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無奈,蹲下身子,把小女孩兒拉進自己懷裡,“小妹,只是小廝路過而已。不怕,不怕。大哥在這裡陪你呢。”
小女孩驚恐的眼睛裡蓄滿淚水,她悟着腦袋,痛苦的叫了起來。
她看見了,看見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用盡各種方法折磨着,她好怕,她好怕,誰來救救她?
當小女孩醒來的時候,牀邊圍了很多人。小女孩兒想,她一定又做惡夢了,因爲夢裡的那個女孩睡的屋子是很破爛的,可是自己現在睡的屋子,是多麼的寬敞漂亮啊。
有着山羊鬍須的人搖搖頭,對眼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說道,“相爺,小姐恐怕是遭惡靈入夢。”
旁邊那個溫柔的女人一聽這話,眼裡淚光閃現,摸着她的頭,“我可憐的孩子,你放心。你爹爹一定會找大夫治好你的病的。”
小女孩覺得好熟悉,這個女人給人的這種感覺好熟悉。她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娘~”
女人似乎很高興,“蘇兒,你終於不再怕娘了。”
旁邊的少年也很高興,“爹,你看,妹妹叫娘了。”
男人安慰的笑了一笑。欲伸手去摸小女孩。哪知道小女孩又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男人微微皺皺眉,嘆息一聲,轉身出去了。
小女孩從此開始和其他人說話,而且有時候還異常的活潑,只是依舊有些膽小懦弱。看見陌生人立刻就躲在少年的身後。
少年覺得自己長大了,可以保護妹妹了。所以盡情寵着小女孩。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小女孩,卻有著一個誰也不知道的驚天秘密。
畫面一轉,小女孩約莫十二三歲了,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讓人驚覺那簡直不是她!
嘴角掛着惡魔般的笑容,一如她夢裡時常閃現的那個變態男人!
這是一個黑乎乎的密室,她的手裡是有着倒鉤的鞭子,而她的面前,是一排裸/露的被脫光衣服的男子,各個年齡段都有!
鞭子抽下去,濺起血花......
嗜血的快感裡伴隨着疼痛......
還有那刻骨銘心的記憶。
慕容流蘇接着白日的夢又做了好多好多的夢,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片段,最後,片段再慢慢的成型,感覺那些事情那麼切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又離她那麼遙遠。可是那種感受,卻是身臨其境的。
她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流輸送到她的體內,在她的身子裡流竄,最後整個身子都變得通透,清靈。
身體愉悅的感覺讓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黑玄看着那絲笑容,心突然莫名的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嘴角......描繪着她的笑容。
慕容流蘇陡然一翻身,鉗住黑玄的手。基本上是條件反射的在她眼睛睜開前就做完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黑玄時,淡淡一笑,放開手。
本來正擔心的黑玄看見她醒來,臉上擔憂的表情又恢復了冷然。“你身子嚴重脫力你不知道嗎!”本來是關心,從他嘴裡出來就變成了冷冷的質問。
慕容流蘇卻是在感嘆自己身子的變化。那就是她苦練了一整日的魔靈神功在剛剛醒來那一刻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就像正在緊要關口突然被打通了一般。
突然漾開燦爛的笑,望着一臉寒氣的黑玄,向他伸出雙手。當然並不是感謝他無意中幫了她,只是她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也想逗逗這個彆扭的男人。
望着那燦爛的笑,黑玄臉上的冷冽有些微微的釋然。爲什麼,他就是拒絕不了她的笑臉?
“黑玄。”慕容流蘇柔柔的叫道。
黑玄一愣,她第一次真正真正的叫他的名字。
趁他呆愣的瞬間,慕容流蘇一下子坐起來,玉臂圈住他的脖子。
垂眸一笑,“你生氣了?”慕容流蘇呵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說道。
黑玄微微有些不自在,側過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眼裡笑意不減,慕容流蘇的纖指描摹着他的俊臉。把臉貼在他臉上,“可是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呢......”
感覺到他身子一震,心底一笑,這方面,他還真是純潔啊......
“我想,若是知道了黑予的一切,這樣你的危險不是也相對減少了麼?”慕容流蘇閒閒的撂出話。
“看你,別這麼吃驚。我殺人你都看見過,何況只是知道這麼一點事情呢。要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慕容流蘇摩擦着他的臉。看上去分外的嬌柔。
活不下去麼......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好了。”黑玄一瞬間有被戲耍的惱怒傳來,她當真以爲他是白癡麼。
慕容流蘇淡淡一笑,並不在意,“我想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麼樣子。”
果然,只不過是利用啊。他應該很瞭解她的,不是麼。
“懦弱,很少見人。喜歡西月無殤!併爲此據婚投湖!”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很明顯有着壓抑的怒氣。但是看到慕容流蘇在聽到那個名字,並沒有異樣時,心裡面又稍稍平衡了一點。
“我是慕容章的親生麼?”
黑玄看了她一眼,才冷冷說道,“當時丞相夫人身懷六甲,天下皆知。”
哦?
黑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有啊。”微微偏着頭,把散落的耳發拂過去。“你吃醋了嗎?”
黑玄妖冶邪魅的眸子流過淡淡的譏諷,“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撇過頭,不看她。
慕容流蘇站起來,手指滑過他精瘦的勁腰,“可是要是我吃醋了呢。”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含笑道,“你身上的脂粉味,好重呢。”語氣有絲邪肆和輕巧的責備。
(昨天有幾條留言,俺一激動,今天華麗麗的奉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