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我和殷仁準時出現在醉鄉門口,流光溢彩的霓虹燈打破了夜的寂寞。
“救出冰我們就離開。”殷仁拉住裡走的我,再三囑咐。
我側頭望着一臉擔憂的他,點點頭。
還沒等我們搜尋,幾個男子就攔住我們:“這裡今晚不營業,你們到別地去吧!”
想不到這麼大的排場,我們是不是該高興,醉鄉是給足了我們面子。
“我要見江純冰。”
幾個男子聞言一字排開,爲首的一個防備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跟在他後面,被引上二樓我常坐的那個位置。
“兩位請在這休息片刻,我們公子馬上就到。”
“好!”我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樓下門口有十幾個人把手,樓梯口錯落的站着五六個人,其他地方三三兩兩加起來也有十幾個。
服務員端上兩杯雞尾酒,一溜煙的跑開。
我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裡面紅色的液體讓人忍不住的反胃,我壓制住那股作嘔的強烈感覺,被子在手中止不住的顫抖。
殷仁適時的握住我的手,接過杯子,將裡面的酒一仰而盡。
隨着紅色液體的殆盡,我的心緒恢復正常。爸爸說自從我撞到了腦袋,就對紅色有着本能的排斥和恐懼,所以家裡沒有紅色,特別是大紅色。
“你們打算讓我們等多久?”我不善的目光盯着爲首的男子,等待着他的解釋。
“這個,公子馬上就到。”
“馬上是多久,我來不是爲見他,我姐姐呢?”
“這個,江小姐跟公子在一起,還請你耐心等待。”男子說着眼睛不住的往門口徘徊。
殷仁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冷靜一點。
我無法冷靜,現在姐姐在他們手裡,我連他們想做什麼都不知道,真是想不明白姐姐來醉鄉做什麼,她不是答應我,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嗎,爲什麼要出爾反爾。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句氣壯山河的公子,招回了我的魂魄。
公子騰哲,21歲,爲人狠厲,做事隨心所欲,是青城黑道老大公子逸的獨子,其作風雖不及他父親那麼殘暴無情,但也差不到哪去。
灰色的上衣兩粒釦子不羈的敞開着,張狂而頹廢,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彷彿是造物者的偏愛,可謂尤物中的尤物,那妖孽的臉龐帶着妖孽的笑意,在你驚歎他的俊美時,你就輸了一半,他要的就是你放鬆戒備,然後給你致命的一擊。這樣的人絕不是良善之輩,他狠起來是普通人無法承擔得起的。
他雙手插入褲子的口袋,斜着欄杆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我們。
“你們還真敢來。”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讚賞,邪氣橫生。
“冰在哪?”這一次開口的不是我,殷仁桀驁冰寒的眼神絲毫不輸那個公子騰哲,有一瞬間我覺得殷仁很有做黑道老大的潛質。
“江純冰,你們是她什麼人?”
“你不是知道,才讓我們來的嗎?”
“她上次帶人來我的地盤砸場子,你們覺得我會輕易放過她嗎?”
“你想怎樣?”
“宇辰楓,我要他用胳膊來換我手中的人。”
“你以爲江純冰是宇辰楓的什麼人,戀人?”我手緊握成拳,這個無賴今天根本沒打算放人。
“你們聖爵和宇辰楓走得近的只有她一個女生,能走近宇辰楓的沒幾人,於公於私我都要好好招待她, 不然怎對得起我那些受傷的兄弟。”公子騰哲笑容裡泛着不易察覺的玩味,目光有意無意的瞥過我和殷仁。
“既然你針對的是宇辰楓,又爲何要我們過來。”我將身心放鬆,往沙發上一靠,渾身自然而來的散發出少有的凌厲。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現在輪到我提問,你們和那女孩是什麼關係?”
“自然是家人,我姐姐呢,我要見她。”
“她是你姐姐,還真是性格迥異的兩姐妹。”
“這個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請立刻、馬上帶我姐姐過來。”
“如果我拒絕呢?”公子騰哲說得漫不經心,語氣裡的挑釁顯而易見。
我學着他漫不經心的樣子,端起桌上的空酒杯,出其不意的拎住先前那個給我們帶路的男子,破開的杯緊貼他的頸項,隨時準備着割破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