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接到戰場方面傳來的最新戰報,但設在阿圖什的日本陸上自衛隊第三軍的指揮部裡,該集團軍中將軍長八角平尚還是感受到了危機。原本連續不斷的電報聯繫突然全面消失,一些持續開着尚未關掉的對話器裡傳來清晰的、巨大的爆炸聲,然後就是慌亂的用日語喊出的叫罵聲,到最後演變爲哭泣絕望的聲音。
另外一邊戰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八角平尚心裡滿是不安,此時他也想起了臨上飛機前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交代過的話語。
看來是那支可怕的部隊出現了!八角平尚心裡不由顫抖了一下。但摸不清楚戰場現場狀況的他還是留了一手,雖然派出了隸屬於第一集團軍的所有的空軍部隊,但自己和第二集團軍的空軍他卻沒動。特別行動小分隊他也只是派出了一半人馬,其餘的隊員他命令立即在哈什和阿圖什這兩個市裡潛伏下來。由於所有的行動隊隊員都曾經接受過中文訓練,估計在目前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即使主力全部潰敗了,也應該可以潛伏下來,侍機而動。
日軍的忍者部隊自從進入新疆境內後就全部消失不見了,他們主要是隱藏在戰場周圍,等待着時機獲得“天兵”裝備,以完成這次任務。
戰爭的殘酷性遠遠地超過了日本航空兵的想像,他們還沒進入戰區,迎面就衝過來一批身着鎧甲,手持光劍的飛行戰士。依稀只見一道寒光劈來,尚來不及發射導彈,就覺得身體一涼,立即就失去了意識。而稍後一點的飛機上的駕駛員只見這些凶神惡煞的不知名的“怪物”只要揮舞手裡的武器,便會有一架飛機完蛋,被嚇得魂飛魄散,盲目地向四處亂飛。
其中有四五架搭乘着日軍特別行動小分隊隊員的飛機只一照面,便被擊落下來,剩餘的行動隊員在飛機駕駛員胡亂飛行的時候,拿起手裡的“T射線”發射器,開始有目的地點射起來。
在胡亂飛行的戰機中,飛往戰區上空的飛機遭遇最悽慘,剛進入磁力圈,便一個跟頭紮了下來,無論駕駛員怎麼拉油門杆,就是不聽控制,然後在尖叫聲中去見了上帝。另外一部分向回逃的飛機,則是將日特別行動小分隊的威力發揮到極點的戰機,即便是這樣,由於我天兵戰士的靈活和飛機本身的搖擺不定,只命中了我一位天兵戰士,隨後這些戰機便被擊毀,所有的人都無一倖免。
被“T射線”發射的“死光”命中的是天兵四團二連的戰士周得勝,他只覺得腳上一麻,但他並沒有在意,以爲是長期飛行中出現的不良身體反應,等將敵人全部消滅後,他才發覺不對,覺得足下一陣劇痛傳來,他向下身看去,才驚異地發現右腿大腿以下部位已經全部消融,血水夾雜着肌體潰爛的膿水迅速流淌,出奇的是動脈血管的破裂並沒有如想像的那樣有鮮血奔涌而出的景象發生,而是不緊不慢由患處向大腿上部分潰爛。
周得勝的尖叫聲驚動了他身邊的戰友,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了周得勝身上出現的詭異一幕。
這個情報立即被傳到了剛設在康蘇小鎮上的臨時指揮部,我聽到後大吃一驚,不知道這位戰士身上的傷勢由何而來。
當下我立即瞬移到了出事的地方,周得勝潰爛的部位已經蔓延到了大腿根部,如果再不及時控制,那他的生命就危險了。
我一看傷處,不由吃了一驚,這絕對是一種不知名的物質引起的生理變異反應,其結果直接導致了肌體由傷處開始病變潰爛,如果不及時控制傷勢,那這位天兵戰士就死定了。
照現在的科技,應該沒有什麼武器能突破天兵裝置上的能量護罩,即使是激光,也要對同一部位進行多達五秒鐘的不間斷攻擊,才能取得顯著的殺傷效果。看傷口的情況,以射線導致病變的可能性居多。射線是空氣中的自然成分,防護甲對其沒有顯著的防護效果,而這種射線又是以摧毀人體機能見長,非常可怕。
我心中既然有了定論,當即動手開始治療。首先我自然是控制傷口的擴散,我伸指點去,瞬間將他的右腿大腿與全身暫時隔離開,在局部甚至用上了凍結術,讓肌體不再潰爛。
此外,既然他的身體機能完全紊亂,那就從他的全身着手,理順他的四經五脈,將破壞的人體細胞全部重造。
最麻煩的是被凍結住的部位,不挺地有新的裂變的細胞產生,剛恢復一部分的功能瞬間又被感染了,非常麻煩。
鑑於此情形,我乾脆將那一部分不斷感染新肌體的爛肉截斷,在周得勝的大腿根部呈現完好的嫩肉的時候,迅速用生肌止血術癒合了受傷的部位。
隨後我再次檢查了周得勝的全身,直到把病變的細胞全部殺死爲止。
良久後,周得勝總算是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不過他的大腿卻永遠不能復原了。
不過那截斷的那部分腐肉卻很恐怖,在沒有凍結術的保護下,化爲一灘血水融入地下,將土地腐蝕了一大遍。
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神秘武器,我很好奇,以土爾其人的武器裝備來看,不大可能會研究出這種費力而不討好的武器來,他們追求的應該是一舉奏效的殺人利器。因此唯一的懷疑對象就是日本人了。
可是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我心頭一動,凝神向四下查探,發現幾裡外的地方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而且這樣的地點還有好幾十處。
我腦海裡立即勾勒出一副清楚的畫面來,只見一些全身裹着一身黑衫,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來的人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周圍的空間被施展了特殊的陣法,一般的人絕對發現不了他們。
我曬然一笑,又是日本忍者。這次的忍者明顯不如上次在東北看見的忍者的素質高,有許多一看就知道沒訓練多久的低級忍者,看來這次日本人是孤注一擲了。
事情很明顯了,這些忍者是等我們的戰士全身潰爛而死,他們只需要揀取沒有了主人的裝備就行了,看來日本人還是頗有謀略啊。
我冷冷一笑,回到指揮部後立即就找來丁潤東,讓他帶領隱龍谷的人手去對付這些潛伏在戰場四周的忍者。我大致猜出了日本人的戰略意圖,看來日本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整個烏魯克恰的戰鬥在兩個小時內勝利結束了,我天兵部隊全殲了日本自衛隊第一、第二集團軍五萬六千多人,其中俘虜三萬二千人;全殲土爾其自願軍整編後的第一到七師,全殲敵軍七萬三千人,其中俘虜五萬八千人;摧毀了聯軍的兩個前線指揮部,俘獲土爾其志願軍最高指揮官阿卜拉耶,俘獲日本自衛隊第一集團軍中將軍長井上雄次,擊斃日本自衛隊第二集團軍中將軍長武田信廉,可以說基本殲滅了土日聯軍的主力。
我在見到井上雄次和阿卜拉耶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失去了開戰時的銳氣,臉色蒼白,渾身抖得厲害,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確實,戰場上及此後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瞠目結舌,先是天上莫名其妙的幻象,這幾乎打擊了所有人的士氣,緊接着強大的日本空軍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被全殲,連倖存者都沒有一個,不能不說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印度人輸得這麼慘了,任何人面對這樣高科技化的部隊,面臨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
井上雄次想的要更多一點,畢竟他作爲日本此次作戰計劃的實際執行者,很多內幕他都是一清二楚的。美軍放任中社的發展壯大而不顧,一再地作大踏步的後退終於有了最合理的解釋;日本防衛廳制定的以奪取天兵部隊的裝備爲主要作戰目的的軍事行動計劃也終於水落石出;而北約沒有在中社四處出擊的時候插上一腳也能很好的理解。所有的關鍵只有一個,那就是中社這支神鬼莫測的強大部隊。
我也終於從井上雄次的腦子裡全面瞭解日軍的這次行動計劃了。果然如我所猜想的那樣,他們的目的居然會是獲取天兵裝備。不過日本人手裡的“T射線”發射器倒是對我天兵戰士的一大威脅,看來得想辦法儘快解決他們纔對。
就在我沉思間,丁潤東已經回來覆命,這次全面出擊,搜索了附近五十平方公里路面的位置,將潛伏的日本忍者部隊全部殲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經過丁家三兄弟的反覆確認後,證實了戰場附近已經不可能有人漏網,這才鳴金收兵。
應該是一鼓作氣解決日本人的時候了,這次我要親自上戰場,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具有威脅力的日軍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全部消滅掉,目前只有我有這樣的能力找出他們在哪裡,即使靈兒也無法辦到。
當下我讓天兵六團和七團看守俘虜,然後立即向盤踞在哈什和阿圖什的日本自衛隊第三集團軍和殘餘的土爾其軍隊展開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