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啊!”
遠藤凌子素手用力一捏,劉思思慘叫聲加劇,下巴已經呈現出了一片紫黑色,大力金剛指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就是你的名門千金的素質嗎?哼,到了我手上,竟然還敢這麼猖狂,我不知道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笑你的無知。”遠藤凌子冷然一笑,抵着劉思思的手指稍稍用力,痛得劉思思呱呱直叫。
“說!把你跟山口奈子對風蓮娜所作的一切都給我完完整整的交代,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懲罰。”
冰冷決絕的語氣不帶有任何的一絲溫度,遠藤凌子的耐心已經在一點一點被消磨掉了。
“哈哈,你想知道是嗎?想知道那個賤人怎麼卑微的跪地求饒是嗎?你們不是一直以爲她很清純高貴嗎?一個被千萬人騎過的骯髒女人,哈哈,你都不知道當初她就那麼跪在我的跟前那是多麼刺激的一個場面,我劉思思這輩子最高興,最痛快的事情就是那一刻!她不是很高傲嗎?有的是辦法讓她高傲不起來!”劉思思猖狂一笑,眼底釋放着一道痛快的流光。
聞言,遠藤凌子臉色更是陰冷了起來,望着她那個瘋狂而猙獰的笑容,眼底閃過一道憤恨的狠辣,“這麼說,當年你也在場了?”
“哼,我要親眼看着她怎麼淪爲千萬人唾棄的臭婊子!你說我會不在場嗎?”劉思思直覺自己心裡恨恨的出了口氣,拼命地忍着下巴傳來的劇痛,挑釁的望着遠藤凌子,眼裡分明壓制着隱忍的火花,“記不清多少個了,一個,兩個,三個,她風蓮娜也知道什麼叫痛苦了嗎?我只不過是將她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給她而已!讓她高貴!要不是她,我也不會……”
“你該死!”遠藤凌子只覺得胸口沉澱着一股巨大的壓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把將劉思思從地上提了起來,“那些男人是誰?他們是怎麼碰風蓮娜的?說!什麼是耶穌葬禮?是不是山口奈子乾的!證據呢!我要你拿出證據!你快給我說!”
“呵呵,對,耶穌葬禮!是……”劉思思瘋狂一下正想開口繼續,而眸光一寒,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冷笑的望着遠藤凌子,“你想從我嘴裡套話?哼,我告訴你!你休想!別以爲我會怕了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反正風蓮娜註定遺臭萬年,我劉思思也算出了口惡氣,我什麼也不怕!我看看你若是感動我,你跟風蓮娜,還有那個小雜種的下場又會怎麼樣!”
說着,劉思思便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美目裡的恐慌神色卻一點也沒有消減,將頭扭向一邊,不屑的瞪了遠藤凌子一眼。
“看來,你還沒有清楚你現在的局勢!那就讓你看看我遠藤凌子的手段!”冷漠的收回手,遠藤凌子漠然瞥了劉思思一記,素手一擡,朝站在身旁的初枝勾了個手指。
只見初枝敬慕的朝遠藤凌子鞠了個躬,然後朝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保鏢馬上衝了上去,一把將嗷嗷大叫的劉思思架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劉思思心底一驚,猙獰的臉上劃過一絲恐懼。
‘啪!呯!’重重的墜地聲傳來,只見劉思思像一個西瓜一樣被一名黑衣保鏢一腳踢到了桌邊,一陣飛揚的塵土迅速的揚起,冷冷的光線下,劉思思痛呼的眯着眼,盤好的貴婦髮髻早就凌亂不堪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遠藤凌子遠遠的站在天窗之下,沐浴着淺淺的幽光,冰雪般冷漠的望着一直慘叫連連的劉思思。
“啊!遠藤凌子!你這個賤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劉思思痛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卸下她的左胳膊!”凌厲的聲音像一道破冰的利刃穿破了詭異的空氣。
‘咔嚓!’一個骨頭碎裂的錯位聲傳來,慘叫的淒厲聲響徹天地。
“救命啊!殺人了!”嘶啞的慘叫聲活像一個被索命的厲鬼,“賤人!我詛咒你跟風蓮娜的下場一樣!你給我等着!啊!不要!”
“說還是不說?”毫無溫度的語氣夾着一絲雲淡風輕,遠藤凌子乾脆轉身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初枝馬上上前給她倒了杯茶。
“啊!賤人……你休想!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對我所作的一切!你給我等着!”明明已經痛得差點沒屁滾尿流了,劉思思依然還想保持着一分力氣,無非是還指望着山口奈子替她報仇,她一直都知道山口奈子的實力,若是這樣背叛了她,她相信她也會死的很慘,那個女人的手段她也是親眼見過的,更何況她們是表姐妹,再怎麼說,心底還是存在着一份期盼的。
“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遠藤凌子詭異的笑了笑,眯着眼那雙寂夜般寒冷的秋瞳,紅脣輕啓,“把左胳膊給她復位,卸下她的右胳膊。”
‘咔嚓!’
‘咔嚓!’
“啊!啊!救命啊!殺人了!”
“還是不說嗎?”
這女人還是有點魄力的,遠藤凌子眯着眼,幽幽一笑,“山口奈子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還能讓你這麼爲她賣命?看來,這點料還是不夠了!”
“我呸!就憑你這個臭婊子!風蓮娜她自己活該!她千不該萬不該從我手裡搶走溫偉達!還有她的那個小雜種還來跟我的小雅搶蘇沐哲,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哼,你以爲我會犯傻嗎?就算我告訴了你們,你們也未必放過我!”
劉思思自然也不是傻瓜,她深深的明白,她手裡的東西跟信息絕對是一個重要的情報,她還得指望着這些東西牽制住溫偉達,而要對付這個遠藤凌子,還得靠山口奈子,只要她死咬着,遠藤凌子再怎麼樣,也不敢殺了她!
“看你嘴巴還這麼污穢,初枝。”
“是!小姐!”
‘啪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響亮得很。
劉思思吃力地呼吸着,連眼睛都差點睜不開了。
“我倒要看看山口奈子的本事有多強,你到底能有多忠誠!”遠藤凌子披着一身的寒氣,素手往桌上一拍,茶杯都被震了起來,摔倒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碎片,“將她的右手小拇指給我砍下來,挑斷手腳筋,捏碎骨頭!”
“你敢!我會報警的!你若是敢動我,警察不會放過你的!”劉思思慌了,看着那個黑衣保鏢已經抓着她的手往桌子上按了去,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線下閃閃發光,冷厲的寒光逼得她腿一軟,一道熱流迅速的從腿間流下,一股惡臭味迅速的瀰漫着整個空氣。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匕首還沒有落下,一個悽慘無比的淒厲呼聲響起,劉思思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兩眼一個翻白,暈了過去。
‘呯!’是匕首狠狠釘在在桌子上的聲音。
“哼,我還以爲你有多硬!”遠藤凌子不屑的瞥了昏睡在地上的劉思思,嫌惡的接過初枝遞過來的紙巾,輕輕的捂住了鼻口。
“將她拉去外面的河裡洗洗,扒光,給她來一段真人寫真集,給我拍細緻一點,然後送回去,記住,把她給我一絲不掛的送到山口奈子的面前,告訴她,我也會讓她親自嚐嚐,怎麼叫‘升級版的耶穌的葬禮’!不要留下怎麼證據,我可不想再花時間對付那幫警察,另外,將收集到的劉思思的證據給溫偉達送去一份,當做報答他對風蓮娜的情誼,遠藤家的人,一向不會欠別人什麼,派人秘密監控劉思思跟山口奈子,我猜她們手裡一定是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東西,我不希望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不要停止對風蓮娜的調查,給我找到那幾個男人,一律全廢!”遠藤凌子一身冷淡的站了起來,一邊冷漠的開口,一邊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了去。
“是,小姐!”初枝恭敬的點頭。
“把所有的資料整理一份,給星兒送過去,她有權利知道一切,至於哥哥那邊,還是由我親自跟他說吧。”
說着,便緩緩的從衣袋裡掏出煙包,悠閒的取出了一支,漫不經心的燃了起來,很快,清瘦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而相比遠藤凌子這邊的暴虐,星夜這邊卻是愁雲慘淡。
幾輛高級豪華轎車硬生生的攔在了大路的中央,老司機不得不停下車子,有些無措的望着坐在後面的,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的遠藤凌川星夜父女。
車子才一停下來,遠藤凌川便立刻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眼眸,迎上了老司機那歉意的眼眸,平和的開口,“怎麼不走了?”
“姑爺,前面停着好幾輛車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着,有點像來者不善,您看,您跟小姐還是先安靜的坐一下吧,讓後面的保鏢上前看看去。”老司機謹慎的轉頭望了前面一眼,開口道。
遠藤凌川微微皺了皺眉,微擡頭往前方望了去,身後的保鏢已經走上前去詢問了。
而,只見對方的人還沒等那名保鏢說上幾句話,便已經被攔向一邊了。
這時,對方的最前面的那輛車子的車門被打開了,一名身穿鵝黃色大衣的女子從車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女子緩緩地走到車前,美目裡泛着絲絲流光,徐然望遠藤凌川的車子裡望了過來,雙手環胸,明擺着等待着車子的主人下車。
遠藤凌川冷目一眯,眼底拂過一道迷惑,稍稍的低下頭,望着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得香甜的星夜,黑眸裡迅速的浮起了一道慈愛的柔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輕的移開她,讓她靠着椅背睡着,然後才悄悄的推開車門,緩緩的走了下去。
早已經立在車邊保護着兩人的幾名保鏢立刻圍了上來,警惕的一人一邊的留在車邊,另外四名黑衣保鏢則是跟在了遠藤凌川的身後。
“姑爺!可能有危險,您還是不要上前吧,我們先知會警方一聲,說不定能幫得上忙呢。”老司機擔心的望着消瘦單薄的遠藤凌川,低聲開口。
“沒事。”遠藤凌川淡然回了一句,便提步往前走了去。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當看到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的時候,遠藤凌川胸口一痛,呼吸的疼痛感襲來,黑眸很快就暗了下去,但腳步卻依然堅定着,堅毅的目光沉澱着一絲疼痛。
他應該是恨這個女人的,應該是恨她的……
山口奈子遠遠的站在遠藤凌川的跟前,望着熟悉的,思念已久的男子,眼裡竟然沁出了一絲淡淡的晶瑩,而看到遠藤凌川忽然停下的腳步,眼底的溫柔瞬間全部隱藏了下去,歸於一片無風的平靜,放下手,幾個大步的走了上去。
“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淡淡的聲音染着一絲難得溫柔,山口奈子也只有在遠藤凌川面前,纔會露出這樣小女兒般的一面。
而可惜,妹有情,郎無意。
“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放棄過,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不管你逃到哪裡,我依然還會不顧一切找到你,你是逃離不了我的,所以,我一直相信,到最後,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山口奈子並沒有在意遠藤凌川那沉痛的眼神,倒是溫柔的笑了笑。
遠藤凌川一身冷漠,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有沉默的站在山口奈子面前,眼底是無盡無邊的寒冷,消瘦的身軀微微輕顫着,像枯枝上簌簌搖曳的枯葉,隨時有飄落的可能,但是卻不免,帶着一道沉寂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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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度不夠高啊,有點難過了,要不契約番外的事情就算了吧,唉,今天心情有點壓抑,一個人冒着雨從學校的北門走到南門,大學生活就這麼畫上了句號,成爲了永恆的一筆,說不上難過,也說不上高興,覺得沉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