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顧汐也是臨時被蕭言帶回來的,大部分的東西都還留在臨華的賓館裡,所以也不用過分收拾。
蕭言堅持要送她去機場:“親眼看你登機我才放心。”
這話說出來,顧汐也不再反對了。
她是擔心他身上的傷,但私心裡……好吧,她必須要承認蕭言親自送她,她還是蠻開心的。
之前,她對蕭言或許還存着些防備的心思,但在知道他就是那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何言哥哥後,她對他已經爲完全沒有警戒了,而且……
她收拾好東西,見蕭言就在旁邊認真的幫她檢查有沒有少帶什麼,突然感覺心裡格外的暖,也格外的安心。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不過最近,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
“這是什麼?”蕭言見她把一個手提袋和提包放在一起,拎過那手提袋打開來看,見裡面像是放着一團線一樣的東西。
不等他拿出來仔細研究,顧汐突然撲過來把那手提袋搶了過去:“這個你不許看!”
“什麼東西還弄的神神秘秘的。”蕭言挑眉掃了那被她緊緊抱在懷裡的手提袋一眼,也沒深究。
劉叔來敲門說車子備好已經可以出發了。
蕭言想幫她提箱子,顧汐顧慮着他的傷,沒讓他動手。
“我只是傷了又不是殘了。”
一個大男人空着手讓女人拎東西,像什麼樣子。
“不是有種說法要照顧傷殘人士嗎?”顧汐見蕭言的臉都黑了,主動牽住他的手,“我心疼你還不行嗎?”
剛出門劉叔就接過了她的行李箱,這話題也就此打住了。
劉叔走在前面,兩人牽着手下樓,剛到一樓,紀可馨就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姐姐這是要出門嗎?”擺明了是明知故問,偏還擺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顧汐心裡冷笑,面上還是客氣的回了一句:“是,要去一趟臨華。”
“哦,我差點忘了姐姐是演員呢,爲了事業也不容易,阿言剛出院你也不能在家照顧。不過沒關係,”紀可馨話鋒一轉,“有我在呢,我會替姐姐你好好照顧阿言的。”
顧汐淺揚起脣角,眼神微涼:“那可真是要……多謝紀小姐了。”
紀可馨對顧汐的敵意太明顯,蕭言又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語間那挑釁的意思。
他伸手攬着顧汐的腰:“走吧,司機都等着了。”
兩人一起往外走,紀可馨一點兒也不見外,一直送兩人到了門口。
顧汐臨上車前,她湊到顧汐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到臨華好好享受吧,識相點,就不要再回來了。”
顧汐冷冷瞥了她一眼沒應聲,直接上了車。
蕭言剛出院,紀可馨就搬了過來,而且偏偏那麼巧,劇組催着她回去。
感覺事情都湊到了一起,再加上紀可馨那一句“好好享受”,讓顧汐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
難不成,劇組那邊急着找她,是因爲紀可馨動用了什麼關係的緣故?
她實在忍不住懷疑,去機場的路上給方暖打了個電話,方暖卻說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確實是該拍她的戲份了。
顧汐掛了電話,還是擰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言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怎麼了?”
“沒什麼。”顧汐搖了搖頭,“可能是我想多了。”
她低頭不經意間看到蕭言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由擡眸看他。
兩人吵架的那天,她讓保安把戒指還給蕭言了,但這麼多天了,蕭言一直都沒提過戒指的事,好像也沒有要把戒指重新給她的意思。
顧汐不由擰眉,難道是他忘了?
蕭言注意到顧汐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眸中暗暗掠過一抹笑意,卻沒主動說起戒指的問題。
“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弄的一身傷讓我擔心。”蕭言仔細叮囑着,“記得有事要和我聯繫,要是有急事先找了程斐,也一定要讓我知道。”
分明還在在意她上次找程斐借錢瞞着他的事。
“嗯,放心,什麼事情都會先找你報備一遍。”顧汐挪了挪身子,更貼近他些,“紀大小姐可是虎視眈眈準備趁我不在好拿下你呢,你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宅,我還真不放心。”
“不許讓她進我們的臥室,就是給她輔導也只能在客廳裡,絕對不許和她一個人獨處給她鑽空子的機會。”顧汐小聲嘀咕着,“在病房裡就敢明目張膽的勾引人了,現在你出院了,她膽子還不更大了。”
蕭言安靜的聽着也沒插腔,眸中閃着笑意,脣角也揚起淺笑的弧度。
以前總覺得顧汐是冷靜淡然的,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老婆也和普通的小女人一樣,一吃醋根本就停不下來。
在別人面前客氣有禮,就是面對紀可馨的挑釁也能不動聲色,但在他面前,她會把自己最真實的情緒表現出來。
這應該就能說明,她是在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吧,這個認知讓他心情大好,忍不住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和你說正經事呢!”顧汐推他,“剛纔說的你都聽到沒有。”
“嗯,我保證會爲了你守身如玉。”蕭言低笑,俯首輕咬着她的耳廓,“等你回來親自驗身。”
“我……我又不是那個意思!”顧汐紅着臉往旁邊挪了挪,“誰要驗你的身啊。”
就是這樣,明明在乎的不行,又嘴硬着不肯說,彆扭又可愛,是他最喜歡看的樣子。
這樣的她讓他怎麼能不喜歡呢。
司機送兩人到機場,蕭言親自送她登機。
行李都已經送上飛機了,顧汐站在他面前,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了。”
“嗯?”明知她說的是什麼,蕭言就是忍不住想逗她,“什麼東西。”、
顧汐咬了咬脣,伸出左手:“我的戒指,你還沒給我。”
“你不是讓保安還給我,不要了嗎?”蕭言強忍着笑,維持着淡然的語氣,“當時太生氣直接把戒指扔了,已經找不到了。”
“你!”顧汐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上飛機,卻被蕭言拉住胳膊帶進了懷裡。
“逗你呢,我怎麼捨得扔,不過現在不能給你。”蕭言笑道,垂眸望着她,眸底熠熠灼灼,盡是深情,“等你回來,真正成爲我的女人,我再把戒指給你……那時,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取下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