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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雪先是瞧了一眼老夫人的神色,之間老夫人也是一臉嚴肅的模樣,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也不同往常一樣慈祥親切,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大夫人的計謀,但是她卻不知道大夫人到底要唱着哪一齣戲?瞧見她剛纔的那副嘴臉,分明是已經胸有成竹,有了十成的把握來對付自己。
鳳飛雪一臉無辜的模樣,瑩瑩水光在眼波流轉,似乎被林蕭然突如其來的厲聲質問,驚嚇到了一般:“父親,您在說什麼,若曦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懂呢?”接而她望向了老夫人,問道:“老夫人,可否解開若曦的疑惑,告訴若曦這到底發生了何事?爲何您和父親都是這般表情面容嚴肅着。”
老夫人眸光帶了幾分的凌厲,道:“有人說,你的若香院裡有巫蠱之術,用來詛咒的木偶,說就在瓊花樹下,土裡面埋得正是我、你父親和母親三隻木偶,連上面的生辰字都有,使用紅色的絲線捆綁着……這樣邪門和大曆朝禁忌的宮術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的院子?”
鳳飛雪心下一震,她才知道爲何老夫人和林蕭然都會這樣的神色凝重,要知道巫蠱之術在古代是被視爲妖術,這種妖術一般都是爲了詛咒和報復他人時,纔會做出的卑劣行爲。曾經在大曆朝,後宮的爭鬥很是激烈,其中有兩位宮嬪就是利用巫蠱之術,用這樣的木偶互相詛咒對方,還連皇上、皇后和太后娘娘也一併給詛咒了,後來太后得知此事生了一場大病,皇上一怒之下將那兩位宮嬪處了腰斬,接着怒曰,若是這種巫蠱之術在出現在大曆朝,無論是誰,若是查實都要接受誅滅九族之罪。
後來這種巫蠱之術便在大曆朝悄聲匿跡,誰曾想到,時隔已久竟然出現在林丞相府裡?
難怪,這一次連老夫人的神情也是這樣的緊張和惴惴不安,來大夫人這一次使的計謀也算是狠辣之極。
林茹月哭的更兇了,簡直將整個婉梨院房屋上的瓦都要被她的哭聲給哭的掀翻了。
林蕭然望見自己好端端的女兒被打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臉痛惜的承諾道:“茹月,有爹在這裡,爹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林茹月跪在了地上,直點頭。飛鳳卻謀肅。
“有父親這句話,女兒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都心安了。”
大夫人瞧見鳳飛雪靜默的站在原地,像是已經被他們的做法,打的無處藏身,不過這樣更好,她只要在添幾把火,就一定會將林若曦這個小踐人燒成灰燼。
“若曦,不是母親不想幫你,如今你做出了連林家的九族都要跟着你遭殃的事情來,母親覺得將你趕出丞相府裡都是輕的,不知道老爺你想怎樣處罰她呢?”她等的就是林蕭然怒目指着林若曦這個小踐人,要處死她,一句後患的話。
可正在這時,鳳飛雪擡起了如幽湖一般暗深的眸光,淡淡一笑,笑聲就像是秋季裡的落葉蒼黃中帶有一絲絲的韌勁:“父親,既然母親這樣肯定這件事是若曦做的,那母親大可以派人到若曦的院子一,對了,爲了公平作證,好每一間院子都能派出人手去我的若香院查。”
大夫人以爲鳳飛雪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性她想老夫人提起:“老夫人,您覺得可行嗎?”
“當然可行,光是口中說着,找不到什麼證據,若是真的冤枉了若曦,那麼我的心裡也不會好受的。”
林蕭然乾笑了兩聲,似乎這件事鐵定了是鳳飛雪做的:“我就等着,你這個孽女還能做出什麼花樣來!”4
就這樣,每一個院子都派出了得力的丫頭和媽媽組成了一組到了鳳飛雪的若香院裡的瓊花樹下挖了起來,可是挖了大半天,幾乎將瓊花樹都挖了出來,還是沒有見到大夫人口中所說的那幾只木偶?
不出半個時辰,這些人都返了回來,皆是搖頭說並未到大夫人口中所說的木偶。lk。
大夫人有些慌張了,端莊的模樣在這一刻也煙消雲散了,怎麼會這樣?她將下脣被牙齒咬破了:她明明記得讓那個丫頭到若香院裡偷偷埋下木偶了,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呢?
林蕭然有些啞然,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對鳳飛雪說些什麼;老夫人則是一臉愧疚的模樣,喚着鳳飛雪到了身前。
“若曦,你不會責怪祖母剛纔對你的狠心吧?”
鳳飛雪乖巧的搖了搖頭:“老夫人,出了這樣的事,您是爲了整個林家考慮纔會這樣的,我又豈會是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隨意的去責怪他人呢?”
說罷,她擡起眸子直直凝向了林蕭然,林蕭然忙垂下了臉,不敢直視她女兒的目光。
畢竟這個四女兒太鋒芒畢露了,所以這一次他以爲可以用此事嚴厲的教訓她一番,也好給她一個警告,不要在林家活得這般驕傲,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他失誤了?
他擡起憤恨的眸光,望向了大夫人,道:“陳氏,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就這般容忍不了庶出的女兒嗎?一點做主母的樣子都沒有。”
大夫人垂下腦袋,不該在辯駁一句話,畢竟這件事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現在反倒是她成捕風捉影,造謠生事的主母了。
鳳飛雪望見大夫人吃癟的模樣,在心底暗笑不已,只是這不僅僅是想要到的結果。
她清冷的一笑,走近大夫人,直視着她的雙眸:“老夫人,若曦覺得無風不起浪,所以巫蠱之術這件事未必有假,只是不在若曦的院子裡,有可能出現在別人的院子裡,若曦覺得,既然若曦的院子都被了,那麼就再請下剛纔的幾位丫頭媽媽到每個院子裡都查一下。”
老夫人點點頭,覺得可行,沒等林蕭然開口,便吩咐了剛纔出去的丫頭媽媽到了各個院子裡查,冷心出去前,鳳飛雪在她的耳邊悄悄交待幾句,帶冷心走了,鳳飛雪瞧見大夫人眼睛裡恍惚的神情,難道她是怕了不成?也好,讓她感受什麼叫做殫精竭慮的感覺。
這一次回來,依舊是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巫蠱之術的物件,正當大夫人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一般釋然,突然有人想起大夫人的婉梨院還沒有被查過呢,剛挖到院中的樹下,三隻纏着紅線的木偶便被挖了出來,老夫人和林蕭然定睛一,正是大夫人口中說的巫蠱之術的木偶。
老夫人驚嚇過度,實在受不了刺激了,搖晃着身子被鳳飛雪扶到了木椅上坐下。
林蕭然怒不可解地,舉起三支木偶狠狠地砸到了大夫人的額頭,砸破了一個大口子。
大夫人伸出手,摸到了額頭上的鮮紅,驚得她哭喊着跪在地上,求道:“老夫人,老爺,你們千萬不要相信這件事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纔會將這三隻木偶埋在我的院子裡的。”
“母親,明明是你陷害人在先,怎麼會說成被人陷害了呢?對了,我倒是有一人可以證明,這幾隻木偶真的與母親和三小姐有關呢!”蘭兒是他們派來的細作,只可惜她早就將蘭兒收買了,大夫人聰明一世,沒想到竟然也會栽在自己手中。
老夫人和林蕭然被她的這句話驚住,而大夫人梨花帶雨的淚轉突然停止,擡起眸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秋雁,帶着蘭兒進來吧!”
秋雁帶着蘭兒進門,向着老夫人和老爺拜見過後,接着蘭兒將那日如何受了三小姐的指使,演了一齣戲,博得了四小姐的信賴,從而在若香院裡的消息,如何傳達給了大夫人的事都講個清楚了。
接着,她還將三小姐如何威逼三少爺,並且做出了那種齷/蹉有辱自身名節之事都如數講給了老夫人和林蕭然聽。
老夫人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手中拄着的鳳飛藤木手杖都跟着抖動起來,林蕭然臉色黑雲密佈,還不等蘭兒說完,他給了林茹月劈頭蓋臉的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很實撐,竟然打掉了林茹月的一顆門牙。
大夫人一臉委屈的哭喊着求饒,林茹月被林蕭然這一巴掌打的腦袋空空的,竟然呆愣的坐在石地上不起身。
正在這時,冷心和二夫人進到了內屋中,二夫人眼睛哭的紅腫,委屈道:“老夫人,大哥,靖軒就是思想只有四五歲的孩子,如今心裡和身體都受了這樣大的傷害,這可讓他以後怎樣健康的成長和生活啊,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老夫人平日裡得意的就是在這個二兒媳,而林蕭然也是一樣,在弟妹中偏袒的人也是二夫人。
見到二夫人悽楚的哭着,老夫人對林蕭然淡淡一句:“蕭然,這件事你就處理吧!“
林蕭然點頭,先是走向大夫人,揪起她的衣領子,朝着她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接着像是丟棄爛包子一般,將她拋在地上:“陳氏妒忌成性,而且還做出這樣令全林家人都處於危難之間,有可能誅滅九族之事,罰她禁足在婉梨院一年,要遵守婦道,如果還是不知分寸,出了婉梨院,那就讓陳氏滾出丞相府不得在踏進府門一步。至於林茹月,妒忌成性,還做出有辱林家名譽,不知廉恥丟人現眼的事,罰她削髮爲尼,在尼姑庵裡永遠待着,孤老終身。”
大夫人被林蕭然絕情的一句話驚的連哭喊都忘記了,直勾勾地盯着林蕭然。
林茹月則呆傻的站起身子,嚮往外院跑,鳳飛雪突然攔住了她,勾起的脣角滿是冷豔和狠毒,在她耳邊輕語,卻是一字一字從牙齒間咬出口:“三姐,你別忘了你跟我的賭注,你若是敢反悔,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