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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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無?雙 葉笛! 江水蕭蕭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自從進入真央後的第一個休息日開始,若晝會利用週末的時間回去看在流魂街的親人,雙則會和她一起離開學校,然後在那片她們相遇的偏僻楓林分手。

她和烈大人約定過,沒有成爲死神之前,是暫時不會回瀞靈廷去的。因此,每到週日,雙會在那楓林之中一直坐到落日,再獨自返回學校。

獨自坐在樹枝上,收斂靈壓,將自己隱沒在紅楓之間,會讓雙覺得很寧靜,也很舒服。但她卻並沒想到過,也許有誰,有和她一樣的感覺。

所以,當某個週末,突然看到朽木白哉出現在對岸那邊櫻花林的瞬間,她很是有些吃驚,驚到差點泄露了自己的靈壓。

雙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去打招呼,‘朽木君’這個稱呼有點怪怪,她總覺得,不太,順口。

雙坐在楓樹上,拖着下巴,忽然覺得那人和岸那邊的櫻花林異常和諧,因爲那人給她的感覺就像人羣中的一棵櫻樹,永遠筆直挺拔,尤其是最近在真央再見之後,越發如此了,只是,這樣活着,會很累吧?又是‘累’,她已經不止一次將這個字和白哉聯繫在一起了吧?

她靜靜的看着河對岸的那人坐下然後一動不動,起先她着實奇怪了一會,後來忽然明白,白哉是在冥想,在找屬於自己的那把斬魄刀。可是,那應該是六回生要做的事情吧,白哉這麼急幹什麼,聽若晝收集的小道消息說,他不是已經是四回生了,這麼想提前畢業嗎?

雙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黑色小扇,烈大人叫她要好好體驗在真央的生活,所以她是打算要讀滿六年,不跳級的。

雙安靜的坐在那裡,想了很多,卻惟獨再沒想過要去打攪對岸的人,只是,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那橫在隔開兩岸的河水之上,唯一連通那片紅楓林和櫻花林之間的那座木橋,便是之後幾十年的時間裡,她和現在對岸那個人之間始終維持着的距離。

(某蕭:小雙雙...這樣不好...你這是偷窺... 雙(眨眼):什麼是偷窺? 某蕭:就是你現在的行爲。 雙(盯):我現在在和你說話。 某蕭(囧):就是你之前偷看大白的行爲。 雙(認真):我沒偷看,我是按照某人寫的劇本中的要求,明目張膽的在看。 某蕭(打擊中):囧...偶忽然覺得,還是小意然最好了... 亂入的意然老闆:因爲只有我被你隨便欺負對吧?!)

那是雙和若晝在真央的第二個學期,又是個平靜而普通的週末,雙抱着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高級鬼道大全》坐在一棵楓樹上。

幾乎是下意識的掃一眼對岸,她記得,這是第三個週末了吧,今天,上週,還有上上週,都沒有看到白哉出現在對岸。若晝說,聽到那些出身貴族的同學們在議論,之前六番隊在重要執行任務返回的時候,遭遇大虛圍攻,如果不是藍染大人及時率五番隊救援,很有可能全軍覆沒,銀嶺大人似乎受了重傷,一直在四番隊靜養中,據說貴族們之間都在傳,如果銀嶺大人有個好歹,那麼,白哉就很可能提早成爲朽木家的家主。

雙攤開掌心,看着手中那片已經被自己攥爛了的的楓葉,微沉了眸色。有烈大人在,有四番隊的大家在,銀嶺大人...不會有事的...對吧?

恩?

就在雙被那淡淡惆悵的情緒侵襲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走進,她本能的擡頭看想對岸,隨即皺眉,那不是白哉的靈壓,腳步聲很輕,卻幾乎...沒有靈壓?

從對岸那片櫻花林裡緩緩走來的,是一個着淺紫色和服的女孩,那女孩木橋中間停步,欠身坐下,雙手環膝,眉頭輕顰,靜靜注視着橋下的流水。

雙隱約看到那女孩嘴脣在動,似乎是在低聲對自己說着什麼,只是距離太遠她聽不清楚,奇怪的人,雙想了想,低頭,繼續去看自己的書。(某蕭飄過:小雙雙啊,總是碎碎唸的人,沒資格說別人奇怪...)

直到許久以後,一聲清亮的笛音再次將雙的視線拉回那坐在橋上的女子身上。

哎?那是...樹葉?

雙詫異的眨眨眼,那個女孩竟然用樹葉吹出曲子,好神奇。

雙眯着眼睛仔細聆聽,那女孩反覆只吹着一首曲子,只是,那明明是一曲輕快悠揚的旋律,但不知道爲什麼,雙卻隱隱覺得那曲子之中帶着莫名的感傷。不過,總之,很好聽就是了。

一直到目送那女孩吹累了起身離開,雙還在還沉浸在那首不知名的曲子裡,毫無原因,她就是覺得,那首曲子,很舒服,而且,聽了這幾遍下來,她似乎已經記住了。

雙側頭想了想,伸手捏了片身邊的楓葉,學着剛纔那女孩的樣子,將楓葉泯到脣間,吹。

...完全沒有聲音。

雙皺眉,微微鼓了腮幫子,用力再吹,除了漏氣,葉片依舊沒有半點響聲。

爲什麼不行?雙眨眨眼,從楓樹上一躍而下,兩個起落瞬步到剛纔那女孩坐過的地方,彎腰捏起橋上的一片綠葉,這竹葉?那麼,一定要用竹葉嗎?

雙將那片竹葉小心加進手中的書裡,一會去找點竹葉回來好了,她想要學會剛纔那首曲子。

傍晚時分,當雙收集了幾片鮮嫩的竹葉回到真央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湊巧遇到熟人,顯然對方亦是。

雙眼看着那人走過來,禮貌性的朝自己點了下頭,眉宇之間帶着一絲疲憊之色,她遲疑了一瞬,直到朽木白哉從身前走過,她纔開口,卻剩去了那一直讓自己有些彆扭的‘朽木君’,只是問他,“銀嶺大人...還好嗎?”

朽木白哉的腳步頓住,背對着她,彷彿是頃刻又似幾和世紀的漫長,纔回了一句,“已經沒事了。”然後那頎長的身影動了動,繼續向前走去。

那就好...雙動了下脣,卻沒有說出口,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人的背影,她忽然想問,那雙肩膀是不是揹負太多東西了,屍魂界第一貴族的家主...聽起來,就很沉重,但,早晚,是要由這個人背起來的對吧?

雙深深的吸了口氣,夾在書裡的竹葉掉了她也沒有發現,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人離開的方向。幸好...銀嶺大人沒事...真是,太好了。

雙也不記得自己在校門口站了多久,直到忽然聽到若晝喚自己,“哎?!雙?你在這裡等我嗎?啊啦~我就知道雙最好了~”若晝小跑過來挽住雙的胳臂,晃晃手裡的食盒,“吶~我奶奶給咱們做的點心~回去吃吧~對了,下次有空雙來我家玩吧~”

“恩,好。等下。”雙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幾片竹葉夾回書裡,“回宿舍吧。”

“哎?這什麼?葉子?做書籤嗎?”

“吹。”

“噢~葉笛啊~”若晝抽了片葉子在手裡把玩,“我家隔壁的姐姐吹得可好了~雙去我家做客的話,我帶你去找她好了~讓她教你~”

“恩。”雙點頭先應下,不過,去拜訪若晝家啊...以後有機會吧,她不是很擅長跟太多人接觸的。

從這之後的週末開始,當朽木白哉再次按照之前的習慣,去那片偏僻的櫻花林之中冥想,想辦法找出自己斬魄刀的時候,經常會聽掃對面那片原本靜謐的楓林裡,開始飄出一些非常不和諧的奇怪聲音。直接導致被打擾的某人開始在冥想的同時,努力製冷,冰封兩岸。可惜,對岸較真又末梢神經比較大條的某人,完全不受影響,依舊坐在楓樹之上異常認真的練習葉笛,而且堅決自己揣摩。只是,當時都還算半面癱的兩人,沒有一個想過要去和對岸的人溝通。

雙自己都不記得從開始摸不着門道的亂吹一氣,到漸漸可以吹出幾個單音節,再到找準了音階,終於成調,可以順利的把那天聽過的曲子熟練的吹下來,到底用了自己多少個週末的時間。

但她卻清楚的記得,那日午後,一直站在對岸櫻花樹下冥想的那人倏地睜開眼,用依舊淡漠的聲音輕吐出三個字,頃刻之間,落櫻紛飛的瞬間,那是她第一次覺得,對岸的櫻花要美過這一片她喜歡的楓林。

千本櫻,真是非常適合白哉的刀。

同樣的,後來六番隊的那位冰山朽木隊長,也一直記得,他第一次喚出自己斬魄刀的那天,河對岸那悠揚清亮的笛音。當然,之前那持續了七次,即一個月零三週的怪音,他也一樣記得很清楚。他不否認那人的葉笛後來是吹得很美,對他這個做了三年多聽衆的人而言已是一種享受,甚至快成了習慣,但唯一讓他有些微詞的就是,在最初的時候,那人練得,似乎太久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