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語:明天晚上解禁(下),歡迎到時候收看.
雖然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但丁潤東還是示意陳紅軍去接電話。
陳紅軍顫抖着雙手,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帶着哭泣的聲音,“首長,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十三師自師長肖進軍以下,全軍覆沒了。現場太慘了,幾乎都沒有全屍,很多戰士全身都被分裂成碎肉和肉沫,偵察連的戰士們回來幾乎都吐了。”
陳紅軍一聽,臉色刷白,一個主力師就在眼皮子底下,半天都不到的時間裡,就被人全部給消滅了,這在共和國曆史上,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第四集團軍是在丁潤東和陳紅軍的關懷下一手建立起來的,擁有全軍最好的裝備和武器,從陸軍到空軍,幾乎所有的兵種都一應俱全,尤其是特別配屬的空突第三師,比起第一集團軍陳文彬所部也不遑多讓。加上戰術決定力量導彈獨立團,可以說是夢幻的組合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王牌部隊,居然會在山海關下栽了一個大跟頭,怎麼不叫他肝膽俱裂。
他用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龐,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但稍微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後,他轉頭向丁潤東彙報道:“主席,第四集團軍軍部來電,十三師全軍上下,被人無聲無息幹掉了,沒留下一個活口。現在真實情況不明,我讓信號把第四集團軍軍部的圖像接過來。”
丁潤東心情也異常沉重,想不到一時的失誤,造成的後果居然是如此惡劣。原本還以爲,只要自己一出馬,那局勢絕對會重新掌握在自己的兒孫手裡面,到時候自己又可以從容離開了。可是看看現在,一再的失利讓屬下士氣大降,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居然有了懷疑的神色,整個事情居然弄得更復雜了。
聽着陳紅軍的話,他默默地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來到了窗戶前。
窗外秋風蕭瑟,紅葉飄零,殘菊被霜打過後,枝葉都有些枯黃了,而花朵卻分外鮮豔。院子裡,安全警衛人員在上下忙碌,通信人員正鋪設着電線電纜,很快這個地方便要與前線直接連通了。
丁潤東長吸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不快。這點小事,在革命戰爭年代又不是沒經歷過,想當年過四道封鎖線的時候,自己一個師僅僅剩下六十多號人,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自己仍能挺過來,更何況現在自己手裡並不止僅僅有第四集團軍十三師這樣的隊伍,自己手裡有的是王牌。情形只不過比設想的要糟糕一些,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要論實力,自己是絕對有把握取得勝利的,自己究竟在煩惱些什麼呢?
回過頭來,會議室裡的大屏幕電子顯示屏已經豎立好了,“嗖”地一聲,顯示屏上閃過一絲亮光,李可風的身影出現在顯示屏上。這個小鬼,以前自己遁世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小小的團長,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如今已經是一位將軍了。
李可風臉色有些蒼白,對着會議室裡的衆人行了一禮後,便簡要地介紹了當初十三師奉命開拔的一些情況,以及從這以後相關的通訊電子紀錄,然後就是半小時的無法聯繫的狀態,最後則是偵察連反映的一些情況。
爲了徹底摸清楚十三師到底遭遇了什麼,李可風表示已經派出了空突師的一部,帶去了全套攝影設備,可以從空中地下拍攝實地的情況,有助於瞭解實地的情況。具體消息估計在十多分鐘後可以得到。
當介紹完一切情況後,李可風再次向大家行了個軍禮,然後沉重地道:“各位首長,我請求辭去第四集團軍軍長的職務。在我的錯誤領導下,導致了十三師全軍覆沒的命運,在這一點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除了革去我軍長的職務以外,我還願意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
一時間,會議室裡一片沉默。陳紅軍想說什麼,卻看了看丁潤東緊繃着的臉,又把話嚥了進去。丁潤東搖了搖頭,這個李可風啊,居然用以退爲進的手法來威脅自己,太不知進退了。可是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如果貿然處罰的話,也太傷屬下的心了,於是用嚴肅的聲音道:“李可風,你是一個堂堂的少將軍長,怎麼能當逃兵呢?現在部隊出了這麼大個紕漏,你就想撂攤子那可不行。再說了,你是我們一手培養起來的高級將領,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你走了,難道你想把我們的王牌部隊送給林海當見面禮嗎?責任你是要負一點,不過我們高層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你要看開點,首先把自己的思想做通,然後再給第四集團軍的同志們做做思想工作。這次我們面對的敵人是空前強大的,所以務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這是丁潤東首先承認領導上出了問題。
而李可風站在可視屏幕前面,看着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一臉嚴肅地對自己訓話,而在北京的會議室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聲呵斥反對的時候,心裡不禁留了一個心眼。
他立正行了個軍禮,然後就這麼站在那裡,彷彿一個不屈地士兵一般,用洪亮的聲音回答道:“謝謝首長,可風將會更加努力工作,讓第四集團軍緊密團結在以丁新民同志爲核心的最高領導集體周圍,用實際行動給領導們一個圓滿的答案。”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努力回憶着眼前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終於一個人的相貌和這個人吻合起來。他心裡大吃一驚,那位不是傳說中神仙一般的前輩高人嗎?而且過世已經十多年了,可是面前的少年確實太像了,而且看會議室裡一干老領導們,一個個神色恭敬地看着這個年輕人,他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