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過去,兩百五十多號人倒地五十號人。
十分鐘過去,兩百號人又倒地五十號人。
十五分鐘過去,一百五十號人只剩下一百號人在戰鬥。
現場頓時是人仰馬翻,鬼哭狼嚎,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足浴店院子裡更是亂成一團糟,假山也被土崩瓦解,十幾棵鐵樹攔腰截斷,幾根路燈杆被撞倒,燈杆上的燈球砸得稀碎,院子裡是雞飛狗跳,慘叫聲連連。 щшш .TTκan .¢ ○
又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一百號人只剩下三個人站在原地,那就是張老大與王子行,還有張老大的把兄弟,三個人都呆若木雞一般,睜大了眼睛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王子行,他是拔腿就跑。
“張老大,別傻站着,我們遇到了一個彪哥,他可是太彪悍了,他簡直就不是人。”
“我去啊,見過電影裡的成龍能打,可沒見過現實中的成龍這麼能打,這貨可是比電影裡的成龍還要能打啊。”
張老大也想拔腿就跑,他就發現自己的腿邁不動了,他雙手抱着一條腿,拖着另外一條腿,一瘸一拐地向外逃跑。
只有張老大的把兄弟沒有跑的意識,因爲他在心痛自己那些被砸壞的東西,這場打鬥幾乎打遍了自己整個足浴店,三層樓每個房間都未能倖免,好像這位姓高的傢伙故意的一樣,每個房間都被砸到稀巴爛,足浴店徹底被毀了,那損失就是幾十萬,他能拔得了腿嗎?
“我的奶奶啊,要不要這麼狠啊,好歹給我留點啊,我這纔開業沒三個月啊,本錢還沒撈回來,這全部毀了啊。”
張老大的把兄弟痛哭流涕,差不多跟瘋了一樣,高峰拍拍這傢伙的肩膀。
“哥啊,要怪就怪張老大,不是他圍追堵截本帥哥,你的店也不會這麼老慘啊。
再說,你也看到了,砸壞你店裡東西的人,幾乎都是張老大的扳手幫,還有你自己的手下,我可是一點都沒動手毀壞。”
的確如高峰所說那樣,東西毀壞真沒高峰的份,他只是巧妙地引導這些人進攻,結果就把這足浴店給毀了。
“嘿嘿,張老大,還有王老闆,你們想跑啊,沒那麼容易吧。”
張老大與王子行剛跑到門口,就被高峰給截住了,這兩個傢伙那是扭頭就跑,剛跑回兩步,又被高峰給擋在前面。
“兩位大哥,別跑了,你們也跑不了,就乖乖地呆着吧。”
張老大與王子行發現跑不了,他們再快也快不過高峰,這傢伙像個猴子一樣,一會就擋在他們的面前,而且還有兩位美女拿着大砍刀攔着他們。
“哼,王子行,張老大,你們不是很張狂嗎,剛纔還這麼囂張,說打殘高峰也就幾十萬,你們那囂張樣去哪了?”
鞏小北與郭麗麗還想耍耍手裡的大砍刀,沒想到技不如人,剛在手裡轉一圈,兩把大砍刀就碰在一起,從手裡掉落下來,差點沒砍到王子行與張老大的腳背上面,嚇得兩個人尖叫起來,並且出了一身的冷汗。
“嘿嘿,高工,兩位美女,這真是一場誤會,這絕對是一場誤會,我們就是跟你們鬧着玩,你們別當真。”
“嘿嘿,高工,我可以給你加價,我們三人三四三分賬,你拿最大頭拿四,你可以一車得到六千塊錢,我們兩個得小頭,你看怎麼樣?”
“哼,哼,不怎麼樣,我想這也不是一場誤會,你們是故意要整治我,可惜你們的人太爛了,本帥哥也不想得大頭,我要將你們扭送公安局。”
高峰不爲所動,擡腿將兩個人踹翻在地,兩個人疊在一起,王子行疊在張老大的上面,高峰踩住 王子行的胸口,弓着身子冷冷地笑。
“高工,你彆着急啊,我們再重新分一次,我們一八一分賬,你拿最多的一份,而我們就稍微拿着辛苦費,你看總可以了吧,那可是一萬六千塊啊,一百噸就是兩萬四千塊,那五百噸下來,那就十二萬了,你一年工資才幾個錢,夠你兩三年的工資,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
王子行抱着高峰的腿,一步步向高峰加碼,高峰擺擺手,告訴王子行別白費力氣,就是給本帥哥三百萬,我也不會要半分,我就要將你們這些鬼迷心竅的人渣送進公安局,讓你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哼,姓高的,你少裝清高,你以爲你是救世主啊,你以爲自己是包青天啊,我們就是人渣,你遲早也會是人渣,而且像我們這樣的人渣在建築行業多如牛毛一般,就是你們項目上的大大小小領導,還有公司裡的大大小小領導,哪一個又是清白的啊,我們跟他們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我們根本不值得一提。”
“嘿嘿,王子行,你罵得很對,我也知道在建築行業裡,那比你人渣的人多了,但是誰讓你遇到了本帥哥,那就先從你這人渣開始清理,也算你倒黴吧。”
“都別動,都把手舉起來,你們都被我們警方包圍了,你們都老老實實的給本姑娘投降。”
王子行還想諷刺高峰兩句,話還沒出口呢,就聽見足浴店外面警報聲急促鳴叫,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駛進了足浴店裡,警車戛然而止,從警車裡跳下數十名警察,都全副武裝,荷槍實彈,將足浴店整個都包圍了,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漂亮的女警。
“說你呢,讓你投降,你沒聽見啊,趕緊把雙手舉起來。”
那名女警衝到高峰的跟前,拿手槍對準着高峰的腦袋瓜子,威嚴地命令他舉起雙手。
“嘿嘿,曉月,你別開玩笑,這可是我報的警,你還讓我投降啥啊,要投降的是這幾個人渣。”
高峰一見那漂亮的女警,他就不由自主地嬉皮笑臉起來,好像她跟自己很熟一樣。
其實,這位漂亮的女警與高峰也算很熟悉,她就是土樓鎮派出所的基層民警王曉月,跟高峰有過幾次交集,還被高峰戲耍過兩次。
“哼,高峰,你少費話,本姑娘讓你舉手投降,你就舉手投降,別給姑奶奶套近乎。”
“是啊,人家讓你也舉手投降呢,你別給我家姑奶奶套近乎,套也沒球用。”
見女警王曉月瞪着大眼睛,一點也不給高峰面子,被高峰踩在腳下的王子行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高峰就腳下一用力,咬牙切齒地罵道。
“哼,王子行,你少幸災樂禍,你進了派出所,就有你哭的時候了。”
高峰又轉臉嘻嘻而笑:“曉月,咱們都是那種關係了,我又是舉報人,你可不能這麼凶地對待本帥哥啊。”
“哼,咱們什麼關係啊,咱們就是警察與罪犯的關係,本姑娘讓你舉起手來,你就把手舉起來。”
王曉月一咬牙,手槍就死死地頂着高峰的腦袋瓜子,高峰就乖乖地將雙手舉了起來。
“喂,女警同志,你可是抓壞人的啊,你幹嗎讓高峰投降啊,他又不是壞人,他可是打壞人的好人呢。”
見女警王曉月逼着高峰舉着雙手,鞏小北與郭麗麗可不爽,質問王曉月,王曉月一瞪眼,拿手槍一晃兩姑娘。
“你們也一樣,都跟我們走一趟。”
“哼,你怎麼當警察的啊,你怎麼好壞不分啊,我們可是好人,你幹嗎對我們頤指氣使啊。”
這兩個姑娘也是暴脾氣,撿起剛纔掉在地上的大砍刀,舉着刀就向女警王曉月砍過去,還沒等兩個姑娘砍到王曉月的面前,兩個姑娘手裡的大砍刀就被她奪了過去,並且反扭了手腕制伏住了。
王曉月出手之快,讓兩位姑娘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兩位姑娘不服氣地叫喚。
“哼,有啥了不起啊,你可是進過警校,要是我們進過警校,那制伏你也就是小菜一碟。”
女警王曉月命令同事們將高峰與兩位姑娘都押進警車裡,同時也收拾殘局,將王子行與張老大以及他們的同夥都押走,還有張老大的把兄弟也不例外,一同都被押走。
只可惜人太多,警車根本就坐不下,只能讓這些犯法的人在前面抱着頭走,警察們開着車跟着後面壓陣,隊伍可是十分浩大,反覆一次暴風行動一般。
女警王曉月與同事們沒有把這批人押往土樓鎮,她是押往轄區派出所,這些同事們也是來自轄區派出所,還有曉月市公安局的警察們。
這足浴店屬於城南派出所管轄,當把這些人押到城南派出所裡時,派出所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兩三百號人的確佔地方,涌在院子裡都挪不動步。
這些人都叫起來:“警察同志,我們就是小打小鬧,又沒犯什麼大法,你們把我們抓到這裡來幹什麼啊,難道要管我們夜宵嗎?”
“哼,還管你們夜宵,你們都進過幾次派出所了,你們心中有數吧,每次都小打小鬧,那就是大問題了,你們屬於屢教不改的累犯,法院完全可以判刑,判你們擾亂社會治安。”
警察們向這些人大聲喝斥,這些人才老實下來,女警王曉月走到那輛警用麪包車旁邊,拉開面包車車門,對裡面大聲地喊。
“高峰,還有你們兩個小丫頭都給本姑娘出來,我要你們配合他們錄口供。”
王曉月喊了好幾嗓子,麪包車裡沒人迴應,她將腦袋往麪包車裡一探,卻發現麪包車裡空無一人,高峰與兩位姑娘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