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足球場人滿爲患，幸好有主席臺貴賓座，李耀桀和第五瑤輕鬆入座。
這日是十月十八，廣州杯足球比賽的決賽日，對陣雙方分別是民間的「金足」蹴鞠隊，自己廣州軍隊的州府蹴鞠隊。
刺史謝輝廉，都督景寧，長史劉伯，司馬許國興都來觀看，還有謝雲飛，許秋萍。
“郡公大人，郡公夫人。”謝雲飛和許秋萍打招呼。
李耀桀注意到許秋萍的珍珠耳環，以及鑲嵌了珍珠的簪子，“珍珠很好看嘛。”
“多謝郡公的賞賜，不過郡公夫人的步搖才真是華麗大氣。”
“郡公大人，這幾天我一直聽犬子叨叨這些珍珠，還有幾百尺長的魚，是真的有嗎？”
李耀桀笑了笑，“你們就居住在海邊，而且還生活了這多年，都沒去看看嗎？晉代古籍《古今注》中有這麼一段：鯨魚者，海魚也。大者長千里，小者數十丈。一生數萬子，常以五月六月就岸邊生子。至七八月，導從其子還大海中，鼓浪成雷，噴沫成雨，水族驚畏，皆逃匿莫敢當者。其雌曰鯢，大者亦長千里，眼爲明月珠。”
這段話還是李耀桀昨天在家看書的時候看到的，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是很早的記錄了，昨天杜蔓婉還慚愧以前看書的時候沒看到。
謝輝廉苦笑，“我等一直忙於公事，海上有險阻難測，故並未遠航。”
隨着裁判用力敲了一下鑼，比賽正式開始，李耀桀突然想笑，他之前忘了哨子這種東西，沒想到他們用敲鑼來解決了。看着三個裁判提着鑼和槌在跑，覺得有些喜感。
看比賽，率先控球的是州府隊，7號選手穩穩控住球，帶過半場，金足隊一個隊員上來攔截，7號選手把球傳到11號選手，再傳給右底角的2號，2號回傳到球門前的5號，5號瞄準球門，射門！
開場一分鐘就找到機會射門，不知道是雙方水平問題還是機會太好。
“喔！”觀衆們驚呼，目光隨着足球移動，“哎呀！”
金足隊的門將成功把球撲到懷裡，州府隊第一次進攻失敗，門將用力一腳，把球踢到場中，雙方隊員爭球！
金足隊的2號成功用頭搶下球，傳給跑位的17號，17號帶球加速，一個漂亮的假動作，過掉防守對手，州府隊上人補防，17號橫傳給12號，12號帶了兩步，傳給底角的3號！
州府隊的2號從側邊殺出，斷球成功！
“不錯！”
州府隊組織進攻，7號繼續帶球從左側突破，金足隊快速補防，7號找準機會，一腳踢到底線附近，6號接球。
嘭！
裁判敲鑼，越位！
“可惜了！”
喜歡熱鬧的謝雲飛拍掌惋惜，“可惜，不然很有機會得分。”
“這種蹴鞠的競技性強多了，郡公大人真的是人才！”
景寧看着激情四射的謝雲飛，忍不住大笑：“謝公子興致很高啊，哈哈。”
“唉，他就是愛玩。”謝輝廉無奈地說。
許國興卻是哈哈一笑：“男兒天性，謝公子活潑愛熱鬧，人又聰慧，總比呆頭呆腦要強。”
謝雲飛聽到許國興誇他，內心開心得不得了：“許伯父過譽了。”
這貨還眼神往許秋萍那裡瞟，讓許秋萍很不爽，這好歹也是公共場合，能不能收起那副嘴臉？
謝輝廉衝李耀桀抱拳：“多虧了郡公大人，真沒想到，犬子還有浪子回頭一天。”
不僅是他，整個南海縣的人，看到謝雲飛那首詞出現在報紙上的時候，還以爲是同名同姓的人，誰也不敢相信，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會寫詩詞了。
雖然寫得不太好，但也比很多人強了，起碼比他原來強多了。現在南海縣裡，對謝雲飛逐漸有了一句評價：浪子回頭。
對李耀桀也多了一個評價：能才善教。
“哈哈，別謝我，他這般不是爲了我。”
許秋萍感受到了李耀桀的目光，感覺自己待不下去了，郡公大人怎麼也這般胡作非爲了？
“哦？”謝輝廉一愣。
謝雲飛趕緊轉移話題：“快看！”
時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金足隊再度帶球逼近球門，州府隊員上前包夾，金足隊的7號把球傳到右底角的13號，州府隊立馬補防，13號回傳到中路，中路傳到跑位到左側的8號，8號腳後跟一勾，皮球飛起一個弧度，從8號背後越過8號球員和防守球員的身體，防守球員還沒反應過來，8號球員已經接球繼續突破。
“好球！”
“漂亮！”
“真厲害啊！”
金足隊8號球員精彩的一個彩虹過人，贏得了滿堂彩，就連李耀桀也忍不住拍掌較好：不愧是蹴鞠出身，控球技巧真的出色。
緊接着8號球員一個左右假動作，晃開前來補防的一個對手，繼續逼近球門，其他人急忙過來防守，8號一腳把皮球傳到中路，州府隊的人又急忙調頭去補防，中路一腳，但不是射門，而是傳到右角的13號，州府隊的人疲於奔命，13號飛腳蒙踢，皮球直奔球門！
“哇！”
“要進了？”
“他不是射門！”
有人大喊，所有人都看見，皮球把防守的人以及門將的注意力騙出來了之後，越過了球門，往左邊底角飛去，但是！正在球門左上邊的8號高高躍起，頭猛然一擺！
“嘭！”裁判敲響銅鑼，金足隊進球，得一分！金足隊的球員抱在一起，圍成一個圓，慶祝他們這次率先破門，取得了先機。
而州府隊的球員們就失落了，低頭不語。
“哇！太厲害了！”觀衆們歡呼的聲浪一層蓋過一層，這次的進攻，金足隊配合得太完美了！
簡單的慶祝過後，比賽繼續，州府隊加強了進攻，也許是落後了，激起了他們昂然的鬥志，全隊變得十分拼命，強大的攻勢一波接着一波。
“好！”
觀衆們鼓掌較好，州府隊成功打入一球，追平比分。
“好！”都督景寧拍案叫絕，謝輝廉，劉伯，許國興這些人內心都十分激動，到表情控制得很好，沒有太大波瀾，州府隊差不多是代表了他們，進球了肯定激動，但他們爲了不影響比賽，必須假裝中立。
李耀桀和第五瑤對視一眼，都覺得很好笑。
……
…
【古代海邊居民有沒有見過鯨、鯊不得而知，這裡爲了劇情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