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左等右等,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見四娘真的來叫我,自己起牀嘛,又感覺下不了臺。
剛剛還說要睡覺的這纔多久又要起,可是我左磨右磨磨了十幾分鍾了,實在是沒耐心再繼續磨下去。
終於我下牀穿起鞋子起身去了四娘她們做事的車間。
“阿敏起牀了啊?”
“嗯,”我衝老闆娘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屋裡去,老闆娘怎麼突然對我說話變得如此客氣小心翼翼的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着走進車間,看到四娘和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陌生人的談話我愣住了。
這就是一直在和四娘在說話的人,我怎麼感覺他和我一樣侷促不安呢?
“阿敏過來叫二叔,這是你小二叔。”
小二叔,看着他我有點不可置信,的卻對四娘口中這個二叔,我沒有什麼印象。
一時間就他看看我我再看看他:“這個就是阿敏啊?”終於他開口了,邊說着話,還不確定的看了四娘一眼。
“是啊,你是?”
“他是你幺婆的兒子,可能你們很少接觸,對他不熟悉。”四娘臉帶不悅。
“噢,”我尷尬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傻傻的站在那裡。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讓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要不直接走人。
正當我猶豫着往門口走去時,四娘開口了:“阿敏你不用急着去煮飯了,你家裡發生了點事,我們這兩天就要回去。”
“發生了什麼事?”我眼睛發紅了。看四娘欲言又止,我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纔會讓她這個什麼都不怕的人變得猶豫不決。
但我不敢繼續再問,我怕聽到讓我傷心難過的事。
四娘不肯說,我又不敢多問,但我看着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間去的老闆娘,心裡竟突然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什麼時候連一向自大的老闆娘也變得唯唯諾諾了。
“留在這裡吃了晚飯再走吧。”四娘開口。
“噢,不了,我那裡還有事情沒做完。”小二叔起身。留下吧留下吧,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心裡真不希望他走,但我說不出口。
到了晚上,四娘把手上的那點貨做完了,果然沒再做事了。而是去找老闆娘幫我要工資。
“她才做了三個多月,當初說好十塊錢一個月的。”老闆娘的本質這個時候又顯現出來了。
“可,可她在這裡做牛做馬,爲你們洗衣做飯,她的勤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裡十塊錢連車費都不夠。”四娘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