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那條狹小的走廊來到後院後,楚揚就覺的眼前一亮。別看福臨門旅館外面挺寒酸的,但後院卻是堪稱奢侈的大,足有一千多平米的院子裡稀稀的種了幾顆果樹,在距離旅館主建築最遠的地方,還有幾個人形靶子掛在牆上,接近半人高的荒草野花長的是那個招展。厚且高的紅磚圍牆外面,隱隱有水流過的聲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後面很可能有個泉子。
怪不得小風騷說福臨門以前是家星級賓館呢,僅從這麼大一個後院就可以看出,福臨門的真正擁有者絕對不是一般人。要知道在寸土寸金的冀南市區,這麼大的一塊土地本身就是財富的象徵。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地方竟然到現在還荒着。
不過這一切,好像和今天才有了幾千塊錢的楚揚沒有關係,他寧願趕緊的進客房歇着等待晚飯時間的到來,也不願意欣賞這種純天然的美景。
畢竟景色再怎麼怡人,也頂不住餓肚子的感覺。
“這個鎖頭也不知道有多久沒被開過了。”楚揚把鑰匙****那把同樣冒着銅綠的老式鎖頭,稍微用力擰了一下,但並沒有什麼反應,這也讓他開始懷疑夜流蘇說的話不真實了。鎖頭都已經很久都沒有開過了,潮溼是肯定的,但乾淨嘛,還是最好不要再想了。
不過這個鎖頭好像很給老楚面子,就在他第十四次慢慢用力擰向一邊的時候,一個不次於天籟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鎖被打開了。吐了一口長氣後,他推開了門。頓時,一股冷森森的潮氣讓他渾身打了個寒顫,不由得低低咒罵:“媽的,比海爾變頻空調的冷氣還要牛逼,不過我喜歡。”
誠然,在有火爐之稱的冀南夏天,能夠有這麼一個陰冷潮溼的地方,也算是讓人滿意的了。至於冬天怎麼過,楚揚還沒有空去想那個,也許過不了幾天,他就已經被柴慕容那個女人給逼到另外一個城市去了。至於什麼時候才能和秦朝過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好日子,現在他還不敢想。
等眼睛逐漸適應了屋子裡中的光線之後,楚揚總算明白了老闆他娘嘴裡的乾淨是什麼意思了:這個乾淨並不是說桌椅牀鋪之類的傢俱乾淨,而是指,這間足有三十平米大小的屋子裡只有一張單人牀的那種乾淨,乾淨到除了這張牀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哪怕是墊屁股的半頭磚。就算是那張牀,上面也是沒有任何休息用的東西,露着青黑色的木板。
楚揚無語的看着這一切,很想扭頭回去和夜流蘇說一句退房,可一想到這兒每晚20塊錢的超低價住宿費,以及五塊錢一頓的飯食,他決定還是先忍忍再說,畢竟老闆他娘看起來也是個挺漂亮的妞,雖然冷漠了點,但這有什麼呢?反正自己光欣賞她又不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