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伍德福德等人感覺着在阿拉斯加的那點兒中隊,應該不會對加拿大有什麼的大動作。9v k 。 首發但是,鑑於曾經有過的那個“箱館事件”的教訓,伍德福德等人誰也不敢就此擔保,一旦狗急跳牆之下,中國人還會不會再玩出啥鮮的把戲來。
因此,在西頓和布萊克尼這兩位高參的一再堅持下,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伍德福德,也不得不忍着疼痛,將正與約翰?海勳爵的北美艦隊一起,已經把法蘭西及美利堅同盟國在大西洋上的海上力量壓迫得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的傑弗裡?霍恩比爵士所統帥的太平洋艦隊主力,早早地從大西洋調回了太平洋,並開始日夜不停地瞪大着眼睛,堅決不許發生在箱館的遠東艦隊主力身上的那一幕慘劇,再在溫哥華島上重演。
至於在陸地方面,伍德福德等人也沒疏忽,而是同樣認真地做了一番精心的部署。
還在去年的時候,儘管手頭上的兵力本就不是那麼充裕,但伍德福德還是咬緊牙關,拿出兩個軍團的近六萬人馬用於了西北地區,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還是都擺放在了縱深近百里的邊界一線防禦地帶之上,並於大凡是緊要的關隘所在,都構築起了一個個的防禦堡壘。
而到了今年的年初,再次得到了來自帝國政府的大批兵員援助的伍德福德,不僅向西北地區派了兩個軍團,使得整個西北地區的兵力就已經超過了十萬之衆,同時還是對加拿大全境的軍事防禦,都做了相當系統的部署。//《//
在伍德福德等人的心裡,在經過了如此一番的精心部署之後,他們是真的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然而後來的無情事實卻將告訴伍德福德們,他們還是錯了。
沿着紅五軍所打開的通道飛馬南下的劉明遠和他的紅一騎兵軍,在初那幾百里的行程間,可沒少遭遇到來自沿途的各英軍據點的像模像樣的抵抗。甚至僅僅是在一座只有一百多人駐守的連級堡壘面前,猶如滾滾鐵流般的紅一騎兵軍,也曾不得不停流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這座依着山勢而建,恰好堵在南下通往白馬城(懷特霍斯)必由之路上的“小堡壘”,完全由一塊塊一米多見方的山石壘駐而成,再加上在這裡駐防的英軍官兵又與先前所遇上的那些英軍據點一樣,也是早已有了充分的準備,竟使得紅一騎兵軍的前衛團在數小時之內的多次連續猛攻都無功而返。
遇到了這種想繞過去不打都不成的硬骨頭,若不是準備充分的劉明遠及時果斷地給他的前衛團送去了一種大殺器——燃燒彈,劉明遠和他的鐵騎們不知道還要在此會耽擱上多長的時間。
不過,兇悍的燃燒彈雖然能令一百多個死硬的英軍官兵,統統地都變成了燜爐烤鴨,可那經久不息的熾熱的火焰,也畢竟延遲了紅一騎兵軍將士們前進的步伐。
所幸的是,隨着兇猛的紅一騎兵軍的越來越深入,英軍有準備的抵抗反倒愈來愈變得脆弱起來。
當然,紅一騎兵軍將士們的這種“幸運”,其實也是一種必然。
畢竟身處在“大後方”的英軍各要塞,都還只能通過原始的通信方式來與前方的各防禦據點之間保持聯絡,所得到的那些所謂的“消息”,本身就難免會產生時間上的誤差。
偏偏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又是紅一騎兵軍這樣進展神速的鋼鐵之師,實際所發生的情況與他們所得到那些情報相比,偏差自然就是大的邪乎。
還甭說是得到了類似前面某某據點正在遭受到中隊猛烈打擊的這種具有實際性質的情報,往往還是在他們剛剛只是得知了前邊的某某據點即將可能成爲中隊的下一個攻擊之時,而實際上的這個“某某據點”,可能早就已經被紅一騎兵軍的鐵蹄無情地踐踏過了。
於是,四月二十三日,當僅用十九天的時間,就跋涉了近九百里的加拿大苦寒山地的紅一騎兵軍的官兵們,把兵鋒指到了加拿大的西北重鎮——白馬城的城下的時候,駐守在白馬城內的大英帝國美洲遠征軍的第十七軍團的那些可憐的將軍們,甚至連百里外的英軍要塞已於幾天前就遭遇到了中隊打擊的通報,都還根本一無所知,甭指望着他們會在白馬城內做什麼系統的應敵準備了。以至於第一撥發現了奔馳在白馬城下的紅一騎兵軍的一小隊飛騎的英軍官兵,居然把這十幾個一身灰突突的騎士,當成了是由前面跑下來的本方人馬。
在這裡,需要額外說明的一點是,由於隨着戰事的無限延長,伍德福德的美洲遠征軍早已成爲了一支擁有着近百萬兵員的龐大軍事集團。但受制於英國國內及各個殖民地的極度不景氣的經濟,卻又使得伍德福德不得不天天地爲了整個遠征軍的後勤補給而愁眉不展。
在這連整個的遠征軍的後勤補給都處於捉襟見肘的惡劣情況下,本就身處“次要”角色,卻又散佈在地廣人稀的西北地區,遠離任何一個補給基地的,與第十七軍團同樣的各個英軍軍團,所能夠得到的補給就是少的可憐。
好在白馬城所處的地區各類野獸衆多,吃野味,穿獸皮,也就成了第十七軍團的英軍官兵們的一個摯愛。
偏偏一路殺來的紅一騎兵軍的官兵們身上的標準配備,也是毛皮在外的短羊皮襖,黑色的皮馬褲,外加一雙又厚又暖的氈靴,再經過了二十幾天的大自然之手的刻意裝扮,一旦不經心的話,遠遠看去,還真與身裹着各式野獸皮毛的英軍官兵沒啥大的區別。
當先衝至白馬城城下的這一小隊紅軍官兵,其實僅是紅一騎兵軍前衛團的一支已經前出主力至少三十里的偵察分隊。
但是,當這支僅有十七人的偵察分隊按照事先的打算,在白馬城外速地兜了一個圈之後,就紛紛準備着要調轉坐騎開始回返的時候,六七十米外的白馬城北城頭上出現的一個意外情況,卻使得他們立刻又改變了主意。
這一小隊鐵騎竟然像是一團颶風,猛地刮向了還在大敞四開的白馬城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