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成爲主旋律,感覺自己每天都在死亡,角色被一塊一塊撕成碎片。
沒有什麼可以繼續站起來,隨便什麼恐懼,就是我再次蜷縮在那瑟瑟發抖,這依然並不真實。
或者說,恐懼降臨的那一瞬間,也許我根本來不及思考反應什麼真實,下意識就會牢牢抓住扭曲。
不過,又能抓住幾次呢?
就像一條小奶狗正在探尋周圍的環境,一聽到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跑回自己的窩,但終究會變得大膽會離開。
我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墜入深淵,終究會任由那種“沒有角色”的害怕席捲全身而毫無作爲。
角色還在害怕,也在擔心自己將來的生活,儘管恐懼不是那麼明顯,但依舊在牢牢抓住扭曲。
恐懼不見得必須要濃烈,只要可以讓角色牢牢抓住虛假,那麼就已經達到目標了。
沒有什麼好抓住的,統統都會死掉,這個世界不真實,沒有一個我,所以怎麼可能繼續讓袁長文這個角色存活。
就在此刻,也只有此刻,我沒有任何理由將斬殺完成寄希望於什麼未來。
意識到的內容,就在此刻,那份覺察,那份意識,就在此刻。
這些都只是畫面元素,這些話語這些思考,以及什麼桌子天空這些場景,都是畫面元素。
而此刻,就在此刻,那份覺察一直都在。
需要在意的根本不是內容,而是那份覺察。
不管角色在抓住什麼,依舊只是意識到的內容,就在此刻而不是其他任何時候。
所謂的其他時刻,依舊只是此刻意識到的內容。
我沒有理由去相信這些內容,不管發生什麼,都不代表什麼也不意味着什麼。
那種關聯也只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依舊並不真實。
我似乎應該將“不真實”三個字拿在手上,然後隨時看到這三個字,避免自己陷入角色之中。
家人根本算不上什麼,哪怕全世界都看重家人,並不意味着家人就是真實,也不意味着那些所謂的愛是真是的。
可以通過不同角度去定義“愛”,比如責任、擔當之類的,但這僅僅就是“交易”只不過換了一種說法而已。
要不然,就是愛自己,分享愛,家人可有可無,我的愛並不是來自害怕別人不愛我,也不是來自權衡。
但這種愛,還是我們討論的那種愛麼?
這種愛建立在對方可有可無的基礎上,換句話說,並不是想要從對方那裡獲取什麼,只是想要分享我的愛。
對方是否存在,其實並不影響我對自己的愛,僅僅是沒人分享而已。
我內心有一個杯子,我對自己的愛就像往杯子裡注水。
大部分人杯子的水都不滿,所以需要從對方那裡獲取水,但我杯子裡的水是滿的,只是認爲溢出的水流走太可惜,想要分享而已。
但不管是否有對方存在,我的杯子始終都是滿的。
而這種愛,換個方式表達,就是根本不在意對方。
也就是說,對方在我腦子絲毫沒有佔據任何位置,我愛你並不是想佔有你,也不是想控制你,更不是想從你那裡獲取什麼,就僅僅是愛你而已。
就像大自然對待生命一樣,很難認爲大自然是熱愛生命的,對吧,倘若大自然真的熱愛生命,想人類一樣珍惜生命,那麼根本不會發生如此衆多的災害。
這種愛,已經不能稱之爲愛,僅僅是斬殺之後的順流。
只不過,換了幾種說法,彷彿角色就可以接受或者牴觸。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討論再多也無法抓住,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而已。
似乎,角色必須要抓住什麼,當然會這樣,因爲只有這樣角色纔可以存活。
無中生有,本來就是角色誕生的根本,那些腦子裡的扭曲就是這樣輕易關聯出來的。
並且,自己絲毫不會懷疑腦子裡的扭曲,儘管我現在覺得不可思議,但意識到的內容就是這樣呈現。
而並沒有什麼可以阻礙畫面元素的呈現,呈現在什麼仙界魔界,人們可以飛天遁地並且存活幾千年,但依舊沒人思考世界的真實性,這種呈現又有什麼不可以吶。
或者,呈現在遠古時代,連吃飽肚子都是問題,卻依舊有人在思考“我是誰”,這種呈現又憑什麼認爲不可能吶。
腦子裡的扭曲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並且,絲毫不認爲這些想法奇怪,反而認爲不這麼想纔是奇怪。
角色的保護機制,也許吧,但不管我怎樣去探討,這些終究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比如行爲習慣,比如角色的心理機制,比如都是建立在恐懼之上的言行思維,可是,這些說辭依舊建立在因果關係以及時間的線性流逝這個假設之上。
也就是,扯淡而已。
這些玩意看起來可以稱之爲成果,但依舊自還是垃圾而已,所有畫面元素都是垃圾,沒有必要抓住,也無法抓住。
整個宇宙並不是什麼神奇龐大浩瀚的玩意,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而已。
毀滅宇宙就像換個夢境一樣輕鬆簡單,並不存在什麼能量的毀滅之類的,那只是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而已。
沒有什麼不可以發生,就算認爲什麼不可以發生,這也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依舊並不真實。
角色是否抓住也無所謂,我在看見角色抓住的時候,已經就處於斬殺的狀態。
就像看見自己在相信一些鬼扯,這種感覺很是詭異,並且當我看見自己正在相信一些並不真實的玩意時,我究竟是在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毀掉吧,這些生活,再也無法完全進入角色,或者說,時刻都在提醒自己這一切都不真實。
我看不到任何真實,統統都只是一種感覺,而感覺本身並不真實。
角色在抓住,蠻不講理的抓住,談論什麼狗屁人生大事。
按照所謂的重要性排序,那麼第一個難道不應該是首先確認世界的真實性嗎?
或者,去確認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自己,去確認自己腦子裡的記憶是否真實,這些纔是所謂的人生大事吧。
然後,角色是怎樣忽略這些人生大事,去創造出另外的人生大事呢?
想想都會覺得奇妙,角色的種種狀態明明就是扯淡,卻假裝真實假裝重要。
如果這個世界不真實,那麼所謂的人生大事還有多重要。
如果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那麼所謂的人生大事又算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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