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熱切望着面前的……趙雲,明溯由衷地讚歎道:“用槍用到如此境界……竟然連對方的刀柄都能作爲自己的長槍,子龍今後大略可以傲視天下羣雄了。 更新好快。∑,”
雖然說諸人最大的目標關羽此時正躺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般縮成一團,可卻是沒哪個有興致去看上他一眼。
“可是……”趙雲本來想說不是所有的人都用大刀的,轉念一想,如此回答似乎有過於自滿的感覺,便換了個謙遜的說法:“屬下也不知道是如何贏的。”
“不要緊,不要緊,只要贏了,管他是怎麼贏的呢。”明溯欣慰地拍了拍趙雲的肩膀,略帶緊張的問道:“像先前那一招……就是籠住對手面前的槍‘花’,子龍還能使出來麼?”
“能。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體力了。”
“只能一招?”
“是啊,那一招‘精’神、體力消耗極大,短時間內是無法繼續使出第二次了。”
“如此甚好,甚好……甚好!”明溯也不管趙雲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潛臺詞,豪爽地仰天長笑了起來。
雖然趙雲小宇宙爆發,突然傷了關羽,可明溯關心的卻是他的去留問題。毫無疑問,若是趙雲幾個大招絕招能夠連續使用,尤其是那槍‘花’,從旁邊看起來猶如閒庭信步,可真正對陣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明溯倒不怕趙雲的絕招,別的不說,單就保命而言,如果明溯自謙第二的話,那麼在場的包括典韋在內,也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所以明溯很緊張趙雲的絕招能夠連續使出幾回。
毫無疑問,無論趙雲究竟有多少絕招,只要沒能全部連貫起來,那麼自己就有機會反攻上去,這是明溯對自己眼力勁的自信。事實上,就是趙雲先前‘揉’身撞進典韋懷中的那一連串動作,若是換了明溯的話,結果只會比他做得更好……當然了,若是換了明溯,現在關羽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似隨意地一腳將地上的長槍挑了起來,隨意點了幾下,在身前凝出一道虛實相間的槍影之後,明溯手腕猛然發力,那槍桿帶着一絲尖銳的呼嘯,突然反跳了回來,竟然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刺向了明溯後方。
長槍還有這麼用的?見狀,趙雲的眼神頓時直勾勾地盯住明溯的手腕,卻是沒能從上面看出甚麼特別的端倪出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以後在力道的疊加上再下點功夫。”故意耍了一招之後,明溯便將長槍拋還給了趙雲,卻是故作深沉地對其十分渴切的求知眼神選擇了無視。
明白是怎麼回事簡單,可真要做出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抖槍‘花’的技巧,沒十數年的艱辛浸‘淫’,想要比擬趙雲的那記絕招,無異於邯鄲學步,班‘門’‘弄’斧。
常言所說的眼高手低,評價的大致就是此時的明溯吧。不過明溯自有明溯的辦法,儘管無法在槍法上壓過趙雲一頭,不過一些異想天開的招式卻是可以拿出來嚇唬嚇唬人的。
比如說方纔這招反刺,如果讓趙雲來練,除非將長槍仿照流星錘的模式改成兩截相連的槍鏈,否則的話就算是練上一輩子,恐怕也達不到明溯一半的效果。
這不是武藝高強的問題,更不是技巧問題,主要還是明溯方纔暗暗的作了個小弊。白蠟杆做的槍桿雖然柔韌,可完全實現180度的轉彎,卻是常理難以解釋的異象。當然了,既然要在趙雲面前故意顯擺,明溯自然不會單純去比拼招式,所以……暗中‘混’雜了自身氣息的“回刺”就成了明溯故‘弄’玄虛的一記絕招。
趙雲可不清楚明溯先前那一招的玄機,在他的眼中,明溯這是在教導自己如何對付關羽最後那個絕招。也就是說,如果關羽對上了明溯,即便是撞開了長槍,可不待他的大刀削到明溯的脖子,那把反轉過來的長槍已經回刺進了關羽的後背了。
仔細想了一番之後,趙雲覺得如果以這一招去對付關羽,無論如何對方都無法躲閃開了。原因很簡單……壓根就沒人想到長槍還回轉彎刺回來。
這種以攻代守的招式,雖然與自己琢磨出來那種以攻對攻的搶攻模式如出一轍,可在從容‘性’以及後續的變化上卻是給自己預留了幾分餘地。
關羽這小子敗得實在不冤,幸好是對上了自己,若是直接遇到主公,恐怕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想通了其中關鍵之後,趙雲不由得憐憫地回頭望了一眼地上的關羽,卻發現他此時卻是早已醒了過來,正拿一雙驚愕、畏懼到了極點的眼神閃爍着望着自己手中的長槍。
其實,早在明溯先前賣‘弄’的時候,關羽就已經悠悠醒轉了過來,只不過因爲想要逃跑,所以才隱去了聲息,靜靜的等待着良機。
在關羽眼中,明溯雖然勇猛過人,與自己卻是無法相提並論的。這不是驕傲,而是自信!
輸給了趙雲,關羽並不後悔。任誰都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以近制近,就這麼生生的破了自己最大的絕招。關羽心中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搶在趙雲趕來之前取下明溯的首級。
本來,這股恨意強烈的充斥着關羽的‘胸’膛,甚至於讓他刻意的忘卻了自己也曾經傷在明溯手下這一刻骨銘心的事實。然而,就在遺憾浮起的那一刻,明溯挑起了地上的長槍,轉瞬關羽整個身子如墜冰窖。
輸給了趙雲不要緊,這種出其不意的打法,自己只要見識過了一回,有了防備,下次再有人意圖撞了進來,就只能是自取其辱了。即便是趙雲本人,如果戰局可以重來一遍,關羽也有信心將他斬於刀下。
畢竟此時的趙雲無論是技藝還是心智,乃至於用力的技巧上都存在諸多生疏的地方,在關羽這種屢經生死的方家眼中,只要去除了那層新鮮的面紗,裡面也就是個脫光了任由自己欺凌的小寡‘婦’而已。
可明溯故意賣‘弄’的那一槍,卻是讓關羽的瞳孔頓時一陣緊縮。
衆所周知,槍走的本就是剛勇的路線,即便是回馬槍,也得靠人先錯過身去,再回手刺來。可明溯的招式卻完全顛覆了關羽,乃至在場的所有人對長槍這個兵器的認識。
毋庸置疑,如果關羽用同樣的招式去對付明溯,最終的結果正如趙雲所想的那般,明溯完全可以做到站在原地身體不動,只要一抖手腕,關羽便得無奈的飲恨槍下了。
“這是如何做到的?”見明溯轉身去看那夏侯蘭的傷勢,關羽不由的喃喃的問了出來。
其實,這也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只不過明溯一副不想說的模樣,他們身爲下屬,總不能追着其去問吧。
就在諸人以爲明溯會繼續對關羽選擇無視的時候,明溯卻是突然腳下一頓,就在距離夏侯蘭三四步遠處停了下來,眉心變幻了好幾個表情之後,方纔一臉輕鬆的轉了過來,淡淡的言道:“如果你將自己畢生的技藝傳授給這個人的話,我可以教你這一招。”說完,明溯拿手點了一下正對那把青龍偃月刀愛不釋手的夏侯蘭。
“教他?教我?”只有四個字,關羽卻是確認了一番明溯的意思。
“正是。”明溯好整以暇地望了一眼關羽的傷勢,悠悠的言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只不過以這樣的傷勢,只要再拖上半日,你就連後悔的機會都徹底失去了。”
明溯說的不錯,關羽的‘胸’口是貫穿傷,就算是及時找醫生救治,能不能活下來最終還是兩說,若是就這麼再‘露’在風中流上半天的血,估‘摸’着不等明溯來殺,自己就該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後,求生的**迫使關羽不得不選擇暫時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教了他之後我還能活着離開麼?”
“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情……其實,我想要的只是這柄大刀,因爲先前已經答應了他。至於你的‘性’命,我還真的沒甚麼興致可言。”明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意。其實,這話說得極爲的言不由衷,只不過如此輕鬆愜意的一次打擊關羽信心的機會,若是自己就這麼生生的錯過了,就算是明溯自己,都不會自我原諒的。
“真的?”其實,只要看看夏侯蘭那滿眼的熱切,關羽就已經相信了一大半:“你不會囚禁我?”
“你可以賭一把。”對付關羽這種人,如果顯得過於殷勤,他反而會瞧不起自己,所以明溯索‘性’就不與他廢話,直接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便顧自去檢查夏侯蘭的傷勢了。
倒不是夏侯蘭傷得有多重,其實之前雖然夏侯蘭捱了許多鞭子,可畢竟都是些皮外傷,只要注意不讓傷口發炎,小心養上幾天也就該痊癒了。明溯之所以對夏侯蘭如此上心,一方面是免得暫時無事可做將注意力放在關羽身上,讓他心中又自傲了起來,另一方面卻是爲了順帶籠絡一下趙雲的心。
不得不說,雖然說這青龍偃月刀是自己答應夏侯蘭的,可最終奪了下來的卻是趙雲。這個人情若是論起來,自己也不過就是介紹人而已,所以明溯要做的便是趁熱打鐵,將夏侯蘭的心徹底的籠絡下來,由此示恩於趙雲。
以自己的“絕招”作爲‘交’換條件,換取關羽教授愛刀如命的夏侯蘭刀法是一種做法,親自檢查傷口又是另外一種做法……等明溯放心的擡起頭來的時候,夏侯蘭眼中已是一片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