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會儀程照舊,一切且聽會長安排。”那王澗鬆高聲叫道。
“會長?”白靈看了一愣。
“你部下可真會辦事?”石放笑道。
“請石會長登壇受儀,衆會員行參拜大禮。”王澗鬆叫道。
白靈見狀翅膀一揮,對着郭向陽一拍,轉身進了石放身後的走道里,不見了。
“唐平,你剛說那是什麼?無人機?”周伍問道。
“這就得問他了。”唐平看着石放笑道。
石放苦笑了一聲,“沒有辦法,它引擎就那麼強大。”
“石老弟,別來無恙啊?”郭向陽笑道。
唐平和周伍聽了一愣,這語氣和剛纔在天成塔裡大不相同。
李計看了眼郭向陽,發現他目光炯炯有神,一臉神采奕奕的,心知那李玉的附體已經被剛纔那鳥攝了去,當下也不多問。
“你回來了?”唐平問道。
“回來?回哪裡?我們纔剛來這。”郭向陽一臉莫名其妙。
周伍有過無生谷的經歷,這些他也不是很奇怪,擡手拉了下唐平小聲說道:“莫驚夢遊人。”唐平立即會意,衝郭向陽笑了笑,“沒事。”
“王澗鬆,你剛纔說什麼?”郭向陽語氣一變,對王澗鬆問道。
“我說請石會長登壇受儀程。”王澗鬆說道。
“石……會長?天成紅玉在我手裡,我什麼時候說了要把天成會讓出去了?”郭向陽說道。
又一個白影突然閃了出來,對郭向陽說道:“你被無慾所迷,十五年不問教務,自己的肉身沒了,分了魂魄去郭向陽身上,現在又想借娃還魂,光靠這座天成塔想童源兵解,這是不夠的,你並沒有盡到會長的義務。”
“是定成公?天成七子已到了兩個,那另外五個一定不遠了吧。郭向陽已經把我們的底牌,全部都兜給了政府,我不這樣做,怎麼能返神復陽探清他們的底。”郭向陽的語氣又開始冷漠了起來,明顯一副李玉的口吻。
“郭老哥?你不是還要我去加大德沃投資麼?怎麼了,這麼快就忘了?天成會姓了石有什麼不好,早晚還不是一家人?”石放笑道。
“我是李玉,不是郭向陽。”郭向陽陰沉着臉說道。
李計聽了一愣,剛纔不是好好的麼,怎麼那李玉又回到了郭向陽身上。唐平和周伍也是莫名其妙,不知他到底是李玉還是郭向陽。
“我的天,我聽的腦袋都疼了,你們能不能簡單點。”周伍不耐煩的說道。
“哼哼,我李玉……,呃……,呃……,嗯?你是什麼人?”郭向陽說了一半,突然問道。
他這番話前言不搭後語,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那叫定成公的白影突然閃了過來,一手點了郭向陽的眉心,郭向陽當即一動不動。
那白影對身後一個天成會弟子說道:“扶他過去。”那弟子答應了一聲,過來一把攙了郭向陽進了會議室。
白影對石放說道:“屬下鐵定成,還請石公接牌。”說完從衣服裡掏出塊淡黃色的方玉,用雙手託着遞給了石放。
石放仔細一看,這東西上面還刻了一個鮮紅的“發”字。
“發財?”石放瞪大了眼睛問道。
“不錯。”鐵定成說道。
“我說,你這天成會是一副麻將麼?剛纔那女人拿的是紅中,現在是發財,那等會是不是還有個白板?”周伍忍不住笑道。
“不錯,我天成七子,就是東南西北中發白,怎麼?不可以麼?”這鐵定成說道。
“……,”石放擡頭盯着鐵定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還真是一副麻將。
“石公勿疑,我東南西北中發白,代表北斗七星、天罡之陣。
東南西北分屬四方,‘中發白’三字,位於七星斗柄之位,這‘發’字令牌,又位於斗柄之中,所謂斗柄所指,無往不勝,所以我‘發’字令,比‘中’字令更爲重要。”鐵定成捧着這塊麻將說道。
“那其他牌有什麼說法麼?”石放一臉愕然的問道。
“凡數有九,九爲極限,天之至變,九九歸真。
萬子爲人,以表天下人數。
筒子爲規,以表天下之律。
索子爲矩,以定天下之法。
三種牌,從一到九相加,其和值爲四十五;每張牌各有四張,合一百八十之數,爲一週圓度數之半。
規牌與矩牌相合,正好爲一圓之周長。
人數一百八十,其量位以億、兆、京、極各相類推。
東西南北以表四方。
春夏秋冬以表四季。
梅蘭竹菊以表四季之花。
骰子用二,以表陰陽。
二骰子之數最大爲六,合爲十二,以表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百搭之牌有四:分別爲金、木、水、火。
牌局一定,天下即分,麻將行牌,有如大將用兵。”
“你等等,”周伍打斷了鐵定成的說話。
“有何指教?”鐵定成問道。
“百搭牌不是隻有財神、貓、鼠和聚寶盆各四張麼?哪裡來的金木水火牌?”周伍問道。
沒等鐵定成回答,石放倒先說道:“這個我知道。”
“哦?石公請講。”
“財神多爲青龍,青龍屬木;貓本虎師,白虎屬金;鼠爲子水。聚寶盆麼,當以火練金,所以聚寶盆爲火,正好是金木水火,可問題是,五行缺一不可,土呢?土去了哪裡?”石放問道。
“每張牌身之中,自帶土性,所謂牌砌城就,其土自生,所以無須再用其他牌代替土。每張的牌本身就是土性所成,這一點,與五行旺相一樣。
石公請想想,爲什麼偏偏在四季之末,土性要各旺十八日,因萬物勢盡,終歸於土,究其根源,就是這個道理。”
石放聽了頗爲驚訝,一副麻將的道理,居然跟天下規矩能扯到一起,不禁暗自佩服這鐵定成的思慮周詳。
可轉念一想,天成會本就造夢所轄,這個道理,也一定跟他脫不開干係。
唐平聽了眼睛都直了,李計聽了不禁動容,心裡暗暗吃驚,嘴上卻不肯承認這天成會的道理。
李計笑了笑說道:“呵呵呵,我九宗十里堂,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