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將我的武功還給我!”即使砍了一個月的柴來磨練心性,流空卻似乎沒有絲毫的長進,依舊每天大吼大叫,對能夠決定他以後命運的桑九月也沒有丁點的客氣,恨恨地將今天所砍地柴丟在地上,狠瞪着桑九月,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你的武功不是在你的身上嗎?我又沒偷你的,更沒搶你的,讓我拿什麼還給你?”桑九月優哉遊哉地將弓箭放在地上,練了一天箭術的她手臂有些痠痛,坐下開始休息。
“你——”流空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兩隻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一雙手握地噼裡啪啦地響,真想用手中的大刀向着那張可惡的臉砍下去。
“流空,你家主子餓了,去給我準備食物,烤肉已經快吃膩了,所以今天就做叫花**!”
“你明明已經不需要在進食,憑什麼還讓我做着做那的?這一個月砍的柴都快將洞穴周圍堆滿了,可你用都不曾用過,別給我說什麼用來冬天取暖的屁話,難道以你的修爲還怕冷?別把我當傻子,桑九月,**的就是在玩我!”流空赤紅着眼,喘着粗氣,被大材小用地用來砍柴,他可以忍,每天被當做一個卑賤下人般喚來喚去,他也可以忍,可是,失去修爲,讓他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實在忍無可忍!
“喲,脾氣還挺大的嘛!可是,你別忘了,你可是被蕭挺送給我當下人的,而不是什麼金貴客人,我吃不吃東西,取不取暖,什麼時候又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怎麼,不服氣?像你這樣暴躁不堪的人,我還真難想象,居然能在蕭挺身邊呆那麼久,來森林尋找救命解藥的事情也居然讓你這麼個不成熟的人跟着,也不怕壞了事!”桑九月癟癟嘴,不屑地說着,早在幾天前,她已經改變了主意,不再爲了玩弄流空而讓他做粗活,既然他已經留在了這裡,且熟悉這個世界,那麼就要發揮出他的作用來,但他的脾氣不改改,他們的談話也根本進行不下去,所以一直磨練着他,卻發現根本沒用。
“誰說我不成熟了,老子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哪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比得了的,況且,我的用處可大了,可不是別人能夠取代得了的!”
“你有多老,用處有多大,與我沒關係,我知道,你家主子餓了,要吃東西,現在,立刻,馬上去準備!”桑九月哼哼了兩聲,拿出一塊趕緊的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的長弓,這長弓她已經用了將近三年,越用越順手,已經快成爲她身體的一部分,現在,她終於相信在那些傳奇的故事裡,大俠門將手中武器視作生命的事,她雖然沒將長弓視作生命,可真要換一把弓給她,恐怕她的實力都要下降一大截。
忽然,桑九月眼中一凜,猛地站了起來,沿着洞穴旁的石壁上的藤蔓爬了上去,站在高處,望着遠方,心中一寒,那裡竟然在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鬥,周圍的魔獸不斷地向着那個地方聚集,戰鬥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魔獸之間雖然互相廝殺,互相吞噬魔核以增強修爲,但遇到外敵來襲時,絕對是最團結的生物,桑九月的臉色陰沉沉的,目測下來,那裡起碼有好幾百人,若說他們沒有所圖,鬼都不信,這羣人,數量太多,實力太強,她根本沒辦法控制,既然無法控制,那就死吧!
黑豹現在正是進階的關鍵時刻,實力下降到了最低點,根本經不起一點的波折,她絕對不能讓阿豹受一絲的傷害!
啊——
高昂的叫聲隨便傳遍整個森林,桑九月仰頭嘶吼,整片森林頓時暴動起來,之前雖然戰鬥波及的範圍較大,但對於整個森林而言,根本就是滄海一慄,而此刻,桑九月仰天呼叫,刻意將修爲壓迫在嗓子上,發出的聲音綿遠而又悠長,而在聲音所到達的地方,所有魔獸爲之驚醒,紛紛朝着戰場奔涌而來。
“該死的,是誰!”一拳將一頭猛獸打退之後,青衣憤怒地咒罵一聲,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剛剛那聲人類的尖叫過後,所有的魔獸如同打了亢奮劑一般戰鬥力頓時提高了好幾倍,悍不畏死,眼眸中充斥的嗜殺更是濃烈了幾分。
戰場亂了!
好幾個人驚恐地想要逃離,卻在轉身的瞬間喪命於魔獸的巨齒之下,身子被咬出一個破洞,或者是斷成兩截,內臟之類的東西到處都是,鮮血不斷的流淌,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惶恐地不斷地躲閃着逃命。
不是沒有經歷過戰鬥,更不是沒有經歷過廝殺,在這些人的手上,或多或少地沾染過幾條人命,只是沒有一次像此刻這般慘烈,上一刻還在對你笑着的人或許在下一刻便驚恐着臉冰冷了身子,同甘共苦多年的兄弟朋友一一倒下,心臟不斷的收縮,缺失,到最後空空落落,也變得越發的瘋狂。
三木拉着鬆寧不斷地躲閃着魔獸的攻擊,他的速度很快,身形也很靈巧,而這些魔獸又太過龐大,雖然力道很猛,但比起他來說總顯得有些笨拙,所以三木兩人總能在魔獸的攻擊安然逃脫,在混亂的戰場之上不斷得穿梭。
穿梭之際,三木還不斷地粗聲粗氣地大罵着:“是哪個龜孫子先去招惹那些魔獸的,明明拿着白骨箭就是最好的保護牌,他-媽的想要自殺也別拉着別人墊背,想收這些成年的魔獸爲魔寵,那簡直就是腦袋卡殼了,白骨箭再好,可也不能任由着被人收爲魔寵吧,孃的,要真是這樣,這森林還是什麼危險之地嗎?早就是老子的天下了!”
“三——三木,你別罵了,我——我有些怕!”鬆寧哆哆嗦嗦地說着,腳軟地根本無法支撐身體,要不是三木一直拖着他,恐怕他早就被踐踏成一堆碎肉了。
“怕什麼怕,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堆死人嗎?難道還能突然站起來掐死你?”三木回過頭來狠瞪了鬆寧一眼,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可看到對方怯弱的神情,嚇紅了眼眶,語氣又軟了下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別人就碰不到你一根手指頭!”
“可——可是——”
“你還可是!”三木大吼,“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又不是沒看過死人魔獸,有那麼可怕嗎?你死了還有我陪葬,有什麼好怕的!”
在這混亂的戰場當中,又一個人始終獨善其身,似乎已經被所有人已經魔獸遺忘,又似乎被所有人仰望,周圍殘肢滿地,而他所站立的位置,始終乾乾淨淨,不染塵埃,他擡起頭,望着森林裡最爲顯眼的雲霧峰,視線似乎突破了所有的阻礙,直達桑九月的面前。
即使相隔老遠,即使看不清這個人的面容,桑九月依舊覺得全身一寒,忍不住戰慄起來,緊握着手中的弓箭,毫不畏懼地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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