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還是傍晚,陳淑然回到了家,本來在這個鐘點是要做飯的,但她真的沒法做下去,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流淚。
她想到了打電話給王枕洲,向他傾訴自己的委屈和苦惱,王枕洲是她唯一願意交往的異性朋友,也是最能聽懂她心聲的人。
“枕洲,下班了沒有?我現在心情很亂,很想大哭一場。”邊說着,陳淑然邊抽泣起來。
王枕洲此時還沒下班,在辦公室忙於工作。可一接到陳淑然的電話,他立刻就停了下來,然後說:“怎麼了,淑然,你冷靜點,發生什麼事了?”
陳淑然說:“沒發生什麼事,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或者在其他人看來,不值得爲這件事而哭,可我真的覺得很委屈。”
王枕洲問:“是不是天令他讓你受委屈了,你告訴我,讓我來跟他說,他以後會注意的。”
陳淑然此時真的哭了起來。
王枕洲似乎更加擔心,他說:“淑然!你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你可千萬不要像以前一樣,去跳橋了,這樣吧,我過來一趟,你等我。”
陳淑然哭着說:“好吧,你過來一趟吧,我想出去吹吹風,和你去吹吹風。”
王枕洲放下了所有工作,立刻趕到陳淑然的面前,當看到她平靜如常,才放下心來。
陳淑然說:“我現在不想見到天令,他一會就會回來。你帶我走,我們去堤岸邊吹風。”
王枕洲說:“這好像不太好吧,他回來不見你了,會擔心死的。”
陳淑然聽了後,忿忿地說:“我就是要他擔心一下,一會我們不要接他的電話。”
王枕洲說:“不要這樣了,這真會讓他精神崩潰。”
陳淑然說:“不行,我現在很恨他,我要懲罰他,你一定要配合我,讓他受懲戒這麼一次,好嗎?”
王枕洲知道如果不答應陳淑然,她又可能做傻事了,於是,爲了穩住她,王枕洲點了點頭。
不一會,他們的車開到了堤岸邊,在空無一人的荒地邊停了下來。眼前是滔滔江水向東流,一望無際的郊外風光。
兩人便在殘陽的餘輝中徐徐漫步,堤岸上沒有其它行人。
王枕洲見到陳淑然似乎心放開了,不再像剛開始時那麼偏激,便說:“淑然,我看,還是不要玩這麼個遊戲了,我知你現在對他是恨,但只是一時之氣,你怎麼就不能大氣一點?”
陳淑然說:“不,他讓我受這樣的傷,我一定要報復他,否則兩夫妻真的無法相處下去,我看到他就會氣憤。”
王枕洲聽後,覺得很無奈。只好順着她的意。
走了沒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樹林,王枕洲聽到了一種鳥叫的聲音,很清脆婉轉。
“這是戴勝百靈的聲音,我真的很久沒聽過這種鳥叫了。”王枕洲說。他有一個很特殊的愛好,喜歡養鳥玩鳥,在家中養着畫眉,了哥,雲將等小鳥。
這隻小鳥的叫鳴不斷,讓王枕洲有走進這個小樹林一看究竟的慾望。
最後,他們手拉着手的走了進去。
可是,王枕洲怎麼也找不到這隻小鳥,當他們回頭時,卻發現已經走得很深入,一時找不到回頭的路。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迷路了。繼而又天黑起來,他們還是走不出去。
當他們想起要打手機求救時,卻發現手機在這個方位沒有信號。
就這樣,他們一下子急得亂了套,在裡面苦苦的尋找着出去的方向,直到被孔天令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