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你怎麼這麼笨的。”於剛朝着我罵開了,臉‘色’極爲的難看。
我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頓時間就火了,也不知道剛纔誰像個猴子一樣在打眼‘色’,於是說道:“你不是讓我這樣說的啊,我本來就想去那地方,我就不信,他們都死了。”
“我是讓你別說真話。”於剛氣得臉都白了。
“我剛纔不是問你們,說假話會不會打死,我他媽的可不想被你們打死呢。”
“你……”
“都給我住嘴……”茴兒喝了句,面‘色’依舊是清冷。
我們再次閉上嘴巴,於剛那貨只是嘴巴輕輕的挪動着,我知道他在罵人,還是罵我呢,我也想罵他,還特別想揍他呢,現在想起來,鐵布里揍得好。
“那地方不是你們兩個人能去的,不管是誰進去都會死,這不是在開玩笑的。”茴兒輕輕的開口,聲音卻是沒有感情的。
“你不是進去過。”於剛小聲的嘀咕了句,但還是被茴兒聽到了,茴兒立馬就看向了鐵布里,目光狠厲。
鐵布里立馬就叫道說:“不是我說的。”
“別‘逼’我,你們要去送死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阻止你們,到時候,別求我就好。”茴兒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我想,應該是於剛戳中人家的秘密了,茴兒進去過那事情,知道的人應該也不多,而且,對於我們這些外地人,一來就知道了,明顯是茴兒不滿意。
剩下我們三個人,站在原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對望着,過了一會兒,三個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忍不住了,鐵哥,我裝得還可以吧。”於剛大笑了出聲,他嘴角青了起來,笑得有些勉強。
“還不錯。”鐵布里也是笑了笑,心情不錯的開口。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於剛走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說:“要不是你這小子啊,差點就穿幫了,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
“先不說這個,有什麼問題待會再問。”鐵布里說。
我是處於雲裡霧裡的,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是他們兩個人像是認識一樣,但是,我心裡明白,他們不認識。
鐵布里的家是在離大馬路里有一段路程,七拐八拐的走了將近十五分鐘纔到的,眼前是一座矮小的屋子,裡面的擺飾很簡單,連煮飯的電飯鍋都沒有,也沒有看到有電視,這傢伙家裡可真夠簡陋的。
不過,鐵布里這傢伙倒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帶着我們來他家,也沒說什麼收錢之類的,要是換做是其他人的話,肯定獅子大開口了。
“我阿爸去烏魯木齊了,這半個月暫時還沒有那麼快回來,你們兩個就隨意,當自己家裡就行了。”鐵布里吩咐着,然後,他就鑽進了廚房。
我坐在木椅子上,看了下於剛,有些奇怪的問:“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啊?”
於剛聽了,搖頭說:“之前不認識啊,現在認識了,那小子剛纔揍他的時候真過癮,下次你可要試一下。”
“呸。”我不屑的說:“剛纔那是人家鐵哥揍你,你這身板根本就打不過他。”
於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死鴨子嘴硬:“我也揍了他啊,他眼睛那裡都變形了。”
哼,那也算是揍,那是趁人之危,偷襲人家。
於是,我轉移話題問他:“你是真的想進去那地方?”
於剛點頭說:“都說我兄弟還在裡面。”
“得了吧,鐵哥又聽不到我們說過,別裝得好像跟真的一樣。”要是鐵布里或者別人在場的時候,或者說說就沒關係。
“這是真的。”於剛滿臉認真的開口:“林巫玄就是我兄弟。”
“親生兄弟,這不可能啊,你倆看起來都不是長得不一樣。”其實我想說的是林巫玄長得比他帥多了,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從一個肚子裡出來的呢,打死我也不信。
再說了,一個姓於,一個姓林,扯不到一塊的。
“你他媽的想哪去了,整個隊裡,還能有誰跟我們是兄弟的。”於剛臉‘色’一沉,怒道。
“我先聲明,我跟他不是兄弟,他那種分分鐘都會‘弄’死人的,跟我這帥氣溫柔的暖男是不會成爲朋友的。”我站了起來,拍着心口保證起來,我可還記得林巫玄那傢伙打斷人家的‘腿’,就是因爲那人聽了唐光澤的命令,把他們全吵醒了,還有林巫玄威脅我的事情。
“算了,反正我們兩個肯定要去那裡的,只要唐光澤一天不死,我還是得保護你的。”於剛開口說,其實,我們都明白,現在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緊接着,我們在鐵布里家吃過飯後,鐵布里就出‘門’了,我們兩個人也沒出去玩,因爲鐵布里出‘門’前警告過我們說:“在村子裡,少走動,尤其像你們這種生人。”
我見鐵布里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味,我心裡也知道,有些人對於外鄉人是很排斥的,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都有。
我跟於剛打着商量,明天就起身去那地方,如果鐵布里不帶路的話,找他要張地圖不就可以了,我們自己去找就行了,一個被視爲禁地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過了一個小時候,鐵布里就興致沖沖的跑了回來,他嘴裡叫着:“我找到人去那裡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我跟於剛已經決定不讓人帶我們去了,我看了下鐵布里說:“你……”
“村子裡有一批人是來遊玩的,聽說鬧了好幾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明白了他接下去的話,我想到那些人,於是猛的打斷他的話說:“你是想讓他們跟我們兩個一起去,你是不是瘋了。”
鐵布里當下就搖了搖腦袋解釋起來:“當然不是,他們是專業探險的人,跟一般遊客是不一樣的。”
於剛有些生氣的說:“意思都是一樣,按照你們村子裡的說法,明知道那裡有危險,你還讓他們去,這不是擺明坑人家,你怎麼幹出這麼缺德的事情來。”
“就是,我以爲你跟那個什麼哈赤普不一樣,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我怎麼也想不到從鐵布里嘴裡說出那樣的話來,難道那些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來的啊,說的好像跟宰豬一樣。
鐵布里急了,他直跳腳說:“不是的,人家手裡拿着專業探險證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經過省裡批判下來的文件,連鎮長都出來了說,誰也阻止不了這事情,我想,你們自個兒去,還不如跟着他們一起,那樣有個好的照應。”
這話一出,把我嚇了一跳。
省裡下批的?
我記得於剛也說過,我們這次行動也是經過了批准的,就是不知道誰批准的,而且,唐光澤只是個負責帶隊的,他比黃大仙的級別還要小,那麼,這到底是誰在‘操’控着這事情?
如今又冒出一個探險隊?
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難道唐光澤進去前,把消息跟上面的人打了報告嗎?
肯定是這樣的,不然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有人來到這村子裡,很明顯他們是知道那地方的具體位置。
“這麼說來他們是有關係的咯。”於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好奇,也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能夠肯定的是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畢竟於剛在那些方面都比我知道得多,比如研究所的一些事情。
我不是那個圈子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圈內的事情。
“也不知道人家的後臺是誰,連鎮長都出面了,他們是死了心要去那裡的,別人的勸告他們根本就不聽,跟你們兩隻牛一樣拉都拉不回來。”
於剛點點頭,大有興趣的說:“帶我們去見見他們吧,說不定會出什麼好事呢。”
他這樣一說,我就肯定了,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唐光澤的人。
我們跟着鐵布里走出‘門’口後,往一旁的小路上走,最後停在了紅‘色’扇形的大‘門’前,吱呀的一聲鐵布里推開了大‘門’,裡頭站着七八個年輕人,一個個都是生面孔。
於剛緊緊皺着眉頭,他看着那些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一言不發,看樣子是在想什麼。
“阿努,這兩個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兩個小夥子,他們的朋友去了那裡,麻煩你通融下,看下能不能把他們也帶上。”鐵布里跟一個穿着維吾爾族服裝的人開口說,那人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最後也沒有說什麼不同意的話。
“爲什麼要跟他們一起去?”於剛看起來有些不樂意,他看着那些年輕人皺着眉頭說。
我伸手拉了下他,然後壓低聲音說:“我也不想跟他們一起去,他們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
那些所謂的探險隊,估計假扮的,用的什麼證件八成就是假的吧,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傢伙,本來這事情就已經夠麻煩了,再添點麻煩的話,就難以‘抽’身了。
“我們待會就跟鐵哥說吧。”看來於剛也不喜歡那些人,直接就決定了。
我跟於剛都是見過世面的人,那些頂着一頭染髮的一羣人,應該就是‘混’‘混’了。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你們兩個什麼來頭啊?”一個黃‘色’頭髮的年輕人朝着我們問道,氣勢壓人,看起來非常的高傲。