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成牽着卿荷,站立在公寓門口。“之前的房子是樑銘名下的,和他解除合同後,也不好再住下去。我常年在外拍戲,這裡是公司暫時配給我的臨時住所。等過段時間,我在娛樂圈站穩,再買房子,你看行嗎?”
卿荷一時眼前恍惚,不多久之前,樑銘也是這樣溫柔的挽着她,帶她回家。不多久之前,她還決定和樑銘攜手一生,在如果她回不去的前提下。不多久之前,她還和樑銘嬉笑打鬧,他還教自己無需以夫爲天,男女平等。
短短一個星期,她離開樑銘,回到陶思成身邊。也許,那個時代,她不想回去,她不想成爲後宮傾軋的對象。她,早已做好決定。
只是,事情轉變的太快,快到,她前一步踏進樑銘的家,後一步被推進萬丈深淵。
“你在想什麼?”陶思成擡起手在卿荷眼前晃動幾下。
“想樑銘,他怎麼能午時還和我說要給我一個家,未時便出爾反爾。如果是計劃好的,那爲什麼在太醫院待我如親人般細膩。”卿荷將懷裡的秀兒放到地上,看着秀兒帶有警惕性的巡視,最後在沙發下面的地毯盤臥繼續做春秋大夢。
“你的行李,樑銘派紫曼送來秀兒的時候,已經帶給我了。他說,看樣子,你不想回去了。要我照顧好你。我這裡,不像樑銘的住處,有上下隔層。你睡在臥室,我睡沙發,反正我也經常住在劇組。我單獨給你請個保姆,照料你生活。要是不滿意,隨時和我說。”陶思成一股腦交待完所有的事情,他無法真正安慰到卿荷,樑銘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她難以承受。
果然,卿荷平靜的走進臥室,努力熟悉身邊的每一件事物。手指觸摸到一處,心裡便默默唸道:這是燈,開關在後面,按一下……
陶思成攔住撫摸各處的卿荷,心疼的說:“你不需要記住每件東西怎麼用,我會給你僱保姆。你只要好好的,不再受傷,我就滿足了。”
卿荷抽出握在陶思成掌心的手,“我學會怎麼做,就能照顧好自己。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感到無助。”
“卿荷,我求你,不要這樣。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和樑銘不同,我不會趕你走,真的不會。”陶思成哀求道,他真的只是想好好待她,他不想,某一天,回到家,面對的是,空蕩蕩的屋子。
卿荷看出陶思成的憂慮,只說:“你不趕我走,我不會走。離開這裡,我也無處可去。”
像是得到保證書的陶思成,攔腰抱起卿荷,轉了好幾圈才肯放卿荷下來。“你答應我,不走的。說話算話。”
卿荷點點頭,當作答應陶思成的要求。
“不管你能不能愛上我,我這輩子的要求就是非你不娶。當然,你不肯的話,我不會勉強你。”陶思成再次興奮的想要抱起卿荷,被卿荷拒絕了,她指着自己的頭表示頭暈。
幸福的生活即將開始,卻因秀兒的感冒再次掀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