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相公,這些很容易。”第五瑤微笑着說。
“嗯。”李耀桀看着她,笑得有些壞壞的,“老婆這幾天很難受吧,我們先做些有意義的事。”
不由分說地抱起她走向香牀,第五瑤羞紅了臉,掐他一下:“要死啊你?!”
這個晚上,春風吹了很久很久……
十二月初一,一封詔書送到謝輝廉和李耀桀面前,命令李耀桀盡地主之誼,接日本皇孫女到府上好生照顧,然後找個時間護送她回國。
氣得李耀桀想罵娘,我都結婚了,你讓我照顧她?還護送她回國?這皇帝就是個坑,坑了他一次又一次。
“這差事,陛下爲什麼給我啊……”李耀桀苦着臉說。
“可能是因爲郡公懂他們的話把,也是因爲郡公德高望重。”謝輝廉笑呵呵地說。
我懂個鬼,就幾句,德高望重?李耀桀被嚇得起雞皮疙瘩了。李耀桀嚴重懷疑,這次也是太子李建成搞的鬼,李淵不至於這麼無聊,上次把杜蔓婉賜給他,這次把日本皇孫女丟進他家,李耀桀都開始懷疑,李淵是要把他搞得家破人亡了。
“算了,我現在送她回去吧。”反正李淵的詔書是要他自己找個時間送她回去,那李耀桀現在就送她回去,他纔不想她多留在府上。
“大人,請大人開恩,不要送皇孫女回國。”西之郎跪下求情,他們九死一生才逃出來,要是現在被送回去,不僅前功盡棄,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開個鬼。”李耀桀沒好氣地說,我憑什麼要養你們兩個累贅,“這是大唐天子的意思。”
“大人。”西之郎突然起身,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西之郎抽出衙門一個衙役的佩刀,大喊一聲,“請大人成全。”
其他人以爲他要行兇,急忙取出武器防備,第五瑤也站到李耀桀身前,警惕地看着他。但出乎衆人的意料,西之郞握往脖子一抹,然後刀過血濺……
“不要!”西菜子來不及阻止,西之郞已經氣絕倒下,西菜子跪在西之郎身邊哭得稀里嘩啦的。
衆人見狀只得無奈嘆息,李耀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沒料到這人居然這麼直接自刎,要是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李耀桀或許就答應了,但他直接自殺了,李耀桀就犯難了。
答應吧,不太好,領一個黃花閨女回去,可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不答應吧,也不太好,畢竟她也是好不容易逃出來,西之郎爲此還自殺了。
李耀桀無奈地看了第五瑤一眼,第五瑤知道他的猶豫和心軟,“答應他們吧,現在送她回去的話,我們沒辦法回來過年了。”
謝輝廉讓人簡單安葬了西之郎,李耀桀帶着西菜子回了文閒居,李耀桀家裡的僕人有些不足,謝輝廉再安排了五個官婢過來,李耀桀讓西菜子和這五個婢女都住在東邊的兩間廂房裡,並吩咐錢二生:“她身份特殊,你身手不錯,盡力保護她的周全。”
有個外國人住進家裡,小萱很好奇,聽說還是日本天皇的孫女,抓着李耀桀問東問西。
李耀桀無奈攤手:“她剛學我們的雅言沒多久,我也沒辦法和她交談啊,他們的話我就會一點。”
其實李耀桀知道,西菜子是會不少漢字的,好歹也是日本天皇的孫女,怎麼可能是文盲?只不過上次爲了裝傻充愣,故意看不懂,“她應該是會寫字的,你們想找她玩可以通過寫字,也可以慢慢教她講話。”
思考了一下,李耀桀覺得把西菜子就晾在家裡也不太好,乾脆就讓她們去陪她玩吧,也能讓她儘快從西之郎自殺的悲傷中走出來。
李耀桀招聘了好幾個工人,讓他們負責國民銀行的工作,偶爾去看看就行,他喜歡清閒,不想天天窩在銀行裡面。
過了兩天,家裡來了兩個客人,許秋萍和謝雲飛。
許秋萍時不時來找杜蔓婉和蕭琴談論詩賦,這點李耀桀也知道,但謝雲飛來李耀桀還是有些意外,上次在遇到他還是在西天酒樓,當時他喝得酩酊大醉。
“你怎麼來了?”
“郡公大人,我想求你教我,哪怕讓我幹活也行。”謝雲飛神色十分認真。
“縣學不好嗎?”
謝雲飛搖頭,“他們太古板了,而且,只教經書上的東西,我想學得更多。”
“那日你爲何在西天酒樓喝得爛醉?”
“我被秋萍罵了。”謝雲飛誠實回答。
李耀桀笑了笑,“所以你奮發圖強了,證明自己?”
“不,我不想再喜歡她了。”
“哦?”李耀桀有些意外,“爲何?”
“我不想自己的真心被糟蹋,我不想犯賤地討好她。”謝雲飛平靜地說。
李耀桀淺笑地看着他,點了點頭:“不要爲了別人而活,她看不起你,一方面是你的過往和不學無術,另一方面是因爲你把她捧在天上。你要明白一點,你也可以站在天上,甚至站得比她還高,到那時,或許就是她仰慕你了。”
說實話,李耀桀不喜歡那些追求女人而放棄尊嚴的男人,如果謝雲飛到頭來,勤學苦讀只是爲了博許秋萍的歡心,李耀桀還真不一定願意管他,看到他現在的變化,起碼想法上的變化,李耀桀還是很欣慰的。
“我明白了,郡公大人。”謝雲飛有所啓發,正色道。
“我的才能比不上縣學的老夫子,不過儘量把我會的都教你。”李耀桀喝了一口茶,淡淡開口,雖然他的才華有限,但畢竟在現代接觸過大量的學術理論,都可以用來教他。
謝雲飛很激動,深深作揖道:“多謝郡公。”
“人往高處走,也向高處看,等你真的功成……名滿四方了,自然很多人看到,到時會有很多好姑娘家看到你,不愁沒有好姑娘,明白嗎?”李耀桀不小心說了“成”字,趕緊問個問題轉移他的注意力,不過謝雲飛沒注意到,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郡公,我會向郡公看齊的。”
“去你的~”李耀桀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