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李玉顧不得自己內力盡失,大吼了一聲,向前邁了一步,潘園觀真氣一散,大聲叫道:“會長,不可。”
李玉氣的一臉通紅,哪裡還聽的進潘圓觀的勸阻,擡手指着石放的鼻子罵道:“你不過一個…,”話還沒說完,“嗡”的一陣轟鳴聲響起。
一團黑影朝他撲了過來,潘園觀飛身撲來,一把扯了李玉,自己卻被這團黑影包圍。
“啊…”的一聲慘叫,這團黑影圍住了潘園觀,頃刻間,潘園觀的腦袋被圍成個煤球一樣,潘園觀揮舞着雙手不停地抓撓着頭上的小黑影。
門口的周伍突然擡手一扔,一個包袱抖了出來,包袱落在地上口袋一鬆,一大羣小黑影涌了出來,這羣小黑影烏壓壓的朝天成會衆人飛去。
孟九齡見狀大叫:“九宗訂門蜂,大家小心。”
那團黑影“嗡嗡嗡嗡嗡”的向着衆人飛去,李玉對着自己的胸口猛的一拍,口中噴出一團火焰朝石放飛來,這火到了石放跟前突然轉向反朝李玉飛了過去。
李玉腳尖一點,身子向後一翻,內力雖然沒了,可他身體的基本功還在,火焰沒有停,追着李玉飛了過去。
李玉躲閃不開,子墨正要去擋,李玉卻一下繞到子墨身後,那火卻像認得李玉一樣,快要燒到子墨的時候猛的向下一沉,繞到子墨的右側,斜着向上燒向李玉的腦袋。
李玉再度一繞,那火也緊追不放,李玉只得繞着子墨不停地轉圈。
一個人影一晃,子墨的肩頭一緊,自己被人提溜了起來,等她落下時,她人已經站在周伍了的身旁。
一團火苗從她胸口串了起來,原來剛纔起身時沾了點火焰,一個手掌伸了過來,對着她的胸脯“噼裡啪啦”的亂拍一氣,一團青煙過後,那張煞白的臉出現在子墨的面前,原來這人是李計。
“你……,你不是人?”李計盯着子墨的胸口驚道。
周伍轉臉一看,子墨那雪白的脖頸下,兩撮燒焦了的棉絮正露在外頭。
“啪”的一聲,子墨擡手就是一巴掌,正打在李計的臉,“你纔不是人。”子墨罵道。
李計硬生生捱了一巴掌,眼睛卻盯着子墨胸口的棉花驚道,“化人棉?你……,你是……”
子墨的右手五指一併,朝着李計的眼睛紮了過去,左手則橫着摳向李計的喉嚨。
李計左手一擡,扣住了子墨右手的手腕,右手由裡向外擰住了子墨的左手。
誰知這一擰卻擰空了,子墨的左手變成了一隻空空的衣袖,另一隻手卻從中路直插李計的胸膛。
“噗”的一聲,子墨的手捅進了李計的心窩,這手用力一抓,竟然是空的,子墨臉色一變。
“呵呵,你不知道我的外號麼?”李計冷笑道。
“無心李計?”子墨說道。
“這棉花你哪來的?”李計問道。
“我天成會物華天寶,什麼寶貝沒有。”子墨說完一擡腳,對着李計的襠部踢去。
李計兩腿一合,夾住了子墨的小腿。
“鬆開。”子墨怒道。
“棉花哪裡來的?”李計把臉靠近了子墨,一股冰冷的寒氣逼人來,子墨不禁打了個哆嗦。
“說。”李計怒道。
“喂,你好點說行麼?”周伍在一旁說道。
“你閉嘴,這是我的事。”李計說道。
“我看你這輩子,還是打光棍得了。”周伍搖了搖頭。
“這東西,天成會不可能有,說,哪裡來的?”李計再次問道。
“想知道,就得鬆開我。”子墨把臉一昂。
“再嘴硬,我讓你這身子全都變回原形。”李計猙獰着面孔說道。
“原形?這就是我的原形,你怎麼變?”子墨笑道。
“撕拉”一聲,李計一把從子墨的手腕上揪下一層皮來,疼的子墨“啊”的一聲慘叫。
一旁的周伍看了眼睛一閉,他可見不得這嬌嫩的姑娘被李計折磨成血淋淋的樣子。
“這是什麼……”,李計舉着子墨身上扯下來的那層皮說道。
周伍睜眼一看,李計手上舉的,儼然是一塊布料。
“這……,”子墨驚恐的看了眼李計手上的布條,轉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你是個布娃娃。”李計冷冷的說道。
“不……,”子墨大喊了一聲。
“你根本就不是個人,……,”李計繼續說道。
子墨看了看手腕,又低頭看了看胸口那團棉花,“這不是真的,我不是娃娃,我不是,……,”
“沒有十里化人棉,你的元神可藏不了這麼久,李玉給了你什麼?說……,”李計的眼睛像衝了血一樣鮮紅。
“主人,”子墨轉臉看向李玉。
李玉已經了變成一個火人,子墨被李計提走的那一刻,火球就追上了他,頃刻間,這李玉全身被火點燃。
那邊的天成會弟子們,什麼功力都使不出來,只顧着揮手抵擋着黑蜂羣,一個個頭上都被這蜂給叮了幾口。
最苦的莫過於趙夢光,方纔偷襲失敗,被撞得肩膀脫臼,兩隻手根本擡不起來,只得不停地張嘴對着攻來的黑蜂吐口水。
好在他功力還剩了點,調動了點元氣對着空中左一口右一口的在那“呸”着。
“呸”了上百口之後,他實在後悔今天怎麼沒多喝點水,這樣,他至少還能吐個幾百口口水。
可再這樣下去,口水一旦不夠用,他就只能咬破舌頭吐血了。
斯德春和張鬆卻沒有什麼事,那黑蜂似乎有意避開了他們,專挑天成會的人叮。
天成會衆人忙的不可開交,一個個使出自己手段來抵擋蜂羣。
滿頭是蜂的潘圓觀衝了過來,一頭撞向李玉這團火焰。
“別過來,”火中的李玉叫道。
這聲音喊得晚了點,潘園觀一頭撞上了火焰,那黑蜂怕火,“嗡”的一聲散了開來,直向一旁的衆人飛去。
宋博然這邊正揮手抵擋着黑蜂,一眼瞄見趙夢光正靠在牆邊對着空中“呸呸呸呸呸”的吐着口水,心下大爲佩服,副會長果然好手段。
宋博然當即大吼一聲:“這蜂衣陣怕口水,大夥快拿唾沫呸它們。”
衆弟子一個個被黑蜂盯得滿頭是包,正愁沒轍,聽了宋博然這一聲吼,都一邊揮着手一邊朝黑蜂羣吐着口水。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響起了一陣陣“咳呸、咳呸、咳呸呸”的聲音。
還別說,這招還真的管用,黑蜂們被衆弟子的口水給吐下來好幾百只,蜂羣們一退,全部集結到石放面前。
石放看了一愣,伸着個脖子嘆道,“我的個天,這個方法你們都能想到,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