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周圍的灼灼目光,嫩末回首,見一個微高微胖很是壯實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正朝自己與王子皓的方向笑的燦爛。
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壯實,這樣的女子才能在大戶人家站穩腳跟,就是一些貴族世家,選主婦的時候首先看的也都是身體是否壯實。
因爲只有身體好這樣才能孕育良好的下一代。
所以嫩末眼前的這個五官姣好的女子,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屬於美人。
“把幟帽摘下來吧,又不是女子,幹嘛還要遮遮掩掩的。還有啊,你們兩個大男人的,幹嘛要靠的那麼近。”女子見嫩末轉身,臉上微喜,這話對嫩末說的,也是對緊隨嫩末轉身的王子皓說的。
“鳳城有不許男人戴幟帽的條文規定嗎?”嫩末微微擡頭,望着不遠處站着的女子。
這聲音真是好聽!女子微微一怔,眼中立馬綻放出璀璨的喜意,雖然長得矮小,不過光聽這聲音就覺得這小男人的五官一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她就勉強放低身高標準,“有!”女子大言不慚道。
唔,嫩末初來乍到,自是不知鳳城的城規,她擡頭望向王子皓,小聲詢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王子皓伸手去拉嫩末,“我們走吧。”
這裡擁堵的人越來越多,使得他都無法緊貼嫩末吃豆腐。
“呔,你們怎麼能拉手,鳳城裡是神聖的地方,你們不能用這種方法褻瀆鳳城女神。”女子火速的朝嫩末與王子皓衝去,試圖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給拆開。
她的身形很粗/暴,飛快躥向嫩末與王子皓的她周身就像掀起了一陣狂風一般。
可是,可是躥到一半路的時候,她像是撞到牆上一般頓住。
大風掀過,嫩末與王子皓的幟帽下的黑紗微揚,然後又輕輕落回。
不止是那女子,就是女子身後的衆人,也全都失神般的愣怔在原地。
王子皓的氣度本就難掩,他的絕美五官如虎添翼。
而嫩末,不見她面容時只認爲身爲一個男人她實在太矮,可當她那溼漉漉天真而又嫵媚的雙目露出,還有她瑩潤的幾乎是覆了一層瑩白光芒的肌膚露在外時,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就這麼高,這樣才能顯出她的精緻完美。
女子愣了片刻,直到那黑紗將兩人的面容完全遮蓋,她的眼底還依舊定格在兩人剛剛俊美的面容上,嚥了嚥唾沫的她而後粗聲叫道,“我,我要和你們交/姌。”
她說的急促,生怕自己不出聲就被別人搶先。
這個時候,很多女子都撇下了剛剛約好的雄性朝嫩末與王子皓的身邊擠來,剛剛驚鴻一瞥,幾乎讓她們丟了魂魄,當然還有無幸目睹的女子們正一臉嚮往的聽着身邊女子的描述
。
這樣的郎君一生也難得見一次,可現在,如此俊美絕倫的男子就站在她們的眼前,而且還是兩個氣質外表有着天壤之別的男子。
嫩末的臉一白。
交,交/姌……
眼前是黑壓壓的一片女人,全都虎視眈眈的望着她和王子皓。
這,這可不行啊,她連個把都不帶,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
她擡頭一臉求助的望向王子皓。
這些女人們這樣吵鬧,依照王子皓的性格,早該發飆了吧。
“我可是鳳城城主的女兒,只要你們願意,我還可以將你們帶回府中供你們吃喝。”見嫩末與王子皓不答,女子亮出自己的殺手鐗,“若是我滿意了,只要我有的,你們都可以得到。”
怪不得這女子身邊那些女人雖然也對嫩末與王子皓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卻沒人敢吱聲,原來是女子的後臺在那擺着呢。
“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王子皓突然低頭,手搭在嫩末的肩膀處,指腹摩挲着嫩末脖頸處的嫩肉,聲音溫柔的,似能溢出水來,短短一句話聽得人神魂顛倒。
什麼話?嫩末一臉迷惑。
“你約我來這裡,難道沒有重要的話要對我說!”王子皓聲音越發的輕柔,摩挲嫩末脖頸的力道卻有些加重。
“我,我……”嫩末那個憋急啊,舌頭打着轉兒的,就是不知道該說啥。
“不用害羞,這裡只我們二人而已。”
“是啊,小郎君,你有什麼就直接說麼,我們權當不曾聽到。”女子也替結結巴巴的嫩末着急,王子皓的聲音太過好聽,使得她忘了自己剛剛那話語似乎還沒想回應呢。
被這溫柔聲音包圍着的嫩末,電光火石間徒然就明白王子皓要她說什麼了,她擡着頭,雖然知道別人看不到她的臉,可那臉卻依舊漲得通紅,喃喃道,“我,我戀慕你……”
嘩的一下,嫩末好似聽到了無數女子心碎的聲音。
“什麼?”偏偏王子皓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戀慕你。”嫩末這次的聲音更低。
“這裡太吵,我聽不到你說話。”
其實周圍靜靜的落針可聞。
嫩末一咬牙一閉眼,乾脆就豁出去了,聲音拔高道,“我戀慕你。”
周圍依舊什麼聲音都沒有,這一次連王子皓都沒有出聲,嫩末睜開一條眼縫,雖然她看不清王子皓的面上表情,可她還是想從王子皓的黑紗上尋找答案
。
“我知道了。”半晌,王子皓方纔用一種緩緩的,極爲優雅的聲音迴應。
在嫩末有些愣怔時,王子皓又緩緩道,“你前些日子給我說,說你天天想我,時時想我,難不成也是因爲戀慕我的緣故?”
嫩末木訥的點頭,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進了王子皓設下的一個圈套裡。他們倆都會輕功,拜託這些女人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王子皓,王子皓他想的這是什麼臭主意,竟然讓她和他當衆演耽美……
她真傻啊啊啊,爲什麼現在才反應過來嗚嗚嗚。
王子皓伸手,將嫩末摟在懷裡。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卻是那位城主的女兒,她尖叫出聲。
她這一叫,她身後的那些娘子軍們也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不過大多數人的心情很矛盾。眼前這兩個絕美的男人,說實話她們覺得世間哪個女人都匹配不上,他們這般結成一對真真是無比的賞心悅目且般配。可,可他們都是男人啊,他們怎麼可以無視她們。
王子皓的心情挺好,所以聞言他轉頭望向出聲的女子,那微微歪頭的動作就像是在反問:怎麼樣?
城主的女兒憋的一口怒氣在王子皓歪頭的時候全部都化爲了烏有,她原地跺了跺腳聲音都帶了哭音,“你們不能這樣!”
王子皓摟了嫩末,決定無視身後哇哇大叫的雌性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獎勵嫩末一番。
不過城主的女兒怎麼能允許這樣的美人離開她的視線,她帶領着娘子軍朝王子皓與嫩末追去,許是心太急,眼看就要追到二人,她的膝蓋一軟,竟然踉蹌着跌了倒。
“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兩個都這麼美,哪一個與我交/媾我都很高興,可是你們,你們怎麼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該是一塊與我在一起,你們怎麼可以拋下我獨自享樂……”女子大概是非常傷心,說着說着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嫩末嘆氣,這女人大概覺得她與王子皓不管是誰,就算是配一個母豬也比兩人無視一切雌性動物相互在一起的強。
這個女人怎麼也算是城主的女兒,說不定自己和王子皓前腳剛回住所,後腳就會被城衛兵圍堵。
嫩末拉住王子皓的手示意站住,她轉頭望着依舊趴在地上哭得傷心的女子,“我們兩個在一起並非是爲了交/媾,而是因爲相愛,因爲相愛,兩個人才會在一起,我戀慕他,他也愛戀我。你覺得,我們和你交/媾有什麼用呢,這世間這麼多的人,和誰交/媾有區別嗎?不過是身體一時的歡愉而已,能夠找到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人,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一生一世纔是最重要的。”
嫩末這一番話,是這個時代不會有的觀念,太過新奇,也太過匪夷所思,莫說是那些女子們,就連王子皓也因爲嫩末的話而微微走神
。
“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纔是,何況我並非不愛你們啊,我愛你們,我真心真意的愛着你們,想和你們交/媾。”女子腦海裡雖然在回味嫩末的話,可嘴裡已經將反駁的話語說了出來。
“愛一個人,並不是爲了和他交/媾,而是會因着他的高興而高興,因着他的快樂而快樂,因着他的憂愁而憂愁。而他若愛你,亦會不惜一切的給予你最好,讓你幸福快樂,把你捧在手心一輩子。”嫩末這話,並不是說給地上的女子聽的,也並非是說給在場的衆人,她是說給身側的人聽。
那城主的女兒爬起跪坐在地上,她仰起頭一臉崇拜的盯着嫩末,“我願意不惜一切的給予你最好,把你捧在手心一輩子,也只跟你交/媾,你,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