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蕭劍鋒站在屋裡活動身體,門外傳來“嘩啦,嘩啦”的開門聲,門開了,小趙提着飯盒走過來:“蕭處長,吃飯吧。”
蕭劍鋒苦笑一下:“我現在是犯人,你別叫我蕭處長。”
“我可不覺得你是犯人,你要是潛伏特務,那還有好人嗎?”
蕭劍鋒感激的拍拍小趙的肩膀。
小趙把飯盒放在桌上:“蕭處長,你慢慢吃,有事你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謝謝你。”
小趙出去了。
蕭劍鋒打開飯盒,拿起一個窩頭咬了幾口,又端起飯盒,喝了幾口粥。
隔壁房間裡,小趙對南京分局的小武說:“小武,你先吃飯去吧,我在這盯着。”
“等會兒吧,一會兒小李他倆回來後,咱倆一塊吃去。”
小趙長嘆一聲:“唉,這蕭處長算是倒黴透了,平白無故的差點被槍斃了,要不是王副部長來了,還不定怎麼折騰他呢?”
“你們上海五局的人都認爲蕭劍鋒是被敵人陷害的?”
“那當然,你沒跟蕭處長一起工作過,當然不瞭解他。他在敵人內部臥底十年,經歷過多少危險,出色地完成了很多艱鉅的任務,說他是叛徒和潛伏敵特,打死我也不信。”
“這是敵人……”
突然,“啊-----”的一聲,隔壁傳來蕭劍鋒的慘叫聲,緊接着傳來“砰砰砰”的砸牆聲,小趙和小武大驚,站起來跑出屋去。
小趙打開房間門衝進來,只見蕭劍鋒捂着肚子,臉色蒼白,口吐白沫,倒在屋中央。小趙抱起蕭劍鋒:“蕭處長,你怎麼啦?”
“他可能是中毒了,我去叫車。”小武跑出屋去。
一輛救護車急速駛來,在醫院門口嘎然剎住。霍子雄跳下汽車,幾個人用擔架擡下蕭劍鋒,匆匆跑進醫院大門。
幾個人擡着蕭劍鋒在醫院走廊裡跑着,霍子雄大喊:“醫生,醫生。”
幾個護士跑過來,接過擔架,一個醫生翻看蕭劍鋒的眼皮看了看:“快,擡到急救室去。”
幾個人把蕭劍鋒擡進急救室。
霍子雄和小趙等人在急救室外面急得團團轉,霍子雄罵道:“媽的,這幫王八蛋,查出他來,老子親手斃了他。”
鄒彤拿着電話說:“什麼?蕭劍鋒被人下毒了?”
霍子雄的聲音:“現在正在急救,非常危險。”
鄒彤一聽急了:“我馬上給南京市委打電話,要他們全力搶救蕭劍鋒。你在那裡盯着,要絕對保證他的安全。”
“是,”電話掛斷。鄒彤又急速的撥着電話。
南京監獄的一間辦公室裡,常雲生詢問送飯的獄警:“小胡,早晨是你給蕭劍鋒送的飯嗎?”
“是。”
“你詳細說說送飯的過程。”
“早晨,我正要去食堂吃飯……”小胡回憶早晨的情景:
——小胡走到食堂門口,剛要進門,孫明提這個飯盒從食堂裡出來,小胡招呼道:“分隊長,吃完了。”
“還沒呢,這不先得給那個蕭劍鋒送飯去。”
“這小子,坐了牢還那麼大譜。”
孫明突然捂着肚子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趟廁所。小胡,你把飯給蕭劍鋒送去。”
“好,”小胡接過飯盒,朝獨棟小樓走去。
小胡對常雲生說:“就這樣,我把飯給送過來了,可我也不知道那飯裡有毒啊。”
霍子雄問:“小胡,你再回憶一下,敵人劫獄那天,孫明在哪裡?”
小胡想了想:“那天放風時,我在院裡執勤,我看到一個身着獄警服的人,在監舍走廊裡正和程宮低聲交談。當時,監舍走廊裡光線很暗,從那人的身形上看,像是孫明。後來,放風快結束時,程宮和蕭劍鋒就被帶到前院去了。
霍子雄和常雲生對視一眼,點點頭。
常雲生對監獄長說:“這個孫明有重大嫌疑,應該馬上對他採取措施。”
“我同意,馬上拘審孫明。”
常雲生和霍子雄轉身快步出去了。
常雲生、霍子雄和幾個偵查員提着手槍闖進獄警辦公室,幾個獄警驚愕的站起來:“怎麼回事?”
常雲生問:“孫明呢?”
一個獄警說:“他上午請假出去了,說是到市裡辦點事,到現在還沒回來。”
霍子雄怒罵一聲:“媽的,他跑了。”
常雲生說:“我馬上通知警備區,搜捕孫明。”
小趙和小武守在病房門口,霍子雄匆匆走來,小趙迎上去:“處長來了。”
霍子雄問:“他怎麼樣?”
“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再靜養幾天就沒事了。”
小武說:“謝天謝地,幸虧發現的及時。”
霍子雄站在門口,從玻璃上望去,看見蕭劍鋒躺在病牀上,胳膊上扎着吊針,正在輸液。
霍子雄說:“你們幾個要24小時輪流看守,除了醫生和護士外,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
“放心吧,處長。監獄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那個分隊長孫明有重大嫌疑,可惜,他跑了,現在正全城搜捕他。”
“一定要抓住他,要不然,蕭處長的冤屈沒法洗清啊。”
“會抓住他的。”
王正輝和鄒彤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交談。
鄒彤說:“情況基本搞清了,蕭劍鋒和霍子雄去南京前接到的那個電話,是市公安局的高曉明打來的。據我們調查,公安局所有的部門都沒有接到過關於吳震中的報告。”
王正輝問:“那高曉明是怎麼知道這個線索的?”
“高曉明說,他是聽三處的馮璐說的。”
“馮璐?”
“馮璐曾經是我第三情報小組的聯絡員,他有一個表弟,曾經在保密局後勤處幹過,應該就是那個程宮。徐濤曾安排馮璐和央航的李紹文直接取得聯繫,李紹文被捕後,我就安排馮璐小組撤離了。”
“馮璐小組的人現在都在哪裡,他們瞭解馮璐的情況嗎?”
“馮璐小組的人員情況,只有徐濤和組長老張知道,但徐濤和老張都犧牲了,剩下的幾個人彼此間都不熟悉。”
“看來,蕭劍鋒的懷疑是有根據的,這個馮璐有重大嫌疑,立即把他監控起來。”
“我已經採取措施了。我想先正面接觸一下馮璐,看看他的反應。”
“我看可以,驚他一下,讓他有所動作,然後我們順藤摸瓜。”
“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看,敵人的潛伏組織還沒什麼動靜。”
“難道那個老狼和吳震中還沒接上頭?”
“有可能。這就是我們的策略,我們現在正大規模地搜捕吳震中,就是要給老狼造成一種壓力,使他不敢貿然與吳震中接頭。”
“好,讓老狼始終揪着心,這樣會給我們爭取些時間。”
“現在的問題是蕭劍鋒的處境,他在監獄裡太危險了,能不能先把他弄出來?”
“我向南京市軍管會請求過,但軍管會認爲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蕭劍鋒無罪,所以,他們不同意釋放蕭劍鋒。我已經叮囑過南京分局和霍子雄,讓他們負責蕭劍鋒的安全。”
“監獄那邊排查的怎麼樣了?”
“本來已經鎖定一個嫌疑人,可是那個人逃跑了。”
“跑了?”鄒彤大失所望:“這下又失去目標了,看來只能寄希望這邊了。”
(《神秘的隱形人》已登錄喜馬拉雅,由摩崖時刻團隊播講,歡迎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