹲了水裡,就露個腦袋在水面上叫道:“你們四個這兒是男澡堂,女的在隔壁”呃……隔壁有沒有女澡堂?
“呵呵呵”四個小姑娘中的一個先笑了,接着四個人都笑了。
“我們是專門服侍李大人沐浴的宮女。”笑了一陣後,四個小姑娘躬身向我行禮,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居然就想往池子裡鑽
這豐乳翹臀、波濤洶涌的差點兒晃瞎了小爺的眼
“慢”我趕緊伸出一隻手製止。還好小爺我跟新羅使臣們學了新羅語,兩個月磨練下來,憑了咱過目不忘的智商,考個八級沒問題。否則還真聽不懂這幾個丫頭的話。
四個小姑娘錯愕的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看我,居然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這一看就是慣犯啊
“咳嗯”我清清嗓子,剛纔嗆水了,有點兒癢癢。
“大人我不喜歡這一套,你們趕緊出去,我想一個人泡泡嗯……你們真想伺候的話,等會伺候大人我更衣即刻”擺擺手,跟揮蒼蠅一樣揮道。
“是”四個小姑娘先是有些驚慌,但聽到我允許他們伺候更衣的時候,反而平靜了。點點頭,躬身行禮後出去了。
“呼——”長吁一口氣,除了雙兒伺候着洗過頭髮之外,咱還真沒試過這個
嗯?鼻子有點兒癢癢,伸手摸摸,媽呀流血了
趕緊伸手拿個瓢接住,順手給染紅的池水潑出去,這要是被人看見,小爺我就真沒臉見人了。
磨磨蹭蹭洗了好久,這才用汗巾給腰胯裹住,然後探頭探腦的出了浴室。
很好,幾個小丫頭不在,趕緊穿衣服。一溜小跑到剛纔放衣服的地方,傻眼了我的衣服呢?噢——賣糕的,不帶這樣兒的
轉了幾圈,沒轍了,喊吧運足中氣,大喊一聲:“來人吶——,拿侯爺我的衣服來”
“是”一聲脆生生的應答,四個丫頭又拉開一扇拉門進來了。
一手抓着裹在腰上的汗巾,一手先給自己的眼睛遮住,想想不妥,指頭露個縫兒瞄瞄。
呼——還好,幾個小丫頭身上纏着裹胸布,下身也有條白裙子套着,雖說短了點兒,但總算有布遮着。
三個小丫頭,分別拿着內衣、中衣、外衣,都是侯爺我帶來的新衣服。這第四個拿着什麼?一個壺?夜壺?
“奴婢伺候大人更衣”那個端着夜壺的丫頭,往我身前單膝一跪,就給夜壺端了我身前。那高度,正好讓我噓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說我不想噓,就是我想噓,被這架勢也得嚇回去啊
“都不許動”火了,直接叫道。
幾個丫頭果然聽話,動都不動了,也就眼皮子眨兩下。
不理那個端夜壺的,直接過去給另外三個丫頭手裡的衣服搶了,然後直接奔了剛纔洗澡的屋子裡。“啪”的一聲給門關了
三下五除二就給內衣、中衣穿好系整齊了,這才心定了。
拿着外衣重新走出來了,不是不想穿,是這玩意兒穿起來麻煩,又是袍子又是雲袖的,平時都是雙兒、玲兒伺候了穿的,我自己還真穿不了。
出門一看,四個丫頭居然還是端夜壺的端夜壺,捧衣服的捧衣服,姿勢動都沒動。這功夫深的,厲害
“咳”我點點頭:“趕緊給夜壺放下,洗洗手,你們四個,過來把外衣給我穿上”
“是”四個小丫頭立刻動起來,扶手的扶手,繫帶子,理袖子的,幾下就給我衣服穿好了。
“不錯”看看穿戴整齊的衣服,滿意的點點頭:“回去找管事兒的領賞,就說大人我說的”說完,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欣喜的笑聲。
出門抓個服務人員,讓人家領路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間。賞錢就免了,小爺我還沒大方到賞新羅人的地步。我這是給新羅人賣命來了,沒問新羅人要工錢就不錯了,還想小爺我賞他們?做夢
坐定身形,眯着眼睛開始盤算這活兒到底該怎麼做。
善德女王,我不擔心。反而她下面兩個人讓我有所顧忌,一個是武烈王金春秋,一個是新羅大將金庾信。(這倆都是牛人,資料就不湊字數了,大家自己查查吧。)如今倆人應該都是四十幾歲,這金庾信大金春秋八歲,快五十了,金春秋四十剛出頭。要說這倆人之間的關係也挺亂,金春秋娶了金庾信的妹妹文明夫人,照理金春秋該是金庾信的妹夫。但是偏偏金庾信這貨又娶了金春秋的三女兒照智夫人,成了金庾信的女婿。金庾信娶照智夫人時,照智夫人才十三歲,而金庾信已經四十五六了,放了這個年代,金庾信做人家爺爺都夠了,你說這老傢伙咋就下的去這牙口
算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兒,跟我無關。可是如果我要從新羅調兵的話,就真的跟這兩個人有關了。
武烈王不說了,根紅苗正的新羅王族,是善德、真德兩位女王之後的新羅大王如今新羅兵事一把手,乃新羅伊伐飡。(新羅第一等大官。新羅官制分十七等,一等最大,十七等最末。)
金庾信則是武烈王最信任的大將,號稱新羅諸葛亮,新羅統一遼東三國的奠基人。如果沒我亂入的話,將來蘇定方都得在他手上吃一個大虧。不僅如此,這傢伙武力高強,十八歲就成爲了新羅“花郎道”組織的首領,號“國仙”。(新羅這鳥地方的起的名字都讓人鬱悶,不稀得解釋。大家自己查查吧。)
如果要鼓動新羅按計劃走,那不搞定他倆那是肯定不行地。最可恨這兩個傢伙其實骨子裡就是利用我大唐而已。如今貌似依附和臣服,但其目的是接唐軍勢力消耗百濟、高句麗而已。偏偏李大帝還就吃新羅善德女王那一套,鬱悶
打擂臺就打擂臺吧,連衛公、英公、老妖精我都能唬唬,還就不信唬不了倆個高麗棒子。
老妖精說了,反正是在人家的地盤裡,想怎麼搞都可以,不需要顧慮。哼哼,那咱也就不含糊了。要玩玩大的,小打小鬧的我還不玩了。新羅想保存勢力,讓我大唐將士替他賣命是吧?那我就先給他的家底兒倒騰光讓他不依附臣服我大唐都不行
這邊兒主意打定,那邊兒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呵呵,金結羅
一番客套之後,在金結羅的引導下,我施施然向徐羅伐皇宮行去,走識見識比武則天還早的女王去
這兩天單位鍋爐機組壞了,忙的夜遊腳不沾地,可惜,沒修好沒修好事兒更大,領導着急上火啊,天天加班.能保證一更已經是極限了,大家先包涵,等那該死的鍋修好了,夜遊再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