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等你

上官玄燁這纔想起來,好像辰時丘公公告訴他,說是攝政王要晚點來,而那黑公子也是一樣。

上官玄燁也不問這黑公子爲何晚到,只是好奇問道:“黑公子,貴姓?”

錦玉低頭拱手道:“就叫草民黑公子即可。”

上官玄燁點頭,臉色嚴謹問道:“好,黑公子,朕問你,當日國舅爺被打,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玉探問道:“皇上他們怎麼說的麼?”

上官玄燁疑惑問道:“他們說當日國舅爺輕薄了醉春樓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是你出手相救,阻止了他無恥下流之舉。但是後來國舅爺卻又開始輕薄他們起來。接着他們把國舅爺打了。是這樣嗎?”

錦玉點頭道:“沒錯,是這樣。”

上官玄燁嚴威說道:“現在關於醉春樓放火藥一事,所有證據指向國丈爺。但國丈爺卻說這事秦國三皇子所爲,此事已經基本定案。黑公子晚來。朕也是確認下國舅爺被打之事是否真的而已。現在此案定奪,國丈爺謀害攝政王和國師及……”

還不待上官玄燁說下去,錦玉就拱手打斷道:“皇上請慢。”衆人只見錦玉眼眸狡黠看着上官玄燁。

上官玄燁疑眉問道:“不知黑公子有何話說?”

錦玉請求道:請皇上給錦玉一點時間,關於醉春樓這事絕對不簡單。”

上官玄燁批准道“可以。”

錦玉恭敬低頭回了“是”後。就眼眸犀利看着一臉憋屈和正在憤怒的國丈爺。錦玉探問道:“國丈爺關於國舅爺被打之事,您當時因爲攝政王來了,而沒有追究。出去後遇見了什麼?”

國丈爺眼眸有些躲閃,竟有些難以回答起來。錦玉揣測道:“恐怕國丈爺遇見了秦國的三皇子吧?”國丈爺怒聲道:“反正此事和本國丈無關,本國丈當時就直接離開醉春樓了。什麼也沒做。”

錦玉擦汗,提醒道:“可是國丈爺,現在證據都指向你。不管是當時看到放火藥的人,還是當時和國舅爺一起的陳侯爺,他們都說是你府的人和是你所爲。”

國丈爺吹鼻瞪眼道:“他們是被收買了,胡說八道。”

錦玉嘲弄道:“國丈爺你怎麼還分不清狀況。他們居然被收買了。但人證指向你,而作案動機你也有。那麼你還有什麼犟的?直接告訴皇上當時你出醉春樓遭遇什麼,把真相說出來。如果是你和秦國三皇子一起有參與這次炸樓事件。難道你還在妄想,把罪推給別人,自己爲面子不招認嗎?然後讓本該有罪的逍遙,你自己一個人把罪頂了。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國丈爺眼眸一滯,卻是驚訝看着錦玉,竟沒想起他猜到他想法。

沒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他也有所爲!這事必須秦國的三皇子全部承擔。但是奈何那些那些人全部被那三皇子收買。

他只怨自己當時因爲憤怒太沖動,沒有防備那三皇子。誰知道那和他兒子玩得好的陳侯爺也居然騙他。慫恿他炸樓,他現在悔不當初,他怎麼就沒意料後果呢?

他輕嘆一聲才老實道:“沒錯,當時本國丈出樓要上馬離開時。秦國三皇子喊住本國丈。他把本國丈叫到隱蔽地方。騙本國丈說國舅爺是冤枉的,是他們嫉妒他會取悅那春樓的花魁。所以他們才動手打了他。這事,本國丈當然不信,可是那和國舅爺玩得最好陳侯爺居然也說是真的。本國丈當時真是被怒火衝昏頭了。纔沒有防備那狡猾的秦國三皇子,他慫恿本國丈炸樓。說他手裡剛好有炸藥包。當時他說他會派他的人守在外面,而他的人去安排放炸藥!說是此事絕對隱蔽,絕對沒人知道。誰知道卻被人發現了,而他這個陰險小人居然把罪推給本國丈自己好逃。”

上官玄燁越聽越臉色鐵青,而秦國三皇子拓跋袁弘卻依然不以爲然。殿內的華衣男子卻是不知這國丈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之前硬是不說,只說和自己沒關係,現在卻告訴他們這事他是被慫恿的。

上官玄燁袖下手握緊,眼眸瞪着國丈爺問道:“那國丈爺爲什麼之前不說?”

國丈爺慚愧低聲道:“因爲老臣實在無臉面對衆人,也丟不起這個臉。是老臣糊塗。想着自己一直光明磊落。沒做過丟雁國臉事。就算定罪是老臣所爲,老臣也要在嘴上不承認自己有所爲。是這位黑公子點醒了老臣,老臣不能再爲面子,犟到底了。”

嘶,殿內人都冷冷爲國丈爺這犟驢吸口氣,嚴重鄙視他,真是爲了面子,連死都不怕,反而差點要把國給賣了。

然而上官玄燁卻皺眉道:“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是無憑無據,口說無憑。國丈爺還是沒有爲國丈爺洗脫嫌疑。”

錦玉眼眸精亮,拱手道:“不,此事還能推翻。”

錦玉走到拓跋袁弘面前,眼眸鄙夷看着他這副得意不以爲然的樣子道:“當時草民可是看見這位秦國三皇子,在國丈爺走沒多久離開了席位。”

拓跋袁弘白眼道:“當時本皇子可是要去如廁,難道黑黑的公子沒聽見嗎?”

錦玉不解道:“可是三皇子,你上個如廁就沒有回來過了。你去哪呢?要知道你可是要參加拍賣啊!”

拓跋袁弘被她問得面色一僵,卻是回答不出來。錦玉鄙夷看了他一眼,就對着上官玄燁低頭拱了下手,接着眼眸犀利看向拓跋袁弘道:“秦國三皇子在醉春樓被炸後,就立即想要逃離雁國,被武太守攔了下來。敢問秦國三皇子,當時那麼急離開雁國是爲何?”

拓跋袁弘瞪眉道:“本皇子突然接到父皇傳回國的通知,忘了跟雁國的皇上打招呼怎麼了?”

錦玉輕嗤,質問道“好任性的回答。回國居然不跟我國雁國皇上說一聲,就急急忙忙離開。這是一個皇子該有的禮貌。你來我雁國,我雁國吃穿用度沒虧待你吧?你卻如此不知禮貌,是把我雁國不放在眼裡嗎?”

拓跋袁弘被質問的啞口無言,煩躁的瞪着她。錦玉冷然收臉,就犀利看向那陳侯爺。那陳侯爺最怕的就是錦玉,見錦玉眼眸銳利瞟過來,頓時身形一抖,低頭回避起來。

錦玉走到他身前,錦玉最討厭這種表面沒有膽子,卻背後做盡小人的人。錦玉微笑道:“陳侯爺,請擡起頭來吧!本公子不是魔鬼吧!”

那陳侯爺後腿一步,卻是硬是不敢擡頭看她,錦玉的聲音異常好聽,溫柔而有些蠱惑有些磁性起來道:“陳侯爺,可否擡起頭,看着本公子眼眸呢?”

那陳侯爺身形一僵,竟擡起頭看着她眼眸,見她眼眸明亮而閃爍着智慧的光芒,一時他看得移不開眸子。

錦玉輕聲勸道:“陳侯爺,其實你應該明白此事的嚴重。你幫了別國皇子,就是背叛雁國。到時候那人見你幫了他,他也不會感恩,要麼會殺了你。要麼用這事威脅經常壓榨你,到時候你左右不是人。那種被人控制的日子你原因接受嗎?趁還得來及。你最好將功贖罪。讓皇上輕繞,否則你就會萬劫不復。”

陳侯爺眼眸一縮,卻是驚恐看着錦玉,見錦玉似乎不在是在開玩笑。而拓跋袁弘卻憤怒揚手指着錦玉道:“你這算什麼意思?恐嚇嗎?”然後卻是不滿對着上官玄燁道:“雁國的皇上,這公平嗎?這算什麼?他居然用這種陰暗使炸方式,去恐嚇人。絕對不公平。”

錦玉回過頭,輕蔑看着拓跋袁弘,卻是冷笑道:“那你就錯了。尊敬的拓跋皇子,如果他沒有真做過,本公子怎麼說,他也不會回答是。但是他要做過。”錦玉嘴角一勾,卻猛然犀利回頭看着陳侯爺道:“那他一定會心虛,冷汗,心跳加速,被恐懼和擔憂環繞,甚至可以說會做噩夢。”

陳侯爺卻是被錦玉眼神射得手腳抖了起來,加上的她話那麼準確,沒錯,他現在給人就是錦玉所說的一樣一副心虛樣子。

錦玉圍着陳侯爺轉起來,繼續刺激問道:“想想你血液裡可是流淌的是雁國人的血液,你幫別國人欺負雁國,是因爲真被他收買,還是你不服當日我們多管你和國舅爺閒事?”

陳侯爺頓時就受不了了。趕緊用手捂着耳朵尖叫一聲,就趴地上承認道:“回皇上,微臣全部招了,黑公子說得對,是那秦國皇子慫恿國丈爺炸醉春樓。也是他把微臣收買了。微臣糊塗,求皇上恕罪。”說罷,就哭着一直跪拜求饒。

拓跋袁弘頓時氣得面紅耳赤,不過,他也不急,只是眼眸微眯,咬牙問道:“黑公子可否報上自己的姓來?”這記恨的眼光,錦玉一點也不懼,而是嘴角輕挽道:“姓陌,陌玉染。”

拓跋袁弘聽後頓時面色一僵,卻是思索起來,感覺這名字好熟悉。而殿內人卻是震驚的看着錦玉,有人似乎發現了,驚駭看着錦玉,顫手指着錦玉道:“他是那個邪魅劍莊的玉染公子,也是京都商業首富第一。”

轟,殿內都震驚看着錦玉,錦玉擦汗,有那麼誇張嗎?有人卻一副明白說道:“難怪他會以一億高價拍賣,原來他就是那個商業裡最大的商富。”

然而有人卻不解道:“如果他是玉染公子,那當時那白臉玉染公子,他又是誰?”

錦玉提醒道:“現在應該不是糾結這事時候吧?”

上官玄燁看着錦玉眼眸都直了,他沒想到玉染公子長成這樣,貌似有些黑。不過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怎麼那麼熟悉。只是想半響也沒想到是爲什麼,就臉色一冷問道:“秦國三皇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拓跋袁弘知道錦玉是玉染公子後,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不過,這個人他徹底記恨上了,然而面對周邊人憤恨的眼眸,他也不懼,反而嘴角一勾,雙手環胸道:“反正本皇子沒做過,任你們顛倒黑白。”

這無恥,讓所有人不由得擦一把汗。其實還有個人和他一起參與了,那個人是陳國百里子夜。

上官玄燁徹底刷黑,震怒道:“居然秦國三皇子到這情況依然嘴硬,那麼也別怪朕無情了。來人啊!把秦國三皇子先關押起來,等朕發信給秦國皇帝討說法,看秦國皇帝怎麼回答。還有和他一起參與炸樓的陳國二皇子百里子夜,也一併關押。”

接着進來六個侍衛,把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帶了下去。錦玉看着這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絲毫不懼的樣子,想着他倆只所以不害怕恐怕是在想着大不了開戰,陳國和秦國聯合攻打雁國,覺得他們應該吃不了多少虧。如果有些忌憚,自然會放他們回去!看來是真的小看雁國。是他們變強了想要吞雁國野心。還是很久沒領教攝政王的帶兵打戰的威武了?

讓她納悶是怎麼處處和陳國有關係?那秦國怎麼和陳國一起要謀害雁國呢?其實宇文帝知道這次金牌貴女比賽,來的別國賓客,他們表面是來觀看比賽,其實對雁國的富饒和國土已眼饞,而有的是爲那龍玉盤而來。反正這些國在來時沒一個懼怕沒野心的。看來將來永州大陸會場大戰發生。所以這次審問他並沒有特別震威。因爲這些人,想要弄你,你再震威,他們也不怕。最好辦法是打戰,誰戰略好,誰贏,誰就是老大。

只是此時上官玄燁要收拾國丈爺和陳侯爺,對於國丈爺和陳侯爺,上官玄燁取消了陳侯爺侯爵身份,貶爲庶人。但對於這個國丈爺他就感到很頭疼。因爲這個國丈爺可是倆朝國丈爺,還是位老將,更是功臣。兵權肯定是要取消的,但是那些兵只認他,已經被他收服的死死的,加上早就是太子黨那邊。而且他的愚蠢炸傷炸死不少富商。所以這事還是很嚴重。肯定要重懲罰,好給雁國百姓一個交代。

就當他要揚聲下令時,一抹紅色身影突然走上殿內,喊道:“皇上且慢。”衆人只見鳳卿走了上來,對着上官玄燁行了君臣之禮後就提議道:“皇上,此事不急,待迴應了陳國和秦國再懲罰國丈爺也不遲。”

上官玄燁疑眉不解問道:“爲何要等那時?國師可否給個說法。”

鳳卿提醒道:“因爲第一國丈爺是被欺騙慫恿的,是愛子心切才如此;第二國丈爺是雁國倆朝國丈,還是雁國的汗馬功臣;第三他現在手裡的士兵只認他,聽說皇上收兵,那些士兵可是全都要脫盔甲,不再聽從軍令。而且還說……”

上官玄燁氣得手一種拍龍椅問道:“還說什麼?”

“他們說就算死也不再服從軍令。”鳳卿小心翼翼開口道。

上官玄燁面色鐵黑,上官玄燁知道鳳卿在幫國丈爺。錦玉卻是覺得這鳳卿搞笑,國丈爺再怎麼樣,上官玄燁也會留他一條老命的。

然而突然一抹墨色身影走進殿內,錦玉就知道鳳卿這麼做什麼原因了。

只見上官璟睿挺拔身姿走了進來,卻是霸氣對鳳卿說道:“這事就不勞國師插手了。該怎麼辦理國丈爺,就該怎麼辦理。”

鳳卿桃花眼裡有冷意,卻輕笑提醒道:“爲什麼攝政王從來就如此的說話沒有顧慮呢?難道說無論遇見什麼事,你都能輕易化解?那十幾萬兵,雖然不多,但也是雁國的一兵一卒。你這樣不顧別人想法,是會遭人記恨的。”

上官璟睿面前平靜,只是眉宇寒起來,眼眸清冷看着他道:“國丈爺的愚蠢導致十幾個富商性命丟了,還有二十幾個重傷,十個輕傷。人命是個問題,還造成雁國金濟受到波動,最主要是他居然和別國人差點害死本王和你,你覺得就該念他是功臣就該輕罰。”

接着現場就見倆個容顏俊美到天神都憤怒的高身男子眼眸閃爍着敵視對視着起來。倆人周身此時環繞着一股濃濃火藥味。殿內人怕殃及自己,趕緊退離開了他們範圍內。

唯有錦玉有些鬱悶看着這從來就看對方不順眼,一見面就掐架的倆人。

錦玉總算明白了,國丈爺手裡的兵權被收就到了上官玄燁手裡,作爲太子黨的兵權,鳳卿肯定不會讓這兵權收回去!但是他有沒有搞錯,國丈爺犯那麼大錯,難道他還能力保?所以上官璟睿就上來了。

於是倆人現在形式劍拔弩張。

上官玄燁完全插不上話了,因爲此時的倆人在雁國纔有真正的實權。

“如果要追究錯誤,那麼此事有的追究了。”說罷,鳳卿揚手指着那羣華衣男子道:“他們把國舅爺打了怎麼不處理了。”

華衣男子們頓時冷汗淋漓,要給鳳卿跪下了,心裡喊道:國師啊!你怎麼就把我們給拉進你倆的爭鋒相對範圍裡了。

上官璟睿醇眼眸微眯提醒質問道:“國師是在沒事挑事吧?他們都是別國的人,能處理的只能把他們叫給他們國皇帝去懲罰。但是這事本來就是那國舅爺不對,你是想給本國拉仇恨嗎?”

鳳卿卻輕嗤,嘲弄道:“貌似,在攝政王眼裡,雁國已經無人能敵了,難道還怕誰嗎?”

然而那羣華衣男子聽了後,卻怎麼也不爽了,有的還是怒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璟睿損道:“說你智障,你還不信?本王何時有說過?無事生非,你倒是有。是不是最近吃的菜葉上有蟲子,讓你吃出蟲子該有智商了?”

鳳卿氣得臉憋紅,卻是不惱,嘴角一勾道:“比起攝政王那自以爲是的智商,本國師倒是可以勉勉強強替你爲本國做的那些蠢事收拾下殘局,順便還能教導你一下。”

上官璟睿毒舌道:“臉皮厚的跟死豬皮似的,一看就是同類,怎麼還不去認祖歸宗?”

鳳卿聽後面色一僵,似乎要氣得吐血,錦玉真是佩服上官璟睿了,發現他嘴可是真毒,簡直直接秒殺鳳卿。

不過,她咋感覺這話怪怪的。

然而鳳卿卻面色又緩和下來,摺扇一開,悠然道:“恐怕,去認了,發現攝政王也在那,那就尷尬了。”

上官璟睿鄙夷道:“放心,那一定是本王做客去你家專門嘲笑你。本王的祖上,要有你這種血脈,要麼早打死了,要麼是撿來的。”

噗,殿內人忍不住憋着想笑,不得不說這攝政王嘴太毒了。然而上官玄燁對於這倆人吵嘴他早已領教,此時他真想離開。而殿內有個人忍不住走上他倆人問道:“那個……”

結果被上官璟睿和鳳卿倆人齊齊一個強勢眼神瞪得他身形一顫,立即擺手道:“沒事了。”接着就趕緊身退到了那羣華衣男子背後。

鳳卿突然眼眸瞟向錦玉,錦玉心下一咯噔,不知道爲什麼她有種不好感覺。

果然鳳卿身影很快閃到錦玉面前,眼眸似笑非笑,卻是納悶問道:“你好呀!玉染公子,咱倆又見面了。只是爲何你的臉比以前黑了呢?”說罷,就伸出手去摸錦玉臉,其實是輕薄錦玉。

這無非是在激怒上官璟睿,上官璟睿正要上前教訓他,卻身形一滯,突然背過身,不再看他她們。

這讓鳳卿感到奇怪,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他爲什麼不再容易被他激怒了?

然而錦玉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直接煩躁把他手一拍,白眼道:“關你什麼事啊?”

鳳卿卻不惱,反而眼眸欣賞看着她,賤賤的回道:“有個性,本國師喜歡。”然而殿內人下巴快要掉地上了,驚汗這國師在調戲這玉染公子,懷疑他莫非好男色?天啊!好恐怖。

上官璟睿袖下手握緊,就對上官玄燁帶有提議口吻道:“就按他所說的那麼辦吧!”說罷,上官璟睿就高身冷冽離開了金鑾殿,而上官玄燁卻是有些不理解上官璟睿爲何突然改變主意。

錦玉眼眸一直看向上官璟睿,看着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那麼離開了,而且居然不跟鳳卿爭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頓時就不開心起來。

接着上官玄燁也只能按鳳卿提議去對待國丈爺,殿內人多半是外國皇族,對於雁國這麼做他們不發表意見。

錦玉從金鑾殿出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此時她一直在找上官璟睿的身影。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和他離開一下,或者看見他不開心,她就不開心了。唉!感情誤人。

只是她找了他一圈也沒發現他,索性就到了午門口,看着眼前的馬車,打算離開。

突然一道好聽聲音道:“怎麼有心事?”

錦玉臉上一喜,猛然轉頭,以爲是上官璟睿,然而當她看清眼前人時,發生是那可惡的鳳卿後,明亮的臉立即暗了下來。

這讓鳳卿看了很不悅,心想她剛剛恐怕把他當那人了。就手將錦玉身一抱,錦玉嚇得趕緊向他推去。卻怎麼也推不開,錦玉怒火道:“快放開。”

鳳卿邪酷問道:“你知道什麼叫粗魯的懲罰嗎?”

錦玉身形一僵,呆滯的看着他。納悶他爲什麼會懂那尊神說的那句話。

倆人這姿勢很人感覺倆人要接吻,而旁邊的彩月卻是看的急死了,想要上前把這鳳卿推開,卻沒那個膽。

只是錦玉回神後,就狠狠在鳳卿下身一踢。

然而鳳卿怎麼可以讓她得逞,就放開錦玉,錦玉脫離開鳳卿。就從袖下拿出一個紙包,鳳卿卻好整以暇用眼神對她做了個提醒,錦玉就順着他眼神把幽眸看向左邊,只見上官璟睿從宮門裡出來,他眼眸根本沒有看她和他,非常高冷,就直接上了馬車。

錦玉一直怔神看着那輛馬車離開,等她回神,就冷冷射着鳳卿!

然而鳳卿揶揄看着她道:“他好像誤會了,你還不去追?”

錦玉眼眸微眯問道:“不知國師可否認識城王上官傾城?”

鳳卿臉色一僵,卻是冷漠回道:“不認識。”然後人就轉身離開了。

錦玉憤怒的瞪着他離開背身,這個男人,一定和上官璟睿一樣,藏了很多事。

就在這時,一個華衣男子的隨從牽了匹馬過來。那華衣男子對寫旁邊侍從矯情吩咐道:“小心點,我可是我新買的衣服。”說罷,正要上馬,卻突然他後背衣領被扯,他身就被拉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等他憤怒擡眸看去,就見一個白色衣服的男子沒跟他打招呼就把他馬搶了。

響起一聲鏗鏘有力的嬌聲“駕”,她握住馬繩,雙腿一夾馬肚,那馬就嘶鳴一聲,就“噠噠”跑起來。

錦玉幽眸準確瞄準遠處的那輛馬車,直到她氣也不喘追上那輛馬車,就雙腿夾住馬身,牽制拉住馬繩,那馬就停在了那馬車前面。

錦玉身矯健一跳,此時那馬車已停了下來。馬伕看着錦玉有些怔神,然而錦玉此時跳身馬車掀開車簾,看着本來在看書,卻已擡頭看她的上官璟睿。

錦玉直接上去就把他抱住,然後嘴脣貼了上去,就對他吻了起來。

上官璟睿身形一僵,眉微動,感受着她的吻有些笨拙和生澀,和她的身體在顫抖,呼吸有些急。

他剛開始不爲所動,最後也就開始迴應她起來,正要起身把她抱住吻起來。

然而錦玉就脣脫離了他的脣,錦玉眼眸閃爍着真誠,口吻堅定而真誠道:“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喜歡你,然後我等你,等你回信,等你來看我,十五歲及笄等你來娶我。”說罷,就拿出匕首,在自己頭髮上割斷一縷髮絲,用手帕包着,塞進他手裡道“別忘了我。”

然後人就退身了馬車,只聽見外面一聲“駕”,就是馬離開而去的噠噠聲音。上官璟睿怔神看着手裡那手帕裡包着那縷髮絲。感覺呼吸有些重,眼眸有絲憂傷,嘴角卻漾開抹愉悅的笑,聲音若有若無道:“好。”然後把那手帕握緊,彷彿是自己生命裡最有重量的東西,值得他去一輩子去珍視。

錦玉回到宮午門門前,就跳身下了馬。而那華衣男子見他回來了,此時早就找了一羣拿棍小廝等着他。

錦玉直接無視上了馬車,要彩月跟馬伕說聲可以走了。

可是彩月顧慮道:“小姐,可是前面圍了羣人。”

錦玉嘴角漾起抹詭異笑,接着就拿出把槍,走到馬車簾邊,冷酷瞄準前面那羣凶神惡煞叫喧的人。

“砰”連續幾聲槍聲打去,讓外面本是兇怒叫嚷聲一停,頓時一片靜。

只見那些人突然定滯身,驚懼看着他們前面打的幾個小洞,那小洞裡還冒熱煙。當那槍聲響起時,他們感覺靈魂都震了震,雖然對這種奇怪東西和聲音感到很陌生,但他們卻感覺到了有很強殺傷力,讓他們不禁害怕不敢亂動起來。

錦玉嘴角一勾,很滿意他們這個樣子,對馬伕揚聲道:“走。”馬伕就趕緊恭敬迴應了她,就牽制馬繩,揮打馬鞭起來。

前面還沒回神的人見馬車就那麼向他們駛來,頓時馬上回神,趕緊麻溜退身到旁邊,卻是驚恐忌憚看着那輛馬車。

突然馬車內錦玉要彩月掏出幾張銀票,彩月也沒多問,就拿了三張,錦玉接過手,就直接把那銀票從車窗扔了出去。

詭異聲音很大氣說道:“那去買件像樣衣服吧!”

那華衣男子傻了般看着地上三張銀票,然後卻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已遠去的馬車,只覺得這人好狂,狂得他居然沒有感到憤怒,因爲他已經嚇壞了。

而旁邊的幾個華衣男子不由得驚歎道:“果然是雁國的那鬼魅劍莊的莊主和雁國最大富商,氣派就是不一樣。”而那華衣男子聽到是玉染公子後,雙腿便顫抖起來,懊惱是他剛剛居然作死要找他麻煩。

錦玉回到鎮國公府時,已是午時,剛剛她在馬車上睡了一覺,本來很疲倦的她,已經有些清醒精神。

進了暖閣坐在梨木酸枝椅子上,見夢夕開始泡茶,她頭微側,眼眸卻一滯,看着桌上一個精緻盒子裡放了些綠色茶葉,就疑問道:“夢夕,這茶好像不是我釀製那種吧?”

夢夕問道:“是的,小姐,這茶是是剛剛大房送來的,小姐要喝嗎?”

錦玉打量那茶葉起來,發現她居然沒有見過,然後拿起一根茶葉放鼻子邊聞了聞,眉微皺,雖然有些香,但爲什麼有股腥味。

錦玉嫌棄把那茶葉扔回去道:“不用了。”夢夕納悶道:“說來也怪,那大房不知道怎麼回事。向來摳得要死,何時給府裡幾個姨娘送過什麼好茶?說是這茶是她的孃家一個親戚的,可是特別貴重好喝,就給了府裡幾個姨娘都送了點。也不知道她安了什麼心?”

錦玉冷嗤道:“誰管她。”

此時夢夕已給她泡好茉莉蜜茶,錦玉細細聞了聞,就要喝起來,然而突然手裡動作一滯,卻是眉皺擡眸向夢夕問到:“你說什麼?她給府裡姨娘都送了茶?”

夢夕納納回道:“是的,小姐。”卻是有些迷困不解看着錦玉,不知她家小姐爲何突然那麼大反應。

錦玉把茶杯一放,就慌忙對旁邊彩月吩咐道:“去盛碗水來,裡面要放鹽。”

彩月見錦玉一臉凝重的樣子,就不多問,就趕緊轉身去了。等她回來,把手裡那碗水放錦玉旁邊的桌上,錦玉就抓了一把茶葉放那碗裡。

彩月和夢夕和錦玉都齊齊盯着那碗裡的茶葉起來,接着彩月和夢夕看得目瞪口呆。

只見那碗水裡的茶葉居然動了起來,然後很快,它們就慢慢變成蟲子,密密麻麻遊動起來了。

彩月和夢夕看得得頭皮發麻,冷汗淋漓起來。

錦玉卻是看得平靜淡然,只是眼眸有嘲諷,嘴角不屑看着這碗水。雕蟲小技而已,想要用蠱毒控制人,這是茶蠱蟲,人一旦喝了,那麼就會從此受控制,經常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王氏想要對她下蠱。只是她突然神色一僵,猛然身一起,暗叫不好,梁氏??

錦玉身影一閃,人就已離開了暖閣,愣得彩月和夢夕倆人身一激顫,趕緊追了過去。

錦玉一臉凝重的快步走到靜閣,她只希望那梁氏沒喝那茶。

房門被她重力一推開,就見此時坐在椅子的梁氏正要端起杯茶喝了起來。

錦玉袖下銀針一亮,銀針就很快射向那到梁氏嘴邊的那茶杯。

接着梁氏手裡茶杯就碎了。燙得梁氏趕緊身一起,有些驚愕看着那茶杯爲何突然破碎。

然後卻是驚訝看着錦玉道:“玉兒,你怎麼來了?”

錦玉臉色嚴謹問道:“這茶姨娘是剛喝第一杯,還是喝了幾杯了?”

梁氏卻是納悶道:“第一杯,姨娘還沒喝,不知道爲什麼它就碎了。”

錦玉緊張臉色才一鬆,只是冷冷看着桌上的茶。梁氏抓着錦玉手,把她拉到椅子上,柔聲道“玉兒,這是夫人送來的茶。聽說口感極好,是極品好茶,你也嚐嚐。”

說罷,就拿起茶杯給錦玉倒茶起來,欣慰說道:“夫人把姨娘叫去溫閣聊了幾句,她倒沒有像以前再給姨娘臉色。反而還關心了姨娘幾句。說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和氣生財。她還居然跟姨娘道歉,說是她以前糊塗,如今她終於想開了。不讓別人好過,自己也從來沒好過過。叫我們從此放寬心,她不再針對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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