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明知無論是保護夢枕石,還是救方恆出來,自己都非得和樑靜語合作不可,但此時卻無論如何也不願再見她的面了。心道:“現在天色也晚了,相救方叔叔,也總得等到明天吧!”
一路信步回“家”,快到的時候,忽的又想起柳瀟瀟來。不知如何,竟有一種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溫馨的感覺。雖然也知道柳瀟瀟心中有他的白馬王子,但知道她起碼不會看不起自己,心道:“我本是個壞蛋,我的生命本就沒有愛,若非要說有愛,其實是屬於瀟瀟的呀?”
這麼一想,稍稍暢快了些,心想樑靜語看不起自己,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自己本沒理由煩惱。又想:“你了不起,就一邊自鳴得意去吧,等解開這些秘密之後,眼不見心不煩。”但話雖如此說,心中卻怎麼也煩悶難去,一時自嘆自憐,自怨自哀。
到得住所,想起一件惱火的事情:“自己身上沒了鑰匙!”尋思這下只有當一回蜘蛛俠了,不料擡頭一望,卻見得自己的租房裡燈光明亮,孟哲大奇,心道:“這個時候,誰會在我家裡?”轉過一個念頭:“不好,是龍組的人!”
轉身便想走,又想:“我糊塗了,我現在可是隱形人,怕他什麼,哼,來得正好!”當下壓了腳步聲,慢慢的走了回去,經過房東門口時,聽得裡面依然是嘩啦啦的麻將聲音,孟哲暗生怒氣:“這麼晚了還打,就不替你們女兒考慮半點麼?”
孟哲躡手躡腳的上了四樓,一路輕輕的呼吸,快要到的時候,聽得一個聲音說道:“表姐,都這麼晚了,我看他是不會回來啦!”
孟哲又驚又奇,驚的是這竟是柳瀟瀟的聲音;奇的是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而且好像還就是在等着自己回來?聽得一個聲音說道:“表妹,別灰心嘛,再等等,他就會回來了!”
孟哲走進房門,見得正是張茹和柳瀟瀟坐在自己房間裡,孟哲心一個勁的跳,輕輕的走了進去,方猜到房間門口的鞋墊,忽聽得張茹身上什麼東西“滴滴”作響,柳瀟瀟奇道:“姐,什麼東西在響啊!”張茹眼角往門口掃了掃,神色異樣,說道:“沒什麼,一個小健身器,時間到了,該關了。”說着伸手在身上什麼地方一摁,關了響聲。
聽得張茹笑道:“表妹,怎麼你就要打退堂鼓了?”柳瀟瀟道:“我只是想,他幾天前雖幫了我們一把,可是畢竟也是小事,我們就這麼感謝他,他會不會多想?”張茹笑道:“有什麼多想,你既然喜歡他,遲早也應該給他一點暗示不是?”
孟哲一顆心幾乎跳了出來,心底裡喃喃道:“她說瀟瀟是喜歡我,瀟瀟喜歡我?”
柳瀟瀟一張臉忽然漲的通紅,急急道:“表姐,你說什麼呀,是你說你堂弟想請個吉他教師,我才帶你來的,你……怎麼……”柳瀟瀟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晃。孟哲心道:“原來如此!”方歷經得樑靜語的事,他對自己的斤兩,已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張茹道:“好,好,我們的小龍女沒喜歡上他,只是每天都守着時間聽他彈吉他唱歌而已!”
柳瀟瀟紅着臉,低頭道:“表姐你別胡說,我……我只是覺得他唱的還可以,所以……所以有些時候會聽聽而已嘛!”頓了頓,又覺這個解釋不夠,又道:“你也知道,我爸媽整天就只知道打麻將,我一直很喜歡聽歌的,聽他的歌也是聽歌不是?”
張茹道:“好啦,好啦,是我說錯了還不行?表姐向你認個錯!”柳瀟瀟一怔,又輕嘆了一聲。
張茹道:“不過,確實也有些晚了……算了,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男朋友那邊還有大事呢,我要趕過去……”
柳瀟瀟“哦”了一聲,並不發問,她一向並不喜歡多問。
張茹忽的又嘆了口氣,說道:“瀟瀟,過了今晚,姐姐說不定再見你就難了,唉……”這下柳瀟瀟倒不得不問了,奇道:“表姐,你今晚到底要去幹什麼呀?”張茹道:“唉,其實也沒什麼,我男朋友和他另外一個朋友商量要去取一塊石頭,就在明天拿,只怕少不了危險……”柳瀟瀟奇道:“拿一塊石頭?這會有什麼危險?”
孟哲心下雪亮:“原來是嚴中胤和那變形人要發動攻擊了!”
張茹嘆道:“但願一切順利吧,也沒什麼……哎呀,時間差不多要到了,我要和他們去見面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們先走吧!”說罷,拉起柳瀟瀟便走,柳瀟瀟四望掃了一眼,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孟哲望着柳瀟瀟的背影,一顆心只是跳:“她每天都在聽我唱歌,每天都守着聽!”
怔了片刻,想起夢枕石的事,一個念頭閃過:“我忒笨了,印度阿三就要發動攻擊了,我爲什麼不跟過去,探知他們的計劃呢?真是天助我也!”
孟哲急急往樓下趕去,見得一邊停着輛敞篷跑車,想來便是張茹的車了。孟哲躍了上去,過得一會,果然見得張茹走下樓來,一邊打着電話,說道:“星星出現了,好啊,我們一起看……”孟哲見天上黑沉沉的,哪有什麼星星?想來是他們間的情話,也不在意。張茹到得車邊,又聊了一會,這纔開車呼嘯而去。
跑車行駛得二三十分鐘,馳入一個小巷,張茹走了進去。拐過幾個小巷,到得一處小院,小院的門口有站着兩個手下放哨。孟哲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放進去,院子裡拴着的一條狼狗忽然吠叫了起來,孟哲大驚:“不好,狗或許看不到我這隱形人,但卻能嗅到我的呼吸,可別被他們發現了。”
正驚詫的時候,聽得裡面一個粗大的嗓門罵道:“阿盛,我操你祖宗,這是什麼時候,再不把你那條瘋狗牽開,老大把你剁了!”接着從屋裡走出一個大漢,一臉的驚慌,急急把那條狼狗牽開。孟哲舒了口氣,心道:“幸好!”
當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站在了角落裡。只見得屋裡坐着十來個人,除了孟哲認識的老二老三外,又多了六七個滿臉兇相的人,向來是龍組其餘的老大了。嚴中胤坐在正中的一張太師椅上,高高的掛着二郎腿,一隻手手不斷的捏成拳頭,又鬆開。只見得張茹和大家見過面,說道:“胤哥,我們的計劃……”嚴中胤打了個手勢,示意她開始開始會議。
張茹似乎充當着會議主持人的角色,只見她又向一人道:“老五,你說一下所打聽到情況吧?”
那老五有四十歲左右,想來這是龍組的規矩,並不以年紀論排行。聽得他介紹起來:“那一棟西山別墅,是政府託管的一棟別墅,之前那位華僑是一位古董愛好者,因此原本有些機關,現在負責保護的是樑靜語和重案組十餘人……”那老五的介紹異常的詳細,房子的具體構造,樑靜語和張章等人的戰鬥實力,等等,同時說到了樑靜思對地室的改造。
孟哲聽得陣陣心驚,不想得幾天時間裡,那嚴中胤就能收集到如此詳細的情況。接着說道地室時,老五說的情況卻不多,孟哲鬆了口氣。
老五說完,衆人都望着嚴中胤。嚴中胤手一隻手動了動,張茹又說道:“那夢枕石當然就放在別墅的地室之中了,所以我們計劃的突破口就是,那個女警察哥哥——樑靜思!”
衆人奇道:“樑靜思?”
張茹道:“不錯,那樑靜思對那地室進行過精密的改裝,而現在我們只能確定地室的大概位置,地室的入口在那裡,至於機關如何開啓,裡面又還有什麼機關,我們並不瞭解,而且關鍵的,時間是佔在他們的那一邊的,我們根本不可能花時間去一一破解這些機關。所以蠻幹是絕對不行的。”
老三道:“所以,我們就從那樑靜思入手?”
張茹道:“是的,而樑靜思其人,胤哥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那樑靜思現在是個高級工程師,自小就有神童的稱號,對什麼事情都非常的有興趣,據說他十歲的時候,爲了試驗降落傘的原理,就曾親自拿把傘,從二樓跳了下來,幾乎摔死;他十八歲的時候,據說爲了研究核輻射給人帶來的危害,還親自跑到烏克蘭的原切爾諾貝利核電廠去……”
張茹說了一通樑靜思的研究癖的事例,老三道:“老大,他這些小時候的事不多說了,就直接說怎麼幹吧?”雖然是張茹在說話,但她只是作爲嚴中胤的喉舌而已,因此老三說話時還是稱老大。
嚴中胤仍是不語,揮手示了個意。張茹不再理會老三的話,續道:“那樑靜思是個有研究癖的人,據說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抓一個外星人的來研究。所以可想而知,他看到了那一個神奇的夢枕石之後,其內心的求知慾是難於壓制的。而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幾天那樑靜思總是一副抓頭搔耳的樣子,必定就是爲夢枕石的事情着急了。”
老三似乎是個無所忌諱的人,其餘的老大都不敢亂開口,他說話倒是沒顧忌,這時又插口道:“所以,我們就從那樑靜思的求知慾下手?”
張茹道:“是的,那樑靜思有個助手叫小何,如今那小何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個幫手,就是那特異的面具人,能夠化妝成各種人,他們兩人也就是胤哥整個計劃的核心,那麼具體的計劃……”忽然嚴中胤又打了個手勢,張茹道:“那我們具體的計劃,大家現在就開始商量!”
張茹話一出口,會議裡的氣氛剎時就變了。老三結結巴巴道:“又……又是大家……商量?”張茹聳聳肩,做了個很同情的表情。
孟哲角落裡看着,只見得會議室裡老大們眼光來往,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禁大感奇怪,心道:“不就叫你們商量個辦法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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