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叢林”今日依舊與往常一樣,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射在村落之中,四周的叢林都散發着沁人心脾的花草芳香。盤天的家中,南宮螢與南宮晨宇正在院落之中,晨宇依舊帶着一個黑色的斗笠,南宮螢只是坐在小椅子上左手托腮歪着腦袋看着晨宇。二人已經等待了許多,但盤天依舊沒有歸來,但南宮螢依舊不肯放棄自己心中的摯愛。
南宮螢撅着小嘴怔怔的看着晨宇呢喃般的說道:“爲什麼還不回來?明明說好三年的。”
南宮晨宇看向南宮螢,但並沒有說些什麼。
南宮螢看見南宮晨宇看向自己,南宮螢再次露出酣甜的笑容,道:“晨宇,你不會生我氣吧?”
南宮晨宇搖頭不語。
南宮螢甜甜的笑了一下,道:“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啦,但是我已經喜歡上盤公子了,喜歡上一人是難以再次改變的,不過你放心啦,我們永遠都是兄妹,我會把你當哥哥一樣的。”
南宮晨宇沉默下來,過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只要你開心就好。”
南宮天甜甜的笑着說道:“謝謝。”
此時的叢林之中突然間走出一名男子,此男子中年模樣一身華麗的綢緞衣服,但華麗的衣服卻難以掩蓋疲憊的臉龐,此人赫然是南宮成。南宮成打量着四周的叢林,如此多年,南宮成並沒有放棄尋找南宮螢,今日只是好奇此片叢林而已纔來此觀看,當南宮成走出茂密的叢林之時,當看見南宮螢之時,南宮成大喝一聲。
南宮螢原本正在看着叢林出神,此時看見南宮成猶如遇鬼一般,顫抖着聲音說道:“爹…”
南宮成鐵青着臉走了過去,四周的村民都奇怪的看着南宮成,片刻而已南宮成已經來到南宮螢的面前,“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打在了南宮螢俏麗的小臉上,道:“你可否知道南宮家如何了?家已被滅,你居然還在此輕鬆自在。”
南宮螢捂着臉怔怔的看着南宮成,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淌下來。南宮晨宇也是一怔,但此時南宮晨宇卻站了起來往叢林之中走去。房間之中,南宮成依舊鐵青着臉坐在椅子之上,南宮螢低着頭站在其身前不遠處,但滴滴眼淚也不斷的流淌了下來。
南宮成嘆息一聲,道:“三家得之仙器,所以先是逼迫我們交出礦脈,隨後又逼迫我們離開凌雲鎮,家主此時已經帶領全部族人進入蠻荒,爹只是跟隨幾十個弟子在城外的村落居住。”
南宮螢擡起俏麗的臉龐充滿震驚之色,道:“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要逼迫我們?”
南宮成搖了搖頭,道:“修士以強者爲尊,他們有此實力自然要享受到與實力媲美的生活。”
南宮螢一臉的堅毅不屈之色,道:“爹,我跟你回家。”
南宮成看着南宮螢,道:“家族已經收羅了許多美貌女子,修羅公子對你又不同與別人,所以我們要不惜一切的去拉攏修羅公子,只有他才能爲我們報仇。”
南宮螢一怔,道:“爹,我要如何做?”
南宮成看了一眼南宮螢後又看了看房間之中裝飾,道:“你與他一直在一起?”
南宮螢點了點頭,道:“晨宇一直在保護着我。”
南宮成此時在懷中拿出一包紙來,隨即放入茶水之中,道:“一會兒回來給他喝了。”
南宮螢一怔,隨即往後退了幾步,道:“爹,那是什麼?”
南宮成搖了搖茶水,道:“南宮家的事情他幫不上忙,與我們在一起只是受到連累,如此久的時間他都一直喜歡着你,若你現在要捨棄他離開,他會同意麼?放心吧,這個藥只是讓他昏迷幾日而已。”
南宮螢再次一怔,隨即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半個時辰之後,南宮晨宇拖着一頭野豬走了回來,進來之後的南宮晨宇就開始收拾野豬,南宮螢此時拿着一碗茶水走了出來。
南宮螢把茶水交給晨宇,道:“喝了吧,我爹要在這住幾日,你可以去前面的茅屋居住麼?”
南宮晨宇一怔,隨即把茶水放入斗笠之中喝了下去,道:“可…”南宮晨宇的兩個字都沒有說完,此時自己就捂住胸口,“噗”的一聲,南宮晨宇立即噴出一口血液,自己的身體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啊!晨宇,你怎麼了!”南宮螢立即跪坐在地。
南宮成此時毫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道:“走吧,他已經沒救了。”
南宮螢哭着喊道:“爲什麼!你爲什麼騙我!”
南宮成哼了一聲,道:“爲了家族,沒有什麼不可以犧牲的。”
南宮晨宇此時腦袋一歪,血液就流了滿地,南宮螢哭着喊着晨宇,十幾年的陪伴,南宮螢雖然依舊沒有看見南宮晨宇的容貌,但南宮晨宇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細心的保護南宮螢如何不懂?此時自己親自動手殺害了晨宇,南宮螢的難過與傷心豈是一心爲家族報仇,泯滅人性的南宮成知曉?但南宮成卻不管如何,抓着南宮螢就破空離開,蔚藍的蒼穹之下,南宮螢依舊流着眼淚看着下面倒地不起的晨宇。
院落之中白雪皚皚,此時衆人都坐在房間之中,南宮晨宇並沒有帶上斗笠,芷萱只是坐在盤天的腿上歪着腦袋看着晨宇而已,妍瑤清秀的臉龐上也毫無表情,趙涵丹三女有些吃驚,三女第一次接觸到神州大地的黑暗之事,如此事情蠻荒豈有?只有水鈴兒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笑盈盈的看着晨宇。
盤天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混蛋,看見他之後我就活劈了他。”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晨宇,道:“那你爲何沒有事情?沒喝毒藥還是你有什麼特殊的辦法?”
南宮晨宇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趴了三天而已,三天之後就好了,我並不知道他們要殘害我。”
盤天點了點頭,隨即疑惑的看着南宮晨宇,道:“你爲何自己在此?”
南宮晨宇怪異的臉龐笑了一下,道:“我在等你。”
盤天一怔,道:“等我幹什麼?”
芷萱疑惑的看着南宮晨宇,道:“你等他幹什麼?”
南宮晨宇停頓一下,道:“我想跟隨着你。”
盤天再次一怔,隨即看着南宮晨宇,道:“你要跟着我?南宮螢那個丫頭已經嫁給別人,你能忍受的了麼?”
南宮晨宇並沒有像盤天想象的一樣激動,只是一怔之後就點了點頭,道:“可以,我願意跟着你。”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着南宮晨宇,道:“那你日後不準帶着斗笠。”
南宮晨宇再次一怔,隨即爲難的看着盤天,道:“可是會給你們招惹麻煩的。”
盤天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既然如此,我們在此住幾日在離開吧。”
衆人不再說話,盤天自己也去院子之中的房頂坐着,在此瞭望遠處的叢林雖然不能一收眼底,但也能看出十分的遠,盤天來此不能不想起弘辰來,或許盤天一直也沒有忘記過。房屋之上,芷萱撐着一把油傘陪伴在盤天的身邊,二人在此有太多的回憶,芷萱只是撐着傘靠在盤天的肩膀上而已。
上官泓元等人先一步盤天,此時祁宏已經與上官泓元等人告別,祁宏、南宮螢此時正往南宮成的房間之中走去,祁宏一路之上都是嘖嘖有聲的,顯然祁宏也並不相信南宮家居然會淪落至此。
房間之中,南宮成此時看着坐在椅子之上的祁宏,祁宏依舊老神在在的看着房間打量,南宮螢此時頗有幾分苦澀的味道。
祁宏自己飲了一口茶水,道:“岳父啊,你們這個,喂,岳父,我跟你說話呢。”
南宮成開始之時一怔,此時一哆嗦,道:“公子有何事情?”
祁宏擺了擺手,道:“哎呀,不必跟我這麼客氣啊,我們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嘛。”
南宮成一怔,有些吃驚的看着祁宏。
南宮此時咳嗽一聲,道:“當然了,能管的事情我會管,管不了的也無能爲力了。”
南宮成再次一怔,道:“何事能管?”
祁宏笑呵呵的看着南宮成,道:“那就要看岳父想讓我幹什麼了?當然了,像復興南宮家的事情,我雖有心幫你們,但我並沒有實力去做,不過我可以建議你去找盤天看看。”
南宮成再次一怔,隨即看着祁宏,道:“公子可否容我與螢兒說說話?”
祁宏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後面是房屋?算了,不用找人送我去了,對了,趕了一路也有些飢餓,最好幫我送些飯來。”祁宏說完之後自己就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南宮成看見祁宏離開,立即訓斥道:“我讓你去尋找盤天,你爲何把他帶回來了?”
南宮螢低頭時說道:“對不起,我本以爲他是半月峰的首座對我們會更有利,可就在成親當日盤天卻告訴我他已經叛逃宗門,我若反悔他們肯定會懷疑的。”
南宮成一怔,道:“那司徒漣漪呢?她沒有去幫你麼?”
南宮螢搖了搖頭,道:“她每日都會與妍瑤在一起,我並沒有機會接觸到她,他們對我已經有了懷疑,我若貿然行動會被發現的。”
南宮成怒目着南宮螢,道:“你到底怎麼弄的,爲何會被發現?”
南宮螢甜美的臉龐流下了眼淚,道:“爹,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我剛到他們就懷疑我了,不如我直接跟公子說吧,他或許會幫助我們的。”
南宮成嘆息一聲,道:“南宮家輸不起啊。”南宮成停頓一下,道:“回去吧。”
南宮螢自己擦了擦眼淚,道:“爹,公子說過他會來此找祁宏的,或許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公子的口風。”
南宮成點了點頭,道:“回去吧,別讓她發現了。”
南宮螢點了點頭後又擦了擦眼淚,隨即自己才返回房間之中,南宮成則在客廳之中皺眉思考。此時的“梵音宗”因要張羅三派比試,所有事情都需要忙碌,整個“梵音宗”都無比的忙碌,但此時,上官泓元夫婦老神在在帶着三女來到了“梵音宗”,上官泓元來此,法寂也早已在大殿之中等待。
三女除了“紫竹溝”之外第一次真正的見到外面的世界,此時三女好奇的看着周圍的景象,“梵音宗”與“清心宗”的裝飾都差不多,但“梵音宗”的後山纔是衆人修煉的地方,此地只是待客、議事的地方而已。
大殿之中,法寂早已與了善、了靜等待,法寂看見上官泓元才露出笑容。
上官泓元笑呵呵的說道:“大師一向可好?丫頭,給大師行禮。”
葉欣語、上官汐雪、凌雪乖巧的行禮。
法寂莊嚴的臉龐再次露出笑容,隨即看着凌雪,道:“此琴就是嘆息琴?”
凌雪高興的抱着琴說道:“是啊,師伯你要不要聽?我可以彈給你聽。”
法寂含笑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上官汐柔、葉欣語,道:“二位師侄是?”
上官泓元笑着說道:“大師忘了?汐雪出生之時大師是抱過的,這丫頭是道明與葉珊的孩子。”
法寂一怔,道:“小施主治癒好了?”
上官泓元隨即坐在蒲團之上,道:“這臭小子把汐雪的毛髮剃光糊弄我們。”
法寂再次一怔,隨即帶着笑容搖了搖頭,道:“唉,可惜道明施主了,葉珊施主是否還好?”
葉欣語一雙眸子之中閃過難過的神情,但片刻之後葉欣語就嘻嘻一笑,道:“我娘很好啊,師兄把我娘照顧的很好。”
法寂一怔,此時法寂終於動容起來,道:“外面傳言是真的?”
上官泓元搖了搖頭,道:“半真半假。”
法寂再次一怔,道:“此話何講?”
上官泓元笑了一下,道:“他的事情讓他日後自己說吧,大師近來是否還好?”
法寂一怔也不再多說,隨即就示意了善、了靜帶着三女去房間之中,法寂卻與上官泓元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