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手打) 初雪番外 8 騙人,顧晚舟不是那樣的人!
初雪還在滿心歡喜地研究着面前的寒蓮,對於白色,她情有獨鍾,雖然寒蓮還只是一個花骨朵,但只要想着以後它盛開的模樣,因被劉超洋擄走而鬱結的心情頓時消散了大半,想着劉超洋,初雪皺起了眉頭,自從昨日她在森林醒來之後,便再沒有瞧見他的身影,也不知當時他是不是真的扔下了她獨自走了,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一想到那個清雋的身影身上會沾染上血跡,會變得狼狽,終於怨他,但心中還是有些悶悶的,就連看着寒蓮的好心情也變得低落了起來。
就在這時,初雪驚喜地看見寒蓮的頂端竟然緩緩地分泌出一種乳白的液體來,帶着一種讓人聞起來很舒爽的清香,想着這就是流空讓她收集的甘露,欣喜地伸出手去碰了碰,想要將那甘露抖進玉瓶裡,可馬上,就在她觸碰到寒蓮時,一股極致的冰涼從她的指尖傳遍她的全身,初雪尖叫一聲,整個人條件性反射地一退,直到遠離了寒蓮時,初雪纔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身體竟然被那凍得有些僵硬,血流都開始不暢,可以想象,若她沒有及時躲開,會有怎樣的下場。
也就在這時,初雪感覺到有人急速地朝着這裡靠近,或許是因爲急切,腳步都有些凌亂,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初雪還以爲是流空回來了,回過頭,發現站在地下室門口的竟然是一日不見的劉超洋,初雪一慌,腳步一退,可身後可是她父親都不敢觸碰的寒池,一個不穩,身子一歪,竟然向下倒去。
劉超洋一驚,身子迅速地上前,及時地攬住了初雪的腰,往後一轉,兩人便站在了安全的位置,初雪驚魂未定,根本沒發現此刻她正後怕地死死抓着劉超洋的衣襟,就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急需要撫慰的小獸一般溫順地偎依在劉超洋的懷裡。
劉超洋抱着難得溫順的初雪,心情奇異般的變得極好,可馬上,反應過來的初雪發現竟然呆在他的懷裡,羞憤地一推,而後驚詫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本來被初雪推開的劉超洋還有點惱怒,可被這麼一問,倒也隨意了起來,輕笑一聲,反問道:“我爲什麼不可以在這裡?”
“這是我爹孃的地方”
“我到不知道,森林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有主之物,你說這是你爹孃的地方,可有什麼證據?再說了,就算這是你爹孃的地方,又不是你的,有什麼資格趕我走,或者你又憑什麼質問我爲何在這裡?”
初雪被反駁地啞口無言,明明知道劉超洋是強詞奪理,卻找不到有力的話語反駁回去,一張臉被氣得通紅,不想再看見這張礙眼的臉,轉身便走。
她不知她到底昏迷了多少時間,但也知道,海城離這裡有着不短的距離,就算不歇息地日夜趕路,都需要十天半月的時間,再說,劉超洋是人類,就算再強,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森林穿行,期間肯定用了不少的時間,如今算下來,她恐怕昏迷了不下於一個月的時間。
想到這裡,初雪開始擔憂起來,瞧着她不在,家裡人不知會着急成什麼樣子,而且,她本該是一個幸福地呆在家裡繡着嫁衣的待嫁新娘,如今,卻被強行地帶來這個地方,不安,彷徨,憤怒,而又無奈。
想着那個一直溫柔待她的男子,一直小心翼翼呵護着她的男子,現在他恐怕找她已經找瘋了吧,初雪心裡涌起一股愧疚,他對她這麼好,而她卻總是給他帶去不安。
跑出洞穴,她現在急切地想要回家,想要給家裡面帶去一個平安的消息,可她根本不認識離開森林的路,只得求助於流空,可她在洞穴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找了好大一圈,都沒看見他的人影,好似他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初雪心裡着急,在洞穴外等了又等,喊了又喊,始終不見流空的影子,就在這時,劉超洋也從洞穴裡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陰鬱,讓初雪越發得想要跑。
“沒用的,不管你怎麼喊,流空都不會出現,他已經走了”
“你騙人”
“騙人?呵呵,我爲什麼要騙你,難道你的父母沒有告訴過你流空的身份?”劉超洋朝着初雪逼近,越來越強烈的壓迫感讓初雪不斷地後退,直到背後抵上了石壁,退無可退。
“流空本是蕭挺手下的一員得力助手,是被你母親強要了過來,在這裡看守着森林,如今,他的舊主子有難,你以爲他坐得住?如今,蕭挺蕭源雖然被你爹孃救了出來,但與雲橫國的皇帝早已勢同水火,連同水一方一起,與國家進行着拉鋸戰,而且,你別忘了,水一方因爲整個家族的存亡而被逼着娶了薛伊人,水一方想要反叛,薛伊人背後的家族第一個不答應,而因爲你的關係,顧晚舟對薛伊人的家族施加了壓力,才使得水一方可以隨心所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蕭挺方面的壓力,可現在,你被我帶到了這裡,你以爲顧晚舟真那麼好,還會幫忙給薛伊人施壓?別天真了,恐怕現在水一方應付着家庭內部矛盾都來不及,怎麼去幫蕭挺,沒有了這麼一大助力,你以爲能蕭挺能輕鬆地打敗雲成?所以呢,我便與流空做了一個交易,讓他可以出去幫助他的舊主子,而這裡,則留給了我”
“你——你——”初雪氣得說不出話來,亮麗的眼眸着閃動着熊熊的火焰,恨不得點一把火將劉超洋給燒了。
初雪心中慌亂,倒不是因爲蕭挺那邊的危險情況,而是聽到劉超洋說,因爲她不在,顧晚舟便立即撤銷了對薛伊人背後家族的壓力,就好像,好像他真的是唯利是圖的小人,可她不信,顧晚舟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那般不堪
“怎麼,不信?”劉超洋勾起嘴角笑了笑,可那笑意卻完全沒有達到眼底,陰沉沉的就好像是暴風雨前沉得讓人窒息的天空,讓人不寒而慄。
“初雪,別傻了,顧晚舟從小便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外表溫文儒雅,骨子裡卻冷心冷血,爲達目的能夠不折手段,而且,他這樣的人,最重面子,難道你以爲,作爲他的準新娘卻被另一個男子擄走了一個月,他還會要你嗎?不管怎麼樣,他的頭頂上都被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在這樣的恥辱下,他還會幫你家壓制薛氏家族?他還會不計前嫌的娶你做正妻?”
“不準再說了,晚舟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要聽”初雪堵住自己的耳朵,神情有些崩潰,突然,她猛地推開了劉超洋,朝着外面跑去。
她不要與劉超洋呆在同一個地方,她要走出去,反正森林越往外,那些魔獸的等級會越來越小,依照着這個規律,她總會走出去的,況且,她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血液裡有着她父親獸王的血脈,化爲獸型之後,會有着屬於獸王的威壓,別的魔獸即使實力比她強,但終會忌憚,她的人身安全也就不用太過擔心,她想要走到顧晚舟的身邊,她想親耳聽見他對她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不管她怎麼跑,也不管她跑了多久,最後都會重新跑到洞穴前面來,似乎,不管怎樣,她都無法遠離這座雲霧峰。
而劉超洋,始終淡然地坐在洞穴前,靜靜地看着初雪近乎絕望地跑來跑去,也不阻止,最後,初雪終於跑得累了,氣喘吁吁地跌倒在地,看着前方即使是坐在如此簡陋的地方,卻依舊高貴得好像正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裡用餐的劉超洋,質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小雪,安心地和我呆在這裡吧,你逃不掉的,在這周圍,不知被流空設置了多少的陣法,而我只是再加了一下工而已,小雪,別拒絕我了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我們安心地呆在這裡,你爲我洗衣做飯,我爲你打獵,然後再生一羣寶寶,一家人在一起,多快樂”
初雪非但沒有憧憬感動,反而崩潰地痛哭了起來,大吼着:“你爲什麼不放過我,以前,你從來不珍惜,而我現在害怕了,後退了,你卻要死死地拉住我,不肯讓我去尋找自己的生活,我討厭你”
劉超洋憐惜地爲初雪抹掉眼淚,可那淚珠越抹越多,最後,劉超洋將初雪緊緊地抱進了懷裡,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懇求地說着:“小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不讓你再受絲毫的委屈,如果,你擔心你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就一起去找他們,我會跪求他們的原諒,請求他們答應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求你別再說什麼離開我的話,我會死,真的會死”
初雪已經不再痛哭,只是身子還在微微的抽搐着,劉超洋緊張地等待着初雪的答案,若她不答應,他該要如何撐着流血的心強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