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依舊昏迷不醒,傅邵勳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她,白皙的皮膚慘白,無絲毫血色,心一陣刺痛。
是他沒有注意這個問題,那天晚上雖是意外,但他兩也沒有做措施,沒想到竟然會懷上,他的第一個孩子!
傅邵勳漆黑的眼眸寒射陰冷的精芒,安時悅,希望你能承受得住這代價。
“捂”安欣然難受地發出輕響,緊密着眉頭,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傅邵勳擔憂的眼神。
一股暖流滑過她冰冷的心田,安欣然嘴角微上揚,想起什麼,嘴角的弧度僵硬在嘴邊,子宮裡的痛,提醒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安欣然黯然神傷,垂下眼皮,手緩緩的覆上肚子上,苦笑一聲,就這樣,她的第一個孩子沒了,她都沒還沒能知道她的存在,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欣然,沒事的,孩子還會有的,相信我。”傅邵勳溫暖的大掌撫上她微涼的小手,磁性的嗓子安撫着她悲傷的情緒。
安欣然看着傅邵勳的俊臉,真誠,沒有嫌惡,只有真心地爲她好。
“傅邵勳,你不在意,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個孩子,都是一個不知名的人嗎?”安欣然緩緩問出她一直想問的問題,在她的認知沒有會不在意這個問題。
“我不在意。”傅邵勳沒有猶豫,很認真地回答安欣然的問題,望着她閒括的小臉,心生不忍,他知道她對她一直在愧疚。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會找個適當的時間跟她說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向運籌帷幄的他不敢賭。
安欣然聽聞,愧疚感更深,自卑感也涌現心頭,她一定是上輩子走運,不然怎麼會遇上傅邵勳。
病房內,陽光飄灑進來,兩個人互相看着,不說話。
“欣然,你醒了,身體有沒有好點。”傅父傅母推門進來,打破靜謐地氣氛,傅母關心地問安欣然情況。
很久沒有受過家人的關心,一時間聽到傅母的關心,眼眶溼潤,感激着望着傅母,說:“傅伯母,我沒事。”
“傻孩子,還叫什麼伯母,你應該改口叫媽了。”傅母慈愛地說。
安欣然耳根一紅,蒼白的臉頰染上兩抹紅霞,微張嘴,輕聲說:“媽,謝謝你的關心。”
“欣然還害羞了,你和邵勳已經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受了什麼委屈就跟媽說,媽幫你出頭,以後要記得改口。”之前安欣然救了傅明傑,傅母就很欣賞這個女孩子,在知道安欣然肚子裡的孩子是傅邵勳的,心裡就更疼惜一分。
雖然孩子沒了,但這種結果誰也意料不到,都是安家的那些人的錯。
傅母很疑惑,同時安家的女兒,差別爲什麼這麼大,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傅邵勳見安欣然都快把頭埋進被子裡,在她要窒息前,拉下了她的被子,責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母親,說:“媽,欣然醒來,不能情緒太波動。”
傅母看着一心偏着安欣然的傅邵勳,轉身撲進傅父的懷裡,委屈地說:“老公,你看兒子娶了媳婦就忘了娘。”
“媽,大哥忘了誰也不敢忘了你,你就別鬧了,等下把大嫂嚇跑了,你可別哭。”福明傑從傅父身後走出來,對着安欣然勾起嘴角,細細打量了她。
戴着眼鏡,學生氣十足,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安欣然微怔,這個男生跟傅邵勳長得很像,應該就是傅明傑,肌膚比正常人的白,病弱的現象。
“大嫂,我是傅明傑,謝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傅明傑走到安欣然的牀邊,不管怎麼說,他很喜歡安欣然做他的大嫂,很乾淨。
安欣然點點頭回應,嘴角兩邊上揚。
看在傅邵勳眼裡很刺眼,眼眸微暗,側身跨步,擋在傅明傑面前,也阻住了安欣然的視線,柔聲說:“你現在剛剛醒來,先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
“邵勳,今天的婚禮被破壞,我們是不是應該補辦一個婚禮,讓欣然風風光光的嫁入傅家。”傅母想起今天混亂的婚禮,就越討厭安家一分。
傅邵勳微點頭,他有此打算。
反倒,安欣然連忙搖頭,拒絕:“媽,邵勳,不用補辦,鋪張浪費,今天我穿上婚紗就已經很滿足了,有你們,對我好的你們,我覺得已經夠了,婚禮只是一個儀式。”
傅家的人對她這麼好,特別是傅邵勳,重新補辦婚禮,一定要花很多錢和精力,她實在配不上,能嫁給他就夠了。安欣然視線落在傅邵勳身上,捨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