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牀上乖乖躺着的殷仁,我的心中冒出一股酸澀,醫生說他要靜養一段時間,真希望這段時間姐姐不要在節外生枝了。
身體不斷提醒我它負荷太重早已疲憊不堪,可大腦卻異常的清醒,那種想睡而睡不着的感覺實在折磨人。
望着殷仁經過治療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我開始困惑,我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喜歡有很多種,那麼我對他的喜歡又是那種,會不會和姐姐一樣只是把他當作哥哥來喜歡。答案似乎是否定的,那是一種朦朧不清的情感,只要他好我就會安心,只要他傷心我就會難受。
倒在鬆軟的沙發裡,睏意與清明在激烈的戰鬥着。宇辰楓那張憂鬱成傷的臉毫無徵兆的跳入我的腦海,所有的睏倦瞬間消失。他就像一個謎,很深很深的謎,沒有人能看懂,他似乎對每個人都很好,可是細細一想其實任何人他都可以不在乎。
展皓陽他的左右手,他說拋下就拋下,如果說有一個人可以制服公子騰哲那麼非他宇辰楓莫屬,除非他返回去救他,否則展皓陽真的很難說可以全身而退。
這樣一個連戰將都可以不顧的人,居然帶着他的手下來救我們,準確的說是來救姐姐,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他對姐姐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宇,想起我第一次惡作劇的叫他的名字,可惜再也不會了,姐姐喜歡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去搶,殷仁是,宇辰楓也是。
玲看到我時,以爲見了鬼:“純雪你昨晚到哪去了,怎麼變得這副模樣。”
我不解,我的模樣怎麼了,玲掏出隨身帶的小鏡子讓我自己看。我也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黑眼圈比熊貓的還要嚴重,臉上黯淡無光盡顯灰敗,頭髮亂糟糟的說是鳥窩更似狗窩準確的說是雞窩。雞不平,現在科技發達了,它的窩比鳥窩狗窩乾淨多了,憑什麼總拿它說事,還是最不堪的那種。
“玲,你要去上課嗎?”
“嗯,你去嗎?”
我笑:“你知道的。”
玲無奈的搖搖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很想把自己扔在牀上,不過身上的味道太重,只好先去洗澡。當我走出浴室時,我看見了我這輩子最不願見到的人。
“出水芙蓉這話果然不是形容你的。”欠扁的聲音,妖孽的笑臉,公子騰哲竟闖進了我的宿舍。
我極力保持冷靜,好在我沒有用浴巾的習慣,穿着睡衣打架這還真是頭一回。
“沒想到你的報復心這麼強。”
“不是報復心強而是言出必行,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公子騰哲坐在玲常坐的椅子上,狂傲不羈的說道。
“你怎麼找到這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江純雪你和宇辰楓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我拒絕回答。
“不說也沒關係,我可以去問你姐姐。”
“你若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我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男人說的話,他既然能找到我就一定能找到姐姐。
公子騰哲放聲大笑,絲毫不懂得避諱:“江純雪你以爲你能鬥得過我?”
“同歸於盡還是可能的。”我冷笑着,血液裡有着對他最深的憤恨,這種恨來勢兇猛我始料未及。
或許是我眼神盛滿的恨意讓他驚駭和困惑,他莞爾一笑,不再咄咄逼人:“放心,我對你姐姐沒興趣,江純雪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如果那時你還是這麼憔悴,我一定會懲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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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哈哈,江純雪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他走近我,揉揉我剛洗過的頭髮,我反擊卻被他輕鬆化解。
“記住我的每一句話,不然你會很慘的。”公子騰哲囂張的打開房門,光明正大的離開。
真是魔鬼,來這居然是爲了嘲笑我,你以爲我會在乎你的譏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