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霆琛叫來帝皇酒店,方信祁不僅沒有在溫懷軟玉中顛鸞倒鳳不說,還要面對這個男人那一張比冰塊都要冷的臭臉。
不滿的落座在了容霆琛的身邊,方信祁拿起茶几上面的紅酒,姿態淡然的淺飲着。
“又怎麼了?”
看着拿起烈酒狂灌着的容霆琛,方信祁挑高着眉,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他。
想着前幾天容霆琛還洋洋得意的告訴自己說一年之內就喜當爹,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兒糟糕!
“阿琛,你幹什麼?那是烈酒,不是果汁!”
說着,方信祁上前就搶容霆琛手裡的龍舌蘭酒瓶。
“該死的,要麼留下來陪我喝,要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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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想着鬱晚歌對他的不理解,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甚至是灌死,這樣,他就可以不去在意那個小女人對他的誤會!
“陪你喝,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方信祁長容霆琛三個月大,算是容霆琛朋友裡,唯一可以讓他靠得住的鐵哥們。
“沒怎麼,就是想喝酒!”
聽着方信祁的質問,容霆琛撥開了他放在他肩膀上面的手。
“就這麼簡單?”
“廢話,不然我找你還能上~*嗎?”
“……”
“該死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裡吧嗦?”
心裡煩躁的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容霆琛兀自擡起手,繼續給自己灌着酒。
抿了抿剛毅線條的嘴角,方信祁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拿起來了茶几上的烈酒,陪在容霆琛,猛地往下灌!
烈酒起初還是被一杯一杯的往下灌,到最後,完全成了拿起瓶開吹。
“叮咣!”
十幾個烈酒瓶搖搖晃晃的被擺放在茶几上,摩擦出玻璃相互碰撞着的聲音。
“唔……”
容霆琛整個人喝到頭痛欲裂的地步,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態。
扯開前襟處的幾個鈕釦,將黑色襯衫下面的健碩機理,性~感的展現着。
看着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方信祁單手抵在薄脣處。
“唔……晚歌……”
嗚嗚泱泱的聲音,帶着情緒的溢出薄脣。
“你這個該死的蠢女人……我真想把你擱在我的腿上,狠狠的打你屁股!嗝……晚歌,我好想你啊!”
斷斷續續的話傳入方信祁的耳中,讓他下意識的皺緊了眉。
又是那個鬱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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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的身子無力的抵靠在牆壁上,直到她整個人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思緒,她都沒有想過要從地上起身。
“叮——”的一聲,一條簡訊傳到了她的手機。
神色呆滯又木訥的拿出手機,鬱晚歌看着葉季發來給自己的信息——
“晚歌,飛往美國的機票已幫你買好,是明天上午十點鐘的飛機!”
纖柔的指尖兒按在鍵盤鍵上,鬱晚歌敲下了“謝謝!”兩個字!
不知爲何,當她把這兩個字敲下以後,整個人的心離,瞬間就好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似的,一股空落落的感覺,瞬間就充溢進了她的全部神經。
痛苦的鹹澀,無異於言表的涌上她的眉心間。
那曾經的一幕幕過往,再度浮上了她的心頭兒。
莫名所以的,那兩泓已經乾涸了的淚痕,再一次,滑落了下來……
結束了,明天過後,這一切就會全部都結束。
容霆琛,這一次,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會有交集了……
“鈴鈴鈴……”
就在鬱晚歌思緒飛脫的時候,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看着那個是容霆琛號碼撥過來的電話,她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不想去接電話,她直接就掛斷了。
可沒過兩秒,電話又一次打了進來。
看着又是那同一個號碼,她直接就掛斷,轉而將手指放到了關機鍵那裡——
“叮——”
一條短信彈了出來——
“容霆琛出車禍了,你要是想看他最後一眼就接電話,不想的話,你可以忽視這條短信!”
容霆琛出車禍了?
看到這一行字,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剛剛從自己這裡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任何的事情,他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出車禍?
難道說是……
想着這可能發生的情況,鬱晚歌主動回撥了那個她早已經是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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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幾乎是要瘋了,想着方信祁有模有樣的說着容霆琛渾身是血的樣子,她整個人的心,都是急速顫抖着的。
這樣經歷容霆琛死亡一次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不然那樣真的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心口,阻塞的厲害,就好像是有着千噸中的巨石壓在她的心口上一樣。
小手捂着脣,淚水就那樣不可控制的滾落了下來。
不要有事兒……千萬不要有事兒,容霆琛,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兒。
按照方信祁給她的地址那裡,鬱晚歌快速的趕到了帝皇酒店那裡。
找到了方信祁指定的房間那裡,她作勢就要破門而入,卻不想,被一隻精瘦卻有力的手臂,突然橫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做什麼?”
鬱晚歌滿臉淚痕的看着這樣長相帥氣到幾乎都要人神共憤的男人。
“阿琛在裡面接受治療,你進去是打算在他受傷的身子上再補一刀?”
聽着方信祁那不明意味的話語,鬱晚歌當即就皺緊了眉。
“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嗎?看不看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方信祁冷着臉,聲音又低又沉,完全聽不出來他那掩藏在話裡的話,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就算我明天要走了又如何?你怎麼就知道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呢?”
鬱晚歌帶着情緒的質問着方信祁。
其他的外人永遠不會懂容霆琛之於她的意義,就好像那不可去觸及的罌粟一樣,心甘情願因爲那無藥可救的毒癮而毒發身亡,卻也會不停地拿出來反覆的咀嚼。
“我只看他最後一眼,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見他最後一眼!”
鬱晚歌把話語說得篤定無比。
清冷的話音落下,鬱晚歌執拗的拿開了方信祁橫在她眼前的手,兀自拉下門的門把手兒,走了進去。
房門被合上的那一瞬間,鬱晚歌顫抖着一顆心的邁着步子,似乎,每邁開一步,她的心,就跟隨着流下一滴血。
容霆琛……容霆琛……
鬱晚歌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裡默唸着這個名字。
步子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樣,每往臥室那裡挪動一步,鬱晚歌就感覺她的身子艱澀的厲害。
“吱——”
帶着心臟都要彈出了喉嚨一樣的顫抖,鬱晚歌打開了臥室的門。
本以爲會看到鮮血淋漓的一幕,卻不想,她看到居然是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像是一條在乾涸處的魚兒一樣,身體燥熱的在大*上翻滾着。
看着那暈黃的壁燈下,容霆琛坦露着他性~感的機理,古銅色的肌膚上,閃爍着健康的光澤,鬱晚歌說不被他所吸引,完全是假的。
“唔……”
聽着*上的男人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嗚嗚泱泱的聲音,鬱晚歌下意識的皺着眉。
不是說出了車禍嗎?怎麼只是喝醉了?
哭笑不得的臉上,寫滿了鬱晚歌的無可奈何。
垂落在體側的小手,有些生氣的握緊着。
該死,這樣欺騙她真的有意思嗎?
實在是不想面對這個事到如今還在欺騙着她的男人,鬱晚歌轉身,就向臥室的外面走去。
“唔……晚歌,我好想你啊!你這個該死的蠢女人……”
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清晰的落在了鬱晚歌的耳膜上,讓她那邁開的步子,下意識的就僵硬在了原地那裡。
“唔……水……”
實在是喝了太多的烈酒,容霆琛鬧起情緒的要着水。
“水……晚歌,給我水……”
連喝醉了酒,都知道自己在這裡,她還真就懷疑這個男人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
聽着那個男人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話,鬱晚歌抿着脣、皺着眉,帶着情緒的轉過了身子。
“容霆琛,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她眼尖兒的發現了容霆琛的右手,此刻正在蜿蜒着的流着血。
望着那蜿蜒的血液,觸目驚心的流淌在男人那修長的指縫間,鬱晚歌心驚膽戰的走上前去。
被那殷紅的血水刺激着自己的眼球,她的眼仁急速的激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