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嚴肅說道“桎兒還小,經不起折騰。你就讓他無憂無慮過日子吧!別把拉扯進你心裡陰暗裡。”
錦瑟挑眉問道“姨娘,你別把瑟兒想得那麼可怕。難道瑟兒就不能和府裡的妹妹弟弟親近?搞得我要欺負她他們似的。”
再是抱怨道“還有到底誰纔是你親生的?處處護着別人的孩子,自己孩子一點也不關心。如此不負責,當初何必生我?”
趙氏氣得臉面一紅,顫手指着錦瑟道“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便轉身直接離開了。
錦瑟輕嗤一聲,還真是有趣,天天把別人孩子當寶,錦桎來她院子,她還得專門過問一下。
好像她要害他,她趕緊維護。雖然實際上,她確實是想要利用他。
不過,也是在教他怎麼做人。這人活着,有仇報仇,那樣活着才痛快。
這幾日錦桎和錦雪都會錦玉的暖閣。讓錦玉詫異的是錦桎突然變得特別懂事而且一到她院子,就向她問東問西。
比如她昨晚睡得好不好,她開不開心。
還居然要主動幫她捶背。我剛坐下,正要倒茶,他就趕緊爬在凳子上,吃力提起茶壺,給她倒茶。
還差點把手燙傷,都是彩月立即扶穩那茶壺,才讓他免於燙手。
用膳時,還專門夾菜給她,錦雪見到錦桎懂事,也趕緊夾菜給錦玉。
倆人還主動幫錦玉打掃院子。
彩月一個人忙不過來,有她他倆幫忙。別看這倆人小,絲毫不嬌氣,讓彩月輕鬆不少。
彩月早就跟錦玉提議胡嬤嬤拔丫鬟過來,奈何錦玉總是說再看吧!
敏感的彩月,當然知道她家小姐心裡。露籬院死了那麼多丫鬟,讓她無法釋懷,絲毫好像對不起她們。
猶記得那些丫鬟,都特別優秀,做事穩貼。
只要她家小姐一回院子,就會過來向她問好,哪怕距離很遠也會過來喊她。
這院子裡的花草和地,打掃的乾乾淨淨。沒個說閒話,也不會打趣,本分做事,笑臉迎人。
本來丫鬟裡,也是很複雜的。
比如那個丫鬟得主子喜歡,因嫉妒而鬧出事端太多。到但八個丫鬟相處很和諧。
現在院子裡冷冷清清,讓她家小姐很失落。
還好錦雪和錦桎每日會過來玩,或者陪她。
特別是最近幾日,這錦桎可真是對她家小姐特別好。
主動掃地,還主動打水,甚至主動給她家小姐洗衣裙。
甚至還學了幽默故事,一本正經說給小姐聽,惹得她家小姐眉開眼笑。
夜晚時候,錦玉沐浴後,就在燈籠下,磨着匕首。
彩月走到她旁邊問道“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幾日這桎公子好奇怪。有沒覺得過分獻殷勤?聽話?”
錦玉白眼道:“就你會多想,人家現在姨娘瘋了。差不多長大不少,知道在這府裡過日子,必須要懂事聽話才討人喜歡。加上我這裡又好玩,他她們愛膩我,有什麼不對勁?”
彩月提醒道“可是好像對你也太好了吧!小姐,奴婢覺得你還是要留個心眼。這鐘姨娘瘋了可是小姐導致,如果桎公子知道,指不定存什麼壞心思。”
錦玉想起錦桎這幾日如此乖,她就嘴角上揚,這小子越來越得她喜歡了。
只是聽彩月提醒後,便臉色一沉道“行了,彩月,我知道,她姨娘瘋了,是我造成了。你不用提醒。
反正我在這府裡也就倆三年了。等他明白時,我已經出嫁了。他現在就只是個簡單孩子。你家小姐知道怎麼看人,你最好別把他當錦瑟和二爺比。”
彩月頓時身形一顫,低聲道“小姐恕罪,奴婢多慮了。”
錦玉肯定道:“他不會害我的!”
彩月卻是納悶了,爲何她家小姐如此篤定桎公子不會害她,其實她只是要她留個心眼而已。
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隔日,錦玉用完早膳,就見錦桎和錦雪一早就過來找她。
錦桎見到錦玉那刻,立即就奔到她懷裡,一直甜甜喊着五姐姐。
錦玉對着彩月使了個眼色,彩月就從裡面端了個托盤出來。
惹得彩月眼眸一亮,驚呼道“天啊!居然是烤雞翅。”
錦雪興奮得圍着桌子跳起來,托盤裡除了烤雞翅還有烤牛肉串,甚至別的美味小食,旁邊放了下火的茶。
錦雪倆雙眼眸緊緊盯着托盤,多久了,從校場開始,她就沒吃過了。
其實她每日來錦玉院子時,都潛意識有一種想法,就是希望去錦玉那,可以吃到她親手烤得雞翅。
可是每次她都知道這是個夢想,她想吃,但不好開口。
今日她壓根沒想到會有烤雞翅,錦雪看得突然哭泣起來。
猶記得當時她吃這個烤雞翅時,她姨娘可是拍掉了她手裡雞翅,還把她訓斥了一頓。
而今,她姨娘已經不在了,在她心裡,這雞翅不是簡單美味,還夾雜着回憶。
錦雪眼眸越來越模糊,淚珠不斷往地掉。
彩月卻是納悶道“六小姐,你爲何一下笑一下哭?”
錦雪抽泣回道“我想起了姨娘。這個烤雞翅,是我最想
愛的。
當日在校場,姨娘還把我手裡的烤雞翅給拍掉。可把我心疼死了。可是如今烤雞翅在,她卻不在了。嗚嗚嗚。”說完,心裡的悲傷越來越多,哭得更洶涌起來。
錦桎見錦雪哭,也“哇”得一聲,放聲跟着哭起來。
彩月見她他倆就那麼說哭就哭起來,一時聽得也心裡一堵,鼻子一酸,眼眸一紅,眼裡也有淚起來。
整個室內,哭聲環繞,錦桎哭得更大聲。
哭得錦玉面無表情,特麼滴,這什麼情況,不就烤雞翅嗎?居然惹哭了三個人。
奈何她是個不會哄人的人,頓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索性就出房內,任她他們去哭。
不是說有時哭是種發泄,可以解毒嗎?也許讓她他們哭哭也挺好。
知畫一臉懵逼走進院子,見錦玉無奈的仰着頭望天。
知畫弱弱喊道“小姐,裡面什麼情況?”
錦玉見知畫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前,頭疼說道“你去看下就知道了,我無能爲力。”
知畫頓時驚訝起來,居然有讓她無能爲力的事。
便好奇走到房內,讓她鬱悶是錦雪和錦桎還有彩月三人圍着桌子吃着烤翅。
三人一邊吃,一邊哭。
特別是錦桎,吃一口還專門仰頭哭一下。
知畫感覺額頭有羣烏鴉飛過,便走上前,直接把那托盤裡的烤雞翅端在手裡。然後快速把三人手裡烤雞翅奪了。
於是哭聲一停,三人齊齊兇瞪着知畫。
特別是錦雪呼哧呼哧的,似乎誰搶她烤雞翅,她大有和她拼命的形式。
錦桎仰頭不解問道“知畫姐姐,你爲何搶我們烤雞翅?”
知畫嚴肅說道“這是小姐烤的雞翅,小姐,爲什麼會烤雞翅根?是因爲她想要你們開心。但是你們爲何邊吃邊哭?是想辜負小姐心意嗎?”
再嚴厲看着彩月道“還有你,彩月。她他們哭也就罷了,你爲何也哭?你作爲小姐的貼身丫鬟不勸她他倆也就罷了,你也居然哭。你實在太失職了!”
彩月抽泣道“知畫,我實在情不自禁,六小姐和桎公子的悲傷情緒徹底感染了我情緒。”
錦雪自責“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哭的。害彩月和桎兒陪我一起傷心。對不起。”
錦桎便抱着錦雪,又是哭泣起來。
知畫勸道“你們不要哭了。桎公子,小姐的院子,要笑。”
突然彩月神色一僵,錦雪也是很快明白過來,便彎身,把錦桎身推開。
拿出手帕給他擦淚道“桎兒,不要哭了。五姐姐不喜歡。”
錦桎便趕緊哭聲一停,錦玉的院子忌諱哭聲,這是知畫的提醒。
因爲想必現在最傷心的恐怕是錦玉了,錦雪和彩月當先明白過來。
而錦桎自然不明白,只是他乖巧,所以也就聽了錦雪的話。
等錦玉進房時,讓她神色一僵是此時房內四個人坐在凳子上笑着吃雞翅。
錦玉還以爲進錯房間,納悶剛剛還哭得那麼猛烈的三人,怎麼在知話進來後,就變有說有笑了?
看來這知畫,真是有倆下子,讓錦玉不得不服。
只是這一幕,這畫面,真的好和諧美好。
溫暖人心,錦玉喜歡這樣的畫面,可以發自肺腑的笑,自然而真實的笑容最觸動人心。
錦玉忍不住打擾她他們,多希望時間可以停留,永遠停在這一幕。
只是又自嘲自己,真是越來越食人間煙火了。
錦玉走上前,打斷她他們的歡聲笑語道“桎兒,六妹,這烤雞翅,算是五姐給你們這幾天幫忙彩月打理院子的獎勵。不過,以後,你們倆個不要再做那些事了。不適合你們做。
免得說出去,說我這做姐姐的,居然要你們跑我院子給我做事。”
錦桎和錦雪手裡烤雞翅一放,頓時緊張看着錦玉。
錦桎眼眸閃爍着堅定道“五姐姐,這是我和雪姐姐心甘情願做的。”
錦雪猛烈點頭道“五姐,這是我和桎兒心甘情願的。
五姐這樣說就見外了。雪兒和桎兒喜歡五姐,所以願意爲五姐做些事情。
這不是獻殷勤,是想告訴五姐,我們心裡有你這個姐姐。五姐向來不在乎別人閒人閒言,怎怕人言可畏?”
錦桎讚賞道:“沒錯,雪姐姐說的對。桎兒願意。”
錦玉頭疼說道“可是你們這樣,讓我很難爲情?”
錦雪提議道“沒事,五姐,我倆別的忙做不了,就會些小事。要不,你就讓彩月給我烤雞翅作爲獎勵。”
錦桎贊同道“恩,是的。”
錦玉見倆人執意如此,她也不再勸,無奈道“居然這樣,那麼只要我有時間,就給你倆烤雞翅,做你們喜歡吃的。然後你們想要穿什麼,都可以說。銀子事不必擔憂。”
錦雪和錦桎見錦玉終於答應,倆人同時打了個拍掌,作爲勝利手勢。
待錦玉用完午膳,在牀上休息了一柱香時間,就從牀榻起來。
頭有些昏沉,眼眸還有些模糊,走到院子裡。
就見錦雪和彩月在和知畫學刺繡。
倆人學得認真,絲毫沒發現她的存在。
只是錦玉打量一圈,發現沒看見錦桎,就對錦雪問道“六妹,桎兒哪去了?是不是被趙姨娘喊回露籬院背書了?”
錦雪趕緊把手裡刺繡一放,卻是眼眸向四周找錦桎身影起來,發現沒有錦桎身影,就臉色有些急起來回道“回五姐,雪兒也不知道,剛剛他還在這。”
彩月也是慌忙起身說道“奴婢這就去找。”
然後錦雪也跟上彩月離開身影道:“我也去。”
接着知畫勸慰道:“小姐,別急。剛剛他還在這,應該沒事。”
錦玉倒是很冷靜點了點頭,就見院門傳來跑步聲,彩月慌張喊道“小姐,不好了。”
錦玉頓時心下一咯噔,眉心一跳,每次聽見彩月這句不好了,她就心裡一抽。感覺沒多大事都沒嚇出病出來。
錦玉緊張問道“發生何事?桎兒怎麼呢?”
彩月用手指着院門口大驚小怪道“小姐,桎公子爬樹了。那樹好高,硬是下不來。衣服都被劃破了,臉都被刺傷了。”
錦玉眉一皺,就臉色冷凝走出院子。
待她走到去大廳路上邊道的一棵高大濃郁的樹下時,此時錦雪仰着頭,擔憂的對樹上錦桎喊道“桎兒,快下來,危險。”
錦桎倔強道“我不,我要拿那鳥巢。上面有鳥蛋。我姨娘說了。鳥蛋比雞蛋口味好,還是純野生,給五姐姐吃,可以補身體。”
錦玉黑着臉,命令道“桎兒,給我下來。”
錦桎身形一僵,低頭,見樹下的錦玉皺眉看着他。
他眉眼笑開道“五姐姐,你等等,桎兒要拿那鳥蛋。”
錦玉微怒命令道“快下來。”
吃你妹的鳥蛋,難道她想吃個簡單鳥蛋的能力都沒用。瞧他那一臉花貓似的,老得錦玉惱火,真想給那樹一腳,把他給踢下來。
錦桎卻是一直把眼眸看向那鳥巢,硬是不下來。反而還繼續往那樹枝爬去。
錦玉徹底怒了,威脅道“錦桎,你下不下來,你要不下來。你以後休息進我院子?”
錦桎頓時冷汗淋漓,慌急道“五姐姐,桎兒想給你做些什麼?你對我和雪姐姐那麼好,我們倆一直都很感動。雖然知道五姐姐有能力吃到無數個鳥蛋。可是桎兒只有一個心願,就是能夠讓五姐姐能夠嚐到桎兒給五姐姐弄得鳥蛋。”
錦玉神色一怔,這孩子太倔強,想要做什麼,十頭牛都拉不回,還好不是壞事上,只是聽來,錦玉還是很感動的。
便柔聲叮囑道“那好吧!你小心點。”
錦桎信誓旦旦道“五姐姐,相信桎兒。桎兒是男子漢,區區爬個樹難不到桎身兒。你就等着吃桎兒給你弄得鳥蛋吧!”
錦玉聽後,頓時和錦雪搖頭輕笑。
接着錦桎便小心翼翼向那鳥巢爬去。
越往鳥巢爬,樹枝越小,錦桎爬得身子搖晃,差點摔了下來。
讓樹下的錦玉和錦雪緊張的額頭浸汗喊道“小心點。”
錦桎扶穩身後,就回道“好的,雪姐姐,五姐姐。”
便再爬進那鳥巢幾步,他伸長脖子,打量那鳥巢內,頓時眼眸一亮,他好像看到了鳥蛋。
就要伸手去拿,可是讓他神色一僵,惶恐是那鳥巢裡突然伸出一個頭。
不是大鳥的頭,而是一個三角形頭,那頭上有雙黑色小眼睛,但是頭下的脖子卻像扇灑開。
錦桎頓時身體僵硬,冷汗淋漓道“是眼鏡蛇。”
錦玉暗叫不好,提醒道“桎兒,千萬別亂動。”
錦桎此時呼吸都掉着,一動不動,防備看着那眼鏡蛇。
彩月着急問道“小姐,怎麼辦?”
錦玉冷靜吩咐道“趕緊去院子裡,綁倆個竹竿來。”
彩月立馬回道“好的,小姐。”
錦玉再叮囑道“桎兒,千萬別亂動。”
錦桎顫脣回“好的。”
風颳起他的衣服和墨發,他鼻子一堵,便忍不住打個哈欠。
然而彩月已經拿了根三米的竹竿過來喊道“小姐,奴婢來了。”
然而錦玉眼眸一縮,那鳥巢裡的眼鏡蛇便伸出頭,張開嘴,露出堅牙,便向錦桎脖子咬去。
錦玉趕緊腳尖一頂,一個凌空飛腿,特別重的力量往那樹一踢。
那樹一震,鳥巢就從樹下掉了下來。
錦玉趕緊喊道“六妹,快甩開。”
錦雪反應極快,身子一下子就到了十米之外,愣得錦玉驚訝之餘,就見錦桎從樹上掉了下來,錦玉就趕緊屏息,跳身,眼眸犀利,很穩的把他身接住。
而就這時,那條眼鏡蛇時在她落身時,就伸出頭向她咬來,錦玉眼眸一凜,就擡腳狠狠一踢,直接把它往彩月身踢去。
彩月拿着竹竿,急促跑過來,見到樹那邊情況,頓時急起來,屏息想一口氣跑去,結果突然眼前飛來一個東西。
讓她怔住神
。錦玉暗叫不好,那蛇雖然被她踢了一腳也不知有沒有死。然後就那麼砸到彩月。
錦玉急得心一抽緊,慌忙喊道“彩月,快跑啊!”
就在那蛇就要碰到彩月臉時,突然後面走出個人,那人直接拿根棍子,對着那眼鏡蛇重重一棒打去,頓時那蛇就被打到地上,彈了彈,頭已經扁了,有些無力想要爬起來。結果發現根本爬不起來。
彩月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突然從彩月背後出來的那人赫然是知畫。
彩月驚滯的看着知畫道“知畫,你好厲害。”
而這時的錦玉早已抱着錦桎放身在地。
錦玉頓時不知道怎麼要去錦桎,索性便什麼也不說,就走到彩月面前斥責道“你是不是傻,看見那蛇向你飛來,你還愣神?”
彩月囁嚅道“小姐,奴婢實在是真的嚇傻了。”
然而倒是知畫和錦雪讓錦玉覺得挺意外。
這錦雪她只是提醒她一句,她人就跳身的比什麼都快,簡直服她了。
而這知畫居然在關鍵時刻,勇敢的給那蛇一棍,看起來,真是不錯哈。
只是她眼底下的錦桎低聲道“對不起,五姐姐,都是桎兒的錯,如果桎兒不一意孤行,大家也不會差點……”
錦玉嚴肅臉道“確實你的錯,桎兒,你看你,你只是拿個鳥蛋,就搞得大家爲你提心吊膽。下次叫你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知道嗎?”
錦桎點頭道“桎兒,知道了,五姐姐。”
錦雪走過來,關心問道“桎兒,你沒事吧!”再是“呀!你瞧你,衣服都破了。回去,要趙姨娘給你補。”
錦玉不由得籲口氣,還好大家沒事,真是有驚無險,想必這個驚險會成爲錦桎童年的深刻回憶。
然而對於她們來說,這樣的回憶,只是淺淺一筆而已。
待夕陽西下後,錦玉和錦雪她他們用晚膳時喝了點酒。
錦桎喝得是果子酒,錦玉是葡萄酒。
大家都很盡興,有些微醺。錦桎卻喝得就直接趴在了桌上,一動不動。
可把錦雪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要把錦桎抱起回趙氏桃籬院。
結果她去碰他身,錦桎硬是不肯她動他身,甚至還撒嬌。
錦雪問道“五姐,這該怎麼辦?”
錦玉溫笑道“就讓他今個留在這吧!反正我這房間多。”
錦雪聽後,眼眸一亮,卻顧慮到什麼,無奈道“好吧!那我回去告訴了趙姨娘。”
“你要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也好給他作個伴。天色也晚了,還要走那麼長路。我叫人去露籬院回了趙姨娘就是。”
錦雪顯得很開心道“真的嗎?太好了,好開心。”
錦玉“……”只是在她這睡個覺而已,至於那麼激動麼?她這院子可是沒人敢來,她他倆倒是天天都敢來,還居然要住下。也真是大膽。
不過欣慰是因爲有她他倆,她倒是過得挺充實的。
錦玉命彩月把錦桎抱去她隔壁房間,待彩月把錦桎抱去她隔壁院子時,就離開了那房間。
錦桎此時躺在牀上,黑亮的眼眸一片清明看着頭頂。嘴裡不斷呢喃道“不要去……不要去!”
院子裡傳來彩月聲音道“小姐,你今日是去泡溫泉,還是簡單沐浴呢?”
錦玉淡淡道“去準備下,我想要泡溫泉。”
彩月迴應道“好吧!奴婢這就去。”
錦桎聽後,就心煩意亂坐起身。便走到廂房門前,把房門拉開一點,就錦玉進了廂房。
他就出了廂房,然後朝着左側角左去。
此時院子裡掛滿了燈籠。左側角還有倆個廂房。他旁邊的房間是錦雪住。
到了最後一個房間,對面就是廚房。他去的不是廚房,而是廂房的後面。廂房後面建了個高空式房子。
錦瑟告訴他,錦玉院子有隱衛。所以叫他走路時不要緊張,要自然。
這幾天,他很是大膽,一直敢去隨意碰觸這露籬院的東西。
這靠山的溫泉房,他早已來過。隱
衛基本不會管他。
他上了樓梯,推開房間,就是一個寬敞房間,紅木板地,前面是一個很大屏風,那屏風很美,房間牆上掛了琉璃燈,他已經聽到裡面的流水聲。
他走過屏風,就見裡面一個很大池子。此時池子裡冒着熱氣,而竹子裡的水在不斷灌水在池裡。
他走到池水前,從衣襟掏出包粉。
盯着那合歡粉包一直在猶豫糾結。
腦海響起錦瑟的話,桎兒,只要你幫了三姐姐,三姐姐定能讓你在這鎮國公府過得無憂無慮。
你可別忘了,我的姨娘如今是管着這府,也就意味着你有很長時間呆這府裡,受她管。
而五姐姐她遲早要出嫁。
誰對你有長利,你應該明白。
你姨娘是被她害的,她心裡是極恨她的。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照我吩咐去做,否則你就是個窩囊廢。
錦桎這,就鼻子一酸,眼淚滴在合歡包上。
告訴自己道:三姐姐說這是個可以讓她幸福的東西,這一定是的。
便把那合歡包扔在池水中央,看着它沉入池水裡。
氤氳的熱氣迷糊了他的臉,但那雙黑瞳卻異常黑亮。
就在這時,一道驚訝聲道“桎兒,你怎麼在這。”
錦桎似乎嚇了一跳,身形一顫,就見彩月一臉懵逼看着他道“你不是睡了嗎?”
錦桎顯得很緊張回道“彩月姐姐,桎兒要泡溫泉。”
“啊!你也要泡溫泉啊!”
錦桎點頭道“是的,桎兒也要泡溫泉。”
彩月顧慮道“可是桎兒,五姐姐也要泡。要不,你晚點好不好?”
錦桎不解問道“爲何桎兒不可以和五姐姐一起泡?”
這問題徹底把彩月問住了,彩月訕然道“那個桎公子,男女有別。”
錦桎滿是理由道“可是桎兒還是孩子啊!”
彩月腦袋轉了轉便回道“桎兒,可你還是男的啊!”
錦桎重複道“可,我還是孩子啊!”
彩月“……”救命啊!她已拿他沒辦法了。
這時錦玉走了過來,笑道“桎兒,孩子也是有別的。”
錦桎信誓旦旦道“五姐姐,桎兒發誓,桎兒不看你。”
彩月擦汗道“桎公子,你怎麼執着呢?”
錦桎眼眸閃爍,驕傲“因爲我是個倔強的孩子呀!”
錦玉斜眼眉皺道“桎兒,又不聽話了哦。”
錦桎便乖巧道“好吧!桎兒出去了。桎兒等五姐姐泡完。”
說罷,他就離開了溫泉池。
彩月一臉辛酸道“小姐,這桎公子越來越厲害了。可把奴婢累死了。”
錦玉自戀道“你也不看看每日和誰走在一起,每日教他東西是誰?”
彩月“……”小姐,原來你是他師傅,彩月拜服。
彩月詢問“小姐,需要搓背哪?”
錦玉搖頭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好的小姐,奴婢在外面守着。
錦玉淡淡道“恩。”於是彩月就離開了泉水池。
這時錦玉開始脫衣裙,待她全部脫完,穿着肚兜,下了池水後,就首先掬了把池水洗下臉。
這池水可是乾淨的,剛放的,而且水溫也特別好。
而離開的錦桎不知爲何總是心裡不安,不斷回頭看溫泉房。感覺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搖搖頭告訴自己,肯定是想多了。便直接進了自己房間。
溫泉池內的錦玉,感覺好像有些孤單,正要喊屏風外的彩月把錦雪叫來陪她一起泡,想到錦雪好像直接用浴桶沐浴了,頓時有些懊惱,當時怎麼不讓她一起陪她沐浴了。
這實在無趣,想着叫彩月進來幫她搓背算了,然而她剛想喊,發現自己嗓子好像不對勁,有些暗啞了。
錦玉正要起身,發現自己身子很無力,讓她奇怪是爲何這室內會那麼熱。
錦玉此時額頭浸汗,暗啞聲喊道“彩月……”靠,什麼情況?
很快,錦玉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她的身體慢慢在軟化,然後心跳加快,她的眼眸慢慢覆蓋了煙霧,腦袋越來越昏沉。
軟身躺池水裡,錦玉此時已經沒任何力氣,難受得理智慢慢減少。
她搖搖頭,儘量勸自己冷靜,正要起身,咬牙起身。
卻發現壓根沒用,此時的錦玉前胸大烈起伏,她已經明白件事,就是她種了春藥了。
錦玉視線越來越模糊,腦袋越來越混沌,而她也越來越難受。
就在這時,她看見眼前出現一個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衣。
很高,錦玉皺眉道“誰?”
那人慢慢向她走進。
她冷聲命令道“不許過來。”
“玉兒……”
錦玉神色迷惘看去,見他的臉越來越清晰。
上玄月眼眸,高挺鼻樑,精緻嘴脣,臉上皮膚如西嶺血般白潔。
他神色擔憂喊道“玉兒,你怎麼了?”
錦玉擡手道“不許過來。”
錦玉在極力冷靜,她爲何會中春藥?說明有人想要害她,居然在她中了春藥時,她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人。
她狠狠掐了下自己腿,悶哼一聲,便要把眼前人看清,發現自己怎麼看,他都是上官璟睿。
錦玉咬脣問道“你真是上官璟睿?”
他心疼看着她答“玉兒,你怎麼連本王不認識了?”
說罷,就臉色焦急要往她身走進。
錦玉眉心一跳,此時全身毛孔浸滿細膩熱汗。
她眉眼已經嫵媚動人,臉色更是紅潤,此時她拿了一塊絲綢遮住自己你身,全身也被水遮掩。
而她的呼吸急促,她請求道“求你,去給我打捅冰冷井水來。”
他大驚不解問“井水,爲何?”
錦玉眼眸半闔“我中春藥了,現在全身無力。只有冰冷井水才能解我痛苦。”
他不贊同道“玉兒,井水那麼冷,往你身淋下去,你身體會承受不住的。本王不同意。”
說罷,就要往錦玉走進,錦玉一臉痛色後退,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他趕緊要上前扶住她,錦玉嚴聲擡手道“都說你不要過來。”
她頓時防備身向後退,然而她此時感覺越來越難受。
他不解問“玉兒,是本王啊!你爲何不肯本王過來?也許本王可以幫你解了那強猛媚藥。”
錦玉虛弱無力道“因爲我中春藥已深,我不知道我看見的你,是否真實。與其這樣,不如不要親近。如果你心裡有我,就趕緊去打桶冰冷井水,救我於生不如死中。”
錦玉此時嘴裡越來越幹,她好渴望,眼眸忍不住往他胸膛打量看去,頓時心裡一片澎湃。
她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男人,他那厚實的胸膛和完美的身姿,再是他性感的脣,及精緻的挺直鼻樑,還有那雙深情溫柔的眼眸。
他的容顏讓她此時想要化身狼,往他一撲,把他吃得一乾二淨。
他是她心裡愛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在中春藥時,會抗得住面對愛的人站在你面前的那種誘惑。
不行了,她感覺自己要焚燒,鼻子裡已流鼻血。
他惶恐道“玉兒,別倔強了,眼前的本王是真的,你沒看錯。”
再誘惑口吻道“來,本王給你解了那難受痛苦。”說罷,就要欺身而去。
錦玉搖頭道“不,我不能確認。上官璟睿別逼我。”
說罷,她趕緊轉過臉,不敢看他,她怕,再看下去,她真的會失去理智。
這是她愛的男人啊!她怎麼可能不會心動?
他似乎等不急了,就不顧慮道“玉兒,本在纔不能聽你,本王說了,本王就是雁國的攝政王。你現在急需要本王,只有本王能滿足你。”
這次,他就真的上前,錦玉眼眸一縮,這是她極渴望的,她感覺自己身越來越酥,她真的抗不住了。
他是雁國美男版上排名第一,錦玉眼眸一閉,沒有再拒絕,而他的身已經離她越來越近。
錦玉擡起媚惑的眼眸看,見他把手伸向她,忍不住要把她抱住。
而脣卻向她靠去。錦玉艱難吞口口水,便索性什麼也不管了,就要迎上去。
“五姐姐……”
只見錦桎回廂房後,躺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左右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安。
三姐說五姐害他姨娘瘋了,說他必須爲他姨娘報復她,這樣纔對得起他姨娘。
她再把那隻狐狸鼠送給他當作陪伴,然後讓他在府裡過得無憂無慮,誰也不敢欺負他。
這麼大誘惑,讓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是真喜歡那隻狐狸鼠。
他的姨娘瘋了,父親只會考他功課,沒人會像姨娘那麼疼愛他。
趙姨娘對他很好,可畢竟他不是她親生的,在這府裡,他需要看別人臉色活着,錦瑟又是趙姨娘親女兒,依附她,確實是明智的。
可是他從來沒有答應她,她要把那包奇怪東西放五姐姐泉水池裡,只是他今日卻還是放了。
他欺騙自己,那東西正如三姐所說是給五姐姐幸福的東西,可心裡爲何那麼不舒服。
怎麼也想不通下,錦桎就趕緊起牀,推開房門,往後面的泉水池房間推。
推開的那刻,他眼眸一縮,看見彩月昏厥在地。
那時他暗叫不好,心裡喊:五姐姐原諒桎兒,就急步往屏風後跑,卻見到一個陌生男子要抱住五姐姐。
他滿眼憤怒瞪着那人道“快放開五姐姐,你個醜男。”
錦玉眼眸一縮,牙咬脣,一股血流出嘴,就眼眸有些清明看向眼前的男人。
發現這人穿着一身白衣,本是擁有上官璟睿飄逸容顏,爲何會變成那麼醜?
這個男人鼻塌,大嘴,眼眸黯淡無光。
而且身材特別差,前面挺個大便肚子。
錦玉頓時胃裡一涌,噁心要吐,太恐怖了,她差點被這麼差的男人給……
錦玉簡直不敢想下去,可是身體裡的藥還在作亂,她從來沒有無助過。
那男人見錦桎破壞他好事,就凶神惡煞向錦桎走過去,要收拾錦桎。
錦桎眼眸堅毅,一副不怕死瞪着他,劍眉嚴寒,袖下拳頭握緊。
錦玉暗叫不好喊道“桎兒,快跑。”
那男人一個掌風,朝錦桎身打去,打得錦桎身飛到牆壁上狠狠一撞,便倒地昏厥不醒了。
那男人鄙夷道“就憑你一個小屁孩敢在我面前叫喧。”
便頭一轉,淫笑看着錦玉道“嘖嘖,今日本爺有口福了。如此美麗的女子,本爺還是第一次見。這臉蛋,這身姿,啊,本爺受不了。”
說罷,他就流着口水往錦玉撲!
錦玉驚魂看着倒在地的錦桎,那地上流出了血。
錦玉驚喊道“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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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在存稿進行時,是現言。可能不在這個作者號發。哈哈。不知道有沒有親,會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