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對婚紗這個新的產品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它的集散地。他立刻找到瘳仔商量,瘳仔也是完全茫然,他們一直都在傢俱這個行業,頂多就接觸一些家居用品等周邊產品,現在卻要找婚紗的供應商,一切都是靠跟人打聽。
幸好的是,他們在這個城市也認識了很多商界中人,就在他們逐一打電話,並詢問關於婚紗的產地後,他們得到兩個答案,一個是廣東的番禺,一個是浙江的蘇州。
對於他們來說,廣東番禺自然是首選,因爲這裡比較近,很快,他們就通過查黃頁,找到了十幾家番禺的服裝廠,逐家打電話過去,還真的有幾家生產他們要尋找的婚紗。他們當即就約定了看廠的時間,明天就過去。
回到出租屋後,孔天令很早就躺在了牀上,畢竟明天就要動身,和瘳仔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再一次的如探險般開展他們的行程。
瘳仔卻在臺燈下,一筆一劃認真的寫着字。
孔天令不禁擡起頭來,睡眼惺忪的問:“瘳仔,你怎麼還不睡啊,在寫什麼東西?明天寫不行嗎?”
瘳仔說:“不,我真的無法等下去,思春難奈。”
孔天令聽後,覺得好笑,他說:“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寫情書了。”
瘳仔一邊認真的寫着,一邊應答:“對,你真的沒猜錯,兄弟。”
孔天令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寫給昨天你厚着臉皮跟她要卡片的那個人了,叫陳啓紅,是嗎?”
瘳仔的臉紅了起來,他說:“對,你又一次猜對了。”
孔天令問:“你怎麼就不直接發她一個電子郵件得了,她是做這行的,每天都會收發郵件,這個是最直接的,你發個信給她,郵遞員還不不會幫你送到她手裡,說不定在保安室弄掉了,把你這封信拆了,還公之於世。”
瘳仔說:“我不發郵件,郵件一點生命力也沒有,我要用我的字,表達自己的情感,你也知道,我唯一能讓自己自豪的,就是我的字了,另外,我還會放一些玫瑰花瓣進去,當她打開後,就會聞到一片芬芳,我不會寄平信,我用快遞,讓她簽收。”
孔天令聽後,哭笑不得,他說:“十塊錢的快遞嗎?還真虧你捨得花這個錢,這可是新時代的情書了,祝你成功。”
瘳仔很堅定地說:“嗯,我會努力的。”
這一夜,孔天令和王枕洲都睡了,瘳仔還在精心炮製他的情書,一直到凌晨一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