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其實活得了活不了他都不在乎,他只是心疼她,他想活着,伴在她身邊。就算真的......真的,她毫不在意自己,自己也能默默的守護她。
掩蓋了眼裡那份落寞和苦澀,若是得不到她的愛,自己是否也活不了?
可是,他終究不捨得,所以,然兒,你一定要愛上我......
就算說他無賴也好,說他瘋子也好,說他有毛病也罷。是,他是很自私,他自私的想把她藏起來,想把她囚禁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不放。”永遠也不放!
“放開。”
“然兒。”他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抱住她。
“荒謬。”
“我想和然兒在一起。”
安然微微一頓,“你到底想做什麼?”
“然兒,我不想回去。”西月無殤突然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居然開始撒嬌!
吃了飯,西月無殤依舊賴着不走。
然兒,害羞?
安然淡淡的移開眸子,不看他。
“然兒,真好吃。”西月無殤笑眯眯的說道。吃飯的動作讓他身上本來裹緊的浴巾有些微的鬆動,滑落了一些下去。
檢查?然兒,若是我說是因爲你的出現呢.......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
“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的臉上依舊淡淡的,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多少有了一絲變化。
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暈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旁邊的她。
他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子在口裡,慢慢的咀嚼着,他覺得這是世間從來不曾吃過的美味。因爲,是她給他做的。
“然兒,你真好。”
西月無殤坐在桌子前,一臉幸福的對着面前的蛋炒飯,就差兩眼冒星星的看着安然了。
心卻也更痛了,那絕致的痛讓他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昏了過去。
西月無殤見她看自己,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安然默不作聲的看着他,他漂亮的眉毛微微皺起,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而且那眸子裡似乎有一種化不開的淡傷。
第二次了,第二次她聽到那讓人心能微微一顫的聲音。彷彿他已經這樣叫了她很久......
“然兒......”
額上又開始生成薄薄的汗,他悟着胸口跌坐在沙發裡。
看着她那淡漠的眼神,西月無殤心揪得越來越厲害,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上輩子,他就嘗試過無數次了,只要一想她,就會出現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
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不管他覺得好玩也好,或者真的喜歡也好,那都是他的事,與她何干?
安然看着他,他的眸子裡看不出戲玩。
不要告訴他該死的命運又捉弄了他一道!
“遊戲麼?若是我喜歡你呢。”他不說愛,因爲他怕嚇着她。然兒,你對我還是如此的冷情麼,他覺得心又開始疼了起來,咬咬牙,忍住。可是她的態度越冷漠,他就越難受。
“我說過,我沒空陪你玩遊戲。希望,你不要讓我叫警察。”
“我真的餓了。”西月無殤看着他,那絕美的眼睛帶着幾分可憐的乞求,氺漾漾的,深邃得不得了。
安然吸了一口氣,“請你出去。”
西月無殤毫不在意的一笑,“然兒,有沒有東西吃?我餓了。”
“瘋子!”莫名其妙的瘋子,和他的名字一樣怪!她第一次聽說複姓裡面還有叫西月的!
“所以我決定了,住在你這裡。”
挑眉看他,“所以?”
西月無殤走過來,身上還帶着她喜歡的淡淡花香,“然兒,我剛剛搬來,家裡很亂,而且又停水了,還沒電......”
安然淡淡說道,“既然你洗完了,那麼請回吧。”她和他也只不過一面之緣,還沒有熟到那種程度,而且他也沒有否認自己調查了她不是麼?
“然兒。”他說。
“你不知道?”聰明人何必說暗話。
“我叫西月無殤,你呢?”
那光滑性感的胸膛露了一小部分在外面,頭髮上的水珠滴下去,慢慢滾落,再配上那完美的臉蛋,修長的身材,很秀色可餐。
而且他身上圍着的是自己的浴巾!他可真是不客氣啊......
等到西月無殤出來,安然微微愣了一下,他就穿成這樣?
他想離她近一點,這樣守着她。
他回去後,彭牧早已經把她的資料全部準備好了,於是他迫不及待的搬來了這裡。
然兒,沒有想到這一世你居然真的叫‘安然’,是否說明我們有緣呢?
西月無殤朝他笑了笑,進了浴室。
“你不是要用浴室麼,那間屋子就是。”安然給他指了一下。
西月無殤進去,看着她的小屋,屋子不大,可是收拾得很整潔。露出那好看誘人的笑容,“小姐,我們好有緣。”
“進來吧。”她說。
這棟樓停電停水是常有的,可是他會不會覺得這太弱智了一點?他那樣的人跑來住在這裡?當然,她不會自以爲是的覺得他是爲了自己,只是他的行爲太過於奇怪了。讓她不得不想。
西月無殤對她展開一朵迷人的笑容,他的頭髮還在滴水,身上隨便套着一件衣衫。“我洗澡洗到一半就停水了,沒有想到隔壁居然住的你。可以借你浴室用一下麼?”
是他?
安然想了一下,開了門,卻被眼前的人怔了一下。
“你可不可以先開門?”
安然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可是又不確定。“有事麼?”
“你隔壁新來的鄰居。”
“誰?”
敲門聲還在響,安然穿上拖鞋,走出去。
基本沒有人會來找自己的,偶爾對面的楊青會管自己借一點小東西,例如停電了借蠟燭什麼的。
她又迷迷糊糊的睡去,當她再度醒來時,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一看,屋子裡早已經一片煙暗,她按開牀頭櫃上的燈,敲門聲還在響,不急促,但是卻也沒有放棄。
不過這和她都沒有多少關係,畢竟她不認爲自己會和那些過往的人有多少交際。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聽到隔壁有聲響,好像是搬東西的。隔壁的屋子不是空了很久了麼,看來又有人住進來了。
洗漱完畢,安然躺在牀上,她淺眠,可是知道惜福,她不會想太多無謂的事情,所以是很容易入睡。
自己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的,這麼多年,要是她對自己不好,想必也就不在了。既然不用工作,那麼就睡個回籠覺吧。
一顆心,不麻木卻是儘量避免和別人不必要的接觸,她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份心力,更沒有那份興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安然淡淡說完,掛了電話。
其實她不喜歡任何人在背後討論自己的**,不管是出於善意或是惡意。
話筒裡再度傳來林楓的聲音,“安然,你要去工作那裡剛好我認識一個朋友。今天無意間說起你,他說你沒有去。”
安然微顰眉。不是告訴他自己要工作的麼。
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興奮的聲音,“安然,出來喝東西吧。”
安然剛剛回到屋裡,就接到林楓的電話。
西月無殤的胸口還是疼,他拿出電話,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交代了幾句。胸口的疼痛沒有緩解,他微微閉上眼睛,然兒,是否一遇見你,我身體裡的疼痛就會復甦......
安然踏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儘管她覺得奇怪,不過既然他自己都說沒事,她也不會找麻煩。“再見。”
“你不是忙麼?你走吧。”西月無殤一反常態的說道。
安然垂眸,其實自己也很少去醫院。
西月無殤擡頭看着她,璀璨一笑,“我從來不去醫院的。”
“你剛剛不是一定要去醫院麼?”
“不用了,已經好很多了。”
安然沉默了半晌,過去扶起他,“走吧,去醫院。”
“沒有,身體一直很好,莫名其妙發病了。”
安然看着他額上微微透明的冷汗,還有那略顯蒼白的臉色,“你心臟不好?”
西月無殤輕淡的勾起脣角,“這次是真的了。”
他的視線裡出現一雙高跟鞋,沿着向上望,就看見安然微微探究的臉。
西月無殤捂住胸口,該死的!他以爲這一世身子會完全沒事的,這麼多年,他也沒有任何不適的現象,爲什麼突然那麼鑽心的疼!
難道真有心臟病?
她終是回過了頭去。一回頭,就看見他彎着腰,捂住胸口,看那模樣似乎很痛苦。
其實她不打算回頭,可是聽到後面有人焦急的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卻不想,聽到後面啞然一聲低喊,儘管那聲音是那麼的誘惑磁性,可是她還是聽出了那裡面的一點痛心,痛心?爲什麼?
“等等。”
說完,完全不理會西月無殤,快步離開。
安然退開幾步,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再見。”
她不想在和他糾纏下去,儘管他是個迷人的發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