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武易與許青寒的背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十八名血衣罰士依舊動都不敢動一下,一個個手足冰涼,即使頭戴着修羅面具,看不清表情,卻是依然能讓人察覺到他們的恐懼,心寒!
眼睜睜看着三座石柱上掛着的二首領,三首領以及霍天彪,至於救他們?以這些血衣罰士被駭破了的膽子,一時間動都不敢動彈一下,何況是救他們。
刷刷刷……
突然十幾條或鬼魅,或霸道,或怪異,速度驚人的身影從山頂的四面八方急飈而來。
這十幾人,個個身上都散發着凜人的強橫武道氣息,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非常鋒利,比精鋼打造的長劍還要鋒利得多,讓人根本不敢對視,其中有兩人眼眸中的鋒利卻完全被收斂了起來,一個盡顯霸道的霸王之氣,另一人卻溫和謙恭,很有謙謙君子的氣質。
這十幾人的修爲驚人,對於劍道的領悟更是達到了一種非常高深的境界,尤其是將雙目的鋒利完全收斂,不露一點端倪的二人,在劍道的領悟上,幾乎達到了反璞歸真的高深境界。
“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人敢在本門內如此猖狂?”渾身霸氣四逸,頭戴龍形高冠,身着玄黃錦袍,腰扎蟒龍玉帶,相貌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看着被掛在石柱上的三人,震怒的低呵一聲。
“拜……拜見門主,副門主,諸位太上長老!”十八名血衣罰士顫顫巍巍的半跪在地,恭敬行禮。
“哼,好辣的手段,將本門天罰堂的兩名首領,一位護法毒辣的掛在此地,若被門中弟子發現了,不消十天半個月,這件事必定傳揚出去,屆時本門必將成爲一個笑話,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如此猖狂之輩,不殺不以平本座心頭之怒!”霸意凜然的中年人徒然爆發出驚天的殺意,天空中正巧飛過的一羣大雁被他的殺意一掃,居然硬生生被嚇死了,幾十只大雁齊齊從空中直往下掉。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這是本門自祖師創立以來的奇恥大辱,此辱不雪,必將使本門威名大減,日後就算收徒,都未必肯有人來,此事很可能動搖本門之根基,藏虛谷和九雲宗早就對本門臥龍山脈三派之首的位置虎視耽耽,必定要藉助這個機會,一舉奪取本門三派之首的地位,此事絕無商量的餘地,無論做這件事的人是誰,必殺之,請門主明鑑!”一名太上長老面皮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呵罵道。
“不錯,疾風大長老說得有理,請門主立即下追殺令,相信對方還沒有離開太久,現在下令追殺,還來得及,血衣罰士,你們十八人都必定見過犯下這般滔天罪孽的畜生,門主,副門主,諸位師兄弟,我們每人帶一名血衣罰士去追殺認人!”
……
十幾名天境後期的太上長老無不暴跳如雷,心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追殺的事暫且擱置,還是先把他們三人救下來吧!”面若冠玉,大袖飄飄,頗有古之君子氣質的副門主反在這時沉穩的出聲。
聽得副門主的話,霸氣捭闔的門主目光炯炯的盯着副門主,似笑非笑的道:“那就煩勞伍副門主將這三個不成氣的東西救下來如何?”
副門主名爲伍英傑,一身修爲驚天動地,達到了天境大圓滿極限,隨時都可能會突破,成就爲一方巨梟般的天尊,論及修爲不在門主曲破天之下,只是因爲在門中支持他的人比曲破天少,掌握的神劍門力量也比曲破天小許多,纔不得不屈居於副門主之位。
神劍門內的副門主與門主之爭,其實早已達到越演越烈的地步,剛一入門的武易之所以和霍天彪結怨,實質上還是遭了飛來橫禍,被霍天彪誤作副門主的人,把他當作副門主伍英傑的把柄。
伍英傑謙謙一笑:“此事,師弟到是慚愧,雖然看出了這三根石柱內暗藏玄機,隱約有一縷極爲厲害的劍意閃爍,一時三刻也想不到辦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師弟聽說師兄已經將《太一混沌妙音劍訣》練至大圓滿,修煉出一縷妙音劍意,以劍意破劍意纔是王道,到是師弟如今還未摸到劍意的門檻呢!”
伍英傑有謙謙古君子之風,言語裡極度推崇曲破天,但又沒有半點拍馬的意思,彷彿就是在誠懇的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曲破天目光微眯了起來,大袖一揮,也不給伍英傑再說下去的機會,霸道的直接下令:“伍副門主,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無需多過討論,將這三個名不成氣的東西救下來的任務便交給你罷,千萬不要讓本座失望啊!”
伍英傑面帶微笑,緩緩的點了點頭,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滿的跡象,心頭卻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
在場的十幾人,能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成爲跺一跺腳,方圓幾十萬裡都要震三震的狠角色,智慧都是極高的人物,如何看不出三尊石柱暗藏玄機,恐怕很容易就會大丟面子,甚至被其中隱藏的劍意所傷,這就太得不償失了。
武者受傷,若是外傷到不算什麼,再重的外傷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若是體內暗藏劍氣之類的傷害,就比較麻煩了,尤其天境武者之間的戰鬥,一旦受傷,必定帶有五行以及五行衍生屬性的傷害更是麻煩,而劍意則誰都不願輕易去碰。
一旦被劍意所傷,輕則意志受磋,信念被損,修爲滯步不前,重則傷及靈魂命脈,直接成爲植物人,這簡直比死更難讓人接受。
可以說劍意且不談它在戰鬥中的強大作用,它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威懾。
只不過劍意難以領悟修煉,擁有劍意的強者,百不存一,即使許多天尊境強者也不曾領悟凝練出屬於自己的劍意。
伍人傑無奈,只得目視一名太上長老,向對方使眼色。
神劍門的太上長老無一不是修爲皆在天境後期以上的強者霸主,個個都實力驚人。
穿着藏青色寬袍,腳蹬麻履,頭髮半黑半白的太上長老會意的微一點頭,冷聲道:“不勞伍副門主大架,區區一點失了根源的劍意,老夫反手既可破去。”
話音未落,身體宛若大鵬扶搖,一柄藏青色單刃劍出鞘,狠狠斬出一道弧形青色劍罡。
劍罡中孕含着濃濃的水屬性力量,彷彿山洪衝壩轟然撞在了掛着二首領身體的石柱上,無聲的罡氣殉爆中,看似尋常沒有半點端倪的石柱轟然射出萬道細如遊絲的劍氣,鋪天蓋地的形成了一條劍氣龍,咆哮着卷向出手的太上長老。
“雕蟲小技!”冷笑連連,單刃劍抖出九個劍花,九朵劍花隱隱形成了九顆太古星辰的虛影接二連三的撞向數以萬計,只有髮絲粗細的劍氣組成的劍龍,如水泡破滅,劍氣組成的長龍與太古星辰虛影同時殞滅。
他修煉的赫然也是神劍門的極強絕學——《劍星術》
發須半黑半白的太上長老剛露出了一絲得意,徒然面色大變。
“不好。”
“快閃,快閃開!”
“啊。”
……
不僅這位出手的太上長老臉色狂變,其餘的十幾位太上長老,副門主伍人傑,門主曲破天同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紛紛凝氣靜神,如臨大敵的將渾身的氣勢爆發到了極至。
劍意無形,無質,無聲,無息,純粹是一種意志,一種信念力量,可謂防不勝防,除非是意志無比強韌,靈魂極其堅韌之輩,否則很難抵禦劍意的力量。
武易留在石柱中的一縷劍意恐怖的擴散如同海嘯一樣,狂暴卻無聲無息的卷沒衆多的天境霸主強者們,劍意的速度就是思緒的速度,比光速還快,如果足夠強大,一個瞬間就能跨越千萬裡,誰都無法逃脫。
“噗!”
“咳……咳!”
“混帳!”
“好恐怖的劍意,幸好我僥倖在不久前領悟了妙音劍意,才能勉強抵擋下來!”曲破天面色潮紅,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其餘的太上長老,甚至於副門主伍人傑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他們都是沒有領悟到劍意的強者,對於抵禦劍意實在力不從心,體內難免留下了一絲劍意,沒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休想將這一絲劍意驅逐出去,也好在這只是武易留小的一縷沒有根源的劍意,若是由武易來施展,恐怕立刻就要讓他們喪失一半的戰力。
“可恨,實在可恨,若將這劍意的主人活捉了,我要親手把他抽筋拔皮!”一名領悟了火屬性力量,脾氣暴躁的太上長老暴跳如雷的放出了狠話。
“祈……祈稟門主,副門主,諸位太上長老,屬下……知道此人是誰?”已經躊躇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的血衣罰士艱澀的開口。
“嗯?什麼?你知道?立刻說出來!”
“速速照實稟報!”門主曲破天目光一凝,帶着霸道的氣焰,逼視着開口的血衣罰士。
這名血衣罰士正是之前和霍天彪交換眼色,指鹿爲馬誣陷武易的血衣罰士。
心中已經感覺到不妙,事情越鬧越大的血衣罰士立刻決定坦白,老老實實的將事情原委,霍天彪如何給他打招呼要收拾武易,如何衍變爲二首領,三首領連同霍天彪自己在內三人都被怒起的武易掛在石柱上一一交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十幾位太上長老,副門主伍人傑,門主曲破天聽罷,不由得一時間失聲沉默,一個個腦子裡萬千念頭掠過,各起了心思。
……
南山國共有十八州,一個州大則方圓百萬裡,小則方圓五六十萬裡,在臥龍山脈的兩國之中,面積比不上北山國,但卻比北山國更加繁榮。
於州,寒金城。
寒金城因爲生產鑄造神兵利器的珍貴地寶——寒金而得名,這裡壟斷了臥龍山脈三宗兩國八層的寒金出產與交易,本來擁有寒金這樣的天材地寶,城主應該富得流油纔是。
恰恰相反,城主與南山國卻得到多少寒金帶來的利益,每一年的寒金出產高達千萬塊的靈石利潤大部分都被寒金城的一個家族拿走——公孫世家。
公孫世家在五十年前還不過是南山國一個末流家族,但在五十年前,家族中一名無比耀眼的天才公孫霸突然崛起,讓這個連先天強者都未曾出過一名的家族擁有了一位天境霸主,一躍成爲一流家族。
後來公孫霸更是奇遇連連,不僅迅速突破至天境後期,更得到了一柄就算一些天尊都無法擁有的陰靈劍器——怒蛟劍,使得本身實力大增,緊接着更加離譜的收服了一頭古妖獸,一人一獸組合起來的戰力,就算天尊初期的巨梟也不願輕易去招惹。
強大的實力自然帶了崇高的地位,公孫霸在南山國內的地位也暴增,就算南山國皇帝見到他都要以禮相待,不敢有任何怠慢。
南山國,北山國一直與臥龍三派暗中相鬥,公孫霸早年也幹過不少殺人奪寶的勾當,臥龍三派死在他手中的弟子長老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其中尤以神劍門損失最慘重,因此將他作爲門派懸賞任務也是理所當然。
奢華龐大的公孫世家莊園內。
一隊隊輕衫綵衣,面目標誌的年輕侍女行雲流水的將一盤盤珍饈呈到寬敞宏偉,裝飾極爲豪華的宴客大廳內。
此時,大廳內高朋滿座,足有近千名不是身份非凡,便是實力出衆的高手奇人。
每一名賓客身旁都伴着一位姿容上乘,衣着**的美人,一些性急的當場便大吃身旁美人的豆腐,這些個姿容不俗的美人兒不僅沒有不悅,反而半推半就,有意撩撥對方。
大廳上首,一張寬大的寒金所打造的臥椅上,一位馬臉鷹目,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半躺在寒金臥椅上,不盡雙腿上各坐着一位絕色美人,左右同樣兩旁依偎着兩名絕色麗人,連臥椅前寬大的案几下,也有一位嫵媚精緻的玉人正跪趴在他的**,勾魂奪魄的一雙大眼閃爍迷濛之色,一邊仰視着公孫霸,一邊將櫻脣張大到極至,吞吐着舔弄着公孫霸的玉柱。
半眯着眼,一邊享受着**的絕色美人的口舌服務,一邊張開嘴,左右開弓的任由兩旁的麗人用小嘴含着烈酒菜餚喂到嘴中,一雙大手更是肆意的在幾名美人身上揉捏着,好不愜意。
寒金臥椅旁,一頭足有三米長,渾身佈滿了巴掌大小白色鱗片的穿山甲正趴在地上,閉目養神,即使是閉着眼,這頭白色穿山甲依舊難以掩去暴戾之氣,時不時從鼻孔裡噴出的白氣在地面凝結出一層白色冰晶,寒意滲人。
忽然,大廳內的調笑聲,寒暄聲,划拳聲等等逐漸平息了下來,引得公孫霸都不由的睜開雙目。
一名身着白袍,頭戴方巾,面如冠玉,英俊至極的青年雙手端着酒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高聲道:“父親大人,今日是您九十九歲生日,兒子祝您老人家早日突破武道極境,成就不死不滅之身!”
此時,那青年身後的兩百多人彷彿才反應過來,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唱箬:“祝父親大人早日瞰破武道極至,成就不死不滅之身!”
這公孫霸僅僅兒子就有兩百多人,至於女兒,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大廳,而他的妻妾怕是上千人都有了。
公孫霸坐直了身體,一手撫摩着**爲他服務的嫵媚麗人的青絲,一手托起酒杯,哈哈笑道:“雲兒,還有你們,不錯,都不錯,如今最差都有後天五層的修爲,沒有丟了爲父的麪皮,雲兒,爲父看你距離突破先天也不遠了,屆時爲父親自助你一臂之力,你可莫要讓爲父失望啊!”
那頭扎方巾,相貌極爲英俊的青年面露狂喜,大聲道:“父親,不知您能什麼時候突破成爲天尊?想必也無需多久了,只要您一突破,那兒子在南山國的地位,就算皇室的王爺都比上了,我等兄弟若不是有您這樣強大的父親,豈能有今日之局面?我們公孫世家豈能有今日之威風?請父親受兒子九叩,您的恩情兒子難報萬一,惟有以九叩之禮,方能表露我等兄弟對您哺育之恩的感激!”
話音未落,已經重重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頭行禮,身後的衆多兄弟也有樣學樣,剎那間,整個大廳一片叩頭髮出的砰砰聲。
“呵呵,恭喜公孫大人,後繼有人,如今您已在南山國所向無敵,即使臥龍三派也不敢輕舉妄動,待你成就天尊時,哪怕在整個大陸都將名震天下。”
公孫霸**的美人兒適時的加快的吞吐的速度,讓公孫霸快意更甚,胸中的豪氣與身體上的如潮的快意,幾乎淹沒了他理智,傲氣沖天的洪聲道:“休說待本座突破天尊,即使是現在,又有誰敢殺我,誰能殺我?”
話音剛落,**一波接一波彷彿昇仙一般的快感涌來,他赫然在這個時候達到**了。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彷彿在衆人的耳旁響起一樣:“大言不慚!”
“吼!”
白鱗穿山甲突然睜開猩紅的雙目光,身體暴起,怒吼出聲。
一道扭曲的身影如同空間出現了摺疊似的,突然出現在了公孫霸的面前,一道慘白刺眼的劍光在大廳內無數人驚駭欲絕的眼神下輕飄飄的劃過了公孫霸的脖子。
脖子上一條血紅的細線迅速擴張,他的頭顱被忽然出現的人提住髮簪,從脖子上搬離,緊接着來人又順手將放在臥椅上,一柄刻着怒蛟約莫兩米長的金色長劍取到手上。
暴怒的白鱗穿山甲尚未來得及攻擊,便見一道冥光,一道虹光同時在那人身上一閃,突然出現的刺客便消失不見,連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
“噗!”
直到此時,公孫霸失去了頭顱的脖子上才涌出噴泉般的血柱,無法感應到刺客氣息,又失去了主人的白鱗穿山甲兇性大發,瘋狂的在整個公孫世家掀起了血腥的屠。
……
如今已是月上中天,溫和的月光與星光交互暉映照耀之下,即使是普通人,在夜晚也能看清二三十米內的景物,更不提武者了。
寒鐵城外三百多裡的一個小鎮客棧內。
武易將公孫霸的頭顱放入早已經做好的木匣內,丟到了空間袋內。
取出那柄長達兩米,通體金色,雕着怒蛟的長劍,仔細的打量着這柄外表上看不出一點端倪,彷彿和普通鐵匠打造的鐵劍差不多的怒蛟劍,略一輸入真元。
“嗡!”
一聲低沉的劍鳴隱約帶着一絲蛟龍怒吼的意境從金劍上傳了出來,整柄怒蛟劍也變得鋒芒畢露,哪怕不催動劍罡,以劍尖離地一尺,劍尖上的鋒利氣息都能將青石地面刺出一個三寸深的劍洞。
“好劍!”
武易脫口而出,欣賞了怒蛟劍半晌,便收了起來,並沒有多少要上交的不捨,此劍雖好,可是比三寶龍紋劍,又差了太多,大品階就差了足足兩個。
劍器,甲器如同武者的境界差距一樣,每一個大品階都相差極大,三寶龍紋劍是靈器,惟有神君才能鑄造,怒蛟劍是陰靈劍武,天尊就能打造了,兩者之間還差着一個陽靈劍武的大品階,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哪怕力量受損嚴重的靈器都遠比極品的陰靈劍武強得多,何況從潛力上講也是靈器更好,畢竟還是有希望恢復的。
“嘎!”
許青寒不動聲息的走了進來,直直的盯着武易,冷酷的面容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對於許青寒的突然出現,武易沒有半點驚訝,彷彿早就清楚了。
將怒蛟劍收入空間袋內,站起身,倒了一杯芳香撲鼻的黃酒,微笑着調侃道:“許兄今天跟着小弟去看戲,感覺如何?”
許青寒簡練的吐出四個字:“得意忘形!”
武易點了點頭,品了一口黃酒,又甩了一壺給許青寒,輕笑道:“你說的對,若非公孫霸得意忘形,我沒那麼容易殺掉他,他的實力,比所謂的天罰堂二首領還要強一些,再加上一頭古妖獸,正面交戰,到有些麻煩!”
“隱身斂息?”
彷彿有些憋不住心頭的好奇了,許青寒乾脆問了出來,若是旁物,即使再有趣他也不會正眼瞧上一眼,但是今天親眼看到武易隱身更斂去了聲息,實實在在的讓他大吃一驚,對於能增長實力的東西,他一向都極爲好奇的。
隱身不算什麼,有不少上古,遠古流傳下來的秘技都能做到,但是隱身的同時還斂息,以公孫霸遠超武易的武道境界都沒有半點發現,這就太驚人了。
隱身之後不能斂息實際上只是雞肋,很少有人會去專門修煉這樣的秘技,可是能夠斂息那就恐怖了,若以此技去做刺客,就算成爲天下第一刺客都大有希望。
武易手腕一翻,將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鏡子丟給了許青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也是依靠了這件寶物才能做到,神君以下,只要不高出兩大境界,對方又沒有探索的秘技,都不會被發現。”
許青寒接過冥虹神鏡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眉宇間難得的出現了幾許動容。
武易心中一動,思索沉吟了片刻,驀然,爽快的笑道:“許兄,你若喜歡,送你就是,反正以我現在的修爲,這件寶物也很難用到了,與其讓明珠蒙塵,不若送給明主!”
許青寒一驚,皺着眉沉思良久,眉宇間的褶皺舒展開來,從空間袋內取出一塊殘缺了一個角的明黃玉壁,放到武易面前,始終保持着惜字如金的風格:“交換!”
武易心中好笑,他將冥虹神鏡送給許青寒,只不過是看好許青寒的潛力,而且此人性子單純,是那種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的性情中人,值得一交忍痛舍愛的,畢竟冥虹神鏡至少在他遇到神君之下的強者時,確實很有作用,無論逃跑還是刺殺都是絕佳的選擇,沒想到許青寒半點不願讓別人吃虧,用其他東西來交換。
從許青寒擁有空間袋,武易就明白,這許青寒的身份絕不簡單,如今黃金時代尚未來臨,直到域外世界入侵前一年才真正開啓黃金時代,那個時候大量遺府遺址的出土,才使得空間物品多了起來,如今,就算是一枚空間不大的空間戒指,大多數先天武者都沒有,就算天境霸主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空間物品的。
空間袋更是稀少得離譜,堪稱鳳毛麟角,能擁有空間袋的人,不是運氣好的逆天,在某個強者遺府得到,就是背景深厚,有着強大家族勢力或者宗門勢力的高層後代。
武易漫不經心的將黃色玉壁拿了起來,一道道清涼透徹的感覺從玉壁上猛的涌出。
“這是?”
武易眼睛一亮,仔細的觀察起來,越看心中越是吃驚,清秀面容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