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麼亂和髒的情況下,卻還是吃飯的人爆滿,都在熱火朝天、大汗淋漓地吃着。
我轉過頭看了看辛紫,只見她吐了吐舌頭,轉過頭看着服務員(姑且稱服務員)大媽問道:“這樣,也算是有位置?”
服務員大媽趕緊說道:“當然有了!”說着走到一對剛吃完飯的男女坐的桌子前,問道:“你們吃完了吧,你看現在這麼多人……”男女知道服務員大媽的言外之意,諾諾連聲地起身,然後離開了。
然後,很絕的事情出現了,服務員大媽很快地收拾好桌上用過的餐具,將它們放到一邊,然後,竟然,竟然……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爲這可能會損毀他們餐館的名聲。
不過我想了想,我在這裡也沒有提他們餐館的名字,那麼我還是說出來吧,不然我會感到心裡憋得慌。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那位服務員大媽將餐具放到一邊之後,從桌子上的餐巾紙盒子裡面抽了兩張紙,用兩張紙,當抹布將那灑在桌子上的湯菜,抹了!
這裡我不好評論這個餐館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也不想詢問難道他們就沒有真正的抹布嗎?更不想知道他們這樣做到底有多久了,現在,我只能看辛紫能不能忍受在這種環境下吃飯!
我又將頭側過去看着辛紫,嚥了咽口水。辛紫也轉過頭看着我,兩眼一愣一愣的,然後說道:“要不,就將就了?”
如果辛紫都能將就在這裡吃飯,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能將就的呢?於是我們很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那兩個空位上,點了菜,給了錢,等着上菜吃飯!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七點了,我和辛紫打算往回趕,從三峽廣場的地下商場走到重師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
我們打算坐校車回去,可是在到達重師的停車場的時候,卻發現停在那兒的汽車都沒有開門,並且是熄火的!我很不解,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停運了?
沒辦法,不能坐校車,我們只能坐公交車回學校了。於是我和辛紫走出了重師大門,到了重師大門前右側不遠處的公交車車站,卻發現,那裡沒有一輛去大學城的車。
我們站在那裡等車,辛紫一直挽着我的手。六月的天氣雖然已經暖和了,但是在晚上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冷風,並且我和辛紫都是穿的短袖,就感覺更冷了!
辛紫站了一會兒,問我:“冷嗎?”
我本來打算說不冷的,但是打顫的雙腿和牙齒出賣了我,於是我只能是有點顫抖地說:“有點!”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辛紫挽着我的手就抽了出去,在我認爲我終於得到了“自由”的時候,辛紫下卻做了一件讓我非常尷尬的事情,這件事情的發生,讓我寧願讓辛紫挽着我的手!
辛紫從我的手臂裡抽出了挽着我的手,然後在我沒有留意的時候,用雙手,抱住了我。原來是一隻手挽着,現在,卻是兩隻手抱着,讓我很是尷尬,並且,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我愣愣地站了半天,纔有些輕微地掙扎,但是辛紫的手在我的掙扎中,抱得越發的緊。於是我在掙扎的同時,說道:“辛紫,這樣,這樣,不好……”
辛紫將臉埋在我的手臂上,搖晃了一下,說:“有什麼不好,可以取暖的!”
我無言以對,只得放棄了掙扎,擡頭看公交車來的方向,卻沒有發現去大學城公交車的影子。
又等了半天,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我有些焦急,對辛紫說道:“我們去問問爲什麼這個時候了公交車還沒來,平時都是十五分鐘一趟的啊!”
我和辛紫走到公交車調度亭,我問在裡面值班的一位婦女:“阿姨,怎麼今天公交車這麼久了還沒來啊?”
那位值班員看了看我,說道:“可能不回來了,今天去大學城的那條路不知道爲什麼堵車了,所有去大學城和出大學城的車都堵在那裡了,所以公交公司調停了去大學城的車!”
我一驚,同時感到辛紫挽着我的手也是一抖。我問道:“那,我們怎麼回去啊?”
那位值班員說道:“沒什麼辦法了,就算通了,也可能到了收班時間了,你們還是找個地方住一宿吧,明天再回去!”
我和辛紫對望了一眼,我想,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