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在爲什麼火急火燎的跑來釜山監獄?
她就是要用最快的時間,把楚揚兒子遭到劫持、到現在都下落不明的事兒告訴他,然後拽着他一起閃人啊閃人。
正如沈雲在所預料的那樣,楚揚在聽到他兒子出事後,馬上就提出離開這兒回華夏,可就在她準備去找監獄長溝通這事時,他卻又不走了。
楚揚的忽然改變主意,讓沈雲在大驚,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這個消息給刺激的瘋了:“楚揚,你瘋了麼!現在你兒子的下落不明,所有人都在盼着你趕緊回家主持大局的,你幹嘛還要參加這個見鬼的比賽呢!?”
楚揚搖搖頭,雙手抓住鐵窗看着沈雲在,語氣鎮定的說:“我沒有瘋,而且我現在冷靜的很。沈雲在,相信我這樣做是對的。因爲我參加這次比賽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趕到格魯吉亞的第比利斯九號監獄,我有種預感,那兒和孩子的失蹤有着很直接的關係,我一定能從那兒看到我想看到的結果。”
沈雲在一臉茫然的望着楚揚,喃喃的說:“什麼樣的結果,我怎麼不懂呢?”
楚揚在笑了笑時,臉色已經徹底恢復了平靜:“雲在,你聽說過薩拉西斯的臨終遺言嗎?”
沈雲在不知道楚揚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問她這樣無聊的事情,只好有些鬱悶的說:“廢話,我當然聽說過,別忘了我也是你老婆柴慕容的手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呢?”
說完,沈雲在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唉,薩拉西斯的臨終遺言,和瑪雅預言上說的差不多的,都說到了今年的12月21號那一天,太陽就永遠不會再升起來了。不過我不在乎,因爲某個人給我餵了那種帶毒的解藥,到現在還沒有給我解開呢,早晚是個死,所以我不在乎。”
“什麼帶毒的解藥,那個某個人又是誰?”楚揚眉頭一皺,馬上就明白沈雲在說的什麼了,於是就哭笑不得的說:“笨蛋,一開始我就是給你吃得真正的解藥,當時那樣說只是嚇唬你的,難道柴慕容一直沒有告訴你?”
沈雲在一呆。
楚揚點點頭,輕聲說:“你現在根本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要挾了。”
沈雲在大喜,擡手做了個揮拳欲打的架勢,但考慮到有鐵窗擋着會弄疼小手,所以才哼了一聲放下手:“哼,柴慕容沒有告訴我有什麼稀奇的?我和你在越南那麼多天,你不也是沒有告訴我?”
“你又不問,我也忘記這事了。”
“我當時是忘記問了!”
“因爲什麼而忘記?”
“廢話,當然是因爲和你……”說到這兒,沈雲在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楚揚一眼:“你爲什麼要問我薩拉西斯的遺言呢?”
楚揚知道這兒隨時會有人來,而且兒子還下落不明,所以也不想再打情罵俏了,於是就收起了嬉皮笑臉,認真的說:“你知道大體的事情,卻不知道薩拉西斯在臨終前曾經說過,到了12月21號那一天,我這個羽神蛇將帶着一對男孩女孩,去另外一個星球上延續人類的生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兒子很可能就是那對男孩女孩中的一個。而且,一直在幕後主宰2012的奧林匹斯山,很可能就在格魯吉亞!所以,我必須得以這種方式去那兒。雲在,我知道你想問我爲什麼不通過別的途徑去那邊,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基本已經確定這種比賽,就是奧林匹斯山上的人在幕後推動……”
等楚揚好不容易把他的判斷都說出來後,才發現沈雲在依然一臉的茫然樣,知道三言兩語間根本說不清,只好說:“好啦,我知道你現在聽得是一頭霧水,但你以後就會慢慢明白過來的。”
“也許吧。”沈雲在苦笑一聲,雙手攪着衣襟問:“那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是不是跟着你去格魯吉亞那個什麼監獄?”
楚揚搖搖頭:“你不能去,那個地方很危險。你現在最好馬上趕回冀南,就說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讓她們都不要擔心,到時候我肯定會把揚風好好的帶回家,她們當前要做的就是最好先恢復生產。嗯,這樣吧,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她們只要不再給我添亂,我就心滿意足了。”
沈雲在知道楚揚已經拿定了主意,只好點點頭說:“那好吧,我會連夜趕回華夏,把你所說的這些告訴她們。”
“好,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切。”沈雲在切了一聲,看樣子很想抱着那個傢伙親一下,但最終覺得還是算了,因爲她可不想自己的臉蛋上被蹭上鐵鏽,於是就在遠處有人走來後,低聲說:“那我走啦。”
“走吧,路上要小心些。”
“嗯。”沈雲在點點頭,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走了兩步後卻又忽然站住扭頭問道:“你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居高臨下望着沈雲在那充滿渴望的臉,楚揚搖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了。”
“哦,那我走了。”沈雲在的眼中馬上就騰起失望,剛扭過頭卻聽那個傢伙說:“沈雲在!”
沈雲在頭也不回的問:“做什麼?”
“我發覺……”
“你、你發覺什麼了?”
“我發覺我愛上你了。”
馬上,沈雲在的眼裡就蒙上一層水霧,嘴角也綻放出雪後初晴的笑意,使她的臉龐在燈光下看起來比天使還要美麗,但她卻在哼了一聲後,就腳步輕快的向前走去:“哼,誰稀罕呢!”
……
2012年6月11號,上午九點整,天空是萬里無雲,奧林匹克格鬥大會亞洲區決賽,如期在韓國釜山監獄舉行。
按照獄方制定的規矩,來自亞洲各地的十六名選手,全部身穿類似擊劍比賽服的統一服裝,腦袋上都戴着一個黑色的棉布頭套,在十六名獄警的帶領下,出現在了監獄西南方的草場上。
擂臺東邊,放着幾百把椅子,坐滿了來自亞洲各地的有錢人,他們在幾十個荷槍實彈的獄警陪同下,臉上帶着‘好戲開始’的興奮,對那些排成一列的選手大聲的指點着什麼,看樣子是在向別人推薦自己看好的選手。
除了這些人早就來到草場上後,還有大概三四百人,都坐在擂臺側面的草場上,在又是幾十個荷槍實彈獄警的看押下,開心的嘀咕着什麼。
這是釜山監獄中一部分犯罪較輕的犯人,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也獲得了大赦,興高采烈的戴着鐐銬前來捧場了。
爲了預防在比賽期間出現什麼犯人越獄的特殊情況,獄方所有獄警全部出動,不但所有獄警都拿着裝有實彈的槍械,而且還牽了幾十只大狼狗,就連那兩架直升飛機也在隨時待命。
就像那些正規比賽一樣,在九點整的時候,由韓東哲代表某些勢力,在擂臺上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說,祝願所有來賭錢的哥兒姐兒們滿載而歸,祝願本次大賽會在一片和睦、友好的氣氛下勝利完成,最後才高聲喊道:“讓我們大家用最熱的掌聲,歡迎我們的十六名選手進場!”
馬上,在獄警的帶頭下,那幾百個犯人就拍起了巴掌,十六個選手這才列着隊的走到了擂臺右側,根據獄警的低聲命令,坐在了一溜小板凳上,等候首先開始的抽籤儀式。
格鬥大賽的賽制雖然很像正兒八經的比賽,但在決定種子選手時,卻不是根據他們以往的成績,而是由那些有錢人說了算的:誰身上被押的錢最多,誰就是一號種子選手。因爲本次比賽有十六個人蔘加,所以就分成了四個小組,這樣的話就需要四個種子選手。
正如韓相鬥所說的那樣,在小組賽還沒有開始之前,在這幾天有着出色訓練的巴克爾、利差和舞秀相村三人,就成了這些有錢人心中的寵兒,很多人都把賭注押在了他們三個人的身上,他們也理所當然的成爲了一、二、三小組的種子選手。
第四小組的種子選手,卻是一個來自中東地區的僱傭兵,叫穆罕默德,一個很大衆化的名字,編號是十五號,賠率也是1:2.5。
雖說那些有錢人對釜山獄方讓選手戴頭套、穿連體比賽用裝的做法提出了抗議,說這種畫蛇添足的做法使他們無法真實感受到力量的爆發美,可獄方卻仍然堅持這樣做,並說只有這樣才能使比賽越來越規範。
那些有錢人見獄方這樣固執,也沒什麼好得辦法,不過大家也都能從號碼上知道自己看中的選手是誰了,所以也就不再計較了。
韓東哲在講完了‘開幕詞’後,隨即對着一個副手點了下腦袋,那個副手馬上就走到臺上接過話筒,開始宣佈抽籤規則。
格鬥大會的抽籤規則很簡單,四個小組的四名選手,還要再進行一次抽籤分成兩對選手,輸者直接被淘汰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勝者繼續對掐,奪得最後勝利的那個進入四強。
而抽籤時所使的道具也挺有創意:不是採用奧運會慣用的內含小紙條的小球,而是用豆子來代替。在一個不大的紙盒子中放了四粒顏色各異的豆子,是黃豆、綠豆、紅豆和黑豆。
巴克爾、利差四個種子選手可以在紙箱子內隨意捏一粒豆子,至於捏到什麼顏色的豆子無所謂,反正他們已經是種子選手了,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最應該關心的則是另外十二名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